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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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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即中,又是一箭。
有了人暗中帮忙,楚知南立刻占了上风,那十余人,一一死亡。
地上一片血渍,清香的山风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楚知南将剑立在土中,扶着剑柄半弯了腰。
后知后觉的,她似乎才觉身上有了痛意。
有些疲倦。
一旦察觉到了疲倦,所有的力气似在忽然之间泄了一般,好似连站着都吃力。
跌躺于地上,眼睛有些沉重,她看着那片略带灰色的天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太累了,她想睡。
脑子里似有个东西催眠着她,告诉她,她很累,该睡了。
意识在顷刻之前缓缓迷糊,她似觉有人落在她的身旁。
楚知南立马警觉,那难以睁开的凤眸在瞬时之间清醒,下意识去握剑。
可当她看至那张熟悉的脸时,心忽然又安定了下来。
放开剑,她气息微弱,唇角缓缓扬起,哑声道了一句,“你来了?”
慕容承烨忽然有了几分心疼,心里的某一片柔软被她触动,心在这一刻,柔和了下来。
蹲在她身侧,将少女打横抱起,妖媚的面容上不见寻日的半分吊儿郎当,桃花眼中一片深邃。
男子薄唇紧抿,长眉深簇,“这些刺客并非冲你而来,你又何故这般拼命?”
为什么呢?
楚知南浅浅勾唇,呢喃细语,“我是大燕公主,自然要保护好大燕国土之上的每一个子民。”
话落,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慕容承烨心口似被一个硕大的东西堵塞了一般,一种窒息感觉险些叫他心脏停止跳动。
平日不见半分正经的男子戾气暴涨,深吸了口气,唤了一声,“长风!”
随着他一声喊叫,一个黑袍男子从暗处落下,身形如鬼魅。
“殿下!”
慕容承烨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戾,抬头看向怀中女子沾着血渍且惨白的脸,“给本殿回送一份‘大礼’”。
长风自知他所说之事,应了一声是后,飞身没入树林间。
整个林子中静谧无声,仿似方才以命相搏不过是一场梦魇。
他敛眸看向了怀中女子,半响浅浅道了一句,“傻姑娘。”
这丫头平日瞧着甚是激灵冷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得到了生死之事上,却马虎至斯?
怎么办呢,这个腹黑的小公主,好像真的——叫他心生触动了。
……
楚知南醒来时,已躺在了自己床上。
景微景如立在床侧,前者抿唇不语,后者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杏眸微微隆起,眼眶红得犹如兔儿。
见得楚知南转醒,景如哭出了声,“殿下,唔,殿下,您醒了!”
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楚知南眼下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身上隐隐作疼。
也不知疼在哪儿,只觉得哪儿都疼。
“哭什么?”
一咬牙,她欲要用力爬坐起来,却立时被景微制止,“殿下身上受了伤,莫起身了,免得裂了伤口。”
如此,楚知南也不再坚持,只问了一句,“何时了?”
“酉时三刻!”景微道,“殿下昏迷了三个时辰,太医给您开了药,幸好那伤并不致命,但剑口深,怕是、怕是会留疤!”
“才不会的!”景如闻言,反驳景微的话,“三殿下都说了,他会寻来顶级祛疤好药膏,殿下身上才不会留疤的。”
姑娘家家的身子与肌肤很是重要。
尤其楚知南还是公主身份,肌肤该当是白皙细腻的。
“无碍。”她眼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要还活着,这点伤疤算得上什么?
便是身子满目疮痍,丑恶不堪,又能如何?
她只想要活着便好!
“怎能无碍呢!”景如道,“殿下乃是金枝玉叶!”
“景如!”景微见楚知南心思甚不宁,便打断了她的话,“去寻太医来瞧瞧罢,殿下醒了。”
如斯,景如这才擦干眼泪,长哦了一声,起身出了门去。
没了景如涨涨的絮絮叨叨,整个房间顷刻安静了下来。
“殿下莫担心!”景微压低声音道,“咱们大燕好药膏甚是不少,只要殿下调养得当,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你当真以为本宫在乎这些?”楚知南看她,示意她扶自己坐起身,再道,“比起活着而言,皮外伤算什么?”
