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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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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羡恐怕接到了对江宛知无不言的命令,虽然也疑惑江宛为何不打听大长公主的事,反倒来问她的事,却也把事情全说了个清清楚楚。

    别的倒罢了,安阳大长公主这里竟有个藏书阁,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凭着腰牌,都可以进去借书看。

    在大梁,能看书的若不是士子,也是高门大户里的小姐公子,卖身做奴婢的九成九都是睁眼瞎,毕竟做伺候人的活计,根本不用识字,若是在书房伺候的,有些官员还会特意选不识字的仆役。

    可在小青山,典籍的面前,竟没有高低贵贱。

    安阳大长公主的格局让江宛颇觉惊讶。

    江宛道:“也对,真正的聪明人自然不会希望自己身边都是傻子。”

    朱羡道:“史音大人说书里有学不完的道理,尤其是女子,更应读书。”

    这时,有个婢女敲了敲窗子,朱羡循声过去,问清楚事情,回身道:“夫人,史音大人来了。”

    江宛:“那我这午觉倒睡不成了,快请进来。”

    午觉睡不成的何止是江宛,安阳大长公主也正听着侍童通禀。

    “昭王求见,正候在门外。”

    “既然都闯进来了,还候什么?”安阳扶着侍童的手去了书房,“叫他进来吧。”

    余蘅此来,既想试探安阳大长公主,也想着或许能见江宛一面,但他右手提溜着礼盒,一进屋便道,“眼看着过年了,侄儿特来探望姑姑。”

    安阳今日梳了个望云髻,发间只有一枝木钗,打扮虽简朴,但寻常投来的一瞥中却有让人情不自禁低头屈服的气势。

    余蘅行礼,他左手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眼下仍装作左手不灵便的模样,把礼盒递给侍女,用右手固定着僵直的左胳膊,慢慢坐下了。

    礼盒呈到安阳面前,安阳倒没有假手婢女,也不曾先叫人检查,毕竟余蘅若敢动一丝手脚,江宛只会吃十倍苦头,余蘅知道轻重。

    礼盒一开,其中放着一个镂空雕梅花的圆盖象牙胭脂盒,雕工细腻,梅花枝叶几可乱真。

    余蘅适时道:“素知姑母爱前朝名家蒲崇训的雕物,侄儿花了多年才寻到这一件。”

    安阳拿起胭脂盒,手划过盒底,摸到一个小小的“蒲”字,便知这是真品。

    “你倒有心了。”

    “姑母喜欢便好,”余蘅道,“不过这既然是胭脂盒,我想着没有胭脂也不美,所以在其中加了胭脂,这胭脂是郑国夫人府上的小姐亲手制的。”

    安阳目光一闪:“哦?”

    余蘅道:“那女孩虽只有六岁,但制的胭脂当真极好,姑母一用便知。”

    安阳微笑:“那我为了全这一片母女情谊,也该叫郑国夫人早日回家才好。”

    她自己挑破,倒叫余蘅不好开口。

    “你放心吧,她在我这儿住得可习惯了,我特意挑了几个标致的少年郎伺候她,她早已乐不思蜀。”安阳低头,打开胭脂盒,当真用指甲挑了一点出来,润在手背上。

    余蘅的左手猛地攥紧。

    但他面上仍笑盈盈的,不曾露出半丝异色。

    余蘅换了话题,“听说福玉嫁给云间王了。”

    云间王可是安阳大长公主的老情人。

    安阳:“李参凡比她年长些,想来是个会疼人的,况且……”

    她顿了顿:“李参凡脑子还算清楚。”

    这是在说云间王不会受福玉挑拨,头脑发热,与大梁作对。

    余蘅深吸一口气,继续和安阳大长公主扯闲话,直到安阳端了茶。

    余蘅起身告辞,又问:“姑母若有吩咐,侄儿必定赴汤蹈火。”

    安阳微笑望去:“再等等吧,你是我的侄儿,姑姑岂会害你不成?”

 第九十五章 残酷

    余蘅与安阳大长公主过招时,江宛正抱着膝缩在榻上,认认真真地啃着一颗红枣。

    史音坐在她对面,含笑道:“夫人胃口不错。”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今日的胃口才好了一些。”江宛把干果攒盒朝史音的方向推了推,“大人也可以尝尝。”

    史音很给面子,伸手捏了一枚柿子果脯,细细品尝。

    “史大人所为何来?”

    史音道:“夫人误会了,我并不姓史,至于我的名字,夫人也是知道的。”

    江宛一怔:“不知大人的原名是……”

    史音顿了顿:“我叫曾子佳。”

    “女状元曾子佳!”

    史音道:“女状元不敢当,虽也曾殿试应对,但夫人应该知道,我是被赶出宫门的。”

    江宛看着史音的眼神顿时变了,原先是漫不经心带着点敷衍,现下却十分认真,还透着股崇拜和心疼。

    史音被她看得几乎有点难为情,正想说话时,却听见江宛开口。

    “曾子佳,”江宛字正腔圆地喊她的名字,然后严肃道,“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史音一愣,怔然回望。

    她被点为会元,站到宇清殿中,意气风发之时,也曾有此念头。

    是啊,我就是个了不起的人。

    不仅胜过天下女子,还力压群雄,锦绣文章天下知。

    她那时是多么得意啊,当众揭破自己的女子身份,还大放厥词,倒是天下男儿尽不如,娥英如今称状元。

    古今狂生,不外如是。

    而等待她的,却是一场噩梦。

    她被夺走功名,被逐出家门,被天下人唾骂,被人套了麻袋毒打,被逼得沿街乞讨,甚至被一群乞丐拖进破庙里行龌龊之事,那段日子,她活得比野狗还不如,就在险些命丧黄泉之时,殿下派人救了她。

