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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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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在旁边的墙壁上,与前厅的珠光璀璨相比,这里实在是太晦暗了。虞姬执着眉笔,细细的描画着桦妤的眉毛,脸上已涂抹了大片浓彩,遮了原有的稚嫩模样。
因两人靠的太近,呼出的气轻轻喷在脸上,痒痒的。桦妤忍不住睁开眼睛,细细的瞧着虞姬,容貌绝艳,楚腰蛴领。
虞姬看着面前的小少年,秀气的五官,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黑白分明,直直的瞧着他。烛光的映衬下,眼眸璨若星河。纤翘的睫毛像是两把扇子,那眼眸里只映衬着盛装的虞姬。
虞姬执着眉笔的手停下,深深地瞧了眼桦妤,桦妤眼神更是专注热切的盯着虞姬。无法,虞姬薄唇微扬,轻声说道:“闭眼。”不闭眼怎么画眼线。
虞姬声音动听悦耳,却远不似台上唱戏时的清亮,而是有些低沉,带着磁性。
“嗯”桦妤呆呆的瞅着,没反应过来,小嘴微张,贝齿露出两个白色的点,表情呆萌又透着丝傻气,虞姬脸上终有了丝笑意。
那时,桦妤对戏曲不懂,就像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不像小翘如数家珍,此时在她的印象中,就该女子唱花旦,男子扮小生,中年男子演老生。
所以虞姬就是貌美的女子,花旦就自然是姐姐。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又只留下虞姬一人镜前卸妆,烛光微漾,寂静的就像不曾有人来过。擦拭脸上的重彩,突然凤眼一瞥,一旁的矮几上放着墨绿色锦袍,锦袍一端垂在地上,一枚做工十分精美的香薰球静静地躺在地上的锦袍边。
桦妤身着靛色武生衫裤,腰间扎着黑布绳,头顶带着小布帽,脚上登长靴。再配一脸重彩,活脱脱的一清俊小武生。
一阵疾步快走,找着去后院的路。桦妤从不觉得自己是路痴,可是现下也不禁要怀疑。怎么走也走不到出口,别说后院,前厅也没瞧见。不知走了多久,走到腿都细了的时候,终于瞧见了走廊尽头模糊的树木,漆黑的夜空,零散的星。
穿过园中茂密的花丛,皎洁的月光勉强照亮前行的路,走过假山拱门,眼角余光瞟到有人,假山上有人坐在那里,仰头看着夜空,说不出的寂寥。
当那人幽幽转过头来,桦妤定在当场,随后委屈至极的瞅着他,眸中雾气氤氲。眼见那人撑起身飞身跳跃下来,走到她身前三米处站定,不肯再走近分毫。桦妤踌躇着擦着眼泪向前迈进,那人便退后一步,桦妤再向前,那人又退一步;最后演变成桦妤一路追赶,可无论怎么奋力向前跑,那道身影始终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摔倒在地,再也追不上了,只能放声痛苦:“颜晟廷”
“郡主,郡主。。。”远处隐隐传来声音。
“回来。。。”还是不能从痛苦中回神。
“郡主。。。”
桦妤一睁眼,透过泪水入目的是暖橘色床帐,中间系着如意结。痛,四肢酸痛的像是被马车碾压过。原来一场梦,可那并不仅仅是梦。
第五章 子嗣
桦妤的父王端王封地在齐州,她在齐州度过了十六年。十六岁那年她受封青澜郡主,封地青州,下嫁江佑勍。
江家太爷是开国元勋,戎马一生,为大宏江山立下赫赫战功。身下六个儿子,四个战死沙场,一个断了臂,再加上一家孤儿寡母。江家老太君在历经丧子之痛,毅然撑起了整个国公府。二房嫡孙江镇南世袭了镇国公的爵位,次孙江镇北而立之年就受封辅国大将军,坐镇西北。
