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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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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那个少年郎……想到钱渊,郑若曾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当时就是他在连襟震川公面前言,此子可比拟双江公。

    这么多年过去了,双江公已逝,而钱渊一跃而起,绽放出令人不可逼视的光芒。

    各自都在想着心事,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杨文大步而来,对众人施了一礼,走到角落处的护卫中低语几句,一个年纪不大的护卫越众而出,随杨文向内院而去。

    汪直还在里面叨叨叨个不停,“真的,钱大人,有徐海那厮拦在路上,这些年几乎没什么进账……”

    “不是去年还有船队去吕宋岛吗?”

    “倭国也产茶,但哪里能和我大明相提并论?”汪直苦笑道:“至于棉布、瓷器、绸缎那就跟不用说了,倭国倒是会锻刀,但自个儿打得一塌糊涂,自个儿都不够用。”

    “当年沿海倒是好些大族……但如今,商路断绝数年之久,徐海又几度入寇……”

    “哎……”

    汪直长吁短叹,在舟山停留这些天,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但很可惜,只联络上了如慈溪赵家等不多的几个老客户。

    这个时代的海贸,对大明来说,主要是出口,之前汪直所说的茶叶、棉布、瓷器、绸缎是最主要,也最重要的货物,运到欧洲立即身价百倍,即使只是在东亚、东南亚,也身价不菲。

    所以,现在对汪直来说,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货源。

    而当年沥港存在的最大意义就在于,给汪直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货源。

    “咯吱。”

    门开了,推门的杨文没有进来,侧身让出路,年轻的护卫取下腰间佩刀,犹豫着缓缓走进屋子。

    “来了。”钱渊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冲着桌上的盘子努努嘴,“看看。”

    “滋滋……滋滋滋滋……”年轻的护卫眼睛一亮,熟练的拿起盘子微微一晃,脱口而出道:“走盘珠!”

    “谁不知道是走盘珠!”钱渊训斥道:“让你看看,是定个价!”

    “这个……不太好说,就算是我家……也就一枚,还在父亲小库房里藏着呢。”年轻护卫啧啧两声,“可别送到西苑去……”

    钱渊两眼一翻,“钱某事君以诚,好东西当然要进献陛下!”

    “那明年陛下再要一旁,展才你就解开腰带,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吧。”

    “你个小王八犊子,叫我什么?”钱渊操起摆在一旁的苗刀:“我和你老子称兄道弟!”

    年轻护卫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各交各的,各交各的。”

    被甩在一旁的汪直听得一头雾水,看着钱渊逼着那厮叫叔,而那个穿着打扮普通的年轻护卫硬着脖子不肯,还说这次是被钱渊害的……

    “以为封夫人了,你就能上位?”钱渊不屑道:“别做梦了,除非你希望你老子这几年就两脚一蹬!”

    年轻护卫没听懂,但听到最后那句,怒目而视,伸手要去拽钱渊的衣领……结果被钱渊反手擒下。

    汪直哭笑不得的劝了几句,“钱大人,这位是……”

    “我侄儿。”钱渊丢开那厮,坐下笑眯眯道:“南京守备,太子太保,统领中军都督府的魏国公最宠爱的幼子徐邦宁。”

    汪直大吃一惊,娘的嘞,论身份贵重,南直隶能与魏国公相提并论的……一个都没有!

    “喏,这就是五峰船主。”钱渊懒洋洋道:“去年就和你老子商量好了,你家的茶山、桑田产出,直接水路送抵镇海县,有多少,人家就能吃多少。”

    “不错,有多少要多少!”大喜过望的汪直拍着胸脯保证,“价钱好说,只要有货就行。”

    汪直当然清楚传承百多年的魏国公府能有什么样规模的产业,更别说其势力、影响力能影响一大批人。

    汪直眼角余光瞄了眼钱渊……刚才钱渊说去年就和魏国公商量好了,这意味着去年钱渊就已经开始考虑开海禁通商一事的准备工作了。

    真是料事于先啊……虽然今天被敲竹杠敲的满头包,但汪直不得不佩服这个青年。

    不过,有魏国公府的参与,值了!

