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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黑化前-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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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狐的长相,搭配这一身红衣,便是怎么也说不尽的风流。

    令人不可自抑的心动。

    秦冬霖握着她的手贴到自己一侧脸颊上,问:“好不好看?”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里流转着漫天星光,湫十罕见的磕绊一下,轻声道:“好,好看。”

    闻言,秦冬霖很轻地笑了一声,发出短促的气音,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耳朵,近乎蛊惑般地在耳边问:“做什么这是,将我的活全抢了?”

    “宋小十,嗯?”

    事情稀里糊涂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湫十没能见到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更没看他被自己这捣鼓了一整日的妆容眯得神魂颠倒,当下闭了下眼,在他怀里被他滚热的气息逼得细细地抖了一下,果不其然又听他浅浅笑了一声,当即破罐子破摔般开口:“我乐意。”

    这硬/邦邦的三个字,几乎都带上了火药味。

    秦冬霖垂着长长的睫,凑上去哄她:“我很高兴。”

    湫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嘟囔地道:“没瞧出来。”

    秦冬霖眼里落着一轮清月,他抓着她的手,准确无误地落到自己的胸膛上,眯着眼问:“都跳成这样了,还感受不到?”

    湫十感受了一下,信了。

    她讪讪地推了他一下,白净的耳根火烧似的漫出了粉霞。

    这怎么跟她想的,完全都不一样啊。

    若是早知自己这么没出息,彼此对视,三言两语就成了哑巴,她就该老老实实等着礼部操办这些事情。

    但对一向隐忍的男人来说,今夜,这一身红衣,只代表了一件事。

    有些事,他不用忍了。

    良辰美景,软香在怀,秦冬霖的呼吸一点点重起来,再开口时,热气落在湫十耳边,全是低低的危险哑意:“洞房花烛,有吗?”

    湫十伸手推了下他。

    他却不依不饶,和平时清心寡欲的中州君王俨然是两幅模样,两张面孔。

    “有吗?”他逼问。

    湫十咬着牙点了点头,这一下,另一边的耳朵也红了。

    “在哪边?”

    湫十忍无可忍,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声音里恼羞成怒,欲盖弥彰的意味简直要溢出来:“秦冬霖,你是头一次跟我成亲吗?”

    这话一出,秦冬霖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

    下一刻,他轻轻松松将人抱起来。

    “等,等一下。”湫十强装镇定地用玉面扇遮了全脸,道:“我有话跟你说。”

    那些话才是重点,她打了许久的腹稿,说出来都能感动自己。

    秦冬霖十分好说话地应了一声,道:“等会说。”

    湫十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床榻上。

    红烛燃起,珠钗散乱,衣裙凌乱。

    被抵到墙角的时候,秦冬霖温热的手掌掌控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暗示意味极强地摩挲,角度极其刁钻,湫十双瞳含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秦冬霖亲了亲她的嘴角,堪称温柔地问:“想说什么?现在说?”

    湫十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看头顶的红帐,垂落的床幔,以及眼前衣裳半敞,露出大片雪色肌肤的男人,嘴角蠕动两下,认命般地闭了下眼。

    她想说的话语,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在这种情况下说,能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习惯卡在洞房花烛完结,哈哈哈,其实没有完结,下面还是无缝衔接,但我觉得下章有要修文的风险。(狗头)

    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更新不太准时,但之后更新应该能稳定了,让大家久等了。

    本章评论,前一百发红包。

 第99章 兄长

    第99章

    几乎是两人回内殿的时候;  天空中的月色敛起满身浅辉,藏进了厚厚的阴云中,夜风过境;  带着独属秋日的缠绵悱恻,吹得满院花草簌簌而动;  楹窗下,几竿青竹凌然而立;  竹叶摩挲的独特韵律低低落落;  像极了三五人暗暗絮语。

    须臾,豆大的雨点落下,噼里啪啦打在琉璃砖瓦,亭台长廊上;  声势浩大;  来势汹汹。尘游宫四面楹窗半开半阖,风向微变,挂在窗下的银铃便碰撞出叮铃的短促声响。

    红烛摇曳,垂地的软帐轻纱。

    湫十发丝散乱;  铺在特意缝制的正红绸缎上;  成凌乱无序之势,像一捧颤巍巍舒展的海藻。她身子稍动;  满头青丝也跟着漾动。

    小妖怪肤色极白;  衬着鲜艳的红,落在人眼里,如同无暇美玉。

    秦冬霖长指上绕着一两缕她的乌发,微微倾身,慢条斯理地勾她,声音里含着轻而哑的笑意;  显得莫名危险:“真不说?”

    这个时候,这样的话语,无疑只有一个意思,湫十甚至能看到这人脸上的一行大字:再不说,今夜就别说了。

    湫十捂了下眼,瑟缩着往后挪了挪。

    没脸,说了她真的没脸。

    可有时候,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劣性/根。哪怕这人是清冷矜贵,看上去清心寡欲得不行的中州君主。

    她越是不想说,他越是要逼她说。

    这个时候,秦冬霖的那张脸,便成了蛊惑人心的武器。

    男人的唇天生带着初雪的温度,从湫十的唇角一路辗转,到耳后,到长长的天鹅颈,她敏感得不行,嘴有多硬,这具身体就有多软。

    “宋小十。”秦冬霖握着她的手,绕到自己腰封上,字字滚热勾人:“还会不会?”

    这个“还”字,当真用得十分微妙。

    湫十哼唧唧几声,手指勾了勾,双颊生红,杏目布着雾蒙蒙的水意。

    三次两次都不成功,秦冬霖彻底没了耐心,他沉着眼,执着她的手将腰封解了,末了,问:“这都能忘?”

