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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真嗣还有这种手艺！”律子满意的将最后一粒米饭塞进嘴里，她是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美味了，打从第二次冲击之后，海洋生物几乎全灭，这就意味着日式高汤体系完全崩溃。

　　　　没有木鱼花，没有海带，没有海鲜，这几乎直接让日系料体系理直接崩溃。

　　　　“还好啦。”冯雪腼腆的笑了笑，“如果被当作是麻烦却还想要活的不错，那么什么东西都要会一点。”

　　　　“那还真是辛苦呢！”律子当然也是知道碇真嗣童年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冯雪。

　　　　“这是丽的新卡，一直没机会给他，能不能帮我在去总部前帮我送道她家里去？”

　　　　“好的。”冯雪点点头，便将卡片收进了口袋里。

　　　　是夜，冯雪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天花板，如今他体内积攒的死气已经足够他蜕变三次的了，但是他却仍然没有蜕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他想要回到巴别塔后安全的蜕变，但是谁知道回到巴别塔他才发现，他在巴别塔世界根本无法启动蜕变。

　　　　因为巴别塔拥有无数规则级大佬构筑的完善规则圈，根本就没有死气！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任何游离死气。

　　　　任何动物，植物，菌类又或者是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玩意死亡后，死气都会在极快的速度下分解，然后重新融入自然循环之中，这种大环境下根本满足不了冯雪蜕变中的需求，如果硬是要在巴别塔世界蜕变，就不得不去地球上，那个百族相争的地方死亡率高到连星球代谢率都跟不上的程度，不然的话，在半位面中只需要七天的蜕变，在巴别塔可能要维持几十年。

　　　　虽然冯雪手里有里世界的存在，能够让自己在现实世界一秒钟之内度过千万年，但是这并无法影响外界环境，因此无论自己里世界里呆多久，外部死气供给跟不上也是没用。

　　　　虽然冯雪此刻已经进入半位面，而且有把握一秒蜕变，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多么神经紧绷的世界，他甚至可以肯定，只要自己蜕变，带起的不自然死气汇聚现象就会被nerv所察觉，就算一秒后就会消失，自己也会成为问题的核心，虽然不至于直接抹杀，但至少eva是不会让他上去了。

　　　　“真是麻烦，挑个有使徒在场的时机吧！”冯雪摇了摇头，打算把锅扔给使徒，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已经有了一个最佳的选择，虽然在那之前，他还要继续忍受死气带来的饱胀感，并为了不被半位面针对而吸取更多死气。

　　　　……

　　　　“破破烂烂的公路，破破烂烂的大楼，到处都是的废弃垃圾，还有不知道多少年没人维护的电梯，虽然原著就知道绫波丽住的不好，但是没想到居然差到这种地步。”绕开地面上各种奇奇怪怪的垃圾，冯雪踩着楼梯来到了四层，没办法，那个看起来就好像是恐怖电影里一样的破旧电梯，请恕冯雪没办法做进去。

　　　　虽然就算电梯里有伽椰子，冯雪也能把她摆出十八个不同的姿势来，但是那是一种纯粹的，生理上的不愿意，所以冯雪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本心。

　　　　好吧，说的那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冯雪不想坐电梯，所以走了楼梯而已。

　　　　也不知道是错觉，又或者是霓虹的公寓楼长得都是一个样子，总之，走在充满各种生活垃圾的楼道中，冯雪忽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踢开挡路的宝特瓶，踢开挡路的易拉罐，踢开挡路的方便面桶，踢开挡路的用过的，还沾着血的小翅膀，踢开挡路的……好吧，你是屎，你厉害，我绕！

　　　　总之，越过了重重难关，冯雪终于来到了挂着“绫波”二字的门前，看着上面402的门牌号，冯雪深深地呼了口气。

　　　　“喵了个咪的，能在这种地方住下去的，不是邋遢鬼，就是脑神经短路！绫波丽要是不搬家的话，就算天天果奔我也不来了！”就这么碎碎念叨着，冯雪按了按门铃，虽然已经知道没电，但他还是按了下去。

　　　　“有人在吗？”冯雪按照惯例，用力敲了三下房门，然而没有人说话。

　　　　轻轻一扭，却发现门并没有锁。

　　　　大门塞信封的地方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信件，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广告什么的，玄关处的地上，柜子上也都是拆开的信件，不过大多只拽出一点，发现没有意义之后便随手扔在了那里。

　　　　房间内的地板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就好像没铺地板似的，看着这样的内部环境，冯雪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脱鞋。

　　　　仔细想了想，冯雪还是脱掉了鞋子，然后用at力场在脚底下做了一层隔离垫之后，才走进了房间。

　　　　公寓内部充满了筒子楼的风格没有客厅，玄关贴着厨房，然后才是卧室。

　　　　厨房的洗碗台上塞满了没有洗过的盘子，好在还知道用水泡这，总算没有长出什么刺激冯雪神经的东西来，看起来已经被灰烬铺满的灶台只有旋钮挡住的位置有些许的空白，对此冯雪也深感佩服，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一点灰都不曾掉的情况下使用灶台呢？

　　　　卧室内的布置更是惨不忍睹，果（对于和谐，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露的墙面与地板，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的电灯，充满血迹的枕头，还有冰箱旁边的绷带和药剂，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具有生活气息的家，反倒像是某个三流私立医院的病房。

　　　　“这种地方也能住的下去，绫波丽这已经不是没有感情了，而是没有感觉吧？”冯雪轻轻摸了摸枕头上的血继，那玩意早已干透，摸起来粗糙而富有摩擦感，怎么想都不会舒服的样子，就算再怎么没有感情，也不至于连想要睡得舒服一点的心思都没有吧？

