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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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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假死,恐怕就是为了去定州折腾吧。”江正想起孙女,面上便露出一点笑意,“我算过,顶多再一个月,昭王殿下必定能回汴京。”

    “陛下中毒,多地暴雪,各地饿死冻死者不计其数,一个月虽不长,可要稳住江山一个月,谈何容易。”周相长叹。

    江正正色:“还有我。”

    江老爷子站起来,瞥了周相一眼,“你过来唱念做打装可怜,不就是为了我这句话吗?”

    “你可是天下儒生之师,学生弟子遍布朝野。”周相笑开了,坐直了。

    江正无奈摇头。

    人如风烛,飘摇将灭,这是他能为大梁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两个老头的手握在一起,颤颤巍巍地相携而行,路的尽头,天光黯然。

    这时,承平帝正在慈尧宫里。

    太后躺在床上,他站在床前,像在看幔帐中的太后,又似乎只是在看七宝帐的花纹。

    “母后,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承平帝抬手扶了扶面具,刚服下止痛的丹药,他觉得飘飘欲仙,有满腹的话要说。

    “你把余谊试药之事往外传时,恐怕没有想到今日吧,我听侍卫说,你骂我狼心狗肺、忤逆不孝,我是没做孝子,可你又何曾做过慈母。”

    “从小到大,你嘴里心里念着说着的全是九弟,以前我是真的不懂,母后,你为何只喜欢九弟,不喜欢我?九弟到底比我好在何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从小没有长在你膝下,你便视我无物?”

    “后来我又觉得,你也不爱余蘅,因为他不肯娶长孙永香,你就要杀了他,我要娶长孙永香,你就要天下都知道我用侄子试药,我想,兴许两个儿子,你谁也不爱。”

    “可余蘅没死!他竟然没死!”

    “你还是最喜欢他,不惜与他演出这场假死的戏来耍弄我,暗中让他去镇北军中兴风作浪,你们终究是要动手了,这皇位你还是要给他啊。”

    “长孙妗,你不慈,我不孝,我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好过。”

    “我会让余蘅死得比你我都痛苦千倍万倍,他要皇位,我就让他永远不能染指皇位。”

    “你们母子此生,休想称心!”

    “朕走了,太后好好睡吧。”

    承平帝离开后,叫人封闭宫门,再不许宫人出入。

    太后紧闭的眼中,滑下一行泪来。

    可笑她煞费苦心,就是为了余蘅不是她亲生的谎言不被戳穿,她是生育有功,才能脱离冷宫,为了不回到那个吃馊饭喝脏水的冷宫里,她只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疼爱余蘅的,反叫亲儿子和她离了心。

    可笑啊,真是可笑。

    她亲生的怪她偏心,可她日日吃斋念佛,就是希望那个小贱种不得好死,可惜数次落水中毒,乃至于刺杀,都没能让余蘅去死。

    后来她也怕了,怕冥冥中皇室血脉真有菩萨护佑,不敢自己动手了。

    反正小贱种生来就是贱命,日日流连花街,没有什么出息。

    可没想到,余蘅这一计假死,把她也算计进去了。

    她恨啊,她恨余蘅不知感恩,奸诈阴险,恨亲生儿子不明是非,糊涂愚昧,也恨自己没有早些把真相告诉余葑,反招来余葑怨怼,让亲母子间生出嫌隙。

    如今,亲生的儿子中了无解的毒,只能等死,因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不惜对她下毒,让她动不能动,说不能说,也只能等死。

    恐怕这天下还是要归那个小贱种了。

    她这一生呕心沥血,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真是可笑啊!

 第七十九章 闲谈

    十一月十七早上,余蘅很给面子,把江宛做的寿面吃了个一干二净。

    冥冥中,也许余蘅的娘亲真的在保佑,自那日后,他们走得非常顺利,再没遇上麻烦,而关于那日的冲突,余蘅也闭口不提。

    依江宛看,余蘅在北地行事还是太高调了,如今肯定有不少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些杀手应该也是冲他去的。

    就是最开始进门撞到黄步严的那个人有点奇怪,应该不是杀手,倒像是特意给他们提醒。

    但是,谁会冒着风险,专给他们提醒呢?

    眼下,谁最不希望余蘅死?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江宛也就不深究了。

    不知不觉,离汴京就只有十日路程了。

    “前方就是开封府界,咱们先在枫丘县歇一歇。”余蘅道。

    江宛扶着他的胳膊跳下马车:“先吃晚饭吧,我饿得不行了。”

    客栈地方偏僻,没什么人住,厨子还伤了,掌柜的让他们自己动手。

    余蘅看有铜锅,干脆问客栈买了肉和菜,让大家一起吃锅子。

    久等锅子未开,黄步严忽然感慨:“行至今日,我倒以为《东都赋》有些道理。”

    江宛茫然:“《东都赋》是什么?”

    余蘅给她解释:“大抵就是说迁都洛阳的好处,相较西都长安,如今汴京也可以算东都。”

    江宛问黄步严:“那你觉得东都哪里好?”

    黄步严故弄玄虚道:“班固已经写尽了。”

    江宛翻了个白眼。

    黄步严继续没话找话:“唉,眼下也算太平盛世,可比建武。”

    江宛看向余蘅:“建武是谁的年号?”

    “光武帝刘秀。”

    “刘秀……”

    刘秀是前朝皇室……

    江宛也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席先生,莫非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席先生是想要复国?

    江宛:“那个谁该不会也和光武帝一个打算吧。”

    余蘅秒懂:“也许吧。”

    江宛嘟囔:“他们齐国都亡了九十七年零十一个月了。”

    余蘅饶有兴味:“你算的?”

