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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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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领命。”绛烟走了。

    “夫人,”护卫张椋走上来,他是在南城门保护霍娘子的,“南城门又闹起来了。”

    “霍当家和霍忱没有稳住局势?”

    “他们闹着要见陆通判,霍当家把印信交给了您,如今没有凭证,恐怕弹压不住了。”

    “陆通判……”江宛一拍脑门,早前虽让人去请陆通判,想叫他去南城门露个脸,这老小子硬是拖着没去,还赖在他的通判府里,若非霍当家施压,陆宇中连印信也不愿意交出来。

    “这印信不能给你,北城门还要用这印信来关,”江宛想了想,“这样吧,我请沈知军大人和你去南城门一趟,再带些兵去。”

    张椋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知军为人老实,原先是以陆宇中马首是瞻,眼下不知他进行了什么心理活动,倒是对江宛言听计从。

    沈知军也在北城门上,江宛走过去先施礼:“如今南城门那头有人闹事,想请知军大人去安抚一二。”

    沈知军说话简明痛快:“沈某责无旁贷。”

    但听他话音,隐隐是把自己放在了江宛之下。

    江宛疑惑:“沈大人似乎很相信我?”

    知军一职虽然品级比通判还有知州低,但说白了,通判有监察之责,知州有管辖之责,知军则是统领府兵,全知军事,严格来说,是三足鼎立之势,所以知军与通判相比,并非处于弱势,可他如今却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实在让人费解。

    沈知军回头:“既是受人之托,也是夫人的确能干。”

    说完就走了。

    江宛莫名其妙,沈知军说是受人之托,可到底是受谁之托?

    待要细问,人却已经走得没影了。

    江宛按下疑虑,淡淡道:“张椋,快跟沈知军去吧。”

    张椋迅速跟上。

    一转身,又见一个护卫匆匆赶来,这人生得极为普通,名叫赵舵,负责情报工作,手底下还有五人,走街串巷的,消息十分灵通。

    他匆忙前来,应该也是出事了。

    江宛问:“怎么了?”

    “有人在城中煽动百姓,叫他们去南城门闹事,逼开南城门。”

    “北城门还开着,照理说,他们可以从北城门离开的。”

    “有人造谣,说镇北军马上都要进城了,城里的粮食会被强征做军粮,百姓只能等死,而且还是饿死,也有人说,镇北军只剩些伤兵,根本拦不住北戎人。”

    这个瞬间,江宛也忍不住动摇了。

    她要求通判关城门,本是考虑到路上并不会太平,打下邢州的那支北戎军队在邢州补充粮草,休养整军,很有可能已经朝着定州而来,她不想这些百姓去白白送死,可若她判断失误,来日城破,那些本能逃出去的人因她的决定而死,她恐怕余生都不得安枕。

    “夫人!”妃焰提醒她。

    江宛望向城楼之下,那是源源不断进城的镇北军。

    决定已下,不可更改。

    江宛道:“你们没抓到传谣的人。”

    赵舵:“属下无能。”

    “不能怪你们,如今这传谣的人身份不明,若是城中米商准备借此抬高粮食的价格倒罢了,就怕城中已经混入了北戎细作,为乱民心,后续还有手段。”

    赵舵道:“依夫人看,属下该如何行事。”

    “唯有坚守城池,方得一线生机。”江宛道,“你让人去街巷间说,将军通判都在城里,肯定守得住,至于粮食的事,天黑之前,我会安排人在中轴街施粥,城中如今多了不少难民,维持秩序还需要霍当家的人手,你去扈庆酒家找卞资。”

    “不知属下该如何取信这位卞爷。”

    “给他看你们轻履卫的令牌便可,抓奸细的事情还是更重要一些,我看还是由你来办,施粥的事情就交给卞资吧。”

    “属下领命。”赵舵飞快地下了城楼。

    妃焰忽然惊呼一声:“夫人快看!”

    。

 第二十九章 守门

    天边,一匹披甲战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的人穿着翻领长毛牛皮袄,头顶的髡辫竖起,手中的刀形制独特,刀身长平,刀尾微勾,像是蝎子翘起的尾巴,尾针莹莹泛红,结着无数冤魂的嘶吼。

    妃焰不由提醒江宛:“夫人,快下令关城门!”

    “不行……”江宛喃喃道。

    那戎兵马速极快,两句话的工夫,便往前冲了一大截,甚至足够让江宛看清他眼中杀意染出的癫狂。

    “夫人!”

    “可是他们还没回来……可是余蘅还没有回来……”

    戎兵的压迫极强,看守城门的兵丁已经列队奋力关了半扇门,城外还在路上的百姓则拼命朝着城门跑来。

    那戎兵挥舞弯刀,半个身子探出去,轻轻巧巧削下了一个男人的头。

    那男人手里还牵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孩子显然被吓傻了,有个趴在野地里的大娘扑过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然后牵着孩子往城门处跑。

    不光是为了余蘅、魏蔺和孙羿,也为了还没进城的百姓和普通兵士,她若此时下令关门,这些人就都进不来了。

    怎么能留他们在城门口面对即将赶到的北戎大军!

    怎么能!

