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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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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他将她拎上车,两个人,他说了无数次用床单勒死她报之前的一箭之仇;而她诅咒他是害自己缺勤的大脑长在屁股上的猪。

    最后,高速路上,她扔了他的手机,而他的车也神奇地抛锚,无人搭救。

    然后,那一夜,两个无法归家的人,在大马路上看了一晚上星星。

    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那一天,星空下的程天佑皮肤如同月光一样,看得人眼花。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翻了翻白眼,看了看程天佑,笑,真是浪漫大了。

    十六岁,小女孩心里的浪漫。

    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不是奢华的宫殿住宅,只不过是同一个年岁正好的男子,静静地守望一夜星光。

    八年后,这漫天星空之下,在他温柔地低头俯身为她清理胶布的沉默里,她陷入了那场无边无际的回忆。

    给她清理完胶布,他一言不发回到车上,发动汽车,却突然怎么也发动不了引擎。

    他愕然,挫败。

    夜那么深,星光那么美。

    他转脸,看了她一眼,那一瞬间,仿佛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将她掠上车却抛锚在高速路上。

    八年前的夜晚,那么清冷,如同她此刻清冷的脸,那时,她在睡梦中一直喊冷,于是,他脱下了衬衫紧紧裹在她身上,然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怀里的她,那么小,那么软,他的心突然一紧,最初只是好玩的追逐,只是怕如果真的爱了,身份的悬殊,这注定会是一场结局凶险的爱情啊。他突然更紧地抱住了那个小小的女孩,低声,说,姜生,对不起。

    姜生,对不起。

    此刻,当这句话再次涌到他的唇边,他心里苦苦地一笑,多么失败啊!八年之后,他能对她说的话,却依然是——姜生,对不起。

213 对不起,程太太,是我打扰

    车厢里,我和他一起沉默着。

    满天星空中,我们各怀心事,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们俩都知道,彼此一定是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的我们。

    当时的星光满天。

    他看着我,眼圈慢慢变红。

    我看着他,眼泪流满了脸。

    后面的车停了过来,颜泽迅速下车,路过的车灯,照亮厢内沉默的我们,钱至见我们无事,就阻止了要拍打车门的颜泽。

    不知过了多久,颜泽没忍住,轻轻弹了弹窗户,说,大少爷!先换车吧!

    夜很冷,星很凉。

    我们之间,那玄妙的气氛,终止在颜泽轻弹窗户的那一瞬间。程天佑转头,看了看颜泽。他打开车门的那一刻,犹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喉间抖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沉默着走下车。

    我的眼泪成了冰。

    汽车一路疾驰,新换的车上,我们一路无话。

    就这样,静默着,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回了那座熟悉的城。

    车到岔路口速度慢了下来,向上,通往程宅;直行,喧嚣的市区。钱伯的车停在岔路口边,似乎是等了许久。

    钱至看了程天佑一眼,似乎是期冀他能改变决定一般,他的声音有些抖,说,大少爷。程天佑一言不发。

    钱至无奈,只能如计划,停下了车。

    后面的车上也紧跟着停下,颜泽跑过来,在车门外候着;钱至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脸,刚要开口对他说些什么,颜泽已拉开了车门。

    这似乎是他们带我回城之时就做好的决定——回城之后,颜泽陪他回程宅,而钱至负责安置我。

    程天佑看着那扇打开的车门,沉默,突然开口,说,对不起。

    我愣了愣。

    他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来,我总是觉得你对他太过执念,现在想想,其实是我对你执念了。

    他并不看我,抬头,仿佛仰望到昨夜星空。

    他说,以前呢,我总觉得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好呢?现在想想,其实是我不能明白你对他的好。错了的是我,与你无关;爱了的也是我,与你也无关。这些天,不放心你,想保护你却连累了你的人,也是我,依然与你无关!对不起,程太太。是我打扰。

    说完,他走下车去。

    钱至忍不住,喊了一句,大少爷!

    他没有回应,亦没回头。

    这三天,如同一场梦,只留下一句话。他说,程太太,是我打扰。

    钱至回头看着我,焦急地说,太太!

    我亦沉默。

    有些悲伤,如剑封喉。

    就像有些人,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这时,钱伯走了过来。

    程天佑突然停住了步子,看着他。

    钱伯躬身笑笑,说,大少爷。我有几句话想对太太说。关于三少爷的。

    他在程天佑的注视下,走到我的面前,隔着车窗,他称呼我,太太。

    我看着他。

    程天佑也在不远处。

    钱伯笑,很温和,他望了望程天佑,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目光宠溺着,又转脸看着我,说,这些天,让太太为难了吧?他叹气,程家的男人啊,从老爷子那一代起,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我看着他。

    他笑笑,说,这一路,路过明月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人,老爷子的昔日恋人。她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五十多年前,程老爷子九死一生将她带出湘西,说起来也是感天动地。可是,到最后还是同老夫人联了姻……这女人也是老爷子的真爱,土匪窝里不要命也要带走的女人,怎么会不是真爱?但真爱向来都不是男人最后一张底牌。权势,地位,财富……这一切,没有一样不比真爱对男人更有诱惑力。

    我沉默。

    他笑了笑,说,我说这许多,就是希望您能原谅他在沈小姐这件事上做过的选择。他是程家的沧海遗珠,贫苦的童年与少年,一旦尝过权势地位财富的滋味,难免把持不住。但不代表他不爱您。

    他说,大少爷回程宅了,您与三少爷两人经过这么多风波磨难,这一次,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他说到“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看程天佑,程天佑将目光从我身上收回,转身离开。

    钱伯冲我笑笑,看了看钱至,说,没猜错,大少爷是要将太太暂时安置在宁小姐住处吧。宁小姐真是个稳妥之人,让大少爷愿托付。

    说完,他笑笑,转身离开。

214 可这个世界谁不是棋子?