    江宛道:“不是我算的,是我和阮炳才一起来北地的时候,听他算的。”

    “果然是文人,”余蘅道,“算错了,是九十七年零三个月。”

    “啊?”

    江宛啧了一声,心里很不舒坦:“我觉得你算的不对。”

    因为当时阮炳才算的时候,她也一起跟着加加减减,余蘅说阮炳才算数不行无所谓,但是如果说她算得不对,那就涉及到她寒窗苦读这老些年的尊严了。

    江宛清咳一声:“首先,大梁立国八十三年零十一个月,没错吧。”

    “是。”余蘅眼中笑意涌动。

    “立国那年,是从一月初一开始的对吧。”江宛振振有词,“齐禅帝死的那一年,太祖起兵帛州,经十年,夺中原,又四年,定南界,一共十四年。”

    “但是禅帝死在八月。”余蘅不急不缓,“若你非要带上月份,要先扣掉八个月。”

    “那是我一开始不知道还有这个条件,不能怪我。”

    “对,不怪你,”余蘅满面笑意。

    江宛哼了一声,眼神往边上一瞟,顿时大急:“我手边这盘羊肉怎么全没了?黄步严!你全吃了!”

    黄步严忙道:“没有,我看锅开了,就先把肉下了,我还一口没吃呢。”

    孙羿过来坐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原本不是这么沉默寡言的人,江宛觉得孙羿最近有点反常。

    闷头吃了一会儿,江宛觉得手脚都暖了许多,晚饭不好吃得太饱,江宛见余蘅等人似乎还要吃好一会儿,便道:“我先回屋了。”

    她一到客栈,就让小二备好热水,眼下正好回屋洗澡。

    要说起路上什么最不方便,那肯定就是洗澡了,冬日里热水凉得快,烧水又废柴火,所以大部分驿站根本不提供洗澡业务,江宛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虽然很想一次洗个痛快,但热水要一桶桶去提,江宛不好意思让抚浓来回太多次,所以没敢泡太久就起来擦干头发穿衣服。

    抚浓一面帮她把头发包起来,一面道:“脏衣服已经泡起来了,夫人的吊坠在梳妆台上。”

    “嗯。”洗完澡一身轻松,江宛都想原地蹦两下。

    抚浓笑道:“没想到夫人会随身带着当家的坠子,毕竟那非金非银的,也不好看。”

    “听你们当家说,有了这坠子,便能在北地畅通无阻,我当然要好好戴着。”江宛道。

    现在想起霍娘子,只能想到送行时,她露出的释然笑容。

    自从霍容画的死讯传到,霍娘子就鲜少笑了,虽然她一直强撑着,不曾在人前露出一点悲恸之色,但悲伤越是往心里深埋,便越是形容憔悴。

    江宛想,霍娘子也许还是替妹妹觉得不甘吧。

    “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江宛喃喃道。

    抚浓问:“夫人是在说七娘子的事吗?”

    “我觉得可惜。”

    抚浓道:“可夫人你也是啊,除了一两个知情人,大家也不清楚夫人为北地出了很多力。”

    “放在我自己身上便觉得无所谓,放在她身上,我就要为她不平,因为她真的太艰难了。”江宛说完,觉得奇怪,“看样子,你知道我的事?”

    江宛以为抚浓只是个普通婢女,一直待在浚州,恐怕对她的事情不会太了解。

    抚浓换了块干毛巾,继续给江宛擦头发:“夫人的丰功伟绩,我自然是一清二楚。”

    “是霍当家告诉你的吗?”

    “怎么说呢,其实我并非只会伺候人,在被分来伺候夫人前,明氏在北方十七州的消息网是我管着的。”

    “什么!”江宛瞪大眼睛,这商场如战场,能管着消息往来的,必定是明氏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你跟着我,才是真正的大材小用啊!”

    “也谈不上大材小用,我是个孤女,当家供我吃穿,教我识字念书,我本来就是要为当家办事的,只要当家需要,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况且将来到了汴京,夫人若信得过我,也可以叫我管夫人的铺子。”

    江宛大笑:“自然信得过,只怕杀鸡用牛刀了,叫你屈才了。”

 第八十章 说开

    进京城前一日,他们歇在陈留县里。

    陈留县毗邻京城,有许多客商歇脚,还算繁华,眼下出外走动的人并不多,但是过几日大约就热闹起来了,现在刚过腊八节,刚热闹过一阵,等再过几日,近了小年,百姓们就该出门置办年货了。

    他们回京的时辰卡得刚好,正赶上过年。

    县里人都以陈留县是离汴京最近的县城为荣,许多店家的招牌幌子上都写着大大的“汴京”二字,还有一家冷清的鱼肆,店家竖了个牌子,说鱼都是汴渠里抓的,还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江宛见了,忍不住道:“可鱼也不可能对买主自我介绍,说客官您好,我是店后那条水沟里出生的,土生土长陈留鱼,汴京户口,无,汴渠宅子,无。”

    黄步严听见,撇撇嘴:“人家卖鱼,你也要挑刺。”

    “我这叫挑刺吗?”江宛眼睛一瞪。

    黄步严缩头缩脑跑进店里,一屁股坐下,招呼道:“快来,他们这儿还有说书听呢。”

    江宛一听,赶忙问:“说什么书?”

    店小二把装着炭火的小陶盆摆在一边,在上头架了一个圆肚茶壶,自豪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的说书先生说的都是最时兴的京城事。”

    “那感情好啊。”江宛对抚浓使了个眼色,抚浓立刻往店小二手里塞了几枚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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