江佑勍的父亲排行三,便是为国捐躯的。仗胜了,人没回来。那一场大战前,他父王曾为其押送军饷,闲暇时,二人相聊甚欢,被将军的胸襟与气度深深地折服,就差义结金兰了。父王是个极重情义之人,目睹战况的惨烈,自是悲痛惋惜。战后,是父王带着江将军的人回来的,所以对江家有特别的情分在。
江家世代守卫边疆,到江佑勍这代已是第四代。她十岁那年,一道圣旨,差点将江家灭了族。那时她小,不太能理解灭族的含义,也没有亲眼看到那份悲壮与惨烈,只知道那段时日父亲为江家奔波周转,时常暗自叹气。
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江家男儿再次入军,可那时的江家早已不是那个手握百万大军,坐镇西北边陲的功勋世家。
她在大婚前见到江佑勍的次数寥寥两次,一次是五岁那年回长安,在御花园捉迷藏躲在假山的石缝里出不来,是路过的他去喊得的侍卫,费了点周折,最后没憋住她尿裤子了,羞涩又惶恐的在奶娘的怀里嗷嚎大哭。一次是定亲时,王府的后花园,显然相见也不会多愉快。
她从小在齐州长大,长安不过是皇祖母思子心切之时,她才可以跟随父王回去的地方。也只是偶尔被召回,享受片刻天伦。
每次去住顶多一个月,所以对那些皇亲国戚识得不多,同龄的皇族之中与小侄女东宫嫡女李桦绱最为相熟,也最投缘。她比桦绱年纪小,桦绱不肯喊她姑姑,二人便总是以姓名相称彼此。哦对了,桦绱最喜欢的哼哼就是父王给她的。
后来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侍卫长,便偶尔去长安小住段时日,可那时桦绱早已不在东宫,太子殿下宾天了,她的二皇叔继承了皇位。她被封为公主,封号长乐,去了自己的封地。桦绱儿时曾定下一段婚约,就是与江家并称百年四家之一的顾家,他家的嫡公子。顾家没那么幸运,最终没等到那份赦免。后来也是听说,依着江家的规矩,年满十二,必须从军,江佑勍当时在军中历练,要不是监斩官执意要次日再行刑,江佑勍便成不了她的仪宾了。
桦妤对长安是无限向往的,那里的一切都令她新奇,再者便是江南道的镜州,传说那是一片掉落人间的仙境。她喜欢游山玩水,母妃每次拦着她,父王就会在一旁帮腔:“让她去吧”
“姑娘家家,不做做女红,背些诗词,整日往外跑,成什么样子。”一手拍在石桌上,皱着眉头,可是母妃生的温婉,生气也不见得吓人。
“本王的女儿,即使不会女红,也不愁嫁。”父王坐在亭子的护栏边,迎着明媚的日光洗着紫砂壶,一边回道。
母妃起身走到父王面前,不满的念叨:“王爷,你总惯着她。”
“我还总惯着你。”父王抬起头笑嘻嘻的回道。
“王爷。”母妃大惊,娇叱道,本就不见衰老的脸颊,多了两朵红晕,平添了股少女的娇羞。
“哦”她和胞弟趴着石凳上对视一笑,在一旁起哄,下人暗自相视偷笑。旁边的花丛盛开着大团大团的花朵,像是孩童灿烂的笑脸。
“如岚,娶你时曾与你说过,做了我的王妃,给不了万里江山,却可以陪你去看大好河山。后来,渐渐知道,本王根本就无法兑现承诺。”他皇兄睿智果敢,勤政爱民,孜孜求治。然有一点刚愎自用,生性多疑,所以他想过太平日子,闲散王爷就不能轻易出封地。
“她想出去走走看看,就让她去吧。不放心就多带几个侍卫。”父王拍拍母妃的肩,宽慰道。
儿时她枕在母妃的膝上问起过,为什么就瞧上了父王,母妃目光温柔的撸着她的头发说道,因为给不了万里江山,却可以陪你去看大好河山这句话是她听到最动听的情话。当年母妃可是太子良娣的有力人选,太子妃也就是桦绱的母妃身下还并无子嗣,多少世家嫡女抢破头想进东宫的大门。
都道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顺眼。外祖母一眼就相中了父王。父王为了追到母妃,做过太多壮举。不惜半夜翻了尚书令魏大人家的后院,魏大人何许人也,浸染朝堂二十年。装聋作哑演了出好戏,带着一众下人将父王逮了个正着,兜头一顿暴打,连瞧也不瞧,直接送了大理寺门口。明堂之上,才知晓登徒子竟是六皇子殿下,大理寺卿骑虎难下,左右为难。魏大人佯装不知,以为是登徒子,才命下人打的,直言要个说法。拍着桌子,梗着脖子喊就是殿下也不能翻臣的后院。