    徐邦宁略略和汪直寒暄了几句,转头又怼上钱渊,“刚才的话,说清楚!”

    这次徐邦宁被打发到宁波来,心里是颇为不满的,如今魏国公府内,世子之争正呈现白热化……被打发出来负责庶务,意味着徐邦宁距离世子之位越来越远。

    而徐邦宁的不满主要在于,魏国公徐鹏举的正妻张氏早亡,而且没有子嗣,世子徐邦瑞是庶长子。

    就在去年,徐鹏举贿赂严世蕃,通过严嵩打通关节,将徐邦宁的生母郑氏扶正……勋贵扶正一个侧室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直到郑氏得封卫国公夫人,此事才尘埃落定。

    所以现在徐邦宁虽然是次子,但却是嫡子,虽然兄长已是世子,但想争一争还是有底气的。

    钱渊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带着居高临下,又有一丝蔑视的笑容,指了指徐邦宁,又指了指汪直。

    “你们俩谈,但有一点,留一部分给钱某,最近花销有点大……”

    “对了,船队的事找谁商量?”

    汪直愣了下才回道:“方先生……找他就行。”

    钱渊点头出门,他不会参与接下来的谈判,货物的种类、价格,交易方式等等,都由徐邦宁直接和汪直商议。

    早在一个月前,徐海主力尽丧遁逃出海后,钱渊就派人去南京联络魏国公徐鹏举。

    在以密信联络上父亲之后,钱渊又给南京送去一封信。

    六日前,郑若曾从镇海起身南下,邀钱渊北上的那日,徐鹏举遣最宠爱的幼子徐邦宁来镇海。

    其实徐鹏举试图让幼子承爵,这件事在历史上有些名气,其先厚贿严世蕃、严嵩扶正侧室郑氏,然后又几度试图让徐邦宁为世子……最终的结果是,礼部数名官员被罢官,徐鹏举罚俸一月,郑氏的魏国公夫人的称号被剥夺,庶长子徐邦瑞继承爵位。

    对于其他人,可能看不清楚,但对于穿越者,一目了然……嘉靖末年到隆庆初年,但凡和严嵩、严世蕃扯上关系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钱渊漫步而出,留下部分护卫,带着杨文等人去了前厅,胡宗宪已经等得忧心忡忡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相见

    已是黄昏,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下,外间的海风也不再刮起巨浪,一整日都躲在厚厚乌云里的太阳跳了出来,却悬挂在海平面上,洒下万点金辉。

    众人站在厅前,远远眺望近处海面上如金蛇乱舞,再远一点的海面上高达三层的大福船正缓缓而来。

    听完沈明臣的话,钱渊淡淡道:“既然已经送信回去了,那就歇一晚吧。”

    最是心急的何心隐低声问道:“谈的如何?”

    “开海禁暂不可行,通商可行,此事能做不能说,不得张扬。”钱渊遥遥望向镇海县的方向,“草市暂设在侯涛山下。”

    “侯涛山……”沈明臣是宁波府本地人,想了想点头道:“挺合适的,就是距离镇海县城近了点。”

    唐顺之眯着眼回想镇海县城附近的地形,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钱渊昨日已经交代过,诸般繁琐事务都会交给唐顺之处理。

    “近点也有近点的好处,若是悬于海外,诸般事难以插手。”郑若曾帮衬了几句,低声问:“展才,其实即刻启程还来得及,为何要歇一晚?”