    她心里明白,若殿下想出手,早在她被赶出皇宫时,便可以招揽她,可殿下没有,因为殿下就是要她尝尽屈辱,要她生不如死,要她知道天下人除了她安阳大长公主以外,没有人会接纳她,没有人会允许她活得像个人。

    这样,她才甘心做殿下跟前一条听话的狗。

    曾子佳早就死了。

    也许在她发现治国方略写得再好,但只要是个女人,就注定被打落地狱时,她就死了。

    那么老天爷应该让她更早去死,在她被堂兄奚落女人读书无用,决意换上男装,非要争这一口气的时候,她就应该去死了。

    可她没有,所以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屈服。

    所以江宛才说,她是个了不起的人。

    曾子佳抛弃了姓氏和名字,却还是脊梁笔直地站着,俯仰无愧。

    如果她比男人强,就要被摧毁,那么她要自己永远不低头。

    多年过去,史音以为自己早已将这点仅剩的傲气藏在了心底,没想到竟然被江宛一眼看了出来。

    江宛轻声道:“那会是新的天地,可安阳大长公主似乎不想要那样的天地。”

    史音沉默片刻,慢慢叹了口气。

    史音是崇拜安阳的,所以她知道殿下的心气已经散了,似乎并不单为某个男人或某件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殿下已然看破红尘,权位之争对殿下来说只是小孩子的游戏罢了,殿下倦了。

    殿下也老了。

    史音:“夫人,其实你很像年轻时的殿下。”

    江宛:“我且把这当作恭维了。”

    史音:“是真的,你说为不公愤怒的时候,殿下大约也会觉得你像她。”

    江宛:“或许,你我和安阳大长公主都有相像的地方。”

    史音:“因为不服。”

    江宛道:“因为不服。”

    “也许未来,你可以做成我和殿下都没有做成的事。”史音认真说,“因为你很坚定,或者说,你很确信,而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天下都信那一套道理,也许我真的只是个投错胎的男人,也许女人就是不行,我若问你,你会怎么答。”

    “当然不是!”

    “是了,所以你要继续往前走,不单是为你自己,也当是为了我,为了殿下,为了所有女子。”

    “可是安阳说我是做不到的。”

    江宛的脸苍白瘦削,被狐裘绒边拥着,看起来柔弱极了。

    江宛在安阳大长公主面前说的那番话,的确十分稚嫩,让人不禁想问她——小姑娘,这人间的残酷,你才见识过几分啊?

    可无所畏惧的赤子之心比什么都可贵。

    史音:“若是没法从上至下,也许可以试着从下至上。”

    江宛不解。

    史音朝她一笑,转而道:“听说夫人痊愈,大长公主邀您一道用晚膳。”

    江宛颔首。

    “夫人身体不适,先歇个午觉吧,我先告辞了。”史音起身行礼。

    江宛下榻还礼。

    江宛不知道余蘅今天来拜访安阳大长公主,却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不光知道此事,还清楚余蘅所求。

    “沈平侯。”

    夕阳余晖在天际揉出一层薄薄的橘光,天色将暗未暗,沈望迎着太阳落下的方向站着,瞳孔映出浅琥珀色,神色颇决绝。

    “昭王殿下,今日应是无功而返吧。”

    他站在官道正中央,若不理他,便只能从他身上轧过去。

    沈望此人并非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敢拦车,便是有计。

    余蘅道:“上马车谈吧。”

    沈望上了马车,在余蘅对面坐下,竟也不着急开口了。

    余蘅:“你知道我去了小青山。”

    “自从我知道郑国夫人留在了小青山,便一直派人留意殿下动向,今日也是特意在此处等着殿下。”

    余蘅:“安阳大长公主让我等。”

    “殿下这样聪明的人,想来应该已经知道大长公主的用意。”沈望道,“她四处递刀,自己却置身事外。”

    余蘅不动声色,心中却感叹沈望竟将乱局一语道破。

    安阳大长公主若真是个尽心竭力的主谋,江宛恐怕早就死了,北戎南下,南齐北上,这天下应该已经乱得不能看了。

    所以安阳并没有事事关心,而是把权力分散下去,让下属自己做主。一个覆天会却好像有无数个目的,有时候甚至有自相矛盾之嫌。

    余蘅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九十六章 观星

    沈望道:“据我猜测,大约是想证明什么吧。”

    话已至此,说得更白就太露骨了。

    余蘅道:“我不在乎她的目的,我只在乎……”

    沈望微笑:“要救出郑国夫人,其实十分简单,大长公主要什么,殿下就做什么吧。”

    余蘅朝后靠去:“若你只是想说这句话,你所求便要恕我无能为力了。”

    “我还不曾开口,殿下竟知我有所求?”

    “别卖关子了,说吧。”

    沈望道,“帮我进宫,我告诉你怎么救出江宛。”

    余蘅并未答应,只说:“愿闻其详。”

    “这世上还有一个和安阳大长公主是真正的血脉相连。”沈望道。

    余蘅立刻想到:“明昌郡主,可她们母女决裂多年,几乎是死仇。”

    沈望不再说话,而是摊开了手。

    余蘅掀开车帘:“妃焰,腰牌给我。”

    余蘅把腰牌扔给沈望。

    沈望把腰牌收进袖中:“明昌郡主与平津侯魏疏感情甚笃,家中连个通房也没有,平津侯也不爱应酬,素来不去花街柳巷,殿下可知为何。”

    余蘅皱眉:“平津侯养了外室,这并不是个多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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