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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付之不悔不归-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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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糊弄过去呢？”
“叮咚~”
信息提示音，将寒荞一直注视齐昊离开方向的视线拉了回来。
“荞，你爸和你姐来庄园了，死活不肯走，说是要给你好好过生日。”
寒荞手指哒哒的在屏幕上戳着，回道：“我知道了。”
“我是说如果，明天你不喜欢他们在这儿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将人打发走。”
“不用了桃李姐，他们喜欢留，就留着吧，对了，伯特那边有消息吗？”
桃李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发了条简短的消息过来。
“有一点头绪了。”
寒荞不由叹了口气，她们桃李姐还是不怎么会说谎。
“发什么呆？”
齐昊不敢留寒荞一个人在这儿，所以离开的时间很短，几乎都是用跑的跑了个来回，手里拎着寒荞点好的烧烤。
“刚才桃李姐来消息说，寒清远他们父女俩去庄园了，赶不走的那种。”寒荞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迷茫。
齐昊有些心疼：“你……不喜欢？”
“说不上喜不喜欢，就是觉得有些怪。”寒荞有些疑惑：“以往我过生日，都是全家兴师动众的祭奠妈妈，去扫墓的日子，全天都不会有我存在的痕迹，他们从未为我过过生日，都是过忌日的，今年怎么……”
齐昊的表情黑沉无比，寒荞有些迟疑的停下话头：“我哪句说错了？”
齐昊摇了摇头，硬是将差点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换了个比较缓和的语句道：“什么忌日不忌日的，你说话就不能吉利点儿？”
寒荞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个啊……”
齐昊将烤串儿递到寒荞面前：“一样只准吃一串儿，趁热，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寒荞看着递到眼前香喷喷的烤串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舔了舔唇，道：“那个……这些都是替你点的。”
齐昊挑眉：“为我点？”
寒荞有些心虚。
齐昊顿了顿，坐下来将烤串放到自己面前，拿了一串儿放在唇边：“那我真吃了？”
寒荞不耐烦的挥挥手：“吃吧吃吧！”
齐昊眼底闪过一抹哀伤，脸上却全是笑意，他像逗弄小猫一样，将烤串在寒荞跟前儿转了一圈，再放进自己嘴里，含糊道：“哎！月光晚餐啊……”
寒荞：“……”
齐昊一样只吃了一串儿，就放下了，见寒荞依然没有动口的意思，嘴里的烤串也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要不，我舔一舔？”寒荞舔了舔唇，她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便不再隐瞒，有些嘴馋的道。
齐昊点点头，拿起一串放在寒荞唇边。
辛辣麻香的味道，在味蕾之间炸开，寒荞幸福的眯了眯眼。
紧接着，她便被一个带着烧烤味儿的怀抱抱紧。
“你哭了？”寒荞感受到了肩膀上有点滴热泪滴下，顿时有些慌。
“我想你。”
还没有失去，就已经开始了思念。
寒荞一噎，唇齿间的美味都瞬间失了吸引力，她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干涩道：“我……不是在这儿吗……”
第765章 祝你生日快乐~
“我不傻，回想你今天做的这一切，我还猜不出来你的用意？你根本就是在一一跟你与这个世界上的联系告别，包括这月光晚餐。”
寒荞浑身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我也没想隐瞒你啊，我做的这么明显，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故意做给我看，让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说永别，你怎么能……？”
寒荞脊背一僵，被齐昊抱在怀里的身体微微抖了抖，只因肩膀已经整个濡湿，齐昊似乎哭的越来越凶了。
“我只是让你面对现实。”寒荞硬起心肠道：“没有谁能真正陪谁一辈子，总有人要先离开的，人生来本就孤独，一个人来，也是一个人走，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我们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不让你认清事实，等我真的走了，你怎么活？以你现在的心理状态，我敢肯定，你活不好。”
齐昊沉默着，寒荞肩头渐渐冷却下来，热泪终于停止流下，两人就这样相拥良久，齐昊整理好心绪才缓缓放开。
寒荞心头一跳，齐昊嗓音有些干哑的道：“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答应过你，只要你肯配合治疗，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可以坦然接受，我不会做傻事，但也仅仅是活而已，你想让我活的好，那是不可能的，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没人能活的好。”
寒荞沉默半晌，终是放弃般胯下了肩膀，她低低的笑了：“我是不是很贪心？”
齐昊点头：“是，但我也很贪心。”
原来世人皆贪心，不过不管欲望多强，在生命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齐昊嗓音干哑道。
寒荞苦涩的笑了笑，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讨论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在一起。
“不清楚，不过……我应该没有机会回去陪他们过生日了。”
齐昊：“……”
“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寒荞目光落在被月光照亮的海面上，摇头道：“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觉得，我的死亡在这里，复生也在这里，消散也应该在这里吧。”