    “自然还有事要谈。”钱渊视线落在不远处亭子里,父亲钱锐正在那儿枯坐饮茶。

    “非是凡品,不知是何来历。”唐顺之摇头道:“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此人气度不凡。”

    钱渊双手负于身后,笑道:“能得荆川公金口一赞,想必有些能耐。”

    当然有能耐,为徐海谋主,把徐海坑的连首级都送到胡宗宪面前了,现在为汪直谋主,又将汪直坑的不要不要的。

    一直没开口的胡宗宪轻声问道:“与其商议何事?”

    回复胡宗宪的是一片沉默。

    众人看钱渊既不说话也没迈步,纷纷退回厅内,钱渊这才低声道:“此事离岛后,钱某也是不认的。

    去年五月离京南下之前,裕王府中,钱某在殿下面前说了大话……组建船队出海经商。”

    “嗯?”胡宗宪大为诧异,“展才你……此事可非同小可!”

    “徐海答应借一支船队,让钱某和此人商议。”钱渊偏头看了眼胡宗宪脸上,笑道:“谁让殿下那般穷呢……说起来他严东楼胃口太大,当年殿下修缮王府,不贿赂严东楼,工部都不肯拨付银子!”

    这事胡宗宪也听说过,只能摇着头苦笑,“展才胃口才叫太大……真是什么事都能掺和一手!”

    钱渊笑了笑没说什么,其实今日回程亦无不可,他特地将徐邦宁留在了最后,就是为了能见父亲一面……尽量得到一个无他人在场,能够详谈的机会。

    这不在钱渊的计划之中……有密信来往,他完全没必要直面沟通,直到上午看见石桌上的那盘李子。

    走出几步,钱渊顿了顿,回头道:“汝贞兄,明日可邀五峰赴镇海一行。”

    胡宗宪心里一惊,这句话意味着钱渊几乎已经完全和汪直谈妥了,也意味着钱渊对汪直有着不弱的信心,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钱渊已经走进亭子。

    “方先生独自一人饮茶,何其无趣。”钱渊笑着坐下,“不知是何名茶?”

    “不过松萝而已,倒是水是从主岛带来的山泉,值得一品。”钱锐平静的斟了杯茶推过去。

    “好茶。”钱渊抿了口,偏头做了个手势,杨文、王义等护卫立即向外退去,护在外围。

    钱锐眼角余光扫了扫,护卫们个个神情肃穆,动作利索,行事颇有分寸……真不知道以前只是死读书,读死书的儿子如何懂得练兵之法。

    “父亲,请恕儿子不能行跪拜之礼。”

    “其实你不应该来单独见我,那胡汝贞还看着这边。”

    “如何能不来……”钱渊叹道:“父亲放心,胡汝贞此人虽攀附严党,心思深沉,但还不在孩儿眼中。”

    “好大的口气。”钱锐拾起茶盏,冷笑道:“自小就不修口德,尖酸刻薄,县人言肖鹤滩公……你以为是在赞你才学过人?!”

    钱渊眨了眨眼,这是怎么了?

    不过就说了句胡宗宪攀附严党……怎么就变成不修口德了?

    钱锐低低但连续不断的训斥滔滔不绝,显然,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了……呃,至少一个下午!

    钱渊也是无语了,死里逃生后的久别重逢,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听了好一会儿,钱渊终于听出了点什么,赶在父亲喘了口气的停顿处,试探问道:“扫帚星……”

    看了看父亲的脸色,钱渊咧咧嘴,还真不能怪父亲骂人……呃,训儿子本就是应该的。

    骂了一大通后,钱锐也算解了气,“谈的如何?”

    “还不错。”钱渊随口敷衍了几句,身子前倾,加重语气道:“母亲烧掉灵位,日日期盼,小妹至今不肯议亲,就怕无缘再见……父亲,孩儿来安排,定能妥妥当当……”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钱锐的声音带着疲惫,夹杂着悲哀,他放下茶盏,定定看着双手,似乎看到了手上那无法抹拭掉的血污。

    自嘉靖三十二年被徐海裹挟入伙,在知道徐海欲攻松江之后,钱锐打消死志,转而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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