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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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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太液池边的花园,冬日园中终究有些萧条,因湖水的缘由,这周遭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风冷冽刺骨,这边假山成片,怪石嶙峋,角落里淮王世子李行臻与张卓一有些不明所以的一边打着哆嗦搓手臂,一边对赵平真喊道:“干嘛啊你,大冷天跑这,冻死了!”
今日八皇子殿下召他们入宫,他二人进宫走到这,赵平真这傻缺一脸鬼鬼祟祟的硬拖着他们跑这地方吹冷风。
“小点声,我跟你们说个事。”赵公子颇为在意的望了眼一旁跟随的内侍,内侍忙退后几米,跟他们隔了段不小的距离。果真都是人精,一个眼神就能揣测明白意思。
“什么呀?”一阵更烈的风猛然吹来,张公子冻得鼻尖发红,忍不住催他。
“那晚,等等,你们先保证别和旁人说。”刚要说,又想起得嘱咐一番才好。
“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张公子随口给堵了回去,有比他不严实得吗?李行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倒是句大实话,他这人心底藏不住事,自嘲道:“也是。八殿下在‘月宴’请客那晚,你们记得吗?”
李行臻受不了他的磨磨唧唧,‘月宴’那晚不就是他赵公子醉酒满大街疯跑的时候,简直是人生的里程碑,他是不是觉得挺骄傲的,不时地拿出来回想一番。想不记得都难,还有位五大三粗的习武公子抱着他一阵鬼哭狼嚎,试问能忘了那个难忘的夜晚吗?
“中途我离场解手,出来的时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真真的。”赵公子一双眯缝眼瞪得用力,不过还是小的可怜。
“。。。”张卓一压不住冷风对身板的摧残,懒得跟他在这干耗,便秘似的半天出不来重点。
“你们别走啊,我说,我看到顾琰羲与东宫小公主约会。”他二人作势要走,赵公子拦住他们直接将憋在心头好几日的话说了出来。
“。。。说什么疯话。”一时气氛僵住,行臻与张公子对视了眼,表情就如同听到赵平真说自己是个姑娘般,令人无语。
“我没胡说,千真万确,我双眼瞧见他们从一个门出来,那是储藏屋,我进去看了,没有旁人,就他们俩。”赵公子急道,咋不相信人呢!
“还说没胡说,那日你都喝成那样,能看清什么!”张公子吐槽道。
“好好好,那日我喝多了,就算我看花眼了。昨日我也看到了,这没眼花吧!他二人从嘉会坊边上的小胡同一前一后走出来,就带了一个侍卫!不光我瞧见了,还有我两位堂哥,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昨日他们去嘉会坊的起运阁,玩到入夜时分,意犹未尽。起运阁里面就是玩骰子、牌、棋这些玩意的地方,只不过不玩钱而已,这是与赌坊最大的差别之处,也就是俗称‘文雅的玩法’。
其实张卓一昨日傍晚碰到顾公子过,他记得无意说起刚刚见到二位殿下去嘉会坊吃石锅鱼,没瞧到八殿下。他当时只是好奇八皇子怎会没跟着,随口一说,并无他意。顾公子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当时他没细究,及后面仆从瞬间轻松欣喜的神情,现在想想的确可疑。
顾公子是去追公主殿下,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不亚于昨日听父亲说的‘陛下封七皇子为邕王,年后离京,江家嫡长女江杳嫄定为准王妃,三年后完婚。。。’
要知道四皇子恭王才递了折子求娶江小姐为继妃,恭王元妃仙逝两年有余,身下无嫡子。不料天家却下了这么道旨意,到底还是给恭王殿下指了婚,也是世家豪族的嫡小姐,只不过这新恭王妃娘家都是文职散官,无人任朝中要职。父亲说这是在敲打恭王,安分守己些。