    湫十扭过头,没搭理他。

    但显然,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秦冬霖的长指顺着白颈下那一段起伏的腻人弧度一路向下,没入衣裙下勾了勾,湫十呼吸蓦的轻了下来,杏目睁得圆圆的。

    “放松一点,嗯?”男人下颚线条每一根都绷紧,声音沉得彻底。

    在他再一次倾身上前时,湫十艰难出声:“你等,等一等。”

    秦冬霖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目望她,好似在问,这个时候,怎么停?

    湫十讨好似地仰着一段嫩生生的玉颈,扬着满头青丝,笨拙地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声音磕磕绊绊,几乎软成一滩水:“轻,轻一点。”

    平时胆子比谁都大,到了这时候,就缩进了乌龟壳里。

    秦冬霖的目光落在她窈窕的腰线,白腻的山峦,以及粉嫩生晕的少女脸庞上,想,宋湫十还真看得起他。

    说停就能停,说轻就能轻。

    “嗯。”他垂着眼,看着那身绛红的嫁衣,想着小妖怪这两个月来在自己眼皮底下东躲西藏,过得着实不容易,他拢了下她的长发,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轻一点。”

    金风玉露,娇吟短泣。

    而事实证明,即使是在床上,秦冬霖依旧是那个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好君主。

    他说轻,就真的轻。

    又轻又慢,要多磨人有多磨人。

    因此时间格外的长。

    湫十第二次承受天道的力量,那种余韵绵长的痛苦几乎刻进了骨子里,她眼角泛红,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慢吞吞的折磨,闭了下眼,喘一声说一声:“秦冬霖,你别……”

    她受不住地咬了下手指:“能不能给个痛快。”

    秦冬霖忍了许久,被困着进退两难,声音哑得不像话:“不嚷着疼了?”

    湫十受不住地蹬了下腿,脚趾尖都蜷缩起来,伶仃单薄的脚踝被扼住,秦冬霖抬起她的腿,问:“还叫秦冬霖?”

    湫十被逼得小兽似的哽咽出声,将好话说尽:“郎君。”

    秦冬霖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角,象征性地问:“我重一些?”

    回答他的,是从肩胛骨延伸到后背的两条残忍指甲划痕。

    ====

    翌日天明,吃饱餍足,神清气爽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拥着身侧隆起的一小团,半晌,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算着时间,轻手轻脚起身下榻。

    芦苇仙在外间伺候他更衣,见他满面春风,捡了几句吉利话说,为尘游宫里里外外伺候的人讨了点赏头,又记起正事,正色道:“君主,两位少君在安溪亭喝了一夜酒。”

    秦冬霖早就猜到了似的,并不如何讶异,穿戴齐整后抬步往安溪亭的方向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尘游宫的庭院里,花草树木洗尽铅华,焕然一新,即使已经入秋,湿润的土壤里,也还是因为这一场雨,催生出了许多才冒头的嫩芽,一丛丛一片片,生机勃勃,看着十分喜人。

    安溪亭在东边,距离尘游宫有段距离,秦冬霖到的时候,伍斐手腕上那朵颤巍巍的牵牛花正使出吃奶的力气缠住宋昀诃的酒盏,不让它跟伍斐碰杯。

    秦冬霖看了眼趴在桌上不成人样的宋昀诃,又看向还算清醒的伍斐,挑了下眉,无声发问。

    “这不关我的事。”伍斐急忙撇清责任,他摇了摇脑袋,站起来给秦冬霖倒了一杯,又指了指身边七倒八歪摆放着的五六个空酒坛,道:“昨夜天才黑,你这大舅哥就拉着我开喝,二话不说,一杯接一杯往下灌,知道的说是嫁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莫大的打击。”

    秦冬霖一撩衣袍,在石椅上坐下,眉目清绝,春风得意,伍斐抬手跟他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道:“小十瞎捣鼓的这一场可不算,你若是有心,怎么也得补一场大的,热闹些的吧。”

    多年的好友,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嫌昨晚没找到机会灌酒,想找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好好灌一场。

    秦冬霖颔首,道:“会在流岐山办一次。”

    小妖怪折腾着想哄他开心是一回事,是她的心意,但他不能委屈她。

    也不舍得委屈她。

    伍斐这才满意地笑了,又去推了下宋昀诃的手肘,声音里实在没什么脾气:“听见了没?放心了没?”

    一向清润温和的人醉得跟滩烂泥似的,伍斐连着推了好几下,才堪堪抬起头,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直到看到秦冬霖那张脸时,才终于捡回了几分清明。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秦冬霖长指敲了敲桌面,起身给这位名副其实的大舅哥倒了一盏酒,推到他手边,道:“两家定亲的消息,你从三百岁听到三万岁,还接受不了?”

    这语气,理所当然,毫不避讳。

    伍斐嘶的吸了一口气,急忙拦在他们中间,朝秦冬霖低声道:“行了啊你,人都醉成这样了,你还总戳他伤疤干什么。”

    这不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宋昀诃伸手端过那杯酒,抿了一口,又放下来,声线不复从前温和:“秦冬霖,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秦冬霖不置可否,他开口:“我们几个从小到大,也算知根知底,从前宋湫十追着我跑,你不说什么,这些年她稍亲近我一些,你就摆脸。”

    “说说看,我哪里惹你了。”

    伍斐左看看,又看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宋昀诃也知他的性格,当即深深吐出一口气,从袖袍里取出几张折起的纸张,推到桌边,一言不发。

    伍斐难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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