在魏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父王顶着个乌眼和一管鼻血,可怜巴巴的对魏大人说道:“可否将它带给魏小姐。”说着从怀里抱出个小兔子,通身雪白,兔子一回头,吆,左眼处一圈黑色,还是个白底黑花的呢。大理寺卿憋着笑瞧着祖父怒目圆睁,黑着张脸,拉得老长。
第二天朝堂之上此事就传遍了,皇爷爷在魏大人的声声控诉下,老脸险些挂不住。就是如今老一辈的说起父王追母妃的那些糗事,也是津津乐道。
桦妤十三岁那年的确与胞弟去过长安,途中吃了顿霸王餐,二舅做得冤大头还垫上了个翡翠瓶,白梨苑一抛千金赠虞姬这事亦是当时年少,喜欢的就恨不得将能给的都捧到她面前,这一点像极了父王。两年后再一次去长安找虞姬,却如何也找不到,后打听说年初才死了个唱花旦的年轻伶人,因着年轻貌美,短短一年多就小有名气。听后很是惋惜,后来随着时间渐渐忘却了。
当时她在白梨苑的确遇到了二舅,不过她化妆扮武生出来的时候二舅已经走了,因为逮到了正进门的嵘启,她胞弟做了替罪羊前去听二舅的抱怨了,谁叫她吃霸王餐的时候,也是穿的男装呢
她当时并不知晓二舅离开了,站在走廊上瞧见一群家仆向她跑来,吓得转身奋力奔跑,逃跑的时候撞到了颜晟廷,那群奴仆瞧了他二人一眼,便向另一边跑去了。后来才知道,是太仆大人来抓儿子,听说这位少爷为名伶樊小箴抛的家底都快没了。
与颜晟廷真正相熟是半年后,颜家祖籍便是齐州,时常往返两地。母妃做东,请了一群世家夫人、闺阁小姐,明面上是场品茶会,一圈子官家小姐吟诗作对,好不风雅。实则是给嵘启选妃,她招婿。正好颜晟廷陪着母亲妹妹前来,十五六的少年就像雨后春笋般疯长,她一下子没认出来。后与他的妹妹成了闺中密友,二人的见面也就多了起来。
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本想着等到她及笄之时,他便央求他父亲前来提亲,不料在他回长安没多久便听到他与武安侯府千金定下婚约,她本想去质问,半路父王将她拖了回来,那是父王第一次对她说重话。她不吃不喝,以绝食来反抗,第二天一早,母妃就来了。
“母妃为什么,你们明知道我倾慕于他。”着中衣坐在床上,哭着向母妃控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滴下来。
“我的傻女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们成不了夫妻的。”母妃坐着床边,拿着帕子给她擦着眼泪,无奈的叹着气。
“为什么”她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颜家受天家重用,新王登基,多有忌惮,你父王怎么敢与颜家联姻,颜大人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都知,不愿点破而已。只是他们不知,平白付了真意。
“再者,颜家嫡长子尚了郡主,做了仪宾,就不得再入朝堂,颜晟廷那孩子一看便知前途不可限量,难道你要瞧着他一生碌碌无为。”母妃反问着她,竟叫她难以回答。她从来没想过,她与颜晟廷之间横搁着这么多阻碍。
“可是。。。”顶着双兔子眼,哭的小脸通红,委屈的极了。
“妤儿,生在皇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你要明白。”母妃拉着她的手,哄着她。
“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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