    江宛几乎把这块小印攥进了肉里。

    那戎兵就要到了。

    江宛冷静道:“妃焰,杀了他。”

    “是!”妃焰道。

    话音未落,便见一杆长枪突出,贯穿了那戎兵的心脏,那戎兵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下半张脸还在狂笑,却已然从马上坠落,这时,有人飞身出城,与那尚不知主人坠落的奔马擦身而过,在身体抽搐的戎兵前收势站定,单手握住枪杆,猛地一拔。

    血花四溅。

    宁剡持枪而立,素铠当风。

    他再也不是那个集仙楼里憋屈地用木棍平乱的少年了。

    这是北地,粗粝的风沙中,惶恐的百姓里,他站在戎兵的尸体前,背影中透出挺拔正直的精气神,蛮横地夺走了观者的全部注意,叫人站在高处也要仰视他。

    少年将军,举世无双,这说书先生嘴里常用来形容他的八个字,委实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江宛舒了口气:“暂时还不能关城门,且看宁剡还能守多久吧。”

    妃焰道:“夫人,他只有一人,可不是万马千军。”

    逃进城里的镇北军中也不全是伤兵,见宁剡出去,也都提起了武器。

    虽无万马千军,但依旧有人愿意挡在众人前,面对穷凶极恶的敌军。

    “我心里有数。”江宛道,“再等一等吧。”

    时间难熬地一点点流逝,戎兵渐渐多了起来,百姓和镇北军却少了许多。

    江宛搓着印信,焦虑情绪如一条小蛇,将她的心啃得七穿八孔。

    不知又过了多久,宁剡带领的镇北军中也出现了伤亡。

    江宛明白,是时候了。

    晚霞氤氲的天边忽然出现了一杆红色的旗帜。

    “那是北戎的旗,夫人!”妃焰跪下,痛苦道,“关城门吧。”

    江宛慢慢举起印信,她想,自己即将断送很多人的性命了。

    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是被战乱逼得骨肉分离的老人,是无依无靠流离失所的孤儿,是背着早被饿死的婴儿的母亲,是拖着板车载着妻儿艰难跋涉至此的父亲,他们都进不了城。

    他们能往哪里逃呢?

    江宛吼道:“宁剡,且战且退,关闭城门。”

    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还有余蘅,她还没亲口和他说,她喜欢他。

    妃焰慢慢站起来,看着天边集结而来的北戎军队:“殿下……”

    “他会没事的。”江宛道,“他一定会没事的。”

    最后一个镇北军退入城门。

    仅迟了一步的戎兵挥刀砍在厚重的门上。

    江宛居高临下,见夕阳绚烂,心中悲凉前所未有。

    她看见那些就差一步便能进城的百姓,他们就像杂草一样,被辗过的北戎军队收割。

    她看见漫天晚霞,漫天鲜血。

    以致于一直高擎着印信,像握着无边黑暗里唯一的火把。

    夕阳坠落,大地归寂。

    定州城,酉半,天已经黑透了。

    最后一碗粥已经送到了灾民手里。

    明氏腾空了好几间铺子,用来安置老弱病残的灾民,还给准备了被子,本地百姓不会大清早出门,见路有冻死骨了。

    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不说。

    卞资看着这些灾民,咳嗽一声道:“还是那句话,偷窃或欺辱他人者,不光会被赶出去,还会被痛打一顿。”

    他故意做出凶恶的表情,又安排了身高力壮的伙计守夜值班,这些难民倒都是老老实实的,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人存了坏心思。

    这边事情一了,卞资就去找江宛复命了。

    兵临城下,不过瞬间。

    江宛正站在城楼上,看着城楼前的北戎军队。

    她身边除了自己的护卫,还有宁统宁剡父子和镇北军,以及陈知军和一些持弓箭的府兵。

    总之是满满当当,火把通明。

    卞资溜上来的时候,愣是在人群里扒拉游走了好久,也没看见江宛。

    实在没奈何呀,江宛也忒矮了。

    好容易发现了江宛身边那个名字娘们唧唧的护卫,正要过去,卞资迎头撞上一个梆硬冰凉的铠甲。

    “哎哟,我的头。”卞资哀嚎一声。

    宁统一掌拍出去:“何人造次!”

    卞资捂着额头,飞快退后一步,躲过这一掌,掌风带起发丝,凌厉非常。

    若真中了这掌,怕是肩膀都要被震碎,不过是没留心罢了,何处出这样的重手?

    卞资一阵心有余悸,他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道:“哟,哪位怕死的小兵在城门上还要穿这破铠甲啊,也不嫌沉得慌。”

    说完,卞资就溜了。

    天黑人多,人刺溜就不见了,独留宁统气得一阵胸闷。

    卞资蹭到江宛的身边的时候,北戎那边有人说话了,七八个火把凑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年脸旁边。

    “宁将军,你可还认得自己的侄子?”

    城楼上,宁统看着那位异常眼生的少年,若有所思道:“还当那封信是假的,莫非此人真是家中子侄?”

    兄弟偷摸在外头生的?

    。

 第三十章 拖延

    江宛道:“宁将军恐怕是误会了,那人不是你的侄子。”

    宁统接过手下递给他的长弓,拉弓瞄准,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不是他侄子,那就可以去死了。

    江宛却拉偏他的弓:“你不能杀他,他是江宁侯府的三公子,是我外甥。”

    宁统一听,面上的表情便有些玩味了,“夫人,眼下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

    他们在城楼上的交谈很小声,并不能传到底下。

    程琥的表情被火把照得一清二楚,他紧紧闭着眼睛,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任何表情。

    不要嘶吼,不要哀求。

    他心甘情愿为他们牺牲。

    江宛看着程琥,他越是视死如归,她就越不能放弃他。

    “若因他开了城门,会害死满城百姓的。”宁统嘲讽道。

    “不,我们可以利用他行缓兵之计,将军佯装要救他,被旁人阻拦,北戎肯定会允你几日考虑,总能为我们再争取一点时间。”

    也可以让程琥再多活一会儿。

    从城楼望下去,江宛忽然发现呼延律江马后是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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