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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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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宛立刻放轻了声音道:“今日太晚,明日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阿柔约莫六岁的年纪,虽吃了一番苦头,但眼前的江宛又漂亮又温和,虽穿着男装,却也轻易便取信了她。

    “真的送我回家?”

    “真的送你回家,我若骗你就是小狗,叫我一辈子再吃不上甜甜的糕点。”江宛满脸诚恳。

    阿柔嘟了嘟嘴:“还要掉头发,变成秃子。”

    “你也太狠了吧。”江宛笑道。

    小姑娘虽有些信她,却还是有戒心,自己缩在垫子上,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江宛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叫她能睡得安稳些,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这么小的孩子,又是从近郊掳来的,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养上十年,养到能接客的年纪,是极难的。

    再者说,这小姑娘长得虽好,却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坊间俗语,说是这当红的花魁洗澡水里也要加金子,若真指望着她有大造化,十年里要花的银子可海了去了,还得指望着她有天赋,能学会吹拉弹唱琴棋书画。

    所以青楼扣下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江宛想不通,却有一条不耻下问的好品格。

    于是她敲了敲车沿,问驾车的范驹:“你说他们掳走这个小姑娘是为什么啊?”

    范驹是个严肃的方脸,闻言严肃道:“卖。”

    “可是,他们要养十年才能从她身上赚银子。”

    范驹轻轻甩了甩缰绳:“为何要养十年?”

    “那不养十年,难道让她明日就……”

    说到此处,江宛才晓得自己的天真。

    这世上多的是披了人皮的禽兽,鲜妍可爱的小姑娘一样有人觊觎。

    江宛心里一阵阵后怕。

    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应该不曾真受了什么欺辱,大抵只是被吓着了。

    还好今日她出了门,否则这小姑娘的将来如何,还未可知。

    江宛从没有这样庆幸过,以致于忍不住搂住了睡得不大安稳的小姑娘。

    阿柔惊醒过来,发觉自己被人搂着,立刻挣扎起来。

    江宛忙安抚她:“不怕不怕,是姐姐抱着你呢。”

    阿柔刚才蹬了她好几脚,此时醒过神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埋进她怀里:“你身上好香。”

    又问:“你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江宛一愣,眨了眨眼压住泪意,才慢慢说:“因为今日的月亮很亮,衬着这身衣裳的颜色,会很漂亮。”

    小姑娘没说几句话,便又困顿起来,在江宛怀里,她睡得很熟。

    江宛便一路抱着她回去了。

    梨枝照例来迎她,奇怪的是,春鸢竟然也在。

    小姑娘的分量不轻,江宛抱得也有些吃力,一时没顾上问。

    昭王那辆马车驶进来后,便再没了动静。

    若非梨枝欲言又止地往后一指,江宛竟也忘了自己还领了个大麻烦回来。

    “你们别多问,春鸢,你去东跨院收拾个干净屋子出来吧。”江宛一边说,一边给林赶虎使了个眼色。

    林护卫心领神会。

    江宛才对梨枝说:“那头的事交给春鸢便罢了,你陪我去正房安置下孩子。”

    她说话时压低了声音,不愿意吵醒阿柔。

    梨枝也学着悄声道:“夫人是想亲自带着她?”

    “她今晚就跟我睡吧。”

    梨枝点头,倒也不问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她提着灯笼,见江宛抱得吃力,又说:“不如奴婢来抱着孩子吧。”

    江宛摇头,又把阿柔往上托了托。

    这可让梨枝发现不对了。

    怎么夫人抱孩子的时候,那只垫在底下的手却不敢使力,手掌向外拗着,只用手腕托着。

    梨枝立刻焦急起来:“夫人的手这是怎么了?”

    江宛不愿意多说。

    一路回了正房,江宛先把小姑娘安置在了内室的床上,然后就轻手轻脚阖上了隔扇门。

    江宛刚在榻上坐稳,梨枝便端了烛台过来。

    依旧问:“夫人的手是否受了伤?”

    江宛对她摊开手掌:“倒不是受了什么伤,就是叫木刺扎了几下。”

    梨枝:“这可得紧赶着挑出来,要不化脓了可就麻烦了。”

    她语气埋怨。

    “小管家婆,”江宛嘟哝了句,“那你找根针来吧。”

    “还得涂药呢,上回春鸢收起来的药膏便极好,待我去问问她。”

    “别忙了,春鸢正收拾屋子呢,我这本就是小伤罢了。”

    可别叫梨枝过去又撞破了昭王的什么事,惨遭灭口。

    江宛这是全心为她好,梨枝却不领情:“夫人的手伤成这样,偏要逞强抱孩子,若有个好歹,可叫奴婢们怎么办啊。”

    不过就是两根刺罢了,何至于就有个好歹了。

    江宛心里不服气,嘴上却乖觉:“我晓得的,只是今日事出突然……”

    梨枝从簸箩里找了根针,在烛火上烫过,便小心地拉了江宛的手放在桌上。

    “夫人,您可别动啊。”

    “我不动。”江宛讨好地对梨枝笑笑。

    梨枝却铁面无私:“若是扎着了,疼的可不是奴婢。”

    话是这么说,但梨枝挑出了三根木刺,江宛愣是没一点感觉。

    梨枝:“夫人可要就寝?”

    “齐管家还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啊。”见梨枝眉毛又皱在一起,江宛忙道,“我看看书吧,好梨枝,我手疼,睡不着……”

    梨枝瞪她一眼,到底去小书房里捧了两本书回来。

    如是等到三更天,才等来了齐管家他们回来的消息。

 第八十章 详说

    齐管家一回府,便到江宛跟前回话,来之前还换了身衣裳,只是脸上的伤却青一块紫一块,遮也遮不住。

    江宛见了,便问:“你脸上怎么了?”

