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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京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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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知卿挂了电话,说:“既然他能突然出现在天津,就是周密安排的,未必能打听出来。耐心等等。”

    消息在午后传来。

    无人听说那位谢先生,倒是郑家最近事情多。

    何知卿说:“郑家早年在三不管买了块地,开了不少铺子。最近生意好,事情也多,昨天下午有人在戏园子闹事,斗殴伤了不少人。天津最好的几位江湖先生都去了,包括一位有祖传手艺的接骨先生。”

    她直觉发生的巧。

    何知卿猜她所想:“不让你去一趟,你是不会罢休的。坐我的车过去,三不管虽无人管,但九爷的车大家还是认识的。”

    她“嗯”了声,要走。

    “在他回来前,我不想提这些,怕他真回不来,你知道了更难过,”九叔轻声又说,“我让许多朋友打听过,谢卿淮被囚禁那几年,南面好几个讲武堂的学生们写请愿信想救他。依我看就是这些害了他,怎么能留个有声望的活口呢?我猜,他受得罪不少。”

    “这人生在世,往往是盛名薄命,”九叔最后道,“如今他能活着,我都是意外的。”

    何未没再耽搁,要了戏园子的地址,去了三不管。

    许多老板认识九爷的车,一见车,便指使人引到门旁停了。何未隔着半开的车窗,看车窗外的戏园子老板,说:“给郑家人带句话,我是何九公馆的,找一位叫林骁的先生。”

    未几,从戏园子里走出一个人,正是林骁。

    她下了车:“林骁先生来听戏?”

    “是,今日有一出西厢记不错,”林骁面对旁人应对自如,唯独对何未,不敢所有阻拦,“二小姐……想听?”

    “嗯,”她见戏园子外的红纸写着今日的名伶,随口道,“我最爱这位唱的西厢记。”

    何未戴了个大遮阳帽,由林骁引着,进了戏园子。白日里的生意不如晚上,有几个伙计擦着戏池子里的桌子。老板亲自给她掀开一块块半悬的绣金布,往后边去,兜了个圈子,才进了后边的小巷子。那巷子连着隔壁的赌坊。

    “昨日天津最有名的接骨先生过来了?”她边走,边轻声问林骁。

    林骁不敢答,点点头。

    几经辗转,终进了个院子。此处小得很,为不引人注目,没刻意按招待人的样子布置。

    一半院子堆着赌场的破赌桌和椅子,半挡着通往另一处的小木门,木门上了锁。另一边的厢房里,进出几个便装的中年军官,在进进出出地收拾着文件。

    正房门口挂着湘帘,里头静着。

    她征询看林骁,是不是这间。林骁轻颔首。

    何未立在湘帘前,略定了定神,伸手要撩湘帘。

    林骁想拦,没拦住。

    ……不敢拦。

    她一手撩开湘帘,迈进了门槛。

    里头为消暑,窗帘都放着,挡去外头的日光。

    但如此盛夏,哪怕挡了直晒的光,也足够看清里边的人。

    一台16寸台壁两用的绿色电风扇摆在茶几上,正对着一盆冰吹着风,这算是屋内的一股清凉,在咯吱咯吱的扇叶旋转声里,谢骛清靠坐在暗红的双人沙发里,面前摆着一个小桌子,堆满了书和手稿。他正拿着一支钢笔,在手上转着。受伤的那只右腿打着石膏绑着纱布,搭斜搭在比沙发高的椅子上。

    屋子里,凳子上坐着一个,窗边靠着一个,还有个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

    何未一眼望过去……全是面善的,当年保定的同学会都见过……

    谢骛清抬头,停下了转着钢笔的手。

    她本是满腹的心疼,还有被瞒着的委屈,筹谋着做出气恼的样子。

    被屋内这一堆人打乱了。

    “我们马上要去火车站,”其中一个就是当年的桃花眼先生,他两鬓短发已白,却还是带着往昔的灿烂笑容,“和谢教员告个别。”

    这语气,像是对师娘汇报。

    何未抿抿唇,将白珠子串起来的手袋放到进门的高柜子上:“你们……说吧,我见天太热了,问问,要不要送些冰镇水果进来?”

