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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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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知晓钱渊全盘计划的嘉靖帝一点都不心慌,只管坐在宫中看戏……这让他想起了嘉靖三十五年,自己坐在宫中,和黄锦、陆炳一起看戏……看钱渊如何强硬而巧妙的抢老婆。

    “辽东饥荒……”

    刚听到这四个字,徐渭的脸就皱得不能看了,连连拱手道:“大明疆域辽阔万里,辽东镇饥荒,如何要东南相援?而且怕也来不及吧?”

    “文长勿忧。”方钝胸有成竹的笑道:“若运米面由运河南上,再以骡马相运,缓不及事,假此祸之耳,所以只需镇海出银,一半输辽阳,一半输广宁。”

    徐渭嗤之以鼻道:“辽东饥荒,只给银子……银子是能吃还是能喝?”

    “最后还不是要购粮相济,如今才六月,距离新粮入仓还有数月,砺庵公是想便宜了那帮粮商?”

    “湖广、江南今年必然米价不高,要不就以运河北上?”

    “再说了,户部如今至少尚存八万两纹银,难道不应该是户部出银?”

    徐渭不满道:“展才那死要钱的……”

    “展才敢不出?”方钝两眼圆瞪。

    徐渭往后退了半步,“不敢。”

    站在嘉靖帝身旁的黄锦掩嘴偷笑,小声对嘉靖帝说:“皇爷,满朝上下,也就砺庵公压得住这两人呢。”

    嘉靖帝微微点头赞同,说到底?公生明廉生威?方钝无私心,钱渊、徐渭都对其抱有敬仰?再说关于开海禁通商?朝中重臣只有方钝旗帜鲜明的站在钱渊这边。

    那边又来回几个回合,方钝讶然高声道:“海运?”

    这下不仅是方钝?嘉靖帝都面色凝重起来,海运对明朝来说?是个非常犯忌讳的敏感问题。

    如果能海运?那运河怎么办?

    依靠运河而存的数万漕丁怎么办?

    因运河而兴旺的那些城池怎么办?

    这是可能影响数百万人的选择,就算是嘉靖帝、方钝都绝不会去捅这个马蜂窝。

    当年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千般好,万般妙?唯独在运河上栽了跟斗?就因为这条被朱棣花了近十年时间重新疏通的南北大运河,明朝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海运上得到一丝好处,而且这种局势还一直维持到了清朝。

    重启元朝时期的海运,好处很明显,但坏处更明显……好处还没到手?可能坏处已经暴露无遗。

    嘉靖帝紧蹙眉头,训斥道:“谁出的馊主意?!”

    这句话指向很明显?要么是你徐渭,要么是钱渊。

    而徐渭干笑两声看向了方钝?“臣没说,展才也没提过?这不是刚才砺庵公说的吗?”

    方钝气得袖袍颤动……难道不是你徐渭一点一点勾出来的?

    从湖广、江南米价低廉?到宁波府多有海船运粮返航?再到海船北上朝鲜颇快……

    嘉靖帝懒得管这等破事,厉声道:“朝中大事,你一个翰林,他一个巡按御史,知晓什么!”

    徐渭唯唯诺诺应是,暗叹果然像展才说的那样,时机尚未成熟。

    在心里估算了下,徐渭开口道:“那以宁波府衙出银五万两,从北地购粮运往辽阳、广宁赈灾,宁波府衙再输六万石米至临清等地售于粮商。”

    嘉靖帝瞄了眼方钝,微微点头道:“此事方卿负责。”

    方钝瞪了眼徐渭,才行礼退出。

    嘉靖帝手撑榻起身踱了几步,一直趴在榻上的狮猫轻盈的跃下,绕着嘉靖帝来回穿梭。

    “脸上还挨了几下?”嘉靖帝笑道:“赢了还是输了?”

    徐渭昂首道:“展才信使数月前曾言,去年展才亲上沥港招抚汪直,护卫和汪直义子私下殴斗,展才斥护卫鲁莽,责棍十记,若不胜,责棍二十记。”

    黄锦失口笑道:“文长的意思是……应廷杖十棍?”

