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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的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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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吧。”
南笳在这边笑,“反正你也不容易睡着,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南笳将脸埋下去,轻声说,“我有想过你……”
“想过我什么?没听清。”
“自、慰。”
外头雨还在下,疏疏的雨声,敲在窗户上。
南笳清楚听见,周濂月呼吸一霎就乱了。
她笑,“你也可以,‘礼尚往来’——我睡觉啦,拜拜!”
“……这账我记着了。”周濂月警告口吻。
…
南笳第二天一整天的拍摄工作。
早上吃了两片黑麦面包,喝了杯咖啡消水肿,再赶到拍杂志的地方,开始化妆。
意外来了个电话,周浠打过来的。
为了不打扰化妆师的节奏,南笳拿出AirPods塞进耳朵,连接蓝牙接听。
接通的一瞬,周浠甜甜地喊她:“嫂子!”
“……”南笳失笑,“你消息好灵通。周濂月亲自告诉你的?”
“他早上回来拿了个文件,我们一起吃早餐,顺便就聊到了。”
“你回西山那边了?”
“对,苏星予跟我一块儿搬过去了,他最近有演出,一天要练习很久,苏叔叔最近有点神经衰弱,怕吵到他。”
“周濂月已经去公司了,还是……”
“正准备出门呢,我让他跟你打声招呼——哥!”
片刻,电话里传来周濂月清冷的声线,“早。”
南笳笑说:“早。”
“在工作了?”
“在化妆。”
“晚上一起吃饭。”
“我今天收工可能比较晚,得到八点左右。”
“没事。我开车过来接你。”
没多聊,周濂月将电话递还给周浠。
南笳化妆反正无聊,便跟周浠闲聊起来。
周浠仿佛比他们两个当事人还要高兴,“我以前一直以为,我肯定会跟我哥两个人孤家寡人,相依为命。”
南笳笑说:“你想得过分悲观了。”
“真的……我的情况你知道,然后是我哥的性格,你也知道。你们分开的那段时间,我感觉我哥真的有点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南笳默了一霎。
周浠笑说:“不过现在就好了。笳笳你有空我们一起吃饭。我太高兴了,一定要当面见见你。”
“好。”南笳笑说。
闲聊好久,电话挂断。
底妆已做好,化妆师开始给南笳上彩妆。
小覃和小玉在一旁坐着刷手机,看到什么好玩的新闻,都会告诉给南笳。小覃看到了一条微博,忽说:“邵家的那个今天一审开庭了……”
南笳微震,“邵从安?”
小覃可能将这新闻当做不重要的刷过去了,听南笳感兴趣,又往回刷,“对,邵从安。之前好像是涉嫌强…奸和吸…毒被抓了吧。”
南笳使自己声音显得平静,“多久出判决结果,说了吗?”
“具体没说,一般到下午应该就有结果了吧?”
拍摄的一整天,南笳都悬着一颗心。
可能小覃以为她对这“瓜” 感兴趣,下午五六点钟,南笳换衣服准备拍夜景的时候,小覃第一时间告诉她。
一审判决结果出来了,数罪并罚,有期徒刑十二年。
邵家已发声说准备上诉。
南笳拍完夜景,回化妆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化妆师过来帮忙她拆去头上用作固定的皮筋和一字夹。
南笳无意识地拿了个一字夹在手里,反复拨弄。
拆完,一头直发变成了自然蓬松的卷发。
化妆师笑说:“笳姐,可以啦,头发抹了发胶的 ,建议晚上赶紧洗掉,不然伤头发。”
南笳回神,笑说:“好。今天辛苦你。”
“不辛苦。下回再跟笳姐合作。”
另一边,小覃她们已经帮忙收拾好了东西,随时可以走了。
南笳拿过自己的提包,小覃凑近轻声说:“周总的车已经到了。”
南笳点点头。
走到停车场时,周濂月拉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
小覃和小玉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去坐工作室的保姆车了。
周濂月绕到了副驾这边,刚准备拉开门,瞥了南笳一眼,又停下动作。
南笳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同样黑色的宽松长裤,一头蓬松头发,脸上还带着妆。
眼睛下方,卧蚕处贴了几点亮闪闪的,水钻似的东西,折射着停车场的灯光,闪了一下。
周濂月伸手,将她手臂一攥,“看新闻了?”
南笳点头。
周濂月不作声,拉她过来,一把合入怀中。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他转头,亲了一下她耳根处的头发。
“走吧。回家。”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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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7(翻不过去的一页。。。)
#57
到了车上; 周濂月没有立即将车启动。
南笳坐在昏朦夜色里,神情显得空茫。
周濂月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时又放了下来,伸过去,一把握住南笳平放在腿上的手; 指腹微凉。
周濂月问:“想聊聊吗?”
“哦……”南笳回神; “饿。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
“嗯……”南笳认真思索; “番茄面。我知道一家; 现在点外卖的话,到家刚好可以吃到。”她从包里拿出手机。
“去哪边?”
