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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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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聂豹心情不好还有其他原因。

    嘉靖帝放自己南下督战是聂豹预料之外的事,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嘉靖帝给自己划出了非常明确的区域,松江府或苏州府,而放赵文华去了浙江。

    虽然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去杭州干扰张经的全盘指挥,但聂豹很失望,失望于张经居然特地来苏州相会……这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来杭州。

    这是张经的弱点,他性烈如火却又稍显量窄。

    于是聂豹决定驻扎在苏州府,但很可惜,苏州知府尚维持和实际领军的同知任环都很不欢迎他。

    原因很简单,任环太湖三败,聂豹曾经起意将其调离,让常州兵备道副使王崇古顶替,这种事并不是什么机密,任环早就知道了。

    而聂豹曾经担任过苏州知府,名望很高,尚维持怎么可能接受聂豹驻扎苏州。

    偏偏聂豹这个人属于那种愿意牺牲个人顾全大局的圣母型人物,于是,他重返松江府,并选择了陶宅镇作为临时驻地。

    “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聂豹长叹一声,自从嘉靖二十九年起复担任兵部尚书以来,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双江公。”钱渊进门作揖行礼,“不知为何事忧心?”

    可惜钱渊试图行使一个幕僚的本分,但人家不领情……

    聂豹勉强一笑,“来的好快,老夫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钱渊做激昂状,捏拳道:“护卫乡梓,责无旁贷,晚辈义不容辞!”

    聂豹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打量着对面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青年。

    钱渊突然话风一转,“其实之前拜会双江公,晚辈还以为驻扎苏州府呢?”

    “松江府顶在前面,能维持战局不至于崩溃。”聂豹随口应付道:“松江一失,倭寇盘桓,北至通州,南至嘉兴,西至苏州、湖州,都不得安宁。”

    “说的是,说的是。”钱渊看似随意的继续道:“双江公驻守松江,胆气非凡,县人、守军都士气大振,有人原本以为双江公会去杭州……”

    “陛下指定老夫督战苏州、松江。”聂豹指了指一旁示意钱渊坐下,“杭州有张廷彝、吴百朋。”

    “如若双江公有信件来往,晚辈倒是可以相助。”钱渊笑吟吟道:“杭州府晚辈也有不少朋友。”

    聂豹眯着眼盯着钱渊的双眼,良久后才吐出两字,“不用!”

    “那是晚辈多事了。”钱渊脸色笑意不退,“对了,双江公召我随军整理文书,不知从何下手?”

    “周先生已经安排了住所,距离此宅不远,如果有事他会使人唤你。”

    钱渊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泰然自若的端起茶盏喝了口,“只是如此?”

    聂豹没有继续说话,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钱渊能确定,聂豹将自己召入账下随军,用意只在于不让自己和赵文华有所接触,他甚至不准备让自己参与到实际事务中。

    聂豹所想的很简单,也很直接,他很清楚这个松江秀才的分量,赵文华并无军略之才,如果想抢一份功劳,就必须和军中将领拉上关系,那么钱渊就会很有用。

    聂豹无所谓严党从中得益,他怕的是赵文华扰乱抗倭大局。

    就在今天,聂豹刚刚收到杭州来信,初来乍到的赵文华指责浙江巡抚李天宠贪杯误事,又召见回杭的卢镗卢斌父子,为此和张经公开闹了一场。

    一句话,赵文华在杭州很有存在感。

    聂豹更不愿意让钱渊去杭州了,这位松江秀才和卢家关系极为亲密,卢斌两度守城背后都是他在主持,据说此子对钱渊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虽然说之前已有猜测,但钱渊还是很失望。

    自己不想做的时候,偏偏两次倭寇围城逼得自己赶鸭子上架。

    自己想做的时候,偏偏别人不允许。

    门外周师爷听里面没声音,探头看了眼,主位上的聂豹面色凝重,坐在客位上的钱渊脸色淡漠,手中把玩着已经喝完的茶盏。

    将茶盏翻过来,钱渊专心看着水滴凝结在杯口,缓缓落在衣衫上。

    钱渊最后一句问话,以及之后良久的沉默证明了一切。

    聂豹早知此子早慧,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拨开迷雾,将一切看的仔仔细细,透透彻彻。

    正犹豫间,钱渊曼声道:“就在前日,叔母还在发脾气呢,说要问问双江公,召尚未满二十的生员随军,这是哪条规矩?”

    聂豹认识钱铮的妻子陆氏,这是个很和气的妇人,听了这话不禁嘴角抽搐了下。

    “不过,我愿意。”

    钱渊放下茶盏,起身道:“但我能来,其他人也能来,对吗?”

    “这是何意?”

    “不管是替官兵打理后勤,替大司马整理文书,还是定下心神钻研制艺,都是需要助手的。”钱渊缓缓道:“只是希望大司马允许晚辈挑几个能帮的上忙的朋友。”

    聂豹一皱眉,“有必要吗?”

    钱渊呵呵笑起来,“如果晚辈今日没来陶宅镇,而是径直去了杭州,大司马会派人捉拿吗?”

    顿了顿,钱渊来回踱步,继续道:“如今,大司马是想将晚辈囚禁在陶宅镇?”