她面无表情,若不是细细观察,当真难以看出她眼里的狠戾。
景微低头,“殿下下回出去,可要唤奴婢们跟着一道,好歹、好歹奴婢也能替您抵挡一二。”
总好过见她血淋淋被抱着回来的好。
说起此事,她声音竟有了两分梗咽,“当三殿下抱着殿下回来时,殿下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奴婢与景如腿都软了。”
当景如见着楚知南那样子时,几乎是连爬带跑的去将太医唤来的。
那是二人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可怕。
并不是担忧楚知南死了,她们没了主子。而是一种从心里涌出来的担忧与牵挂。
她的性命,早已比二人性命更是重要。
楚知南未曾见着二人将将的样子,却思至前一世二人的下场,心中一颤。
“今日事发突然,未曾考虑许多,我未竖立敌人,朝堂眼下也不可能有人想要杀我,那些刺客更不是冲着我而来!莫难过了,日后、我会顾全好自己的。”
她极少与二景表露自己的情绪话,寻日也不会解释什么。
就如上回衡南山狩猎,她只身出宫,未带她们二人。
眼下她能说得这番话,已叫景微心有触动。
第59章 能者多劳
当太医来时,又替楚知南仔细把了一番脉。
确认一切无碍后,这才叮嘱她按时敷药、服药便好。
太医走后,接着便陆续有不少人前来探望。
阴阳怪气的楚苒苒,不知是否看戏的陆宴安,以及自责无比又同样身负重伤的秦无衣……
唯独,没有慕容承烨。
楚苒苒见她受伤,有事无事便来她床侧晃悠晃悠,烦得她实在无法子,找方丈另外单独要了间院子。
从偏院离后,她直接霸道的占了老方丈的禅院。
方圆本是不瞒她这番行为,倒是方丈大度,劝导方圆莫多计较,将院子让给了楚知南后,搬去了别处的禅房。
方丈与护国公唐家关系极好,瞧楚知南便似小辈一般,倒也乐意让着。
自楚知南搬至方丈院里时,倒无几人打搅了。
身受重伤,自是免了几日的早晚课。
眨眼之间,便到了大年三十。
与佛家而言,大年三十乃是一年之中最是污秽之天,当日来寺院上香寥寥无几,整个寺院之内都操劳着过年之事。
那药甚好,内服外敷,七日之后伤口开始结痂,其痒无比。
楚知南不敢挠,可那痒意简直叫人抓耳挠腮,为了压制心里的躁动,便唤景微弄来了些葡萄。
前几日的天气阴阴沉沉,大年三十这一日反倒是天晴了。
楚知南躺在院里的靠椅中,将腿搭在了踏凳上,左手捧着书,右手提着葡萄,瞧到书中精怪变幻上一位模样倾城的姑娘迷惑书生时,忍俊不禁。
世人极为美色所迷惑,熟不知越美越毒,可笑至极。
经书上有云,恶魔会变成天使的面容,为了引诱人类。
而天使则会化作丑恶可怖的面容,为了吓退恶魔。
然,人类却总喜欢恶魔。
她朕笑得灿烂,便见景如来报,说是秦无衣了。
闻言,她头也未抬,漫不经心咬了颗葡萄,“看茶。”
看茶之意,便是同意了秦无衣入院。
如斯,景如去将人领进来,景微则拿过杯盏倒了杯热茶。
待秦无衣入院时,先是与楚知南见了礼。
楚知南这才规矩的将腿放下,书本合了起来,慢条斯理,气质优雅。
“秦公子请坐!”
秦无衣上回受了重伤,不比楚知南好到哪儿去,眼下他伤势未好,面色苍白,比起前几日的温润如玉偏偏风采来,可见消瘦许多。
秦无衣落座,对上楚知南那双绝代风情的凤眸时,只觉坐如针毡。
半响,这才道,“公主的伤势,可好了些?”
“无碍!”她笑得清浅,一副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模样,“秦公子无需挂怀!”
偏生她越说无碍,秦无衣便越是觉过意不去。
斟酌再三,终是道了一句,“上回扔下公主,乃秦某之责,叫公主重伤,秦某更是难辞其咎,秦某心中愧疚,还请公主殿下责罚罢!”
“秦公子何错之有?”楚知南轻笑出声,“那日遇刺,谁也未曾料到的,公子受了伤,三殿下武艺平平,我自是能者多劳!”
话间,他又将琉璃盘中的葡萄朝他推了些,“这葡萄甚甜,公子尝尝?”
葡萄上的露珠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秦无衣却没有半分胃口。
他抿唇道,“当日若不是因在下之邀,公主也不会遇刺,说来说去,终究是在下抛弃了公主。”
“秦公子多虑了!”楚知南摇摇头,“你乃青龙镖局少主,慕容则又是北矅三皇子,倘若那日你二人在我大燕领土出了意外,届时北矅、江湖皆会讨伐我南燕,我南燕虽有三百年盛世,又如何能低档四面夹击?”
“所以,我让你们先走,乃出自于我的角度考虑,秦公子不必耿耿于怀。我得先是大燕公主,其次才是楚知南!”
她怕死,但更怕麻烦。
那日不论是秦无衣、慕容承烨谁出了事故,但凡她还好好活着,必然会被江湖、北矅讨伐。
眼下的南燕已千疮百孔,她不能树敌了。
内患解决之前,她不能竖立外忧。
她是想叫陆家家破人亡,杀了许太后报仇雪恨,却也不至于被仇恨迷了眼,不考虑事情深浅。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南燕是一块肥地,谁不想尝上一块?
她的确能借着外势来压垮陆家,但那时,她却也成了旁人刀下任由宰割的羔羊。
内患,是关起门来解决的。
她姓楚,乃南阳唯一的公主,先皇怎会没有几股势力留下?
不急,不急,她就喜欢慢慢来,将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慢慢慢慢去瓦解他们的势力。
蚂蚁虽小,但每日搬走一粒米,日子久了,总能将米缸掏空的。
时间嘛,她还有的是。
楚知南心中思虑此事,未曾听到秦无衣说了甚,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交给了楚知南,郑重道,“此乃我随身之物,倘若殿下他日有事需得秦某相助,殿下只需拿着腰牌去肆意一家青龙镖局即可,见腰牌如秦某亲临,定不会有偷奸耍滑之辈。”
腰牌么?
好东西!
楚知南瞧着手中这一块巴掌大的翡翠腰牌,正面刻了一个‘秦’,背面则刻了一夺极为复杂的花纹。
那花纹复杂繁美,不知为何物。
她很喜欢这件东西!
求之若渴。
眸中不显山水,面色风轻云淡,她将令牌交还了给了他,“使不得,秦公子莫要见外,我无碍。”
越是想要,她越要装不能要。
秦无衣不接,长眉轻簇,“公主若是不要,便是瞧不起秦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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