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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用王队的邮箱将那个视频公布，就是故意堵断他的退路。

　　　　宋雅馨现在肯定也以为是王队出卖的自己，大概会和王队势不两立，便不会再有合作。

　　　　“你别想收买我。”王队嘴硬。

　　　　沈培川轻笑了一声，“我为何要收买你？我只用有用的人，这次的案子你若办不好，处罚肯定有，好了，去忙吧。”

　　　　王队弄不清楚沈培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是问道，“你不生气？”

　　　　“当然。”沈培川坦然，“我差点就被革职调查你说我生不生气？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上面自然会给我一个清白，我相信组织，相信党，至于你，我不觉得你是坏人，你针对我，不外乎是觉得你也有能力，可是却得不到赏识。”

　　　　忽然沈培川的目光变得锐利，“那你有没有从自身找过问题？”

　　　　王队不语。

　　　　“首先你态度就不端正。”沈培川点到为止，“好了，我还有事情，你出去吧。”

　　　　王队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脑子里却在一直思考沈培川的话，他自身有问题吗？

　　　　办公室的门合上，沈培川吁了一口气，他拿起帽子带到头上，走出办公室。

　　　　刚刚他接到的电话，是宋局打的，约他见面。

　　　　应该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沈培川走出警局，上车朝着宋局家方向开去。

　　　　这里很久没来过，今天过后，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到了宋局家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只有宋局和宋雅馨在家，宋夫人被宋局支出去了，宋局知道自己夫人的脾性，在这里，肯定又要护着宋雅馨。

　　　　“进来吧。”开门的是宋局。

　　　　沈培川抿唇走进来。

　　　　宋局关上门倒了两杯水走过来，一杯放到沈培川的跟前。

　　　　他坐下来，说，“我都听说了。”

　　　　沈培川没搭腔，因为他知道宋局的这话还没说完，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很快又说，“这件事情，我有责任，是我没管教好女儿。”

　　　　他沉呵一声，“宋雅馨！”

　　　　宋雅馨走过来。

　　　　“向培川赔礼道歉。”

　　　　宋雅馨倔强的不肯，“我不……”

　　　　啪！

　　　　她的话刚落音，宋局就朝她脸上打了一巴掌，怒喝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还嘴硬，简直岂有此理。”

　　　　沈培川装作没看见，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宋雅馨捂着脸，双目续满泪水，不可置信的瞪着宋局，“爸，你竟然动手打我？”

　　　　从小到大他没打过自己，如今却动手打她？

　　　　“我是你女儿啊。”宋雅馨眼圈通红。

　　　　“就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打你，我后悔打你晚了，不然也不会闯下种种祸事！”

　第858章　儿女是父母的债

　　　　宋局气的脸色涨红。

　　　　宋雅馨接受不了。

　　　　“爸，我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这么去维护一个外人，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他？！”宋雅馨到现在，还不明白，宋局她的意义，指着沈培川质问。

　　　　宋局捂着胸口，简直气死他了，怎么会这么油盐不进？！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宋局喘着粗气。

　　　　宋雅馨哭，一脸的眼泪，“你处处维护他，对我这个女儿你也没这么上心，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现在才来教育我，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宋局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到沙发上，不可置否，他一直很忙，女儿都是妻子照顾长大的，脾性竟然随了妻子，这般不讲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宋局痛心疾首。

　　　　小时候没时间管，现在长大已经不由他说了。

　　　　他多后悔啊。

　　　　后悔没多陪伴教育。

　　　　“爸。”宋雅馨吓到，慌忙过来给他顺气，宋局的脸色太难看，怕他背过气去。

　　　　宋局这么大的年纪了，在局长的位置上做了很久，工作认真负责，受到很多尊敬，即便退休之后，以前的属下同事见到也是热情招呼，如今……

　　　　他的女儿如此不堪，他怎么有脸！

　　　　他喘着粗气，望着女儿，“你说的对，我生了你，却没好好养过你，如今你犯下错，都是怪我，都怪我啊。”

　　　　“我是你父亲，你做错了事情我也有责任，你不愿意道歉，我替你道！”宋局转头看向沈培川，“是我没教好女儿……”

　　　　“爸你不要给他道歉，他以为他做上了局长的位置上，就可以不尊重你吗？他有今天，你帮了他多少，他如今还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不懂知恩图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宋局气的面色铁青，脸色难看的下一秒就会昏过去一样。

　　　　沈培川心里叹息，他不忍对曾经的上司刻薄，他的女儿让他厌恶到骨子里，也不能坐视不理。

　　　　“宋局，我不生气。”

　　　　宋局一把抓住沈培川的手，胸口堵着一口气许久没上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腔，“我对不起你。”

　　　　自己的女儿何止做了这一件错事啊。

　　　　他心里清楚。

　　　　“雅馨啊，做人得讲理，你自己说，沈培川哪里对不起你？不喜欢，能强求吗？你不不止一次犯错，我都不忍心责骂你，就像你说的，我对你的照顾少，我没资格，大多是心疼你，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喘着粗气，用力砸胸口，否则呼吸不顺畅。

　　　　“惯子如杀子啊！我错了，我不该纵容你啊。”一向在乎面子，强势的宋局，如今却落了泪，可见心里多难受。

　　　　宋雅馨吓到了，父亲在她的心目中一直很威严，如今却当着曾经的下属落泪了，完全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他那么在乎面子，如今……心里瞬间涌起一阵疼意，她抱着父亲，“爸，我错了……”宋雅馨趴在宋局的怀里哭，