李行臻抹了把脸,觉的得从这件事中缓缓神,喝盏茶压压惊。一提喝茶又想起小叔,瞬间头更大了。想起什么,转身对他二人说:“先去问问小叔,他可晓得此事。”
三个人顶着被寒风吹木的脸,悲壮的去八皇子那里问原委,一行引路的宫侍也紧随其后离开。
假山另一面,一人着黑色斗篷背手仰头瞧望树上的雀窝好一会,才慢慢转身对身后手持拂尘的薛立仁说道:“瞧这窝好似比去年更大了些。”一旁小太监抬臂搀扶侍奉。
“奴才眼拙,瞧不大出。”薛立仁揣着手恭敬跟在那人身后。
“小姑娘们大了,留家中是要生怨的。”那人前行,斗篷后面用金线绣制的五爪金龙在祥云中翻腾而起,绣工精美细腻,栩栩如生。
顾府墨林轩书房
一身烟蓝青衣长袍公子,站立窗前宽大方桌上持笔作画,明媚的阳光挥洒照射进室。笼罩周身,隐隐散发光晕,衬得容止绝色,清逸英俊。
顾笙歌坐在她三哥对面,仔细看着泼墨挥毫,暗自研习。她平日画工笔较多,写意没有天赋是画不出神韵的,还要在形象之中有所蕴涵和寄寓。
第一次见兄长画鱼,新奇的很。一支较粗毛笔点朱砂大红与水相调,尔后运笔侧锋画鱼背,重墨画头,补笔扫尾。寥寥数笔,浓淡有度,笔意清润,栩栩如生。
朝歌抬眼,随意一瞥旁边的公主,被桦绱的神情惊的一怔。只见她一手托腮,鹅蛋小脸粉丹丹的含笑嫣然,一对小梨涡唇边深显;水眸许是被光照射,闪耀着点点星光。眼眸紧紧追随三哥面容,对笙歌发现出奇怪之处,殿下视线追逐的自始至终都是三哥!
顾笙歌脸上吃惊的神情,被桦绱身后的朝歌看了满眼。朝歌转了下眼眸,思量一下,出声道:“顾小姐,可否陪我下盘棋。”
笙歌被朝歌一唤,忙回神,起身找围棋。郢川在墙根的书橱第二格中取出盛棋子的小盒与棋盘,问要搁置哪里,朝歌拉着顾小姐的手去了外间的罗汉床,让郢川在这摆上。顾笙歌微微回身看了内室一眼,便在朝歌对面坐定。
这边桦绱被阳光照的鼻尖都出了汗水,依然注视侧前方的少年细细瞧看。鼻梁真挺,阳光下能看到皮肤上微小的汗毛。睫毛上翘,浓密纤长,倒映在下眼睑处不小的阴影。看着看着作画中的顾公子斜挑剑眉,转过头,漆黑深邃的长眸直直向她看来,惊得桦绱怀中的小鹿扑通扑通乱撞。
顾公子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沉声问道:“殿下在看哪?”
“嗯——?”桦绱有种被抓包的惊慌无措,小脸上爆红一片,躲闪着眼神低下头,只将头顶留给顾公子瞧。
第四十八章 年年有余
1
顾公子目光沉沉,笑意深深,瞟了眼某人的发髻顶部,调侃道:“今本就日光大盛,殿下目光又这般灼热,在下已开木窗却依然驱不走热气,如置身伏天,难不成要搬到园中作画才可除热?”
见桦绱不曾抬头,立笔蘸了白瓷盘中的小块大红与朱砂,沾水画圈调和,随后继续落笔作画。边画边道:“不过,见识殿下的孟浪,这大约是最矜持的表达。”嗓音低沉带着隐隐不易察觉的笑意。
“顾琰羲!”某人顶着不曾消散的红晕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含羞带嗔的瞪着他。
桦绱本要喝诉,然到了嘴边,这三个独自在心底念了无数次的字,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出声来。心底涌现不知名的情愫,一下变了味,倒成了撒娇一样,没有丝毫的气势。果真被朝歌言重,她不是顾公子的对手。
那边顾小姐一听殿下连名带姓喊了三哥,忙转头瞧看,相隔有些远,又有墙壁与屏风遮挡,显然看不到,只能频频回首侧目。
“顾小姐要是再一心两用,就要输了,那本郡主可就先言谢割爱了。”朝歌手持执黑子,目光狡黠的望了顾笙歌一眼。
顾小姐大惊,忙回神,不再去管那边,将注意力回到棋局上,与朝歌厮杀。朝歌捻着黑子弯了唇角,果然用那只猫做赌注,是个及明智的决定。
“殿下想必会了吧!”顾琰羲将第二幅已作完的画放于一旁,重新将生宣铺平放于毛毡上,压上纸镇。退开位置,将手中的毛笔笔杆递向踌躇不前的桦绱。
桦绱此时终于感觉到脸上的热气在渐渐消散中,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她根本就没看,哪来会了一说呢!哎,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脑海中飞速回想着她养的一点红、黑将军,是何模样来着?
