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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装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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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柳胡仙突然劈手照她脑门弹了一记:“你个臭丫头,你说谁听不见!”
秋丽丽惊得嘴巴里能塞一个鸡蛋,“你你你……你原来不聋啊!”
柳胡仙眯缝着眼睛,贼贼地笑,“我是有时聋,有时不聋。”
秋丽丽想起这几天秦玉山他们偷懒的事,在心里为他们点了柱香。
秦玉山,你们几个等着挨揍吧。
谁也没料到柳胡仙装耳背,在大家面前演得十分逼真,就连她都差点信了。
“丫头,听说你是秋家台的人?”柳胡仙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招手让她也过去坐。
“是。”
“你是哪家的?”
“我叔秋三蹦,父母早年因为生病去世的早,是我三叔把我养大。”
“秋三蹦?”柳胡仙翻着眼皮回忆,“是秋家台最能闹事的那个吧?”
秋丽丽吃了一惊,“你知道他?”
“当年小常生剧团在秋家台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生意不好,根本没什么演出,剧团差点散了,最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搬到乡下去生活,那时候我还在剧团里拉琴……当时你应该年纪不大,不记得这些事。”
“我记得。”秋丽丽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我是说……好像记得……我那时也可能不在秋家台……”
“你不是你三叔养大的吗,你不在秋家台会在哪?”
“我从小就淘气,三叔怕我以后跟他一样只能种地,在市里帮我认了个干爹,干爹有时带我到市里住几天,顺便教我些功夫。”
“你干爹是干什么的?”
这一次秋丽丽没有马上回答,她笑了笑,反问道,“柳叔你问这些干什么,陈年旧事没意思。”
“谁说陈年旧事没意思,我们唱的戏文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是一样在唱老戏文?”
“你说的是……呵呵呵……”秋丽丽坐在那里乖巧状,脸上的微笑尽显真诚。
柳胡仙也在笑。
一老一小明明都在笑,可两人却各怀心思。
第二天。
柳胡仙仍然坐在院里,盯着众人练功。他还是一副笑呵呵,好脾气的模样,依然是耳背,听不清,还会瞎打岔。
秦玉山他们偷懒略有收敛。
秋丽丽见柳胡仙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她也不好点破昨天的事。
一周后,富常生回来了。
“这个月20号,有一场街道举办的露天晚会,要我们上一个节目。”富常生端详着他的那几个徒弟,“只有一个节目,大约四分钟左右,你们谁想上?”
“唱哪段啊师父?”
“戏曲联唱,每人唱一个选段。”
秦玉山等人面面相觑:“师父为什么这次问我们,平时不都是二师兄一个人上的吗?”
“露天晚会,观众里面有很多人并不懂戏,而且大人小孩都有,用不着凤燕去。”富常生看了一眼秦玉山,“你天天吵着想上台,要不这次就你挑头,跟你那几个师弟一块去。”
“我?”突然被师父点了名,秦玉山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紧张。
能上台唱当然是好事,可是这个机会却不是他争来的,而是人家凤燕不要的。
“玉山你就唱《穆桂英挂帅》选段好了,那个唱段不少人都听过。”富常生提议。
“唱哪段?”秦玉山有些慌。
“《猛听得金鼓响》。”
秋丽丽看向凤燕,小声道:“我好像也听过这段,你在院里练功的时候唱给柳叔听过。”
“嗯。”凤燕表情淡然,仿佛他对这次演出安排没什么兴趣。
“你不担心秦玉山吗?”秋丽丽问。
“担心有什么用,是演员总要上台见观众,以前他上台都是跑龙套,这次难得由他挑大梁,也是个锻炼。”
富常生把选中的几个徒弟留下来,让他们唱一遍给他听。
秋丽丽站在走廊里,听着屋里的西皮流水。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秋丽丽皱眉。
就算她不懂戏,她也知道穆桂英是个女英雄,挂帅前听到金鼓声,激发了她心中保家卫国的责任感。
秦玉山唱得没有凤燕好。
不,何止是不好,简直没有一点英雄气概。
第44章 不疯魔不成活
一连几天时间,秦玉山等人都留在剧团排戏。
虽说是戏曲联唱,可上场的这些人以前很多都没有机会单独登台,这次师父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个个紧张得不行。
富常生手里拎着个棍子盯着秦玉山。
秦玉山只要一出错,师父就会用棍子打他。
开始秦玉山还能忍,到后来他错得越来越多。
富常生火了:“最近你们有没有练功?”
秦玉山心虚,用眼去瞟其他人。
富常生一棍子敲在他的肩膀上,“我在问你话,你看别人干什么?”
“我……练了。”
富常生又敲了一棍子。
秦玉山硬着头皮,“我,我真练了,不信你问师弟们。”
富常生看了一眼其他人。
除了凤燕神色如常外,其他人都低着头不吭声。
秦玉山觉得富常生那几天不在,师叔又耳背,他听都听不清,怎么可能跟师父告状?
“师父,我们真练了!”
富常生目光微冷,“凤燕,你说,玉山他们这几天练功了吗?”
凤燕:“我不清楚。”
富常生给了他一棍子,“你是做师兄的,师弟们练没练功你不知道?”
