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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猫先婚后爱,但又没完全后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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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盛初感到十分的心慌。
    忽地,白燃动了一下,盛初赶紧闭上眼,屏住呼吸。
    半响,白燃没有醒来,反而在梦呓。
    白燃好像在做梦。
    他不知道做的什么梦,发出了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
    盛初额角渗出了一些细汗,他猜测,白燃是因为做了梦,才会在睡觉的时候误变了人型。
    这么想着,白燃忽然低沉地闷哼了一声,然后发出一些有偿的低吟。
    盛初吓得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维持着不动闭眼的姿势,盛初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一大早,盛初去了片场,却发现今天外头挤满来面试的群演。
    “怎么回事?我们剧组应该早就把演员安排好吧?”盛初有些奇怪。
    小助理心想,盛哥还挺会装的,面上却说:“您不知道吗?有特约演员被劝退,需要补上空缺。”
    特约演员,别看名字好听,其实只有一两句台词。
    特约演员收入比普通群众前景演员多几倍,一般都是事先面试好,很少有临时补上的情况。
    所以这种情况对于群众演员来说就是天大的机会。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劝退?”
    小助理:“听说是因为得罪了片方和投资方。”
    小特约演员怎么可能会得罪制片方和投资方呢,盛初有点想不通。
    不过他也没时间想太多,今天有他这个角色名场面,他要格外用心地对待。
    这是一次被围攻的戏,打斗场景一个接一个,最后因为力竭,被让一个无名小卒钻了空子刺伤,最后被主角所救。
    陆骁在盛初后半小时到了片场,两人被讲了戏,安排了走位,提前模拟了几场后,正式开拍。
    几个镜头下来都还蛮顺利的,一个吊威亚的轻功镜头完成后,盛初忽然发现,他身边搭的两个下属的面孔变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点什么。
    休息的时候,陆骁跑到盛初面前来邀功,却闻到了一鼻子的虎味。
    “你这打斗戏可真累,不过你柔韧度真好,要是不知道你资料,我会以为你是猫科。”
    “黎先生也这样说过。”
    “不过我最近可要忙了,很多镜头要补。”
    “补?为什么,有什么剧情变动吗?”
    陆骁有些怨念:“还不是因为男三那个破流量明星退组了,新找了个其他演员,我和他的镜头都要补,你和他之前没有双人镜头,所以没关系。”
    盛初惊讶道:“为什么退组?”
    陆骁:“你干嘛这么惊讶,当然是因为你啦!”
    盛初:“?”
    经过陆骁讲解,他才知道,原来在网上搞事情的就是楚奕宁,那两个小演员也掺和在其中,所以全都劝退了。
    “可是我和他无冤无仇,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陆骁笑着说:“哎呀,你比我这个妖还不懂娱乐圈,这年头,红眼病可不需要有冤有仇。”
    黎惊白也说,“你不合适娱乐圈。”
    这件事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剧组的人见怪不怪,仿佛只有盛初一个人在意这件事。
    但所有人对盛初的态度都开始有了转变,这种转变十分的明显。
    这种感觉十分的熟悉,让他想起自己初到顾家时佣人的态度与之后被以为失宠后,佣人嘴脸的转变。
    所以对于剧组里众人的转变的态度,盛初并不觉得欣喜,反而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因为如此,盛初坚定了合约到期后,找一个小舞团奉献余生的想法。
    接下去的半个月,白燃偶尔会来一两天,然后又去忙。
    剧组的拍戏气氛肉眼可见地转好,和气融融,大家都在往拍好戏的方向上去努力。
    盛初努力地想要融入进去,但总觉得这一切格外的虚假,自己是游离在规则之外的灵魂。
    自从见到白燃人型后的几天,白燃就因为公司有事儿,离开几天后,黎惊白也离开了,盛初不可避免地多想了。
    但因为拍戏过于辛苦,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几乎无暇去想这些。
    整个剧组上下,只有陆骁能和盛初说上几句话,因为除了演戏,平常他都是淡淡的坐在一边,不主动说话,看清来孤傲清冷。
    陆骁这种有背景又有实权的演员全剧组几乎都围着他转,但是他却喜欢围着盛初转。
    导致负责拍摄花絮的工作人员拍到了大量他俩互动的场景。
    “这要是放出去,不得磕死CP粉。”
    这个IP计划拍四季,每一集都有新的主题,第一季只有短小的二十集,很快就进入了后半程。
    盛初这个角色从头到尾都有一种宿命感。
    因为不善言辞成了假象中的反派,因武功高强不愿与人同流合污成为所有人指责的对象,因为性取向爱上了最不可能的人。
    当然,爱上主角这条线是隐晦的,是克制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格外的能戳到观看者的心。
    盛初的微表情与武打动作经过导演的调/教,都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一些惊艳的特写与打斗场面连导演都站在一旁搓搓手,反复观看刚刚拍摄的画面,表示热血沸腾,质量上乘。
    最后一场杀青戏。
    女主与男主最终走到了一起,相拥在一起。
    盛初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一身青衣身形颀长,仿佛入了水墨画。
    他吹着一片竹叶,秋雨簌簌打在他的斗笠上,镜头越拉越远,只留下雨声与竹叶吹响的清脆乐声。
    这就是盛初最后的画面。
    这个画面就拍了一次,他入了戏,共情到角色内心的那种苍凉与不甘。
    所以他看到自己面孔特写画面时,汗毛直立,深陷到角色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杀青后的几个小时,他情绪低落,与工作人员合影完,独自找了一个角落,蹲下环抱着自己发呆。
    当他感到脸上湿润,地面上有一些水点子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哭了。
    他愕然,自己为什么会哭?
