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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姒(双重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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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文澜越想越气:“他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把多少私塾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还想给我找先生教习,气出毛病来了还要扣我的月钱治病。学不进去的东西硬塞,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啊!我真羡慕你,学啥都快,当初习武都比我快一截。我要是有你的记性,我还至于挨这顿打吗?”

    宣珏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而又轻的:“是我羡慕你。”

    他前世就想说这句话。

    但最后也没说出来。

    他们二人当年各有顾虑,撑着一口气抵死不退让,如猛兽般划分领地。

    又不敢打破微妙平衡。

    顾及百姓黎民,和她。

    戚文澜没宣珏那么多心思,弯弯绕绕在他肚子里留不住,有什么话都是脱口而出:“嗐,咱俩少矫情了。天底下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多了去,能读书识字,锦衣玉食,往来皆富贵,算得上投胎时阎王爷格外关照了。”

    “确实如此。”宣珏失笑,没再看戚文澜,向窗外望去,“下雪了。”

    寒冬傍晚,飘落了太元三年,姑苏的最后一场雪。

    阴云暗沉,北风吹朔,漫天白毛零落。

    戚文澜伸头一望:“还真是!江师姊真说对了。”

    他有些犯愁:“像是要下大,这样回京更难。”

    “紧赶慢赶,年节前总能回去的。”宣珏神情温和,但神色浅淡,“文澜,你年前还去北疆么?”

    “我?”戚文澜摇头,“不了。我娘留我过年,去北疆一趟再回来,得二月初了。她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我能多陪陪她,就多陪陪。”

    宣珏颔首,还是建议道:“牵挂家中的话,这几年历练,不如选在东境,离京更近。东燕近期虽无来犯的意图,但虎视眈眈,也需提防,等燕国这场夺嫡之争结束,新皇上位,或许会心思活泛起来。”

    戚文澜道:“我考虑考虑。你呢?明年秋闱肯定没问题,后年春闱呢?殿试少则也录十几进士,你好好考,我到时候坐庄,去赌坊给你赚吆喝。”

    宣珏:“………”

    搁这……赛马投注么?

    “当然,能让我大赚一笔就好了。”戚文澜憧憬起来。

    宣珏垂眸:“到时候再说。”

    还不知明秋科考者数何。

    也不知殿试会遇到哪些人,哪里料的准。

    两人对酌饮酒,外头雪渐大。

    江南的雪不比北方呼啸凌厉,它更缠绵轻柔,但仍旧浩浩荡荡。

    一夜下来,也能铺落一层的白。

    谢重姒翌日醒来时,叶竹替她挑开窗缝,说道:“殿下,积雪了。树上地下,浅浅的白。”

    谢重姒还未从梦里清醒,抬指按住太阳穴,问:“雪停了吗?”

    “还没呢。”叶竹怕她冷,又将密密匝匝的帘子放下,遮住风,但依稀还能看到外头的雪景,“雪还在下,不算太小,估计得下一天。这南方的雪,看着也不是那种鹅毛大雪,但后劲足,会下许久哩。等咱们走,可能都不会停。”

    仆人和随从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望都了。

    其实谢重姒没什么非带不可的随身物什,倒是叶竹说,难得南下一趟,总得捎点东西回去。

    她这才给父兄长辈,和熟悉的几个人,带点礼品归去。

    也算新年贺礼了——希望父皇不至于训她太凶。

    姑苏的冷酥果,巧夺天工的织锦刺绣,甚至街边哄小孩的雕木拨浪鼓,都被当作贺礼封装完毕,拉上马车。

    谢重姒注视着忙来忙去的仆人,然后抬头,对抱臂坐在树干的江州司问道:“师姐,你也去望都吗?还是……”

    “我不去了。”江州司眺望白茫茫的天地人间,江南的白墙黛瓦、清秀屋檐,都掩映初雪里,“忙完这阵,我回鬼谷给师父报个平安,然后去江洲那边。我突然有点怀疑,我这名儿……”

    “嗯?”

