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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疯的后果就是，秦知知喝醉了。喝醉的女人反而安静下来，脑袋磕到赵茉肩膀就没抬起来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在场的人，反差极大。
　　这场聚餐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赵茉叫了辆车和大家告别之后带着秦知知回家。
　　11月的夜风刮得脸疼，赵茉搀着秦知知从小区门口走到自己楼下。
　　穿着高跟鞋的秦知知一个步子没迈稳，突然就崴了脚。
　　“嘶。好痛。”喝醉的人痛觉神经还很敏锐，松开了挽着赵茉的手，蹲下来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脚踝。
　　赵茉着急地蹲下来，询问她：“怎么了？”
　　如瀑的头发遮挡着赵茉的半张脸颊，秦知知抬起头看到的是她娇艳欲滴的唇。
　　一瞬间的大脑短路，秦知知眨着眼，想了好一会，才想到自己要说什么。
　　“姐姐，好美。”
　　…
　　在忙完跨年会之后，竹木放了三天假，晨音阁放了五天假。
　　秦知知和赵茉商量出去游玩的地方。秦知知找了好多个旅游攻略，结果鬼使神差的，赵茉说：“想去海边吗？”
　　就这样，赵茉和秦知知第一次出去旅游去了赵茉老家。
　　秦知知搜了下这个网红景区，做足了准备。
　　“卧槽。这个酒店的豪华海景房的买家秀，怎么看上去很像老大官宣时候的那张照片的背景。”秦知知震惊了。
　　赵茉接过秦知知递给她看的手机，又从自己手机翻出陆昱那张剪影照。确实，一模一样。
　　赵茉以前和宁致晏提过自己家的旅游开发，没有想到两位老板竟然真的来过。
　　长途大巴沿海岸线一直开到了镇子深处。赵茉家就在大巴车站五分钟路程的某栋小楼里。
　　冬天的海滩似乎少了些浪漫的意味。然而沿海岸线铺就的路灯依旧在海风中屹立成光线，延展向无尽的远方。
　　赵茉穿着浅驼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搭了纯白的高领毛衣。
　　风吹过，扬起她的头发，她伸手拉高自己的衣领，遮挡住下巴。
　　她视线望去，穿着浅红色羽绒服的秦知知正在夜晚的海滩上拿着手机开着手电筒找扇贝。
　　海浪声和风声呼啸卷来，湿漉漉的空气带着浓重的海盐味。
　　赵茉闭上眼，她的心跳声又快了些。
　　即使夜色已沉，却也才晚上8点。等秦知知玩的尽兴了，赵茉带她到了“Charon”酒吧。
　　酒吧的陈设一如当初，慢调的民谣配着昏黄的灯光，别有一番韵味。
　　赵茉和秦知知坐在窗边的高脚椅上，从这个角度看出去，银色的月光洒落在海平面，翻涌的浪花泛着粼粼波光。赵茉给秦知知讲起这间酒吧的故事，周围的顾客渐渐围了过来一起听。
　　暖色的灯光落在赵茉周身，就像童话里的主人公一般，灵动又美好。
　　直到酒吧的主人过来，笑着打断赵茉：“怎么突然回来了。”
　　赵茉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咧开嘴，甜甜地地叫了声“昕哥”。
　　秦知知听着两个人聊着家长里短。他们之间有说不出的熟稔，不管说什么话题都可以心有灵犀。赵茉很少这么自在开怀地笑，让秦知知觉得她似乎又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赵茉。
　　秦知知倒是不尴尬，只是有一点点落寞。
　　回程的路上，秦知知问赵茉“故事的后来呢”。
　　赵茉高兴起来喝了不少的酒，微醺之中视线里的世界也有些模糊晃动。
　　她讲到冥王星和卡戎的故事，讲酒吧之所以叫“Charon”，是因为酒吧的主人想要一直陪伴着自己的“Pluto”。
　　赵茉晃晃悠悠向前走着，秦知知上前搀扶她。
　　她的声音混着海风滑进秦知知耳畔：“后来……一段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爱情无疾而终。昕哥一直在等他回来，一直等到了现在。只是……他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他们这么相爱。”秦知知问。