    ……

    湘帘外,王堇的声音问:“站太阳底下偷听什么呢?不嫌热。”

    没人回答他。

    这一问更尴尬了,林骁显是在偷听里边的情况。

    她一转身,掀竹帘子出去了。

    王堇抱着一摞电报,林骁正拉他到一旁。

    王堇见到何未,眼睛亮起来,要叫,但还是收住了,知道里边在谈正事。

    何未看林骁,悄声问:“你怎么不说里边有人谈事情?”

    “……”林骁想说,二小姐方才的样子除了少将军谁敢拦,但还是忍住了,轻声说了一句比较讨人喜欢的实话,“我是想……少将军的事,没必要避开二小姐。”

    那也该给个心理准备。

    没几分钟,屋里的人先后都出来了。

    这些人的装扮都不像过去同学会的时候了,有的像商人,有的像读书人,有的是大褂,有的是半新不旧的西装。他们年纪都比谢骛清大,已在四十岁上下,但看何未的目光还像初见,或是更早,像在保定读书时……这恐怕就是故人重逢的意义,让昨日重现。

    匆匆一面,匆匆作别。

    何未等大家走了,立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都说是一鼓作气,再而竭……方才的气势减弱了不少,她撩了帘子,进去了。

    木门被从外关上。

    关门人显是过于紧张,忘了有弹簧拽着木门,怦地一声重响,震醒了她。

    ……

    风扇叶咯吱咯吱,将冰块的凉气一阵阵吹到她的脸上。

    谢骛清仍在沙发里,也没法动,等着她进来很久了。

    在谢骛清的人生里,难得出现的几次“意外”都攸关性命。他机关算尽,算不到就是一个死字。唯独多年前的百花深处……还有今日的意外,和生死无关,只在风月。

    他将钢笔放到一摞手写稿上,轻声说:“二小姐来前,该打声招呼。”

    他指的是因盛夏炎炎,而敞开领口、挽起袖口的衬衫,还有因打着石膏不得不挽高裤腿的样子。衣衫不整的谢骛清,如今在她眼前,想避嫌都没法动。

    她绕过正当中的八仙桌,绕到谢骛清完好的那条腿旁。

    “是谁招惹你了?”他仍是笑着问,“看着像受了气?”

    她瞅着他,瞅着瞅着,眼泪涌上来。

    “我以为你一见我就着急走,是为正事,还安慰自己,你一定没事的……”她喉咙被哽住,缓了几口气接着问,“你受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都能知道,偏就瞒着我?你这样……难道还想瞒我一辈子?”

    “如果能做到,”他轻声说,“我确实想瞒你一辈子。”

    她一眨眼,眼泪珠子掉出来,像在弥补昨日没流出来的那些。再一眨眼,眼泪珠子已成了串,全掉在身上,地上。

    谢骛清一见她掉了眼泪,笑意转淡。他没法挪动,手一探,想拉她的手。

    何未躲开,抹脸上的泪。

    “二小姐不是个爱哭的人,”谢骛清柔声哄她,“不过是一条腿,不值得你哭成这样。”

    ……

    能过这么久还没养好,还须到天津问医,怎么可能只有一条腿的伤?

    偏他永远不在意,永远像伤在旁人身上。

    “为什么不值得?我不能心疼吗,难道还要我笑?陪你开玩笑?”她说完,眼泪再次涌出来,“我就问你,断腿疼不疼?你就算姓谢,就算满门忠烈,你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少将军是铮铮铁骨,可以做到笑着死……但我至少有哭的权利,”她越说越难过,“我也是普通人。”

    谢骛清真被逗笑了,握住了她的腕子:“这不是还没死吗?”

