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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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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嗽声在耳边响起,王翠翘打了个激灵,抬眼看去,钱锐冰凉的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然后落到了桌上已然出鞘的长刀上。

    进门的谭维被身后两个护卫推了把,单膝跪在地上,诧异的问:“将军?”

    陈麻子在徐海的眼神中跳出来,唾沫横飞的将去年无名小岛上看到的一幕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自己出恭,十几个手下被杀,到看见钱渊,再到今日发现谭维。

    显然,玩这些心思,陈麻子远远不够格,谭维立即挑出了一个之前钱锐已经挑出的毛病,十几日都在一起喝酒,今日跳出来说我是官府探子……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不过,徐海是不在乎这些的,他想要的只是安全的离开,这一点钱锐心里有数,钱鸿心里有数,得钱鸿仔细叙说的谭维心里也是有数的。

    事实上,谭维已经下定决心。

    “将军,左侧岛上有人来报,东面有大片船帆。”

    一句话,谭维就扭转了局势。

    东面大片船帆,意味着什么?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是汪直来了……除了五峰船主和还没战败的徐海,这片海域没有第三股势力有如此威势。

    短暂的沉默后,钱锐的视线落到了陈麻子身上,“你是汪直的人。”

    徐海恍然大悟,不管谭七指是不是官府探子,但可以肯定,陈麻子是汪直的人……哪里有那么巧的事,自己兵败刚刚逃回来,汪直就立即来堵门了,而且陈麻子比钱锐、王翠翘更早知道自己兵败的消息。

    谭维这番话不是说给徐海听的,他微微仰头,看见钱锐微微点头。

    谭维这番话就是说给徐海听的,没有其他作用,只是扰乱心神而已。

    就在这时候,跪在地上的谭维如被压紧的弹簧一般窜起,合身猛地向徐海扑去。

    因为之前徐海有意斩杀谭维,将山下旧部握在手中,扬帆远去以图后计,所以距离谭维并不远。

    “你……”徐海口里厉喝,快步后退,伸手一捞……桌子上空空如也。

    徐海身子一僵,冲上来的谭维已经将他扑倒,两人将桌椅板凳撞的一片混乱,摔落的茶壶溅起的热水洒在地上两人头脸上。

    徐海能聚拢倭寇横行东南,一方面在于他的军事能力,但另一方面,他自身的武力也不容小觑。

    虽然被压在身下,徐海右手狠狠一拳砸在谭维肩膀上,左手抓起一个板凳抽在谭维脸颊。

    谭维虽然自青年时就游历各方,算得上文武双全,又在倭寇里混迹了些年,但论武力,是不足以和徐海抗衡的……虽然将徐海扑倒,但对方一拳一砸,谭维被抽的一个骨碌翻滚开去。

    “找死!”徐海手撑着地面准备一跃而起,突然身子一僵,他眼角余光瞄见,抱着长刀的王翠翘正慌张的躲在钱锐身后。

    在谭维扑向徐海的同时,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谭维身后的两个护卫,一个掩上了大门,虽然这是徐海内宅,寻常倭寇是进不来的,但山腰处是有把守的。

    另一个护卫手持长棍,如使长枪一般狠狠刺出,棍头猛地戳中还稀里糊涂的陈麻子肋间。

    第二件事,一直站在桌边的王翠翘突然抓住已经出鞘放在桌上的长刀,紧走几步躲开,徐海什么都没抓到。

    还没等徐海彻底反应过来……碰到这种事,一时半会儿哪里能反应过来,雪亮的刀光突然出现。

    “咯吱”一声,犀利的长刀毫不费力的劈开徐海举起的板凳,并将徐海半只右手削落。

    钱鸿冷笑着举刀逼来,低声道:“果然好刀。”