    齐管家苦着脸,一张五颜六色的脸更显得滑稽:“汪衙内一声令下,小的跑得慢了。”

    “你们还真招惹了汪勃?”江宛疑惑地问,“难道真这么巧?”

    不过汪勃今日也去了花雪楼,她是亲眼看着了的,若非遇见了汪勃,她也不会遇见余蘅。

    “这可不是巧,是程公子特意把他引去的。”齐管家道。

    江宛:“那他也该去找程琥的麻烦,怎么盯上了你?”

    齐管家:“起先我与宋管家二人进了花雪楼,巧遇了一个出手豪阔的商人,与宋管家一见如故,说他满脸福相,必有大造化,宋管家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喝得差不多时,程公子和王公子几位就进来了,那商人便撺掇宋管家往下泼酒,说这是汴京的风流雅俗,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正泼了汪衙内一脸,唉——”

    齐管家这气倒是叹得情真意切。

    江宛不由笑起来:“怎么,你还心疼上宋管家了?”

    “这倒不是,只是宋管家泼酒的准头大,力道也足,愣是叫汪衙内浑身湿了个透,便叫汪衙内气得冲上来就打,拳头不长眼,全落在小的身上了。”齐管家说得可怜,但神色却轻松。

    江宛却不大信:“你不曾辩解?再者说,泼酒的是宋管家,难道他们就抓着你一人打了。”

    齐管家:“小的虽辩解不是小人干的,可那些家丁如狼似虎的,哪里肯听呢,再说那宋管家,三斤马尿下肚,连老娘都不认得了……哎哟,小的没留神,竟说了粗话,还请夫人担待些。”

    江宛:“无妨,只是瞧你这伤也不重,汪衙内似乎也没下重手?”

    齐管家嘿嘿一笑:“这还多亏了程少爷,小的刚挨了两下,程少爷便上了楼来,一眼就认出了小人,毕竟是表亲,好歹给了机会,叫小的陈情一番,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宛看着他,莫名走了一下神,她想到今日成功说服了铁齿先生的春鸢,怕不是她手下这些人怎么全唱念做打,样样逼真?

    能编会演,还情真意切,莫不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江宛一笑:“程琥与汪勃天生不对付,你可是两边都难讨好。”

    齐管家但笑不语。

    江宛见他如此,再一转念,便有了恍然大悟之感。

    “莫不是他二人看对了眼,自斗了起来,倒叫你们俩见了便宜,悄悄溜了?”

    “夫人果然料事如神。”齐管家笑着拍她的马屁。

    江宛却晓得在那般混乱的情境下,要寻得合适的时机离开,并非易事。

    不过齐管家要捧她,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江宛便道:“既然事情顺利,你便是大功臣,快下去歇着吧。”

    齐管家躬着身,谦卑地退了下去。

    门外,梨枝正笑吟吟地等着齐管家,一见他出来,便迎了上去:“不知管家的伤可有大碍?”

    齐管家客客气气:“劳姑娘垂问,不过小伤罢了。”

    “小伤却也不能轻忽,”梨枝笑意更浓,推过来一个很有分量的小布包,“夫人的小小心意,愿宋管家早日康复。”

    宋管家手一接,便把小布包滑进了袖子里,像是比赛似的,也龇牙咧嘴笑了起来:“劳姑娘给夫人带句谢。”

    “齐管家慢走。”梨枝笑道,又转头对侯在廊下的小丫头道,“樱桃,还不把齐管家送出去。”

    齐管家:“梨枝姑娘,我这就告辞了。”

    梨枝站在廊上,给齐管家行了个福礼,看着给宋管家引路的灯笼光彻底消失了,才进了正房。

    江宛正握着茶盏,直愣愣地看着灯罩,不知道在想什么。

    梨枝抿唇一笑,悄悄下去沏了热茶。

    将热茶放在矮桌一角,梨枝小声道:“夫人,别用冷茶了。”

    江宛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点点头,松了手,让梨枝换下冷茶,她自己捧着刚送上来的热茶,又发起呆来。

    不多时,她道:“陪着齐管家等人出门的是什么人?”

    “大抵是前院的小厮,夫人若想见,奴婢即刻去把人传来。”

    江宛:“那就带来见见吧,还有……”

    本想问问被安置在东跨院的昭王如何了,但想了想,到底是把话咽回去了。

    江宛摇头:“没事了,你去吧。”

    她总觉得齐管家吧事情说得太简单了,还是问问旁人更好些。

    梨枝回来时,倒是真的带回了个人:“今日跟出去的是前院的小厮凭舟,往日里是在前院书房伺候笔墨的,不过他不常到三爷跟前去,因春鸢做主裁了不少人,才显出他来,因少爷也不常去前院书房,他整日里也是闲着,便被齐管家要去了,平日里帮着跑腿。”

    “叫进来吧。”

    四更的梆子已经敲过了,江宛支着头,神色倦得很。

    很快便有个白净的小厮被领了进来,一进门便跪下磕了个头。

    江宛依旧叫起,也懒得寒暄,直接问:“今日找你来不为别的,听说你与两位管家出门时惹上了麻烦,便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叫凭舟的小厮规矩地低着头,说起话来很有章法,不过与齐管家所说大同小异。

    只有一点与齐管家所说的不同。

    原来齐管家这伤,并不是因为跑得慢了,才被汪勃的狗腿子打了一顿,而是为了戏看起来更真,所以扑在宋管家身上当了张设计为人的肉垫。

    怕不是他挨打的时候,还哭喊着,叫宋管家先跑,不要管他。

    怕不是汪勃就是看了这段感天动地的戏,才放过了他俩。

    江宛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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