    “江州司,江州司马。”江州司没好气地打手势,“老头子是不是在江洲捡到我的啊?”

    谢重姒不可能窥探过去,想了想道:“没准。不过啊……”

    她慢吞吞地道:“应天师兄,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应天人,他淮北的。”

    江州司:“……”

    但不管怎么说,江州司心意已定,谢重姒两次邀请未遂后,便任由她来去随心。

    等这天过去,行礼物件基本收拾妥当,明日即可启程回京。

    雪还在下。

    谢重姒让叶竹先去最后清点,她撑着伞,独自迈入小巷和木桥,跨过结冰覆雪的池河,忽见院门前面立了个人影。

    玉冠白服,貂裘氅衣。

    白皙修长的手上,拎着一盏椭圆长灯笼,上写些吉祥如意的祝福语,里头搁放蜡烛,暖意融融。

    正是宣珏。

    谢重姒看他发间落了雪,脚步不由快了几步。

    她暗叹了声,举伞走去,复又渐缓,回归了平日步速,等走到宣珏面前,惊讶笑道:“在外喝西北风呐?怎么不打个伞?”

    “方才几无雪落。”宣珏解释道,“去颜将军营帐走了一趟,回路上摊贩推粥吆卖,想到今儿是腊八。”

    他将灯笼递来:“殿下似是喜欢琐碎小件,见千机阁有祈福灯,给你带了一盏。”

    圆润如意的灯笼滴溜溜转着,底下的光晕也在明丽旋圈。

    谢重姒下意识抬手去接,却又生生止住,无奈般道:“还是不啦。明儿就要归京,要拿在手中,不能封箱,也不方便带回去。”

    宣珏前世年少时,做事已是思虑周全,方才动手。

    等到后来周旋筹谋,更是步步为营,犹如下棋布局,每一步棋路,背后都是千百步的推算演练。

    等几乎万无一失时,才雷霆落子,扼住对方咽喉。

    可这些万千考量也好,理智克制也罢,在她面前,轻易灰飞烟灭。

    宣珏知道不是时候,他还需要循序渐进。

    但奈何昨夜荒唐浅眠,他又将梦魇翻来覆去,在其中迷失一轮又一轮。

    宣珏敛神,克制地淡笑着道:“殿下搁在屋里就行,就算不带,也是福佑求顺。”

    谢重姒不好再退却,犹豫着接过,就见宣珏已是颔首致意,要转身离去。

    她唤住人:“离玉。”

    宣珏眉梢轻挑,以为她要吩咐什么。

    谢重姒抬眸轻轻看他:“多谢。”

    宣珏还以为她在说这只灯笼,刚要开口,谢重姒又道:“文澜和我说了你的策划,想必父皇和皇兄会得助良多,朝堂之事我半懂不懂,但总之多谢你。还有近段时日照顾——回京之后,我会告之父皇,让他赏赐你的。”

    宣珏微眯双眸,眼中神色瞬间变得诡谲危险起来。

    犹如清湛湖面搅乱波纹,光影错落。

    尔玉话里话外,也不过在点明君臣恩赏,甚至隐约疏离。

    他听得呼吸急促,喉咙发紧,心里梦中,千回百转时的魔障愈发蠢蠢欲动。

    向来清浅澄净的眼里,也仿若燃了两盏烛火,将他和眼底的谢重姒,焚烧殆尽。

    隔了很久,宣珏才缓缓而道:“殿下以为我所做一切,是为了加官进爵,封侯受赏么?”

    谢重姒不带丝毫感情地回望他:“扶摇直上,不好吗?”

    她看不出宣珏此时情绪,他压得很稳,只隐约能看出,他冷白的眼尾肌肤,染出一抹鲜艳的殷红——

    估计不是风吹的,是气的。

    他情绪几乎压制不住时,眼尾会泛着艳红。

    遇到这种情况没几次,第一次是他们大婚,她挑逗亲吻,搂搂摸摸。

    由着他手都不抖得冷静解她衣襟。

    再抬头一看,这人桃花眼梢像是染了胭脂色。

    像极了成精的千年狐狸。

    反正那次他最终没忍住,后来几次眼尾泛红,也都是难得情绪失控的时候。

    谢重姒心头如擂鼓,也不清楚这次宣珏会气成什么样。

    ……会拂袖而去罢?