    当然是好刀,徐海去年和汪直停战后,从倭国召集真倭,并买来一批长刀,其中最好的两把,自己留了一把,另一把赠给了钱鸿。

    “废话真多!”谭维从王翠翘手里接过刀,毫不犹豫的劈下。

    手无寸铁的徐海睚眦欲裂,举起桌边左遮右挡,但一根长棍突然戳在他的下盘,用力一搅,徐海登时摔成滚地葫芦。

    这下用不着钱鸿和谭维了,两个护卫扑上去,将徐海压的死死的。

    “要不是这厮亲卫死的死逃的逃,还挺难抓。”

 第五百一十章 落幕

    尘埃落定,角落处的钱锐缓缓踱步出来,瞥了眼被打晕的陈麻子,走到被死死摁在地上的徐海身边。

    没有人会等死,在人类最恐惧的死亡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会试图伸手抓向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稻草,如今抄写本流传民间的《西游记》都说了,蝼蚁尚且偷生。

    徐海不止一两次面临死亡的威胁,但每一次他都能或死里偷生,或死中求活,甚至能反败为胜。

    “你们是汪直的人。”徐海不顾正在流血的半个手掌,强自镇定道:“我愿拜汪直为义父。”

    徐海做出这样的判断,不管谭维是不是官府的探子,在汪直大举压境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出手偷袭,只可能是为了汪直。

    在徐海想来,自己势力散尽,本人生死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汪直肯定不会这么想……他不会忘记前年被死士相刺的那刻。

    “嘉靖三十二年,你说自己愚笨,强留我襄助与你。”钱锐似笑非笑道:“这话不假,蠢的可以。”

    顺着钱锐的视线,徐海看见了不远处被捆起来的陈麻子。

    “他的确是汪直的人。”钱锐找了个没被劈散的椅子坐下,“但我们不是。”

    “我们”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徐海自然听懂了,不是汪直的人,那只能是官府的人了,不仅仅是谭维,不仅仅是钱锐父子,还有……

    忠心耿耿谭七指,不离不弃王翠翘……

    绝望的眼神一一扫过手持长刀的谭维、钱鸿,还有一直缩在角落处的王翠翘,徐海面目狰狞,怒目而视,“你怎么会是……”

    王翠翘往前走了几步,细细的牙齿咬在嘴唇上,“当年在崇德县那条巷子里……对门出来的那几人,就有华亭钱展才。”

    徐海愣了下,猛地挣扎起来,不顾身上压着的护卫,脑袋用力一下又一下的磕在砖石上……这么说来,当年攻崇德不克,钱家子已然将王翠翘握在手中,自己却将带毒的鱼饵当做美味一口吞下。

    “今年初,你母亲大病不起,恰逢太医院东璧先生南归,妙手回春。”钱锐轻声道:“令侄倒是聪慧过人,今年过了府试、院试,着儒衫,戴方巾,明年可一试乡试。”

    谭维默不作声,眼角余光扫了下王翠翘,要不是钱渊拿住了她的家人……

    王翠翘脸上呈现出复杂的神情,无论如何徐海对自己这般宠信,自己却卖了他,另一方面,母亲大病得救,侄儿考取功名……最后王翠翘在徐海愤恨的眼神中屈膝相谢。

    “且去后面收拾,总要保你无恙。”钱锐示意两个护卫跟着王翠翘去了后面。

    钱锐挽起衣衫下摆,蹲在徐海身边,“好些年了,好些年了,路旁尸骨,村无人烟,多少人因你而死,多少家因你而破……”

    “呸!”徐海知道今日绝无幸理,冷笑道:“文人杀人才狠,当年老子急攻苏州,埋下伏兵击溃任环那厮,不就是你出的主意?!”

    “还有你谭七指,抢东西是把好手,乌镇那个举人就是你一刀砍死的!”

    “装模作样……说吧,官府给你们什么好处?!”

