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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的滋润日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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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0；“是很甜。”他意义所指地道。
160；160；虽只接触了短短一瞬，但是顾茵感觉到之间似乎被他的舌头扫过，顿时脸颊绯红地嗔道：“桌上还有这么些，偏抢我的做什么？”
160；160；武青意还是笑，“还是你手里的甜。”
160；160；然后他把外头的糖衣咬开，吃到了里头的山楂果，顿时被酸的顾不上笑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160；160；顾茵也顾不上窘迫了，忍着笑道：“我就是和你一样吃不得酸，所以慢慢吃。”
160；160；说着话又把茶盏往他面前递。
160；160；武青意皱着脸并不接，昂了昂下巴示意。
160；160；顾茵再软软地瞪他一眼，揭了茶盖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了好几口热茶。
160；160；总算是综合了口中的酸味，武青意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160；160；此时舞台上已经演到书生高中的消息传回，儿媳妇被赶出家门，在外头讨生活，又是打雷声又是大风的，天上还下起了鹅毛大雪。
160；160；楚曼容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衫，哆嗦着嘴唇抱着胳膊，伴随着凄怆的二胡声，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真真的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160；160；这次不等武青意发问，顾茵就解释道：“那是纸片，装在顶上的框子里，场工一拉，那框子倾倒下来，就是‘下雪’了。”
160；160；武青意笑着接话道：“那打雷不是该下雨吗？怎么是下雪？”
160；160；“这叫‘雷打雪’，降雪的同时伴有打雷，虽不多见，但也是自然现象嘛。”顾茵狡黠地眨眨眼。
160；160；谁不知道这时候下一场瓢泼大雨效果更好呢？
160；160；可是眼下又没有高压水枪，造不出那种下大雨的效果。而且就算用别的法子代替，在室内做这种效果，淋湿了整个舞台和所有道具，也不好收拾！
160；160；后头舞台上帷幕落下，看客们前头都看的目不暇接，赶紧趁着这个空档去如厕。
160；160；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舞台上的场景已经换过，楚曼容已经到了食为天做工，开始表演扯面了。
160；160；她这手上的功夫是真没话说，加上换了女堂倌的工作服后，她的姿容和身段完全展现了出来，真真叫人看的移不开眼。
160；160；只除了武青意，他并不怎么看舞台，还是看着顾茵。
160；160；顾茵被他看的都要羞恼起来了，低声埋怨道：“不然下回我演主角得了！让你看个够。”
160；160；武青意先是好笑地点点头，转头又反口道：“那还是不成，只我一人瞧你就是了。旁人瞧你，我要不高兴。”
160；160；顾茵红着脸，扬手做势要打他，武青意立刻把她的手捏住，只笑道：“怎么好端端地学娘抬手打人？让旁人见了，指不定怎么想你呢。”
160；160；“想我什么？我就是母老虎，怎么了。”
160；160；顾茵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她那点小力气根本不能和武青意的相提并论。
160；160；虽说两面有屏风，可后头还坐着人呢，顾茵也不敢闹出太大阵仗，只能乖乖让他牵着。
160；160；武青意的大掌轻轻揉捏她的手掌，想到了从前在废帝身边举事之前，第一次握她的手宽慰她。
160；160；彼时他还不知道眼前乔装打扮的厨娘就是自己的发妻，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越矩，察觉到她手掌的茧子，只在心中怜惜她生活的不容易。
160；160；如今兜兜转转，他们的手掌相握，虽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到底不用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160；160；顾茵的手背还和从前一样的柔软，掌心的茧子也因为顾茵这段时间不用辛苦劳作，变得柔软了许多。
160；160；他粗粝的指腹在顾茵的掌心来回游走，那亲昵而又满是爱怜的意味，让顾茵的掌心起了酥酥麻麻的颤栗之感。
160；160；那酥麻如同涟漪层层扩散，她赶紧捉住他四处捣乱的手指，带着警告意味地轻轻捏了回去。
160；160；武青意看了一眼她砣红的脸颊，这才没再乱动，只是攥紧了她整个手掌。
160；160；一直到这整场话剧演完，一众演员和场工都上台鞠躬致谢了，顾茵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160；160；顾茵的手都被他揉捏得起了一层薄汗，看到其他人都起身了，她拿帕子擦了手，询问众人有没有什么建议。
160；160；文大太太笑着道：“不瞒你说，从前我是不怎么看戏的，觉得戏园子喧闹，只是因那本子……”
160；160；她说着顿了顿，给顾茵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160；160；顾茵立刻会意，前头两套戏本子都是文大老爷操笔，虽没署名，旁人不知道具体作者是谁。但文大老爷和文大太太伉俪情深，且文大太太是个嘴紧靠得住的，所以自然没瞒着她。
160；160；文大太太前头看戏，纯粹是给自家夫君捧场。
160；160；文大太太又接着道：“这次看话剧，虽也是为了捧场而来。但后头我是真看进去了。”