　　“他……”赵茉觉得自己喉咙发涩，几度哽咽，“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谈这场恋爱谈得心力交瘁。被家里赶出去之后没多久就生病去世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出去读大学，成了唯一一个送他最后一程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家酒吧的存在，但我想他不管在哪里都能感受到有人在等他，有人用生命在爱他。”
　　秦知知惊讶无比：“没有人知道吗？酒吧老板不知道，他去世了吗……”
　　赵茉垂眸：“我不敢告诉昕哥。他疯起来……不敢想……”
　　秦知知感觉到身边的人浑身都在颤抖，她停下步子将人拉停，紧紧抱住她：“茉姐。别想了。人各有命，缘分浅薄，想求也求不来。”
　　可是……赵茉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她很想很想她哥哥……
　　秦知知不知道哄了赵茉多久，她还是压着情绪不见任何喜色。
　　夜色如墨席卷，秦知知辗转反侧，心乱如麻。
　　刚刚进门之前，赵茉抓住她的手问她：“知知，你会喜欢我嘛？”
　　喜欢？是她理解的那个喜欢吗？


第61章　番外　打赌
　　“咚咚咚。”
　　不过六点半，宁致晏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神情气爽的宁致舒。
　　昨天家庭聚餐之后，两兄弟都回了宁家老宅。不同的是，宁致舒是带着乔亚西一起回的，而陆昱已经出差一周了。
　　前阵子，宁致晏私下带陆昱见过宁老爷子。有宁致舒打样在先，宁老爷子偶尔也会上上网，加上唐女士潜移默化，他对宁致晏和陆昱的态度倒没有向当初对宁致舒那么铁血手腕。甚至反对的水花还没有宁华腾施加的压力来得大。
　　老爷子年纪大了，在面对宁致晏和陆昱的时候，总想起当时宁华腾和唐璐的事情。爱情里的冷暖自知，旁人插不得手。他无法去评论相处模式和两个人性格绝对的好坏，宁华腾和唐璐用30多年的相爱对他当时的干预进行了无声地辩驳。
　　宁致晏和宁致舒不一样，他骨子里和他父亲一样执拗，对待爱情那股劲也一模一样。
　　老爷子想：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宁致晏还没开口问宁致舒敲自己的门干嘛，乔亚西就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把宁致舒揽在怀里在他额上落了个早安吻。
　　“……”宁致晏想砸门，昨天一顿饭秀尽恩爱也就算了，这一大早上赶着在他门口腻歪是什么意思？
　　宁致舒见宁致晏面色铁青，心情不错，笑眯眯的：“邀请你一起吃早饭去晨跑。”
　　宁致晏没有理他，歪头语气淡淡地问乔亚西：“怎么回事？”
　　乔亚西摇头：“体力不行。”
　　宁致舒听着这四个字一下炸了毛：“妈的！乔亚西你……”
　　乔亚西顿时捂住宁致舒嘴巴，对宁致晏说：“听说陆昱今天回来？”
　　“嗯。”
　　“他上次联系我说想让我给你们拍几套照片。你们定好时间通知我。”
　　“好。”
　　被怼的宁致舒怒目圆瞪听着他们两个人若无其事得聊天。等宁致晏应完这一声就被乔亚西带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宁家的孩子从小是培养晨跑的习惯的，只是长大后的宁致舒没人监督、懒得出奇、极其懈怠。但被乔亚西当着宁致晏的面这样调侃还是把他气得要死。
　　“你太恶劣了。以后不准上我床。”宁致舒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虽说两个人结婚半年有余，但其实过起日子来和以往的数十年也没有多少区别。宁致舒习惯了对乔亚西没心没肺张牙舞爪，乔亚西也习惯了对宁致舒默默付出和溺爱。要说区别，乔亚西更喜欢拿宁致舒开玩笑了。
　　往日捧在掌心里多说一句都舍不得，硬气一点都怕宁致舒跑了。现在起码宁致舒不会跑了。
　　乔亚西含笑将人带向自己怀里，轻声地哄他：“我体力好就行。”
　　宁致舒更疑惑了，乔亚西的求生欲呢？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到的大伯和宁致晏关于取向的对话。