    我猛然抬头,说,宁小姐??!!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车子已行驶起来。

    钱至解释说,太太……大少爷这么安排,自是有他的道理。您现在……总不会想回程宅吧?

    回程宅?你妈你是在说笑吗!我苦笑,悲从中来,我说,对!你们的大少爷!他总是有道理的!

    我说,替我谢谢你家大少爷!我无福消受他的温柔乡!

    说着,我就去推车门,试图下车。

    车门是锁住的。钱至说,太太!您还是去吧!大少爷这么安排全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看着钱至,突然爆发了!我说,他为了我好!他就不会将我绑回这支离破碎的城!他为了我好!他就不会伪装看不见!为了我好!八年前他就不会招惹我!他……

    我情绪愈加激动,钱至便愈加沉默。

    我说,你让我下去!我不要他安排!我不是他的棋子!生死悲喜全部由他!让我下去!让我下去!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拍打着车门。钱至终于不再沉默,红绿灯前,他刹住了车。

    他转头看着我,说,棋子?好吧!棋子!可谁会为一个棋子去死!谁会为了一个棋子连命都不要!谁爱一颗棋子会爱八年!谁眼睛都瞎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如何保护住那颗棋子!谁会为一颗棋子三十而立背城而去抛下一切!谁会为一颗棋子去学做水煮面!谁脑子臭掉会为了一颗棋子去种一片姜花园!谁会为了一颗棋子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太太!不!三少奶奶!您告诉我!您倒是告诉我呀!

    我怔在哪里,没想到一向沉稳的钱至会这样说话。

    他的情绪如同失控的洪水,泛滥着,奔涌着。

    他说,三少爷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用心去看看大少爷一眼的机会都不肯给吗?好!你可以不给!你可以无视他的好!但是你不能指责他对你的这些掏心掏肺掏出五内全都捧到你眼前的好!

    我转脸,不看他,眼眸闪烁,小声辩解,说,他掏心掏肺怕不是对我,是对沈小姐。他照顾好我,就是为了换沈小姐。我不是棋子是什么?他自己都承认……

    钱至几乎忍无可忍,说,太太!

    只两个字,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红灯变成了绿灯,后面一堆车不停地鸣笛催促,钱至的心在鸣笛声中变得焦躁,他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说,好!你是棋子!可这个世界谁不是棋子?就连大少爷他都要死了还是棋子……

    说到这里,他捂住了嘴巴,愕然又后悔。

    我一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你说什么?

    钱至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他说,太太!大少爷他可能活不久了。

    原来——

    程天佑追我离开程宅的那一天,钱伯将他们三人的体检报告带到了老爷子眼前,他几乎是抖着声音,将一切告诉老人的。

    龚言也在场。

    那一天的天色如墨,黑暗环绕在这个老人身上,钱伯和龚言都以为,他会老泪纵横,会崩溃,甚至,会当场晕厥,所以,连医生都备在了一旁。

    就在那天早晨,钱伯还将程天佑眼睛复明的好消息刚刚带给他,这个傍晚,却带来了这样残酷的消息。

    体检报告上说,肺部不可逆纤维化。

    医生分析可能是落水时肺部因为窒息导致的细胞组织坏死,也可能是因为细菌感染导致,过程是不可逆的,按照纤维化的速度,病人最终将会窒息死亡……

    老人开口,还能活多久?

    钱伯愣了愣,说,医生说,半年。最多两年。甚至可能随时……

    那一刻,屋子里静极了,如同死亡一般。

    当龚言和钱伯,都认为老人会说,那就由着这个孩子去吧。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他想喜欢谁就让他喜欢谁,他想娶谁就让他娶谁的时候,老人终于开口了,他说,既然这样,别让他在魏家坪浪费时间了。你去将他接回来吧。

    他说,让他早点娶了沈小姐,也算是这一生为程家做的最后一份贡献了。

    暗夜的躺椅上,他一动不动,坚硬而冰冷,如同无情的神像。

    龚言震惊地抬头,看了钱伯一眼,钱伯似早已预料,并不语。

    当时的钱至,恰好路过,找父亲商量公司的事情,就这样在门后听到了这一切,当下就崩溃了——

    崩溃的是他将不久于这世间,更崩溃的是即使他不久于这世间却仍要被这残酷的家族榨取最后的价值……

    只是,无人知晓,那一天,当龚言和钱伯离开后,那尊冰冷的神像将那那张体检报告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如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暗夜之中,吞咽无声,老泪纵横。

    ……

    钱至说完,我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我看着钱至,僵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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