    “呃,黄公公说笑了。”徐渭立即低下头,“听闻六科弹劾展才为敛财而劫掠百姓,随园众人心有不忿……”

    嘉靖帝哼了声,“都有御史弹劾展才结党了,还弹劾展才和你徐文长曲意幸进!”

    徐渭挠挠鼻子没吭声,随着今日那一战,随园这个团体已经正式成为一股政治势力……人家科道言官弹劾中都特地点出“随园众人”了。

    嘉靖帝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弯腰抱起狮猫,随口道:“去信展才,记得让他收些走盘珠。”

    徐渭一愣,锦衣卫牛到这地步了?

    连汪直送了展才一匣走盘珠都知道?

    下一刻,徐渭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嘉靖帝叹道:“朕还是初登基之时,于宫中见过走盘珠,嘉靖二年罢设市舶司,已有数十年未见了。”

    这是自然的,市舶司主要负责的就是藩国上贡,奇珍异宝大都送入宫中,毕竟主管市舶司的是太监。

    但嘉靖二年,宁波争贡之役后,夏言上书提议罢设市舶司,沿海大户、官府就算有走盘珠这类奇珍异宝也不敢送入皇宫。

    而嘉靖帝……就在上个月,又纳了个十四岁的妃子。

    随口聊了一阵,嘉靖帝指指旁边案上堆得高高的奏折,“展才这是送了多少银子给严东楼?”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徐渭呆若木鸡,片刻间就战战兢兢汗如雨下。

    嘉靖帝似笑非笑,“领头上书弹劾的都是华亭门生,嘿嘿,据说华亭长子昨夜被抽了二十鞭,今日都不得起身。”

    这下子,徐渭可以确定,至少在京中,陆炳手中的锦衣卫无孔不入。

    为什么确定是严东楼?

    很简单的道理,能短时间内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的,不是徐华亭就是严分宜,两者必居其一,如果有其他的山头……看看李默的下场就知道了。

    嘉靖帝挥挥手,“去信展才,别再磨蹭了,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看徐渭抹着额头上汗珠退下,嘉靖帝转头吩咐道:“展才倒是真有点像严东楼,这个坑挖的……连朕都用上了!”

    知道内情的黄锦陪笑道:“说到底,展才还是念着为君分忧啊。”

    “这倒是。”嘉靖帝沉吟片刻,指指案上的奏折,“都留中吧。”

 第六百一十章 就在这个夜晚

    简单的道理,嘉靖帝想得到,徐阶也想得到。

    这是徐阶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钱渊和严党联手。

    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了,早在钱渊还未中进士远在东南的时候,和张经、李天宠格格不入,却和赵文华、胡宗宪打得火热,最终上京搅动风云,奠定了胡宗宪在东南的地位。

    送出去的孙女,徐阶早就不在乎了,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孙女难以笼络钱渊……说的再不客气点,如果钱渊愿意投入徐阶门下,或者向徐阶靠拢,孙女婿如何比得上女婿呢?

    徐阶有点丧气,已经几次交代,将目标对准胡宗宪,不要去招惹钱渊那个马蜂窝……只不过略略提到宁波税银账目而已。

    看上去以钱渊、徐渭为首的随园士子被骂得挺惨,但徐阶并不认为随园会吃亏……他刚刚得到消息,宁波府衙拨银五万两,户部于北地采买粮食以济辽东镇。

    事情都摊开了,方钝也不在乎,消息很快就散播开了,徐阶都知道除了送往辽东、大同、蓟门的军饷钱粮之外,户部太仓库尚有存银数万两……大都是宁波府押送入京的。

    徐阶很难相信,不过大半年的光景,从无到有,居然能敛财数十万两白银……但又不得不信。

    徐阶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估那位孙女婿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书房里安安静静,但徐阶耳边乱糟糟的一片,他已经无力去掌控科道言官的舆论走向了,他从西苑回府后,居然还有几个门生前来拜访……毕竟钱渊是徐阶孙女婿嘛,懂规矩,弹劾前要来打个招呼。

