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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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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宦海沉浮二十多年的钱铮有不同看法,断然道:“绝非高新郑所为,今上虽宽宏有度,但非孱弱之主,威福岂能掌于人臣之手?!”

    看了眼徐渭,钱铮补充道:“必然是陛下的意思。”

    “不错,理应是陛下的意思。”钱渊也赞同道:“陛下是在等人。”

    徐渭明白过来了,“殷士儋、张叔大、林贞恒?”

    “还有丁忧的陈以勤。”钱渊点头道:“都是潜邸旧臣,都能一步上位礼部侍郎,甚至礼部尚书。”

    钱铮又补充道:“若非丁忧守孝,逸甫此时理应接任大宗伯。”

    的确,陈以勤是嘉靖二十年进士,又是第一批与高拱同时入裕王府的讲官,陛下登基后升任太常寺卿兼管国子监,又兼翰林侍读学士,司经局洗马,是最有资格接任礼部尚书的人选。

    而其他三人殷士儋、张居正、林燫都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资历实在浅了点。

    顿了顿,钱渊嘿嘿一笑,“高新郑这次是背了黑锅。”

    孙鑨和徐渭都忍不住也笑了,高拱入阁还要霸着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虽然因为党羽众多没什么人质疑,但科道言官那边一片骂声。

    那帮科道言官,怼天怼地怼空气,这些年来别说严嵩、李默、徐阶了,就是嘉靖帝都敢怼,还怕你高新郑?

    估计现在高拱心里都哔了狗,当年裕王府的同僚中,除了现在只能死心塌地的张居正之外,其他人都视自己为敌特别是陈以勤、殷士儋,现在自己还要为他们背锅。

    正聊着呢,吴兑突然匆匆忙忙进门,神色肃穆,“凤泉公病重。”

    徐渭和孙鑨的视线立即集中到一脸无语的钱渊身上,所谓的凤泉公就是时任兵部尚书的王邦瑞,高拱的同乡,也是高家的姻亲。

    王邦瑞其实从去年初起复兵部尚书以来,只三五日上衙一趟,大部分时间都不视事,兵部很多事都是前兵部尚书杨博私下操办。

    这也是钱渊为什么要付出代价和杨博背后的晋商达成交易的原因,杨博是有能力影响参将以及以上级别将领调任的。

    现在交易达成了,戚继光那边都准备北上就任蓟门总兵了,但王邦瑞居然病重。

    一旦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易手,杨博还能不能影响兵部?

    之前杨博能影响兵部,一方面是前兵部尚书的身份,另一方面是身为高拱的羽翼,而王邦瑞几乎就是高拱的白手套。

    “话还没说完呢。”吴兑喝了口茶,才接着说:“高新郑言唯约堪为将才,陛下命杨惟约兼理兵部事。”

    安静了片刻后,钱渊苦笑道:“如今君泽兄也如此善谑”

    杨博署理兵部对随园来说,暂时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之前达成的交易原本还有出问题的可能,现在是一丝可能都没有了。

    杨博虽然位高权重,但行事却不像高拱、徐阶那般能完全自己做主,背后的晋商对其是有很大影响力的至少在东南通商一事上。

    杨博也是没办法,杨家、王家、张家各自有一个出仕者,剩下的有两三个正在科举,其余的全都是经商为生,是晋商的头面人物。

    回过神来,孙鑨不禁咂舌,“陛下对高新郑如此信重”

    六部中分量最重的就是吏部,吏部尚书被称为“天官”,是外朝中唯一能和阁臣平起平坐的人物。

    其次是户部、兵部、礼部,再次是工部、刑部,但从权责上来说,礼部分量不重,主要是为了入阁,而户部权责受明朝财政制度的影响,称不上计相,而且南京户部也分去了不少权力。