　　　　冯雪觉得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简直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特别是那个脏乱的厨房，简直是触动了一个厨师的敏感神经！

　　　　“算我欠你的好了……”冯雪在洗碗台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一看就知道许久没用过的毛巾，就开始打扫起来。

第五百四十二章　空白的人偶

　　　　正如传说中，纣王有了一双象牙筷子之后，陶罐土碗就配不上了，一定要用明犀碧玉做的杯碟来相配；用了玉杯和象牙筷子，就绝不会用来盛粗糙的食物，而是一定会装着山珍海味；吃了美味，就再也不会想要穿粗布、住茅屋，一定要穿锦衣、住大房子。

　　　　而此时的冯雪也是如此，当他将灶台擦干净，碗筷洗好整理完毕之后，就开始觉得扎眼了，因为一个房子只有一处干净，要比所有地方都不干净更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冯雪有开始擦地板，地板擦好之后又开始整理房间，用过的绷带、空药瓶什么的打包好，找个水盆把满是血迹的床单和枕套丢进去泡着，丢在一旁的衣服叠好摆放整齐，顺便连摆在房子中央的凳子也折叠起来靠墙放着。

　　　　“呼，终于能落得下脚了……”冯雪长舒了一口气，仔细一看，却发现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不得不说，他的家政技能也点满了的样子。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丝不协调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一个没有塞回去的抽屉。

　　　　“真是的，就不能让强迫症过得舒服一点吗？”冯雪觉得这个房间真不愧是强迫症克星，顺手就走过去打算收拾一下那个小书桌。

　　　　不过，就在他将装满白色布料的抽屉塞推回原位，准备将桌上的眼镜放回收纳盒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他喵的不就是原著的场景吗？我到底脑子抽了哪根筋才会动这个眼镜啊！

　　　　冯雪快速的想要将眼镜放回桌上，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劲风猛然从他身后传来，下意识的转身，却是有一个柔软的身体直接扑倒了自己。

　　　　开玩笑，冯雪的身体素质是那么容易扑倒的？

　　　　答案是“会！”

　　　　只见冯雪脚下一滑，没错，他滑了，真的滑了！

　　　　本以为把房子打扫干净了，就去除了脚底的at力场，所以他这一刻脚滑了！

　　　　紧接着，他的身体向后一靠，便将之前想要收好的抽屉顶了回去，可问题在于，他的衣角也卡在了抽屉缝里，结果这么一拽，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按理来说冯雪并没有这么容易失去平衡的，但是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着这一瞬间的事情，就仿佛有无数只手在试图绊倒他一样，如果冯雪硬挺着不倒，说不定就会招来地震什么的东西。

　　　　冯雪从善如流，不就是摸一下欧派吗？又不是我吃亏，倒就倒吧！

　　　　于是，冯雪摔倒了，衣角拽出了抽屉，白色的布料满屋子乱飞，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什么的绫波丽就这么被按倒在了地上，好像个人设图似的平躺在那里，表情相当的淡定。

　　　　直到这时候，冯雪才第一次认真观察起绫波丽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本应出现的几次见面都因为冯雪并不像真嗣那么怂而跳过去了，除了和东治打架的那一次简短的照面，两人四目相对还是第一回。

　　　　说实话，绫波丽并不算是绝色，若是打分的话顶多也就八十分左右，当然，这个八十分是对二次元女性来说的，至于前世那种现实世界，却也是九十五分向上的美女了。

　　　　不过似乎是因为多年来接触到太多顶尖二次元美女的关系，冯雪心里并没有太多波动。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绫波丽的眼神和空洞。

　　　　和御坂们那种看起来麻木无光的眼神不同，绫波丽的眼神里有着光泽，但正是这份光泽，才暴露了她心中的空洞。

　　　　比起刚刚捡到时候的御坂来说，绫波丽还要更加空洞一些。

　　　　如果说御坂们的三无来源于记忆灌输装置中刻意删除的感情，那么绫波，打从一开始，就是空白，她的身体是以碇唯的dna加上莉莉丝的体细胞克隆而成，她的灵魂，同样是来源于莉莉丝。

　　　　可以说，她，就是长着碇唯面孔的莉莉丝。

　　　　作为类神生命体，悠长而又平淡的生命历程中，绝大部分的感情都会随之淡化，这就使得名为莉莉丝的个体理智而没有任何情感。

　　　　这就让绫波丽能够轻易的看穿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第一个幼年状态的绫波丽就是因为随意揭别人的伤疤而被掐死的。

　　　　为了避免第二个绫波丽走上后尘，对于绫波丽的教育就成了重中之重，最后经过各方面的考量，决定以“无”作为核心，企图将其塑造为没有任何主观价值，没有任何善恶观念，只知道执行命令的人偶。

　　　　但是绫波丽终究不是莉莉丝，来自碇唯的遗传因子使得她的身体仍旧会分泌影响人类感情的激素。

　　　　这使得她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内心却要比任何人都要混乱。

　　　　这也是为什么零号机会失控的原因所在，因为绫波丽根本没办法专注的给零号机发布命令，而零号机本身与驾驶员的精神是相连的，这就使得零号机会本能的搜索绫波丽脑子里类似于命令或者说是冲动的信号。

　　　　于是，攻击将自己教育成这样的人律子，就成了零号机的目标。

　　　　然后，在碇源堂解救了绫波丽的那一刻，绫波丽的精神忽然稳定了。

　　　　因为她复杂繁乱的心绪有了一个支点碇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