    聂豹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很清楚,这是对方提出的条件。

    聂豹也听得很清楚,此子之前一直称呼“双江公”,这几句话中却换成了“大司马”。

    恍恍然,聂豹有些心神不定,数十年的宦海生涯中,他经历了无数次类似的交易,但从未有一个如此年轻,和自己地位相差如此悬殊的对手。

    眼神平静如水,踱步间的从容不迫,把玩茶盏的自如随意,都显示出,面前的这位青年将其和自己这位兵部尚书作为平等的交易对象。

    聂豹很快回过神,“可以,但不得有举人功名。”

    “谨遵命。”钱渊行礼笑道:“秀才不值钱,举人才金贵嘛。”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还有四个

    聂豹在华亭的名望之高是有些人很难想象的。

    从正德十五年到嘉靖四年,聂豹在华亭搜查贪吏,为民举冤,同时两袖清风,这些都只是一个正直官员应该做的。

    但除此之外,聂豹最华亭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讲学,他亲自朝夕授学,广收门徒,时提学副使曾说,“云间素称文薮,君一纲尽矣。”

    虽然聂豹后来在苏州、江西、京城各地都长期讲学,传授心学,但真正能被称为江右学派的只有华亭士子,因为江西的邹守益、欧阳德等人都吸收了其他学派部分。

    不过聂豹在华亭的名望之高不仅仅只是这些原因,除了士子,他在普通百姓心中也有极高的地位。

    嘉靖元年,华亭先大旱,后大涝,疫情大起,民不聊生,聂豹上书朝廷减免税赋,此举不知道活了多少百姓。

    所以,聂豹驾临松江府,华亭县内颇多讨论,人人都说,双江公一到,倭寇当退避三舍。

    当然了,事已过迁,华亭县中大量读书人眼里只看得到,聂豹如今任兵部尚书,还是内阁次辅徐阶的老师,这可是一条大粗腿。

    于是,在传出聂豹要召几位文人协助整理文书的时候,整个华亭县都轰动了。

    他们没有看到如今松江危若累卵的局势,只看得见跟随聂豹带来的好处。

    华亭县中世家大族不少,除去暴发户徐家之外,还有顾家、何家、陆家、张家以及渐渐泯然的钱家。

    让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名额落到了钱家。

    平常来往人流并不多的状元巷被挤得满满当当,府衙的文员笑着恭维,钱氏族人个个笑逐颜开,羡慕又自豪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钱渝。

    一身宝蓝色长衫让年轻的钱渝显得俊朗飘逸,刻意保持的平静表情下,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华亭钱氏连出少年英杰。”府衙的文员赞道:“说是随军,但实际上是服侍双江公,得老大人点拨,日后必定是青云直上。”

    “这是哪里话!”旁边的族人不屑道:“那渊哥儿只知道喊打喊杀,哪里有渝哥儿这般文才。”

    “就是,这一代就要看渝哥儿的了。”

    “咱们华亭钱氏那是书香世家,渊哥儿那般的……啧啧,不像样!”

    “也别这么说嘛,渝哥儿做文官,渊哥儿也能做武将嘛,哈哈,咱华亭钱氏也算文武双全了!”

    哄笑声登时炸开,就连钱渝也忍不住咧嘴偷笑。

    武将地位之低是几乎所有人的共识,这话一是捧钱渝,二是将钱渊踩在脚底。

    毫无疑问,昨日钱渊让马管事送来的帖子惹怒了所有得益的族人。

    在一片赞誉和鼓励声中,钱渝志得意满的离开了华亭。

    能得双江公指点一二,日后也算是其门下弟子了,说不定还能被收为亲传弟子呢!

    有双江公做招牌,秀才功名搓手可得,日后举人、进士也不在话下,当年双江公门下弟子可没几人没中进士。

    嗯,内阁次辅徐华亭是我师兄,虽然朝中严嵩势大,但都七老八十了!

    自己金榜题名之日,说不定正好是师兄上位之时!

    中进士,入翰林,取娇妻……

    对了,据说师兄有个女儿还没定亲呢……啧啧,以后怎么称呼是个问题,总不能既是师兄又是岳父吧!

    钱渝的烦恼一直持续到站在宅子门口,看见那个脸熟的黝黑汉子为止。

    “你是……你是隔壁……”

    杨文咧嘴一笑,露出的白牙闪耀着寒光,钱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似乎什么地方不太对……

    将人送来的府衙文员奇怪的瞥了眼钱渝,率先绕过照壁走进去,向一个中年人行礼道:“周先生,人送来了。”

    周师爷偏头看了眼钱渝,哆哆嗦嗦都迈不开步子,小家子气十足,那位松江秀才怎么就挑了个这玩意。

    周师爷用力咳嗽两声,身穿青衫的钱渊懒洋洋的走出来,一看见钱渝就瞪了眼一旁的杨文,“让你随便挑一个,你就假公济私?”

    “没有啊。”杨文委屈道:“这货抢了两块砚台,小的看过单子了,都是二老爷送来的歙砚,标价两百五十两白银,翻一倍就是五百两白银。”

    “噢噢噢……”钱渊拖着长长的调子,坐下来斟了杯茶才慢悠悠的说:“这还说得过去。”

    “钱……钱渊。”钱渝支撑着发颤的双腿,鼓足勇气说:“你……你想干什么……是双江公召见我!”

    似乎什么都没听到,钱渊笑着看向周师爷,“别说举人了,连个秀才都不是,可没违背大司马的规矩呢。”

    周师爷嘴角抽了抽,手抚着额头一副头痛难耐的神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囚禁在这儿,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钱渊打了个哈欠,“杨文,把人拖走……呃,洗马吧,其他事他也做不了,找个人盯着点。”

    “少爷放心吧。”杨文阴测测看着钱渝,做了一年邻居,他早就不爽这个装模作样,经常找茬的家伙了。

    上次见面钱渊就对其视若无睹,这一次变本加厉,钱渝的脸通红一片,愤怒涌上心头,但随之变得一片冰凉。

    突然,钱渝拔腿往后狂奔,虽然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双江公召见怎么突然落到钱渝手里了,但他很清楚,肯定和昨日送来的那份单子有关,人家都说的清清楚楚了,两块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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