    所以,实际上来说,从权责角度来看,吏部之后就是兵部,而杨博能手握两部,举荐的高拱实在是得隆庆帝信重。

    其实历史上,高拱卷土重来之后,入阁为大学士兼掌管吏部,后将吏部交给了杨博,再之后兵部尚书出缺,高拱请隆庆帝下旨,命杨博以吏部尚书的身份兼管兵部事。

    “自杨惟约上书请京察被陛下留中不发,京中颇有传闻,天官不稳。”钱铮低头说:“现在看来,皆是虚妄。”

    “本就是无稽之谈而已。”钱渊摇摇头,心里有点急,要不要入西苑觐见试探一二但这种事贸然试探,说不定偷鸡不成蚀把米。

    众人散去后,徐渭准备从侧门径直回家,看了眼旁边无他人,低声说:“展才,但凡行大事,不可拘泥。”

    “嗯?”

    “不论闽粤,两浙太安静了点。”徐渭目光炯炯。

    钱渊脚步一顿,用崭新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位中年官员,这句话意思太明显了,说得好听点是展示随园在东南的地位,说的难听点就是养贼自重。

    徐渭避开钱渊的视线,补充道:“欲不适其落入他人之手,内宦或可为臂助。”

    让太监掺和进来?

    这不是好事,不说太监的贪婪,至少会引起官体系的反感。

    但换个角度来看,如果太监能参与进来,随园或许能始终深层次的参与到开海禁中。

    钱渊叹了口气,用一句话将徐渭气得挥袖而去。

    “相识七年,长兄真是长进了。”

 第九百零九章 还来得及

    此时的徐府书房里,徐阶笑着说起今日之事,自从和高拱联手之后,之前十多年每日都是黄昏后才回家的徐阶显得轻松多了,如今还是二月,天都没黑,徐阶就已经到家了,饭都吃完了。

    下首坐的是刑部尚书冯天驭,左都御史张永明,以及都察院御史林润、户部郎中胡应嘉。

    年前王本固就任浙江巡按,胡应嘉就从御史跳到了户部出任郎中,也就是从那之后,徐阶将胡应嘉视为嫡系心腹,每每议事都要召其参与。

    “的确,杨惟约有将才,署理兵部也顺理成章。”徐阶笑着说:“高新郑如今真是不可一世。”

    胡应嘉附和道:“师相此举,退避三舍,深得兵法三味。”

    徐阶忍不住指了指胡应嘉,笑骂道:“克柔你这张嘴……据说还和同僚争论不休,差点动手?”

    “为公不为私。”胡应嘉正色道:“宁波清吏司郎中陈有年,账目不清,学生自然要秉公而言。”

    呃,钱渊倒是提过一次,做戏就要做全套,正好你进了户部,那就是徐阶安插在户部的钉子,不去怼陈有年那就不正常啊。

    一旁的张永明疑惑的看了眼冯天驭,后者微微点头,“嘉靖三十五年进士,随园中人。”

    “克柔先后入六科、都察院,自然应秉公而言。”徐阶笑道:“不过再过几日,稍稍留手吧。”

    看胡应嘉一脸的迷茫,徐阶解释道:“前日户部尚书方仲敏亲入西苑觐见,举荐南京礼部侍郎陆树声调任户部侍郎,明日批红即下。”

    “陆平泉?”冯天驭有点意外。

    陆树声走的是储相路线,由翰林院到国子监,再到南京礼部侍郎,回京转任户部侍郎,这不是升任,甚至平调都算不上。

    冯天驭和张永明不明所以,但胡应嘉隐隐猜得到,怕是户部尚书方钝使的阴招,陆树声是钱渊的老师。

    “此事无关大局,但克柔还是小心点好。”徐阶笑着提点道:“陆平泉其人虽淡泊名利,但处事严苛,之前任国子监祭酒,亲拟学规条教十二章,监生无不战战兢兢。”

    胡应嘉赶忙应是,他倒是听华亭人氏的陆一鹏提到过,当年陆树声教导钱展才,小杖大杖一起上。

    党羽一一散去,徐阶一个人独坐书房,冷笑着在脑海中复盘这段时日高拱的所作所为,真够跋扈的啊,比当年的严世蕃、李时言都要跋扈!

