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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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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指着她说:“就是来抓这个人的。”

    江宛才猛地想通为什么没人敢帮她。从火场里逃脱的其他人,不管是女伎还是客人,这个时候怕是都跑光了,只有她这个明明确确跳窗逃生的人才最可疑。

    可她马上就要得封诰命了,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宋吟遗孀夜游勾栏,这是在打皇帝的脸。

    不行,她绝对不能被抓。

    江宛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的视线在面目模糊的人群逡巡,可是在这个时代,她根本谁也不认识,连求救都不知道该怎么合理措辞,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

    巨大的无力感在她心头升起,她站在原地,玉冠歪斜,湿漉漉的发丝向下滴着水,夜风一过,让她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视线渐渐模糊,江宛低下头,自嘲地摇头笑笑。

    忽然,一件披风将她兜头罩住。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男声,带着点天然的玩世不恭,此时却又显得意外地认真,那男人在她耳边道:“牵着我的袖子。”

    江宛哼了一声,在披风隔出的黑暗中,不满地撇了撇嘴,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她听见男人的声音时,心里还是骤然轻松了。

    男人将她带出人群的包围,到了僻静处。

    “权宜之举,多有冒犯。”男人将她抱上马车。

    她扯开头上的披风,正看见那人转身就要走。

    她忙喊道:“站住。”

    那人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便是一个水哒哒的脚印,却仍含笑回头。

    江宛攥紧手里的披风:“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答,背对着她摆了摆手,便走入了人群中。

    马车很快行动起来,车夫是个闷嘴葫芦,江宛问了他两句,都不说话。

    她就一个人坐在摇晃的车厢里,复盘今日种种。

    她出门是临时起意,除了丫鬟和护卫谁都不知道,那么今天这场祸事,应该不是冲她来的,她是池鱼,而那个男人则是失火的城门。

    这也与那个男人的说辞对上了。

    按他的说法,他已经救了自己两次。

    第二次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就是她来到大梁后,在回京路上遭遇的截杀。

    可是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刚才她问那人的名字,若是彼此认识,哪怕是曾经遇见过,他也不会是那样的反应——像是在说,不必相问。

    那就表明,他很有可能是在原来的江宛也不清楚的情况下,救了她一次。

    直觉告诉江宛,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也知道她的秘密。

    江宛曾经想过,除开皇帝和追杀她的主谋外,还有谁会知道她被追杀的原因。

    她不可能去问皇帝,其一是因为她见不到,就算有幸进宫,貌似也只能见到皇后,其二是因为她就算见到了,也不好问,她跟皇帝也委实不太熟。

    当然了,她也不可能去问追杀自己的人,因为不管是杀手还是护卫,都是听上级命令做事,本身不会知道得太多。

    而现在,她发现了另一个突破口。

    马车驶向宋府的途中,再没出现意外。闹市依旧喧哗嘈杂,各种食物香味混杂在一起,就是江宛那个时代小吃街常见的味道,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烟火爆竹的响声,听说汴京的很多商家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招揽顾客,只不过会有消防隐患,也因此,本朝的救火系统相当成熟。

    路过勾栏瓦舍时,则能听见丝竹音乐声还有轰然叫好声,拖得长长的戏腔混杂着絮絮的人声,莫名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江宛没了来时的兴致,并不掀开帘子去看,只靠嗅觉和听觉,观赏完了三条汴京的街市。

    药铺的草药味,烟火店的硫磺味,染布坊里有些刺鼻的药水味,还有各色食物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她听见年轻的姑娘说:“再便宜些吧,三只珠花你给我算二十文。”

    也听见年迈的老者感叹:“苏青青唱得一年不如一年了,到底是老了。”

    江宛颓然靠在车上。

    这也是人间,一个活色生香的,并不比她曾见过的另一个世界逊色的人间。

    她也在其中了。

    她到底是身在其中了。

    险些又死了一回,她才醒过神。

    她这个方外游魂,也是这个世界的其中一员——会哭会笑,有生有死的一员。

 第十九章 圣旨

    回了府后,江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在后门等着她的梨枝。

    见她浑身湿透,发髻凌乱,梨枝被吓了一跳。

    “夫人这是怎么了?”

    江宛摇了摇头:“进去再说,”

    但到最后她也没有说。

    林护卫在她到家后的一个多时辰后才现身,江宛屏退众人,单留下他说话。

    第一句便问今日带出去的护卫们都如何了。

    林护卫垂着眼:“死二伤七。”

    江宛愕然地瞪大眼睛。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有人因她而死。

    江宛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她张了张嘴,竭力回想着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

    可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不能怪夫人。”林赶虎忽然说,他的声音平稳又笃定,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超脱。

    怎么不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出门,还非要去月来楼,他们根本不会遇见那些人,也不会死。

    可江宛说不出话,她的眼泪流得很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抽噎。

    “家人……家人……怎么办?”江宛把这句话说得支离破碎,尽管她已经尽力控制呼吸。

    林护卫却听懂了。

    “夫人,我等都是孤儿,为陛下而死,心甘情愿,死而无憾。”