    毫无头绪,盛初不明白。
    但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
    这种自我矛盾让他感到焦躁。
    他不停地抹泪,却越抹越多。
    “哭什么?”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盛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厚重的怀抱将他拥入怀中。
    黑漆漆的白燃突然就从角落里的黑暗中出现,一把就拥住了自己的小妻子。
    被他这样一拥,盛初本来在压抑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像是发了大洪水似得,一下子爆发。
    但是他没有哭出声,只是不断地流泪,将白燃的毛都哭湿了。
    大猫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肉垫不断地擦掉盛初的眼泪。
    怎么回事?
    自己走的这几天,盛初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过了好一会,盛初的水龙头才止住。
    盛初很少落泪,即使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哭。
    他意外地有些传统,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这次的泪崩,压抑太久,总会触底反弹。
    慢慢地,他才平息下来,情绪平息后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您怎么来了?”他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眼泪鼻涕弄了白燃一身。
    他连忙不好意思地抽了随身带的湿巾,给白燃擦拭。
    白燃享受着盛初摸摸,轻声地问:“没关系,你在哭什么?”
    “我……我刚刚太入戏了。”盛初不敢抬头直视白燃。
    白燃心中一轻:“哦,这样,我还以为谁欺负你。”
    盛初若有若无勾了勾嘴角:“有您在,谁也不敢欺负我。”
    白燃轻咳了一声:“那是边辰的做法,我很少弄这些。”
    盛初顺着他的话问:“那您的做法是什么?”
    白燃肉爪一捏:“你猜。”
    猜到了,盛初破涕为笑,“这,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白燃黑漆漆的脸上出现了不满的表情,竟然可以看得出来些许遗憾。
    等盛初把白燃身上擦干净,两人才站起来,“您还没说,您怎么来了。”
    白燃回答:“当然是来接你的,我们约定好了呀。”
    盛初一怔:“约定了什么?”
    白燃道:“你忘了?演完戏就去野区,办交/配仪式。”
    他这些天忙碌,不就是为了挤出这半个月的婚假。
    盛初腾地一下,脸上全然热了,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红。
    白燃拥住盛初,舌尖勾勾盛初的耳朵,说:“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今晚杀青宴; 谁都不能跑!”副导演吆喝着。
    导演从远处走来,拍了一下副导的脑袋,“宴个头; 咱们还要赶进度呢!早拍早结束!”
    副导演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您刚刚说的……”
    导演抽了一口烟; “别多事,快去安排下一镜。”
    刚刚他去寻盛初,被工作人员告知盛初在右边胡同里去; 他刚转过弯来,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导演是唯一知道陆骁、黎惊白底细的人,也知道投资人是什么来头。
    杀青宴个屁,恐怕那只虎; 现在立刻想要把人劫走; 谁敢留?
    …
    边辰领着盛初的行李; 打发掉小助理; 白燃给盛初穿好羽绒服; 系上围巾,整个人像是个法式小面包似得,塞进了车子里。
    盛初无法反驳; 无法抗拒,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就这样心情忐忑地被“绑走”。
    要是路过的路人不明真相; 大约会打电话报警————喂妖妖灵,一个黑色的不明暴妖劫持了一位英俊青年,车号是……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 片场本来就是在比较偏的郊区; 再往外就真的是无人区。
    车往郊区开; 雪就下了下来,一片白茫茫,车子碾过一路的雪碴,噼里啪啦。
    白燃开的是房车,车内空间很富裕,盛初蜷在小床上补眠,白燃用笔记本工作,一人一猫,温馨平静。
    当盛初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窗外可以看到一晃而过的黄色三角立牌,上面写着:野区!危险勿入!标识。
    “我们到哪儿了?”盛初的嗓音嘶哑,咳嗽了几声,感到有些干疼。
    大猫的肉垫递来一杯热水,温热下喉咙,舒服了不少。
    “快到了,盛少爷。”边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白燃啪地一声,将笔记本合上,用肉爪去摸盛初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盛初吞了两颗感冒药,就缩回床上玩手机,很快,他就傻眼了,没信号!
    盛初依稀记起,白燃的妈妈霍云婷曾经说过,野区看电视要重新拉线,所以大概率也没有其他信号。
    没有手机信号,让他这样的人类,感到了很强烈的不安。
    边辰适时地放起了音乐,是很柔和的轻音乐,让盛初稍微感到放松一些。
    白燃蜷到了盛初身边。
    车内空间虽然大,但是经不住白燃的身形更大,他不蜷着,根本无法与盛初共享这张一米八的小床。
    盛初被他挤到边边,但是很快被蜷好的大猫搂了回来,被挤着往大猫的原始袋里拱。
    盛初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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