    宣珏很久没出声,雪叶片片而落,他沾了稀碎雪沫的长睫轻颤,眼神沉如寒潭,却又似苍穹星海,浩瀚广渺里,只映出她一人。

    谢重姒突然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心仪殿下。”只听见宣珏一字一顿,“许久。”

    七个字砸在谢重姒胸口心上,扬起一片喧嚣。

    她默念了几声一二三,又听见宣珏垂眸道:“臣甘愿为国鞠躬尽瘁,臣子本分,何尝需赏;但珏甘愿为殿下死而后已,只因心仪殿下。殿下倒也不必拿冠冕堂皇的赏赐来压,愈发衬我自作多情了。”

    “宣珏。”谢重姒轻飘飘地道,甚至没再唤宣珏的字,“你知道吗,驸马是不能为官入朝的,父皇还没通融到那种程度。你真的不入仕的话,我觉得很可惜。再者——”

    她像是在下判令,尘埃落定:“我也不喜欢你啊。”

    宣珏神色冷淡得像是一尊无情佛像,琉璃眸静静地咬着谢重姒。

    “行。”他唇齿微张,冷笑了声,“行——那我不再碍殿下的眼!”

    谢重姒望着那果真拂袖而去的身影,难得也感受到了宣珏扑面而来的怒意。

    大雪里,他广袖狂舞,冷凝萧肃。

    她默不作声地提着灯笼回屋,一夜无眠。

    “……主子,外头雪大,回去吧。”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白棠,他小心翼翼地劝着宣珏,“要不,属下给您撑个伞?”

    宣珏眉目平和,轻声道:“不用,你歇息吧,不必陪我折腾。我觉少难免,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棠哪敢睡。

    主子以前再觉少,也是定点睡定点起,躺在榻上的时辰像是用刻尺度量出来的,毫厘不差。

    怎么可能大半夜搁这外头吹冷风。

    宣珏发间睫羽,领前襟上,都沾了雪花。

    白棠看着都替他冷,愈发觉得主子冷成了尊白玉佛像,他搜肠刮肚地道:“姑娘那边睡了,您看,灯火都熄了。”

    您是不是也……该睡了?

    越过冬日仍葱绿的茂林修竹,竹叶尽头,是主屋的房梁和西侧的纸纱窗。

    宣珏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嗯,我知道。”

    仍是枯守了一夜。

    翌日清早,启程归都。

    宣珏未和谢重姒一道回京。

    第三日清晨,等一行人皆离去,他才沉默地走进主屋。

    拎走桌上摆放着那盏燃尽的灯笼。

    回京后是年节。

    谢重姒的生辰在腊月三十,也就是大年三十,省事省心,顺带和年夜一起过。

    因着跨年和公主生辰,年宴操办得隆重,流水宴席、乐音奏鸣,还有谢重姒提过一嘴的西梁杂耍,天金阙里头热闹非凡,恍然天上人间。

    年节宴席上,没见到宣珏。

    只有宣家二子宣琮和长女宣琼。

    她闲来无事地问了嘴:“宣珏怎么没来?”

    戚文澜给宫宴的孩子萝卜头们,编些稻草和棉绳做的红结,边忙边说:“他不是没和我们一块回来么,再加上风雪大,前几天才回京城。旅途劳累的,也别要人家还参加宫宴了,在家休息多好。”

    谢重姒“嗯”了一声,顺手拿走一个红结,抛给在旁看乐戏的戚贵妃。

    年节过后,又是春朝。

    红梅白梅开始凋谢,初春的海棠桃花,逐渐绽开。

    谢策道在二月份时,雷霆发落了楚家,人心惶惶大半年。

    直到下半年的秋闱,氏族心思才又活泛起来,送族中子弟参加科考。

    昔年此时,暗中作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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