    怎么会无憾呢!都是二十出头的人,这辈子还有多少风景不曾见过,怎么能甘心,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江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护卫也有些尴尬,他这辈子头一次遇着这样的事,从前的主子知道有兄弟伤亡,顶多是叹息一声,吩咐好好安葬,他们是精心训练出的孤儿,无牵无挂的,但想来若有妻儿,主子给的抚恤也不会少,但也仅限于此了。

    主子的眼泪金贵得很,怎么能为他们这样的人而流。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但因为沉稳惯了,并没有露出手足无措的窘态。

    他沉默地听着江宛压抑的哭声,忽然说:“夫人,眼泪和懊悔无济于事。”

    江宛的哭声就顿了一顿。

    从她再次睁开眼睛以来,就一直活在死亡的恐惧中。这种恐惧催促着她,让她摒弃了格中的一部分柔软,只向着真相直行。

    她简直像在玩扮演游戏,身边的人都不是人,只是提供线索的游戏角色,可她今天才意识到,那些人也是和她一样,死了就是死了。

    而她所做的事,也许就是在把这些人推向死亡。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因此痛苦。

    可她也清楚,这样的事情不会只发生这一次,只要那些人还想杀她,她身边就永远会有人因此牺牲。

    尽管这一次,保护那个男人的决定并不是她做的,而是情势所迫。

    但是,林赶虎似乎也很愿意保护他。

    江宛抹掉眼泪,平复呼吸:“还有一事,今日咱们遇见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林护卫犹豫一瞬,才说:“当今胞弟,昭王余蘅。”

    江宛眉头一皱。

    “谁?”

    林护卫没料到她竟有这一问,毕竟昭王在大梁地位超然,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但夫人既然问了,他也只好解释。

    “昭王是太后幼子,当今的胞弟,是个闲王,虽有些纨绔,却很得当今信任。”

    所谓太后幼子,皇上胞弟,这个位置的人,基本上不作妖,就能太太平平过完一辈子,而他恰恰就是个闲王,意味着身上没有差事,也就没有野心,后两句逻辑上却不太通顺,应该是,因为有些纨绔,所以很得当今信任。

    然而,一个纨绔的武功会那么高吗?

    第二天见到余蘅之前,江宛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而见到他之后,江宛就没空想这些问题了。

    余蘅是来宣旨的。

    而本朝宣旨的规矩十分繁琐,口谕还好一些,但是明旨封诰则不同,是要晓谕天下的,所以格外要郑重些。

    香案供奉,三跪九叩,还有穿着九层大朝服和一个重得惊人的发冠。

    江宛光学怎么唱喏叩拜,就学了一个时辰,全套朝服穿上之后,又排演了半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的体力劳动后,才在吉时,正式宣旨。

    总之,余蘅念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懂,就听懂其中的“郑国夫人”四个字。

    国夫人是一品诰命,这也就是说,她真的成为了整个大梁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她现在是郑国夫人了!

    江宛提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

    可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是有人眼巴巴想杀她。

    接了圣旨之后,江宛扶着膝盖,望向余蘅。

    今日,这位昭王殿下总算是打扮得像个王爷了,不像第一次见面时,像个来去不定的落拓剑客,也不像第二次见面时,像个眠花宿柳的浮浪膏粱。

    而今日,他站得虽近,却又似乎高高在上。

    江宛并不多看他,也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昨晚还一起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汴京居不易,昭王这样耀眼夺目的人物,她这个小小的寡妇,还是远着些比较好。

    噢,不对,她如今可不是小小的寡妇了,成了一品夫人,她是大大的寡妇了。

    江宛大笑三声。

    只要解决了死亡威胁,她在汴京大可以横着走了。

    多么美好的未来啊,她要赶紧去书房好好筹划筹划。

    她满脑子养面首包戏子的远大理想,一时间旁若无人地走开了,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余蘅看着她一副穷人乍富的得意样儿,眼里倒有了笑意。

    他上回进宫,仿佛听魏蔺说,江宛如今失去了记忆,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观她为人,倒的确有率直天真的地方,像个毫无心机的小孩子。

    要么是真的傻了,要么是真的疯了,要么就是城府太深,内心已然惶惶不可终日,但是表面上却演得没心没肺。

    余蘅看着江宛的背影,又想起魏蔺这些天忙于北戎使臣进京的事,仿佛还曾经托他多照料江宛这边。

    这丫头,哪里用他照料!

    昨晚还穿着男装去逛青楼了,得亏是遇见了他,否则指不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不过昨日那样惊险,似乎也不曾吓着她。情急之下,他对江宛所做的唐突之举,她也不曾放在心上。

    余蘅负手而立,眼中笑意渐淡,自进宫复命不提。

 第二十章 闲话

    江宛则听着春鸢念她的俸禄,笑得合不拢嘴。

    国夫人的俸禄比照当朝宰执,每月俸钱三百贯,禄粟一百石,每季还有绫二十匹、绢三十匹、绵百两。

    她有钱了!

    然而,她不过高兴了一小会儿,向来思虑周全的梨枝就给她泼了盆凉水:“可是还没分家,夫人的俸禄是不是也要送回池州?”

    江宛的笑容顿时僵住。

    梨枝又道:“依二夫人的性子,怕是不会松口的。”

    江宛的笑容顿时垮了。

    春鸢却说:“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这样,这是陛下对你的嘉奖,若是夫人咬死了不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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