160；160；文二太太也过来跟着夸赞道：“是啊，我是个老戏迷了，但是从前戏台上三不五时乱糟糟的，总是看到正精彩处，就被人打断了兴致。这个真不错，帷幕一落，场景一换，还有工夫去如厕。”
160；160；文二太太所说的“乱糟糟”，是指传统戏曲的舞台布景虽然简单，但也需要更换。而场工搬动桌子，更换布景，甚至端茶递水，都是不避着观众的，另一边还有其他角儿继续表演。场面经常会显得有些混乱。
160；160；如文二太太这样注意力不够集中的，经常看着看着就只顾得上看后头的人忙活，然后漏听了漏看了正在表演的戏份。
160；160；后头陆夫人等人也都跟着夸，从各个角色夸到布景，恨不能给顾茵夸出一朵花来。
160；160；看她们都接受良好，顾茵又试探着问：“那我若是排演别的，精怪和书生的那种故事，夫人们可愿意看？”
160；160；这出《亲缘记》算是小小试水，因为这出戏前头卖得好，就算一时间不知道话剧为何物的看客，卖这个本子的面子也会来看看。
160；160；但再演别的，自然就没有这效果。
160；160；而且这种戏码肯定得涉及术法，布景道具上都得花不少心思。
160；160；文大太太等人却比顾茵想的还激动，陆夫人当即就道：“那自然最好不过，我就喜欢看妖精和书生！”
160；160；其他女客听了都不约而同掩嘴而笑，陆夫人也不恼，只笑道：“怎么？你们不爱看那些？”
160；160；时下百姓消遣少，女子的消遣就更少了，最主流的一是听戏，二就是看话本子上缠绵悱恻、情情爱爱的故事。
160；160；其他女客们笑归笑，还都是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160；160；后头顾茵就请大家回去后写下自己最想看的，或者看过的最喜欢的话本子。
160；160；这样后头再排新戏的时候，顾茵直接按着众人的喜好去请人写，或者去买那个话本子的授权就行。
160；160；众人聊过一会儿，时间也到了正午。
160；160；女客的夫君们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且午饭过后，下午的场次也要接着再演，上午便先这样散场。
160；160；顾茵送了众人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走在前头的一位女客惊呼道：“怎么放了这样多的花？”
160；160；顾茵快步出去，只见食为天门口廊下，目之所及，姹紫嫣红一片。
160；160；虽然时值初春，但冬日刚过，花草才刚吐露嫩芽，还不到盛开的时候。
160；160；所以那位女客才会这般惊奇。
160；160；“顾娘子真是好本事！”客人们自然把这归功于顾茵。
160；160；顾茵却知道这些不是自己安排的，转头看向周掌柜询问。
160；160；周掌柜朝着她挤挤眼睛，又朝着武青意努努嘴。
160；160；顾茵这才知道，这些花都是他弄过来的。也难怪他会来晚，想来就是去费心搜罗这些了。
160；160；他们的眉眼官司没瞒住陆夫人这样的人精子，陆夫人再和她旁边的几个手帕交耳语几句，众人便都会意。
160；160；“顾娘子不只是好本事，还是好福气呢！只是这送花之人未免太实在了一些，怎么还连带着花盆一起送？”陆夫人说着，众人都促狭地笑了起来。
160；160；陆夫人说的不错，食为天门口的花不是花篮或者花束的样式，都是一盆盆的，连着根带着土的。
160；160；顾茵耳根子发烫，又羞又好笑。
160；160；武青意被人说的也跟着红了脸，不过他肤色黝黑，不凑近了看不出来。
160；160；最后顾茵拱手求饶，总算是让陆夫人等人没再接着打趣她。
160；160；后头顾茵送她们上马车，陆夫人最后留了一留，询问道：“最近天气实在好，五日后我要办一场马球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过来和我们一道玩？”
160；160；不等顾茵说话，陆夫人接着道：“可是要说不会打马球？”
160；160；顾茵点头说是，“不怕夫人笑话，我不止不会打马球，马也不会骑。”
160；160；陆夫人说这有什么，又一边看武青意一边道：“不会正好可以学一学嘛，你家那位的马上功夫了得，千军万马都教得，难道还教不会一个你？”
160；160；顾茵红着脸嗔她一眼，转头看向武青意。
160；160；武青意笑起来，同她点头示意。
160；160；顾茵便应承下来，“那好，那到时候就全赖夫人招待了。”
160；160；后头送走了一批客人，武青意走到顾茵身边，摸着鼻子歉然道：“我下回就知道了。”
160；160；顾茵还没反应过来，问他说知道啥？
160；160；“知道送花不能带着根土和花盆呗！”武青意的小厮抢着回答，又想着帮他邀功，接着道：“夫人不知道，这些都是将军费心搜罗的，有些是从花农那里买的，有些是从同僚家里买的，还有从城外寻得的……因是初春，好多花都还没开，可不容易呢！”
160；160；武青意看他一眼，小厮这才止住了话头。
160；160；顾茵笑起来，看着武青意摇头道：“去了根土的花放几日就会凋谢枯萎。还不如这样呢，能摆好久，还能成为一道风景，为酒楼增色。”
160；160；武青意面上的窘迫之色这才褪去，轻声回道：“你喜欢就好。”
160；160；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一高一矮相隔半尺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把那小厮看的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160；160；后头顾茵留武青意在酒楼里吃过午饭，她要接着招待下午场次的看客，而武青意则要去城外军营上值。
160；160；军营的操练是机械式的重复运动，枯燥而乏味。
160；160；今日的武青意却是兴致满满，进了军营后就换下常服，穿上铠甲，开始操练将士们的马术。
160；160；在行军打仗时能骑马的除了骑兵，就是身上有职位的，一般的士兵并不用练习马术。
160；160；新朝开创到如今已经一年有余，这些人虽不至于丢了本事，但如今天下太平，他们身上又都有官职，已经比从前懒散了不少。
160；160；武青意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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