　　　　宋局摸摸女儿的头发，“你好，别人总会看到你的好，你不好，别人也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不好，你要做的就是问心无愧，你仔细想想，从你离婚到现在，你做了多少错事？当初你若对培川一心一意，依照培川的性格，他会对你好的，是你做错事情，没把握机会，你怪不得任何人。”

　　　　宋雅馨说不出反驳的话，反正多少听进去了一点。

　　　　宋局叹气，对沈培川说，“我如果在你面前还有面子，我也倚老卖老一回，再原谅她一回吧，我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再对你做任何事情。”

　　　　宋局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培川也不好说别的，“我不会追究，当初我也有错，我答应了，后面又反悔，是我不对，雅馨，对不起。”

　　　　宋雅馨做了很多错事，是事实，他也不是一点错没有，这点他承认，他也希望宋雅馨能够明白一些道理，而不是一味的去抓着别人的错处不放，自己的不足却看不见。

　　　　他希望宋雅馨可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多看点别人的好。

　　　　宋雅馨趴在父亲的怀里哭，更咽道，“我不要你说什么对不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哎！

　　　　宋局又是一声叹息，“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这话不假啊。”

　　　　沈培川站起来说，“宋局您保重身体，这件事情不会有人乱传，这也就是您，换做别人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毕竟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这才升职，就被举报，多少人盯着看我的笑话。”

　　　　这是他对宋局的尊重，也用行动告诉宋雅馨他不计较，但是，也说了，自己也是有底线的。

　　　　宋局是个多通透的人，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放心……”

　　　　“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各不相欠，也老死不相往来！”宋雅馨打断父亲，对着沈培川吼，“这世间上的男人不止就你一个，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沈培川面色沉着，十分平静看着她，“我是希望你好的，我们认识很久，对你也一直很尊重。”

　　　　宋雅馨愣了一下，自己的歇斯底里，在他平静的眼眸里显得格外狰狞，她一时无话可说了。

　　　　“我走了，宋局您多保重。”说完他转身离开。

　　　　下了电梯，走出楼道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站定脚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而后迈步离开。

　　　　中秋节那天，沈培川带着桑榆到超市买了好些东西，当然少不了月饼。

　　　　不是自己吃，而是送礼，中秋团圆节，他和桑榆两个在家没意思，于是带上礼物去老宅。

　　　　他和桑榆到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江医生，看着面色也不太好。

　第859章　恐怕就今晚

　　　　沈培川上前问是宗启封情况不好吗？

　　　　江医生沉重的点了点头，“恐怕就今晚了，他的情况恶化的快。”

　　　　桑榆听了江医生的话，慌忙攥住沈培川的隔壁，她能想像的到屋里是一种多压抑的气氛。

　　　　沈培川还能稳住，握握桑榆的手，“进屋之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个时候你越小心翼翼，人就越敏感。

　　　　桑榆点头。

　　　　沈培川从后备箱里拿出买来的月饼，还有一些礼品，今天是过节，不好空着手来。

　　　　拿完东西，他问，“江医生你不进去吗？”

　　　　江医生说，“我在外面透透气，等会儿进去。”

　　　　沈培川点头，他和桑榆拿着东西进去。

　　　　庄子衿抱着小宝在客厅里，言晨和言曦在宗启封的病房里，她折了很多纸鹤，正在屋子里挂，程毓温给她扶着凳子。

　　　　今天宗启封说，想要饺子，要牛肉辣椒馅的。

　　　　这是程毓秀生前逢年过节最喜欢做的饺子馅，他以前不觉得自己爱吃，但是每次都能吃不少，今天无缘无故的就特别想吃。

　　　　林辛言和面，宗景灏切青辣椒，她的面都和好了，他还没切好，林辛言拿过刀，“我来切，你剁肉。”

　　　　剁肉不需要什么章法，林辛言将洗干净的肉放在砧板上，将剁肉的刀给他，他沉默的接过来，拿着刀一下一下的往肉上砍。

　　　　动静大。

　　　　林辛言看他一眼，没说话，拿起刀将辣椒切成小丁。

　　　　咣咣过了半个小时，肉都剁碎了，林辛言让他洗手，“我调馅。”

　　　　“我来吧，你说放什么就行。”宗景灏从柜橱里拿了一个大碗将剁好的肉放在透明玻璃的大碗里，林辛言在旁边将提前就泡了的花椒水递给他，“这半碗水，分三次倒入肉馅里，每一次都要顺着同一方向搅拌，直到被肉吸收。”

　　　　宗景灏按照她说的做。

　　　　趁着他调馅的时间，林辛言开始擀饺子皮。

　　　　她一边擀一边看着宗景灏，告诉他里面该放什么，“葱末，姜末，食盐……再将辣椒丁放进去搅匀。”

　　　　宗景灏一一照。

　　　　林辛言也擀了好几个饺子皮，她教宗景灏如何包，虽然包的不好看，但是一下就包成了。

　　　　“就这样。”林辛言放手让他包，她负责擀面皮儿。

　　　　厨房外没人进来，这恐怕是宗启封最后的晚餐，就让他们两个尽尽孝。

　　　　天都黑了，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将饺子都包完。

　　　　林辛言烧了水，宗景灏将饺子丢锅里煮。

　　　　过了十来分钟，饺子煮熟，林辛言捞到盘子里，从柜橱里拿出一个托盘，将碟子端上去，还倒了一小碟醋，捣碎的蒜末也装在小碗里，一起放在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