    此时此刻的张居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如今京中,除去知晓内情的徐渭和嘉靖帝,隐隐猜到几分的严世蕃,看的最清楚的就是他了。

    毕竟曾经是志同道合的知己好友,又曾经在杭州城听过钱渊很多很多关于海贸的观点?又对钱渊其人手段有着足够的了解?张居正很快判断出,引火烧身?是钱渊刻意为之的。

    “如何了?”已经有点显腹的徐氏缓步走进书房?身后丫鬟端着两碗燕窝羹放在桌上。

    看丫鬟出门,张居正才轻声道:“近半科道言官弹劾随园?明日可能更甚。”

    徐氏微微蹙眉,“劫掠商船?杀人越货?勾结倭寇,是真是假?”

    张居正叹了口气,“无论是真是假,岳父此番算计已然落空。”

    看妻子一脸疑惑?张居正详加解释道:“原本只是想在宁波税银账目上做些文章?试探一二,再继大洲公即将送入京中的奏折……大洲公弹劾胡宗宪剿倭不利,温州、处州两府倭患不息,台州府、宁波府倭患再炽……”

    听到这,徐氏恍然大悟?“剿倭不利,并贪污军饷?可能还贪了宁波府税银?”

    “不错,如若顺利?胡宗宪即使不去位,也要吃个大亏。”张居正苦笑道:“但这两日?莫名其妙风向一变?均在弹劾展才违背祖制开海禁通商?并劫掠商船,杀人越货……此事颇有蹊跷。”

    顿了顿,张居正重复了遍,“真蹊跷……今日文长还带着随园众人去六科闹了一通,展才不在京中,文长是随园中坚。”

    “杀人越货……”徐氏喃喃道:“只怕另有内情。”

    “不错,很可能另有内情。”张居正低声道:“刑科给事中吴时来是台州人氏,信誓旦旦作证……但先不论展才之能,以其心性,不至于此。”

    “心性?”徐氏的声音有点尖锐。

    “东南称其‘扫帚星’、‘钱砍头’,四度败倭砍下首级垒成京观,此事哄传天下,均道展才杀性太重。”张居正摇摇头,“但其人行霹雳手段,却有慈悲心肠……”

    “慈悲心肠?”徐氏的声音不仅尖锐,已经有些颤抖了。

    张居正脑子正在高速运转,完全没发现妻子的异样,低声道:“当年展才不过一介生员,目睹倭寇荼毒东南,若不是慈悲心肠,如何会单身再赴松江襄助双江公呢?”

    “一介生员,此事与他只是锦上添花,若败,却是一切成空,若无慈悲心肠,如何会有此举?”

    “嘉靖三十四年,百余真倭穿插数千里,由徽州府北上攻南京,沿途烧杀抢掠,无数村落被焚……如今却大都重建,便是展才私下出银。”

    “当年,他就连杀父杀兄的仇家都不肯断其香火,如何做得出这等事?”

    那是张居正和钱渊相交的关键点,当年在杭州城,张居正亲眼目睹钱渊如何玩弄人心,将金宏、张四维扫落尘埃,但他也看到钱渊放过了金宏的幼子,并没有赶尽杀绝。

    张居正可能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政治家,但绝对是个直男,他深深惋惜于和钱渊的断交,他深深遗憾不能和钱渊携手共进……却完全没发现身边妻子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徐氏如何不恨啊?

    张居正都将钱渊捧上天了,越是赞誉,徐氏越是心如蛇噬。

    “不知此番变动,是展才主持还是文长……”张居正喃喃道:“不过展才必有后手……如有后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长时间沉默后,张居正侧头看了眼,徐氏眼中颇有迷茫之色……张居正神色一紧,感觉头巾有点绿。

    张居正的判断很正确,如有后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就在这个夜晚。

    宁波府,空中悬着明月,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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