    何未怕太用力甩开,迫他挪动腿,任由他握自己的手腕,跌坐到了沙发的软皮子里。女孩子的体温像是烫的,比骄阳烈日更灼人,挨到谢骛清的身上,让他只觉不真实。

    她哭着哭着,已忘了哭的初衷。

    不安在这五年没有一分钟消散过……倒像把担心都在此刻哭了出来。何二家已经没人了,她像个孤儿,哥哥走,二叔走,只靠着航运和斯年拽着往前走。

    一想到谢骛清可能在监狱里,或是早就被执行枪决……她就整夜整夜睡不着。

    ……

    谢骛清用手指抹掉她的泪,一次次,不厌其烦,他怕擦不干净,怕她的脸被泪水浸得多了,会疼会泛红。他把手伸到长裤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偏今日这条军裤里没有装手帕。

    谢骛清的手在口袋里一无所获,缓慢收回来……

    他以仅有她能听清的声音说:“不哭了?”

 第四十二章 古都夏日长(4)(她还在抽泣着根本停不住。。。)

    她还在抽泣着,根本停不住,人哭到一个地步就是惯性。她咬着下唇,因为抽泣,牙齿无意识地、或轻或重咬到下唇,将那里咬得更红了。

    谢骛清低头看她,不该是现在,趁她哭得正可怜的时候。

    “当舍则舍”是他留下的话,但留下这句话的谢骛清有多少不甘?他没对谁提过。对着二姐和四姐,也是说,当初怪他,明知前路不明,偏要扯上一个女孩子。

    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不甘心的时候也会想,他谢骛清一生没对不起谁,想过的,心中期许的,不过是一段寻常普通的夫妻生活,像曾经的父亲母亲,叔叔婶婶。

    赌坊隔壁的戏园子里名伶登了台,锣声鼓声敲起来,像锣锤鼓锤落在了身上,肩上,背上……心上。

    尘世嘈杂,哄闹杂沓。

    他将脸离近,感觉她强压着抽泣时的呼吸,像小孩子一样微弱。

    谢骛清的手,搂到她脖颈后。

    她无法动弹,除了不由自主地抽噎着,连呼吸都停住了似的。

    何未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在泪水的湿润下,清晰感到他在亲自己。

    每一次和谢骛清在一起做这种亲密事都让她有种像随时要被人撞破,不得不凝神屏气,小心翼翼的心悸感。

    谢少将军,是她十七岁尾巴上的一场梦,一梦便再没醒过。

    梦里有珠帘子一串串,有烧红的炭火盆,有敲打着窗户的北风,还有他踏入珠帘子内的那一双黑色军靴。

    他那双军靴自南方的血火里走来,像一脚踏入了红尘。

    ……

    他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轻吻着,手指在她的长发里滑动,隔着发丝摩挲着她的耳垂,还有脖后柔软的皮肤。

    何未哭得累了,往他颈窝上靠。

    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下钻出来,晃到她的眼,想说,能不能找块砚台将窗帘边沿压住。懒得动,懒得说,她手伸到他的衬衫里,摸到的都是汗。她不禁笑,真新鲜,他也是会出汗的。

    有他的记忆里,都是灯光凌乱,夜色浓,天寒地动。

    像戏里唱得公子小姐分手的桥段,总是在这种情境下,而私会偷情的,便是在夏日了。

    茶园子里唱着《西厢记》。

    她在咿咿呀呀地唱词里,想,这戏词里的男女就是古寺里见面,一眼定终身的。不知怎地,想到十八岁生日时,想到玄关立面红底金字的宴客牌上,他们保定同学会的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名字……那晚,那边宴客几十桌,在灯影里尽是各省的军装。

    她微睁眼,在刺目的日光里,见他穿着的军裤。

    谢骛清感觉到她脸在的自己颈窝的地方轻挪动,摸摸她的下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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