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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甜文女主剧本-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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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悬崖峭壁,热风卷沙石,杜明茶仍旧能开开心心地扎根其中,并骄傲勇敢地生活下去。

    隔了几分钟,被他赶走的杜明茶又回来了,她还端了一大盆热水:“你别用凉水洗呀,洗不掉的。”

    沈淮与站定。

    杜明茶比他矮许多,她并没有遗传了邓扶林优渥的身高,倒更像是她的母亲。

    站直了比较,头顶甚至还不到他肩膀。

    “……拿冷水洗,你没发现越洗越黏了吗?”如此瘦小的杜明茶将他的手腕从冷水中拎起来,瞧见那修长的手泡红了指节,忍不住心疼,“你看你的手指呀,都冻成这个模样,不冷吗?”

    杜明茶并不在意他手指上未洗净的泡沫,洗洁精的柠檬味道,她只小心翼翼地将沈淮与的手从水池中拎起来,包在手掌心,轻轻地吹起,试图为他暖一暖。

    她在心疼。

    一个吃惯了苦头的姑娘,会在这种小事情上流露出对他的心疼。

    杜明茶将水池中的塞子堵上,哗哗啦啦放了一半凉水,掺了那些热水进去,骄傲地向他传授经验:“油污要趁热洗啊,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沈淮与的确不知道。

    他下厨次数不多,偶尔下厨,碗筷也都有洗碗机处理;他极少会触碰油污,衣服蹭到了也会丢掉,重新换新的。

    沈淮与习惯的生活,在她眼中是奢侈浪费;

    而杜明茶的日常,在他心中俱是可怜凄楚。

    如沈淮与教她如何品茶、精准分辨不同产地的茶那般,杜明茶认真地教着沈淮与,属于她特有的生活经验。

    “如果衣服上沾到血,要在凉水中泡一阵再洗……”

    杜明茶告诉他,声音轻快。

    她不会因为家中条件简陋而感到自卑,哪怕两人生活水平相距甚远,杜明茶脑子里第一反应也是努力追赶,而不是自怨自艾。

    杜明茶从未怀疑过自己是否“低他一等”。

    他们是平等的,她承认自己爱他,会因为这份爱而为他镀上一层闪闪发光的光芒。

    可杜明茶却不会因这份光芒而降低自己,爱着他的自己同样也是闪闪发光。

    只要她沿着既定的路线走,只要给她足够时间,她也能站到与他阅历相同的地方。

    “……还有,”杜明茶停下,她犹豫着问,“那天下午,你的床单上有我的血吗?”

    杜明茶忐忑不安,她想要确认这点。

    她那天被沈淮与弄到酸软无力,只记得床单、枕头和长毛地毯都湿淋淋的,混杂着两人的体|液。

    沈淮与后来取了这些东西去洗,杜明茶也不知道他那半途而止的手机有没有撞伤她,她身体上没有血,只是一直肿到现在。

    虽然杜明茶知道,只要处理得当,即使是初会也未必会流血,但身体实在不舒服,她还是想确认这点。

    如今异物感也十分明显。

    “没有,”沈淮与说,“只进了一点点。”

    杜明茶沉默了。

    沈淮与不许她一同洗碗,她搬了高脚凳坐在沈淮与旁边,看着他耐心清洗着碗筷,俊朗的眉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

    洗洁精还是上半年剩下的,全家人最后一次大采购,洗洁精大促销,买一大桶会送一个印着小兔的玻璃杯子。

    杜明茶一眼看中杯子,父亲替她说服母亲,买下这一大桶洗洁精。

    父亲那时候还笑眯眯地说:“说不定这一大桶能用到咱们明茶带男朋友回来呢。”

    这一大桶洗洁精如今被安静地放在沈淮与左手边,印着可爱小兔的玻璃杯子在那场车祸中碎裂,碎片扎伤了杜明茶的脸。

    杜明茶看着沈淮与将洗干净的盘子整齐摆放在控水的架子上,水顺着洁白的瓷盘边缘落下,滴答,啪地一下落在充满着柠檬味泡沫的池子里。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沈淮与说,“只要你说疼,我哪里还舍得?”

    杜明茶说:“哼。”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早,”沈淮与慢慢地说,“那晚的确是我有些冲动,唐突了你。”

    杜明茶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来,继续盯自己的牛仔裤:“那我是你这样对待的第几个人?你还对其他姑娘这样过吗?”

    沈淮与洗干净最后一只盘子,用冷水洗干净手,关掉水龙头。

    他故意拿冰凉的手指去捧杜明茶的脸。

    杜明茶被冰手刺激的哼一声,往后要躲,被沈淮与拉回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乱想什么?”沈淮与低声说,“你当我是你?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杜明茶难得没有反驳他。

    她也反驳不了。

    杜明茶只晒了一床被子,其他的被褥都闷在衣柜中,有一股陈旧的味道,完全不能拿出来睡。

    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两个人只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沈淮与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他身材过于高大,以至于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睡衣,最后索性不穿睡衣了,只搂着杜明茶。

    床太小了,才15米宽,睡杜明茶一个人还绰绰有余,加上沈淮与明显不够。

    杜明茶脸红红提出建议:“要不然您搂着我睡?我好怕半夜里突然掉床哦。淮老师,您介意这样吗?”