“生日蛋糕，你总要尝尝吧，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学一件事。”
寒荞想了想，道：“好啊，取来吧，等零点一过，咱们就切蛋糕。”
蛋糕就在车后座，齐昊匆匆离开，又匆匆赶回，蛋糕旁边还有蜡烛，一切都准备就绪，两人依偎在一起，时间乖乖的一分一秒走过，不紧不慢，却能将人逼疯。
寒荞身体渐渐失去力气，原本强健的身体，慢慢变得虚弱，而怀抱着寒荞的齐昊，从寒荞身体开始变得虚弱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但是他只能假装不知，依然跟寒荞说着趣事儿，两人时而欢笑，时而羞恼，各种情绪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回交替。
就仿佛要用最短的时间，将短短一生全部过完一般。
月上中天，寒荞已经脸色苍白，只能靠在齐昊身上来支撑身体，她微微仰着头，眼里倒映着弯月，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般，只是那次身边除了海水就是海水，而这次……她还有他。
“几点了？”寒荞低低问了一句。
“十点四十分。”齐昊看了眼手表，道。
“呜~”寒荞呜咽了声，有些委屈道：“时间为什么走的这么慢？”
齐昊的心头一跳，他拳头悄悄的紧了紧，道：“要不，我们先把蜡烛插上？”
寒荞眼前有些发花，月光已经快要在她眼中留不下光斑了，她低笑了声，道：“好。”
齐昊握着寒荞的手，在丑丑的蛋糕上插上了蜡烛，只是在齐昊想要将蜡烛点燃之前，寒荞低声叫停了。
“等等，再等等。”
齐昊轻轻的“嗯”了声，攥紧了打火机。
“生日要在当天过才好。”寒荞的声音有些虚软，不过却很笃定：“我可以。”
齐昊闭了闭眼，又是轻轻的“嗯”了声。
“只会嗯？你刚才话不是还挺多的吗？多说说话吧，我有点困，你不陪我说话，我不想睡。”
齐昊唇角崩成一条直线，抬手轻轻揉了揉寒荞头，道：“不想睡就不睡，我给你讲个鬼故事，保准你精神抖擞，这故事可是吓的我那些大学室友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呢。”
寒荞感兴趣的把半闭着的眼睛又睁开了些许，满脸兴味的道：“好啊，看看是我胆子大，还是你的室友胆子大。”
“在我们学校，有个不存在的402寝室，建校这么多年以来，没人能找到它，但是里面却住了两个人……”
齐昊有些暗哑的嗓音，低声讲述着，在这越来越安静的海边，显得有些阴森。
寒荞听的兴味盎然，但是她仅剩的精神，却已经无法支持这样的消耗，她浑身的力气都在飞快流失，她有些失落的垂头看了眼快要关机的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着十一点五十分。
她微微颤抖着指尖，轻轻在沙滩上划拉着爱心的形状。
齐昊讲完故事，见寒荞的气色越来越差，心都忍不住停跳了一秒，他轻轻托起寒荞的下巴，用额头顶住对方的额头，哑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来点蜡烛吧。”
寒荞柔柔的笑了：“嗯。”
蜡烛点燃，齐昊用现在已经不怎么好听的嗓音，轻轻的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寒荞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她目光留恋的落在齐昊身上，吃力的抬起手，双手拢在自己胸前，做出许愿的姿势，缓缓阖上了眼睛。
其实，时间还并没有来到零点，齐昊是提前唱了生日歌，因为他看出了寒荞的勉强，也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她很累……很累了……
寒荞也没有揭穿，很配合的许愿，只是……蜡烛她是吹不动的。
齐昊帮忙吹熄了蜡烛，低声在寒荞耳边问道：“许了什么愿？”
寒荞张了张嘴，无声的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齐昊眼中晕染出湿意，他低头在寒荞唇角落下一吻，哑声道：“好，不说，我们切蛋糕。”
第766章 太阳出来了生日快乐
两只紧紧相握的手，攥着一把切蛋糕的塑料刀。
寒荞微合着双眼，唇角的笑却慢慢恢复了松弛的弧度，而齐昊紧握着的那只手，却像是滑腻的泥鳅一样，从他紧握的手中溜走了。
齐昊脸上的表情僵住，蛋糕刀也直直的落在了沙滩上，这把刀，最终也没有落在它该去的地方。
他不敢低头，但是却不能不低头，他僵硬的去看怀里的人，眼前却似乎被不存在的大雨糊住了一般，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寒荞低垂着头，耳边却已经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了。
而时间，却只来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她终归还是没能过上这个生日。
齐昊的呼吸仿佛也跟着停止了，他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冰冷：“生……日……快……乐！”
月辉幽幽，海浪潺潺，海风轻轻，空气中飘荡着草莓的清甜味道，齐昊的心却像是坠了石头，不断的下沉。
“等天亮了，咱们就回家，在这里过生日太随意了，家里肯定被好好的布置过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我们已经看完了日落，等再看完日出，咱们就回家，就回家……”
“荞儿……”得不到回应的自言自语，终于在一声颤抖的呼唤中停歇，齐昊闭上了眼，半仰着头伸出手，摸索到了寒荞的鼻端，那里……已经没有了空气流动的痕迹了。
齐昊不得不睁开眼，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不，不是白的透明，是她好像真的在透明化。
一种恐慌感紧紧将齐昊束缚住，他用力的将人搂住，绝望道：“不……”
寒荞的身体，却像是化成了流质，齐昊越是想留住，就越是流失的越快，这些透明的流质物，像触手一般延伸向大海的方向，然后缓缓的融进了海水当中。
没多久，齐昊怀里，就只剩下了寒荞来时穿的那套衣服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齐昊有些呆愣的看着手里仅剩下的这套衣服，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整个人陷入了混沌空茫的诡异状态当中。
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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