“师叔一直坐在院里盯着,还叫他们一个个过去唱给他听,我练完后师叔让我先回去,我就没管……”
就在这时,柳胡仙从屋里走出来,手掌里转动着两个石头球,笑眯眯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富常生训徒。
富常生迎过去,“师兄,秦玉山他们几个最近有没有偷懒?”
柳胡仙眯缝着眼睛,“啥?你问我中午吃啥?”
秦玉山跟几个小师弟在下面眉来眼去的,忍着笑。
柳胡仙耳背成这样,他们师父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想请他来当总管事。
他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清。
本以为富常生会着急,再次询问,结果富常生根本不管柳胡仙是否答非所问,“秦玉山最近练功了吗?”
“早晨的包子挺好吃的,就是可惜里面肉馅太少,不经吃啊。”
听了这话,富常生脸上表情立马变了,他拎着棍子回身奔到秦玉山他们几个身边,一通抽打,“好啊,我不在剧团的时候,你们都学会偷懒了!”
秦玉山等人被抽得直叫唤,“师父!师父!你别打了,我们真的练功了,你为什么打我们啊?”
富常生怒冲冲,“我打的就是你们,不但偷懒不练功,还学会撒谎了,你们师叔都告诉我了,你们偷懒!”
秦玉山等人目瞪口呆。
柳胡仙啥时候说他们偷懒了?他说的是早饭包子的事啊。
“二师兄,你给评评理,师叔刚才哪有跟师父说我们偷懒!”秦玉山不服气,躲闪着富常生的棍子,向凤燕求援。
凤燕垂眸,“师叔说了,包子好吃,可惜肉馅太少。”
秦玉山等人:“……”
就这?
包子肉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师叔的意思是,你们底子不错,可惜偷懒没有学到东西,徒有其表,就像早饭的包子,看着表面光鲜,肚子里挤不出一两肉。”
秦玉山等人不可置信地齐齐转头,看向台阶上站着的柳胡仙。
柳胡仙笑眯眯的,“常生啊,凤燕很不错。”
秦玉山等人大惊。
柳胡仙不是耳背吗?
自从他来剧团,说话颠三倒四,打岔一个顶俩,他现在怎么不聋了?
“师叔他……他不聋?”秦玉山结结巴巴。
富常生狠狠给了他一棍子,“你们糊弄师叔,欺骗师父,还敢在这里狡辩,都给我跪在这好好反思!谁知道错了,主动来找我。”
说完富常生丢了棍子,愤愤进了屋。
柳胡仙倒背着一只手站在台阶上,俯视院里众人。
秦玉山等人老老实实去一边跪着,心里这个懊悔就别提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师叔居然装聋,把他们全都坑了!
凤燕犹豫片刻,跟过去跪在最前头。
秦玉山等人心里不禁一暖。
二师兄其实对他们挺好的,每次师父责罚他都会主动代他们受罚。
“二师兄。”秦玉山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凤燕的衣角,“对不起……”
他这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凤燕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跪着,对他刚才的话毫无反应。
秦玉山有些不安,“二师兄,求你跟师父说说情,我们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错。”凤燕盯着眼前的地面,淡淡道,“你如果真的知错就不会让我去求情了。”
秦玉山等人一阵失望。
“秋姐去说情的话师父会不会消气?”不知谁冒出一句。
对啊!
秦玉山灵机一动。
秋丽丽不怕富常生,她去说情的话,师父一定会网开一面。
“秋姐呢,今天好像没看到她。”秦玉山问其他几个师弟。
“我也没看到她。”
“早上她还在。”
“她出去了,说是晚上才能回来。”凤燕跪在那,脊背挺得笔直。
秦玉山等人一听顿时叫苦不迭:“完了,我们只能跪到晚上了。”
台阶上柳胡仙看着凤燕,满意地点了点头,“凤燕,你过来,唱一段我听听。”
秦玉山等人:“……”
凤燕顺从地站起来。
柳胡仙下了台阶,坐在院里的椅子上,“会唱全套的《玉堂春》吗?”
凤燕摇头,“只会《女起解》《三堂会审》这两段。”
“你师父没教过你?”
“剧团演出一般很少演全套,就是上场也大多只唱《女起解》。”
“我教你全套怎么样?”
凤燕愣了一下,茫然不解地望向柳胡仙。
柳胡仙故意当着众人面提高声音:“你知道你师父前几天不在剧团是去哪里了吗?”
凤燕摇头。
“他去联系了一场市里的演出,全套大戏,《群英会》《贵妃醉酒》《玉堂春》。”
秦玉山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
全套大戏!
这跟上场唱几句就下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是真正的演出。
凤燕很谨慎:“我们剧团怕是没那么多演员,凑不齐。”
“没关系,平阳剧团的秋班主都跟你师父商量好了,两家剧团合在一起演出。”
“《贵妃醉酒》我熟。”凤燕道。
“我当然知道你熟,平阳剧团出的演员比我们多,这出戏要让给他们,你就只能演《玉堂春》了,离演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你怕什么?”
凤燕沉默了一会,“好,我听师叔的。”
柳胡仙看着凤燕的顺从模样,微微皱眉。
他很看好凤燕,但是凤燕身上也有问题。
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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