    谭维和钱锐脸上都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这两人都不历仕途,但都出身书香门第,都是在四书五经中熬大的,他们的思想无限向士大夫的方向靠拢……但却不具备官员,或官僚的思维。

    换句话说,这两人都相对来说比较单纯,都难以释怀自己双手上淋漓的鲜血。

    片刻后,谭维咬着牙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杀了你……之前不杀你,是因为数千精锐倭寇。”

    “如今大败,杀你不为其他,只为那些路旁尸骨。”

    “咯咯咯……”古怪的笑声从徐海喉间传来,他想过无数理由,却没想过这个理由……这个让他死不瞑目的理由。

    “我以前不姓方,也不叫方顿。”钱锐在笑声中缓缓道:“我出身松江华亭钱氏,先祖父鹤滩公,弘治三年状元。”

    笑声戛然而止,徐海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自然也不姓方,钱鸿,钱渊是我嫡亲小弟。”钱鸿手中钢刀放在徐海肩膀上,似乎在打算怎么枭首。

    “谭七指倒是姓谭,谭维谭子直,江西宜黄谭氏,其堂弟便是台州知府谭纶谭子理。”

    “谭纶是钱展才小舅,我是他嫡亲二舅。”谭维冷笑道:“你自视甚高,可惜眼睛却是瞎的。”

    要不是被捆着,徐海真想伸出两根手指戳瞎双眼,真是瞎的……崇德一败,桐乡二败,再到上虞城外,徐海觉得钱渊是自己命中克星,却不知道人家早早塞来的探子将自己身边堆的满满当当!

    钱锐直起身,“还有什么想问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徐海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虎跑寺里做个沙弥多好……

    早就准备好的钱鸿一刀割断脖子,钢刀绕颈一圈,轻轻松松的取下首级。

    又是一阵沉默,恶名昭彰,扰的东南沿海数年不得安宁,数度糜烂多个府洲的徐海就此落幕。

    “子直兄……”

    “自嘉靖三十三年起,世间再无谭子直。”

    钱锐脸上也露出苦涩的笑容,“是啊,世间亦无钱锐。”

    去找了个盒子装上徐海首级,钱鸿催促道:“父亲,二舅,接下来怎么办?”

    “徐海已死,自然杀了那些他带回来的残兵,再举部降五峰。”钱锐拉着谭维,低声说:“渊儿密信中说过,搜集船只,最好控于手中,此事交付于你。”

    “他想作甚?”谭维精神一振,徐海被割下首级,让他心里无着无落的。

    “谁能知道?”钱锐苦笑摇头,“多年未见,只听闻他东南击倭,名扬天下……三岁看到大……”

    “呵呵,如今渊哥儿可了不得。”谭维笑道:“听说就连浙直总督都要让他三分……不过那张嘴和以前一样。”

    “十年前县人就说他肖其曾祖鹤滩公。”

    心急如焚的钱鸿壮着胆子打断长辈的闲叙,“待会儿怎么说……徐海已死?”

    谭维和钱锐对视一眼,然后视线都落到了还晕在地上的陈麻子身上。

    一个时辰后,岛边停靠着三艘福船,一个方头大耳的中年人在诸多侍卫的环绕中下船,此人虽身披软甲,腰间跨刀,但举手抬足间并无武人风范,倒像个文人。

    “徽人以商贾闻名,但十户之村,不废诵读,举业无望方转而经商,所以徽商实为儒商。”

    钱锐悠然向谭维如此解释,“贾而好儒也,虽部分徽商自成化年间转营盐业,但亦不忘本,以诚为利,以衡为价,以信为赢,以均为财。”

    “先生说的好。”汪直笑着伸手与钱锐相握,“不过先生还说漏了一点,我徽州人啊,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门外一丢。”

    周围的侍卫大都是徽州人,纷纷笑着点头,这是徽商的习惯,很多家境不好的孩子十三四岁就要被送出去随长辈学做生意。

    钱锐点头吟道:“健妇持家身作客,黑头直到白头回。儿孙长大不相识,反问老翁何处来。”

    汪直可不是徐海那种不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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