“你那边吧。”南笳说道。
南笳不单单点了外卖,还在某商超的APP上下单了一些水果和一些洗漱用品。
她脑袋靠在座椅靠背上,怏怏的不大想作声; 转头看一眼周濂月,说:“我想听歌。”
周濂月干脆利落地给她调出来了蓝牙配对的界面。
她看见他勾了勾嘴角; 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又看见了自己设置的蓝牙名称,也跟着笑了一下; 很认真地解释:“真的有很多人叫错,不强调不行。”
连接上了蓝牙,南笳打开自己的歌单。歌单她都用心经营过; 工作的、做家务的、开车的; 各不一样,现在点开的这个,就很适合“eo”的时候听。
路上不堵车,很快就到了。
外卖几乎前后脚。
南笳拿了在便利店下单的卸妆水、卸妆棉和洗面奶; 先去卸了妆。
拿一根黑色皮筋将一头蓬松的头发随意一绑,走去餐厅。
周濂月换了身深灰色居家的衣服; 正背靠着吧台桌打电话。
餐桌上两碗面已经打开了,灯光下红澄澄的番茄汤; 热气袅袅。
周濂月向着她无声说了句:你先吃。
南笳见水果还没洗,便先拆开了,拿去厨房。洗净,拿一只透明的碗装上,端出来。
周濂月电话仍没打完,南笳自己先开动。
她不是特别有胃口,喝了点汤,略吃了两箸面条就不大想吃了。
转头看一眼周濂月,他手机放在一旁,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一手插袋地站着,神情极为严肃。
看着有点儿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周濂月了,她想,转而乐了一声。
南笳端着水果,走到周濂月面前。
他分神,低头看她一眼。
她抬手,送了两粒蓝莓到他嘴边。
仿佛是无意识地,他张口接过,片刻,才反应过来。
南笳笑,无声说:面都要冷了。
电话那头正在汇报报价相关的细节,周濂月无暇分心,便只伸手,捏捏她的脸。
南笳踮脚,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便退回去,不再打扰他了。
又过几分钟,周濂月终于打完电话。
他拉开餐椅坐下,往对面看一眼,还剩了很多,可见她胃口不盛,“你吃完了?”
“嗯。”
周濂月没说什么。
一会儿,周濂月吃完了东西,南笳帮着收拾了餐桌。
进厨房去洗了个手,走出来时,周濂月站在吧台那儿,手里拿了一支烟。
周濂月瞥了她一眼,问她:“喝点儿酒?”
“好啊。”南笳走过去,在高脚凳上坐下。
“喝什么?”
“随便。”
南笳手肘撑在灰色岩板的吧台台面上,托腮看着周濂月。
他转身从后方的架子上拿了瓶威士忌,衔着烟,涮干净一只厚壁的玻璃杯,拿威士忌兑了苏打水,放在她跟前。
南笳端上杯子喝了一口,紧跟着再度陷入沉默。
周濂月自己倒了杯不加冰的纯饮威士忌,走到吧台外,背靠着站在南笳身旁。
南笳转个身,看他,片刻后,她放了酒杯,低头说道:“……我都不知道十二年算多还是算少。都数罪并罚了,才十二年么?如果他表现好,减刑,是不是,七年八年就能放出来……我的痛苦都不只七年八年。”
周濂月没作声,朝她靠近一步。
她立时低下头来,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声气。
周濂月揿灭了烟,伸手搂住她,语气听似冷静极了:“如果可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亲手了结这杂碎……”
南笳微震,她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周濂月这样冷厉,如刀锋淬霜的声音。
而这或许已经是他尽力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周濂月顿了顿,平声说:“当然还有别的办法对付他,让他生不如死。但我没这么做,知道为什么?”
南笳摇摇头。
“对他动用任何私刑,都是用一种强权欺压另一种强权。我不希望你觉得这是资本的狗咬狗,所以我把他交给法律,每一条罪状列数清楚,该怎么判,交给公权力定夺。”
南笳眼眶一下便发热,“……虽然你说,你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点。”
周濂月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真是为了能让自己好受点……”
为了消解自己的痛苦、愤怒、无能为力、悔恨……诸多种种。
“我明白,我明白……”南笳声音微颤,“还是要谢谢你……”
“你不恨我就行。”
“为什么要恨你……”
“你说呢。”周濂月低头,伸手,手指按住她的下巴,轻轻托起她的脸。当她不着铅华,素净着一张脸的时候,总显得有种昂贵的脆弱感,轻易激发人的破坏欲。
一度,他也是纵容这份破坏欲的其中一人。
南笳摇头,眼泪落下来,“即便你觉得这不是你的本意,你依然拯救了我……”和叶冼不同的性质。
周濂月低头,碰到她的唇,也一并尝到眼泪,他低声说,“是你先救了你自己……”
如果她没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早就溺死在了这长夜里。
南笳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发声大哭。
周濂月不再说话,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从高脚凳上抱了下来。
抱着她走到沙发那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样方可使他,整个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他颈侧皮肤感觉到刺痛般的潮湿与温热。
无端想到,两人决裂的那一晚。
他以为这段关系终将如露水一般短暂,只存在于他生命中的一夜。
但原来不是“一夜”,而是“一页”。
以痛觉为锚点,始终翻不过去的一页。
·
南笳情绪平复下来。
周濂月告诉她,咨询过专业的从业人员了,邵从安即便上诉,如果没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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