　　宁华腾：“你怎么和致舒一副德行。”
　　宁致晏：“从本质来说，我和致舒不一样。”
　　宁致舒一下子听懂了宁致晏的弦外之音，先不说宁致晏帮着乔亚西把自己掰弯这种事情，现在伴着乔亚西的话让他更加火冒三丈。
　　本来就像只刺猬一样的宁致舒一下子就推开了乔亚西闹起了脾气。
　　乔亚西一贯太好，以至于拿不出更好的方式，这人还真的哄不好了。
　　宁致舒的脾气闹到宁致晏把陆昱接到宁家老宅之后还没有消停。
　　对着陆昱一口一个“嫂子”叫个不停的人，偏偏把宁致晏和乔亚西两个人给忽略了。
　　陆昱风尘仆仆，面对宁致舒异样的热情受宠若惊又心有余悸。他企图从宁致晏那得到答案，宁致晏才不想管这两个人的闲事，让阿姨准备些吃的，先把自己的人带回房间了。
　　一周的分离让两个人的思念都无比深刻。宁致晏抱着陆昱时，呼吸更重了些。
　　陆昱洗完澡出来，宁致晏帮他吹头发。虽说之前已经见过宁致晏父母和爷爷，但他其实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到宁家主宅来。
　　他从小没有体会过完整家庭带给他的温馨幸福，一下子要和所谓的家人接触，让人局促不安。
　　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停了下来，陆昱的思绪也收了回来，只觉自己的每根头发都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宁致晏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捧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在他额头、眼角、鼻尖、唇瓣上落下细密的吻。
　　陆昱伸手圈住宁致晏的脖子，还没用力，站着的人已经贴过来把他压在了床上。
　　隔壁房间，宁致舒懒洋洋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乔亚西端了杯鲜榨的橙汁放在桌台上。
　　“还生气？”乔亚西拉过边上的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宁致舒起身，抿着嘴，跨坐在乔亚西腿上，冷哼哼说：“生气。”
　　乔亚西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眼角微眯：“直接一点？”
　　这是让他有什么要求直接提了。
　　“我……”宁致舒扭了扭脖子，挣开他的手，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歪头贴着他耳边，沉沉说，“亚西哥，今天要不要试试我的体力怎么样？”
　　“什么意思？”乔亚西挑眉，揉着宁致舒的耳垂。
　　“……”宁致舒突然有点不敢说自己企图上他的想法，直接咬住了他耳垂。
　　“在阳台干嘛呢。”宁致晏的声音宛若惊雷，直接劈向了宁致舒。
　　宁致舒侧脸白了他一眼，继续没羞没臊地环着乔亚西。
　　“见笑。”乔亚西揉揉宁致舒的脑袋，“不起来了？”
　　“不起了。”宁致舒反正对着干就完事。
　　陆昱牵过宁致晏的手，含笑看着隔壁阳台腻着的两个人。
　　仲秋的午后凉风习习，树叶摇曳，沙沙作响，美好自心底散开，萦绕着每一个人。
　　晚饭时间，桌上只有宁老爷子、宁华腾和唐璐几个长辈。宁致舒父母并不在。
　　陆昱下午和宁致晏说了自己的担忧，宁致晏就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万事有他。
　　索性只是很普通的一顿饭，什么都没有发生。聊起什么都自然而然，仿佛这一幕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正如饭前，乔亚西和陆昱说的，宁家人骨子里又傲又护短，只要被认可就很好相处。
　　唐女士的热情陆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每一次似乎都会更熟稔一些。
　　晚饭过后，宁致舒神秘兮兮地带着陆昱去了院子，就怎么在床上翻身和陆昱展开了激烈地陈述。
　　陆昱听完，嘴角颤动，没忍住笑了出来，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