避水调色,淡墨调至笔根处,笔尖稍蘸浓墨,侧锋行笔。可就这行笔,比量了两三下不曾落下。
桦绱正为难自我斗争中,突觉手背一暖。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纤长有力,包裹住她的,连同笔杆一起握牢。后背贴着温暖的胸膛,鼻尖萦绕一股淡淡清香。不似花香刻意,到有着清爽的味道,说不上来,只是好闻极了。
跟着他的腕力,流畅运笔,墨彩飞扬,立笔画鳞,一只红色锦鲤跃然纸上。桦绱本想蘸颜料继续画一条,不想被他的手掌直接带回。洗笔蘸墨,与水调和,纵笔挥洒,原来是要再画条黑色锦鲤。
温热的呼吸喷上她颈间,带来一阵战栗。顾琰羲左手三指撑在书桌边缘,就好像将她圈在怀中一般,这是他们一起作的第一幅画。
“题字。”顾琰羲把蘸好墨的狼毫递给桦绱。
桦绱轻轻摇摇头,说道:“我的字不好看,你写吧!”
他莞尔一挑眉,转身落笔,字写得隽秀劲挺、鸾翔凤翥。桦绱跟着他写的念出:“年年有余。”落款:元月,北辰。
尔后将笔欲递给桦绱,不料桦绱伸出葱白食指点在墨未干的题字上,笑意妍妍的说道:“你已经提了,我的字就是它。”指的正是年年有余的‘余’字。桦绱喜欢这幅画,寓意好。这两条鱼红色是她,黑色是他,像不像秋狝猎场时的模样。
年年有余,他的身边年年都有她。缱绻情深,多年以后,桦绱再想起这几个字,竟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只余撕心裂肺的痛。一日日,一年年,悱恻缠绵,伶俜孤独。
顾琰羲看着桦绱指的字,静静瞧了会,扬了下唇角,欲将纸挪开。“这画我要了。”桦绱忙伸手接过摊平放在一处桌子上,找了画筒将它收起来。
“若是我将画练好,你可不可为我的画题字。”桦绱再回到书桌前,手握毛笔停下,转头望向那双幽暗长眸,猝不及防撞见沉沉目光之中。
一手撑在桌前,半弯身躯,与她的视线相撞:“好,不过殿下的画该下番功夫的。”顾琰羲抬起修长的手指将桦绱额角垂落的一缕秀发掩于耳后。
二人目光交织,深深凝视,自然没有看见突然闯进园中的华服少年。在看清顾琰羲的动作后,忍不住伸手指着他刚刚所见,还未来得及出声,被身后追来的张卓一和行臻二人捂着嘴,硬拉出去。
另一间屋子的朝歌倒是望见这一幕了,目光狡黠的虚看桦绱那边,这是好戏将要开场了吗?她小叔那副犹如老父亲撞进臭小子诱拐自家闺女的震怒神情,取悦了她有点无聊的心情,端看棋局,轻松落子。顾公子,自求多福喽~
院外,行臻与张、赵两位公子,相互交流眼神。缓缓,让八殿下缓缓神再进去。
“不曾想,北辰竟起了这份歹念。”李乾成回了神,厉声说道,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小叔,是爱慕。”行臻观其神色,小心翼翼的出声纠正。
“殿下,这姑娘会情郎就如同梯子拦风,拦不住的。”张公子在一旁劝道,姑娘大了,自然有爱慕的小郎君。他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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