    沈淮与大度地表示着不介意:“杜同学,我很乐意。”

    杜明茶觉着自己有些地方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她其实讨厌和男生的过度接触,这些或许来自于少女时期险些被醉汉骚扰的记忆,那段时间杜明茶觉着男人都好恶心,连和他们并肩走都觉着肮脏。

    可沈淮与不一样,她被沈淮与自背后这样抱着,背部就是他温暖坚实的胸肌和腹肌,腿后侧也能触碰到他的大腿,像是被蚌含在口中的珍珠,被妥帖包容地搂着。

    他的气味是好闻的,声音是动听的,拥抱是温暖的,就连那曾经给予过她疼痛的东西,都令杜明茶着迷。

    这里没有暖气,只开了空调,27度。也不是很热,杜明茶缩在他怀抱中,只露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打了几个哈欠,慢慢地睡着了。

    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彼此间都没有更多逾矩行为,如初入爱河的小情侣,在这简陋、狭窄的小屋中相拥而眠。

    像蓝丝绒的夜温柔地托起圆月亮。

    沈淮与陪杜明茶在这里住了两天。

    陪她包了肉馅的饺子,沈淮与不喜欢吃这种不新鲜的肉馅,他的味蕾很敏感。

    但仍旧安静地吃掉一整碗。

    也陪她去给父母扫墓。

    墓园很大,杜明茶肚子痛,去了卫生间。

    她让沈淮与先将菊花拿到父母墓前:“墓碑上是我爸妈的遗照,和家里贴的一模一样,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沈淮与停了一秒:“嗯。”

    杜明茶没有丝毫怀疑,放心地离开。

    回来之后,只看到沈淮与在墓碑前恭敬地放下悼念用的白色菊花。

    杜明茶快步走过去,拉着他,往右边移了一格:“拜错了,这个才是我的爸爸。”

    沈淮与:“……”

    这段小小的插曲令杜明茶有些疑惑,坐上车后,杜明茶刚刚扣上安全带,就忍不住转脸疑惑看他:“乐乐不是说你记忆力超强吗?难道你记不清楚人脸?你难道是传说中的脸盲?”

    沈淮与停顿一秒:“不是。”

    的确不是脸盲。

    他几乎分不清楚所有人的脸。

    “那就好哎,”杜明茶松了口气,她背依靠着沙发,和他说,“我爸爸以前和我讲过一个脸盲的故事,把我吓到了。”

    沈淮与专心致志开车:“什么故事?”

    冬日的墓园很冷,但车内温暖,杜明茶被暖融融的风吹到险些睡着,打了个哈欠,伸懒腰:“以前有个人,先天性的看不清人脸,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女学生哎。”

    沈淮与握紧方向盘:“然后呢?”

    “但女学生已经有了男朋友呀,两个人准备结婚。脸盲的老师忍不住,在婚礼上强行带走女学生,”杜明茶说,“女学生被老师强行娶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开心,直到怀了孩子,才再度露出笑容。”

    沈淮与安静地听着,他说:“怎么可能,她既然讨厌自己老师,怎么会因为怀了他孩子而开心?”

    “讨厌是一回事,但并不妨碍她因为怀孩子而再度有了生活的勇气,”杜明茶认真地告诉他,“这是我爸爸讲的,说是他的一位校友,真人真事。”

    沈淮与沉默了,他只凝视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两侧荒芜,雪覆千里。

    “我前段时间在给沈二爷的母亲白女士做家教,”杜明茶犹豫着开口,“我发现……白女士好像就是我爸爸说的校友。如果是真的话,她真的……好可怜。”

    沈淮与:“嗯。”

    他平静地问:“明茶,如果你是那个女学生,你会怎么做?”

    杜明茶:“嗯?”

    车子停在路边。

    沈淮与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他侧身,看着杜明茶的眼睛:“假如我是那个老师,你是女学生,假如我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会怎么做?”

    他说话时很慢,语调温和:“告诉我。”

    沈淮与大概能猜测到她的回答。

    大概会是害怕,或者躲避,逃开。

    就像他以往做的那些黑暗梦境,他做了和自己父亲同样的事情,将她关在满是珠宝的别墅中,日日夜夜压着她交|合,让她产下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她会想着逃走,哭泣落泪,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捉回来。

    她这样骄傲理性的人,只会觉着他的念头肮脏吧。

    沈淮与垂眼看着她,安静等待他心知肚明的审判。

    他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但是没有。

    杜明茶只是侧着脸看他,朝他露出一个干净、充满信任的笑:“淮老师,您不会的。”

    她笃信,认真地说:“您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违背我意愿的事,对吗?”

    沈淮与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问:“万一呢?”

    “万一啊,”杜明茶脸上露出稍稍苦恼的表情,很快又开心起来,“那我尽量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您放弃这种违法行为,劝您早点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她完全不懂,为何沈淮与今天忽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这并不要紧,她仍旧给出了心中的答案。

    况且,被沈淮与强行带走的话,想想还有点点小刺激!

    当然,这种违法的念头还是只在脑袋里转转就好,不可以被他知道。

    杜明茶看到沈淮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轻声说:“这样啊。”

    沈淮与继续开车,他若无其事地问:“听说你报了交换生?想要去法国?”

    “嗯,”杜明茶说,“是巴黎高翻耶,就是那个esit,殿堂级的高翻学院。”

    说到这里,她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采。

    沈淮与第一见她流露出这种模样。

    “这个学校的毕业生都前途无量,可以进入欧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我们学校的邵教授就是毕业于巴黎高翻学院的博士……”杜明茶眼睛闪闪,“从小学起,我就做梦要去这里读书了。”

    沈淮与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良久,他才低声问:“去几年?”

    杜明茶转脸,她有点懵:“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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