    令杨博以吏部尚书兼理兵部事,自己还占了个礼部尚书,高拱这是想一口把肉吞肚子里,连口汤都不让别人喝啊!

    徐阶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议事却和门生党羽谈笑风生,自然是有特殊原因的。

    其实王邦瑞病重不是一两日了,而偏偏在这几日,高拱入阁后仍占着礼部尚书的位置,同时还上书举荐杨博署理兵部。

    徐阶通过种种渠道打探消息,猜测这很可能是高拱和隆庆帝之间达成的协议,这种协议抬不到明面上,甚至说不出口,但却实实在在存在。

    徐阶也能猜得到,高拱占据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很可能出自隆庆帝之意,无非是为了后面的那些潜邸旧臣,陈以勤、殷士儋、张居正、林燫甚至可能还有高仪。

    而高拱背了这个黑锅,于是提出了让杨博兼署理兵部的要求。

    虽然无法断定,但徐阶打探到这几日隆庆帝心情不算太好,而且频频召见诸大绶、林燫、殷士儋、胡正蒙等旧臣,但身为高拱心腹的张居正、张四维没有得到召见。

    徐阶知道,自己的猜测至少对了十之六七,高拱的强势、跋扈显然在陛下心里埋下了钉子。

    不得不说,细查人心,徐阶的确有这个水平。

    历史上从嘉靖三十一年到嘉靖四十五年,整整十四年的陪伴,让隆庆帝对高师傅的信重无可复加。

    但这一世,嘉靖三十五年钱渊就出入裕王府,直接导致了高拱在隆庆帝心目中的地位下滑,无论是私人关系上,对隆庆帝的助益上,钱渊都不弱于高拱。

    而这一世的高拱因为嘉靖帝的提前驾崩,并没有在隆庆帝登基之前入阁聚拢党羽,导致高拱比原时空中还要跋扈,如何不让隆庆帝心中不悦呢?

    最要命的是,这是一次交易,臣子和帝王之间的交易……类似的交易在每个朝代都会出现,但对于高拱和隆庆帝这样的关系来说,这种交易无疑是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不算深但也不算浅的鸿沟。

    李默抱恙,孙升、吕本即将致仕,吴山庸碌之辈……徐阶在心里想,丁忧的陈以勤还有两年才能起复,殷士儋、高仪之辈短期内不可能入阁,陛下不以我徐华亭制衡,还能用谁呢?

    这段时日里朝中局势的变化都在徐阶的计算之内,起身踱了几步随手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只看了一眼,徐阶的脸色微变,书里夹着一张旧纸,上面是两首诗。

    徐阶第一时间就回忆起,这是嘉靖三十五年正月,张居正来访以此正式投入徐府门下。

    徐阶烦心的将书塞了回去,虽然他依旧对权力有着极度的渴望,但毕竟也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不可能不考虑身后事……当然了,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在历史中活的更万年王八似的,张居正都死在自己之前。

    徐阶平辈的兄弟四人,除了自己,只有徐涉考中进士,下一代中一个出挑的都没有,到现在居然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

    先后挑中钱渊和张居正,一方面是因为朝政使然,另一方面徐阶也有让他们照看徐家后人的念头……历史上倒是的确成功了,海瑞就是为此罢官,弄出了个“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

    而这一世,钱渊就不说了,张居正被前者逼上梁山和徐阶决裂……虽然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但每每想起,徐阶都咬牙切齿。

    从那两首诗想到了张居正,从张居正想到了钱渊……徐阶幽幽的叹了口气,在他内心深处,始终觉得那位青年和自己是一种人。

    看似冒进,实则亦能隐忍,一旦勃发而起,心狠手辣不让严东楼专美于前。

    自己明年就六十岁了,而那位今年还没满三十岁,自己致仕后徐家再无人能顶起大梁……徐阶推开窗户,感受着初春的寒意,心想自己的下场能比严嵩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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