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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有九分_的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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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讲道题还需要雪白的纸才能讲的下去。逢宁轻声一笑,“少爷,你这矫情的毛病该改改了。”
  江问左手撑在凳子上,右手拿着笔,一边讲,一边在纸上写过程。
  他的字和他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
  ――长相有多精致,字就有多潦草。
  逢宁心想着,改天送个字帖给江问。一把米撒到纸上,印出来的鸡爪都比他的字迹工整。
  她诚心诚意地说:“江问,就你这个字吧,确实配不上你对草稿纸的讲究,这不是糟蹋吗。”
  他笔顿住,无语凝噎。瞪了她一眼,“你还要不要听。”
  “要啊要啊。”
  “设圆和磁场右边界相切与D点,粒子在磁场中的轨迹半径满足这个。”说着,他龙飞凤舞写出一个公式,“然后根据几何关系,用极限求导。”
  江问思路清晰,题目讲的快。他讲题的时候喜欢看人,眼睛又是天生的上挑,没什么感情,都显得含情脉脉。
  她稍稍有点走神,没听清楚他刚刚的步骤,疑惑地啊了一声,“小球在磁场中运动的时间怎么算出来的。”
  “几个式子联立。”江问忍了忍,“你有在认真听吗?”
  “唉,我累了,反应有点慢。”逢宁揉了揉眼睛,拍拍自己脸,“好了,你继续讲吧。”
  大夏天,她的手指异常冰凉,冷的自己打了个哆嗦。
  江问注意到她眼下一片青黑,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他问的很随意,很克制,把和她距离保持在合理的界限内。
  “忙的事情很多,你想先听哪个。”逢宁故意讲的很轻松。她脸颊边掉落了一缕发,继续看着题目,疲惫地在脑海中梳理着解题步骤。
  他有几句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圆弧上的小球似乎真的开始沿着轨迹运动起来。逢宁晃了晃头,强行打起精神。
  江问看了看腕表,正正好好七点钟。他放下笔,“你睡会吧。”
  “嗯?”
  “睡到七点半我再讲。”
  “哦…好吧。”
  逢宁又困又倦,不逞强了,从抽屉里扯出校服外套,卷吧卷吧,放到桌上,倒下去。
  *
  赵濒临吵吵闹闹进教室,口里叫了个:“江――”换来淡淡的一瞥,他看清啥情况之后就凝固住了,剩下的话自动吞回肚子。
  回身,一展臂,把正打算走进来的几个人统统往外推,“走走走,都走。”
  “干嘛啊?”郗高原嚷,“江问呢?不在教室?”
  “你就当他死了吧。”
  夏天的校服很薄,她纤瘦的胳膊弯折,脸朝着墙睡,马尾扫在他的手腕上。
  江问瞥过这簇黑色,没动,沉浸在思绪中。
  良久,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他收回打量的目光。
  逢宁已经睡着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很规律。窗外有棵树,树里有一只晚蝉,有一下没一下地叫。
  楼下有学生路过,风把O@的谈话声送到远处。
  江问觉得很宁静。
  他戴上耳机,专注地看着教室正中央的挂表。
  飞虫绕着灯下打转,秒钟转完一圈,分针挪动一格。
  透过窗户的月亮被模糊了,月色依然很美。耳机里的男声在唱。
  “He's a hypocrite and”
  他是个伪君子
  “She should be locked up in a cage”
  她应当被锁入牢笼
  如果时间可以再慢点。
  再慢点。
  停到七点二十九。
  分针永远也不会抵达终点。
  她会一直这样乖巧地睡在他旁边。


第40章 
  住了一段时间院,齐兰回家调养。
  她消瘦了许多,连抬起手臂都困难,更别说做重活。逢宁把家务活全包了,又从网上找了一套健身操,画在纸上,陪着老妈做。
  逢宁恢复了正常的学校生活,白天上课,晚上回家。齐兰定期要去医院治疗。
  偶尔晚上失眠,逢宁在网上查乳腺癌转移后能活多久。很多回答都说,目前医学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控制住乳腺癌的病情,是治疗效果最好的一种恶性肿瘤。
  她需要看着这些才能入睡,第二天再元气满满地告诉齐兰,“专家说乳腺癌的死亡率并不高,西方国家都当作慢性病治疗的,放松心态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想东想西。”
  每次听,齐兰都会笑,“是啊,妈最近觉得好多了,胃口也好多了。”
  逢宁脑子灵活,还有点小聪明,但是远和天才挨不上边。她只是能吃苦,比一般人都能吃苦。
  家里没有条件请护工,逢宁下午放学了就坐公交车回家,路上买点菜,回去给老妈做饭。然后陪着她做一会锻炼,洗完澡,就回房间学习。学几个小时,削个水果,过去陪齐兰说话,等老妈睡了,再继续学。
  学校到家里,一来一回在路上浪费的时间,逢宁直接从睡眠里压缩。她凌晨一点睡,早上六点起,中午在教室睡半个小时。
  生活被忙碌填充,但是只要老妈在,逢宁已经很满足。
  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挤在百名榜单前看成绩的有不少人,江问也在里面。他看到自己的名字,按照顺序排列,变成第二名。
  而逢宁,从年级排名五十名开外,又回到了榜首:
  1。高一'9'班逢宁
  2。高一'9'班江问
  隔了一层玻璃,就两行,蓝底黑字。旁边有低低的议论声:
  “这次年级前三又是九班的那两个超级学霸啊。”
  “逢宁和江问,怎么又是他们,又是他们!他们两个是不是连体婴儿?”
  “对啊,他们两个,雌雄双煞吧。”
  “……”
  他们两个。
  逢宁和江问。
  他们。
  他们是一起的。
  江问有种异样的,隐秘的满足感。
  他觉得很奇怪,但是他喜欢这种别人把他跟逢宁放在一起提的感觉。
  ――在其他人眼里,好像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一起的。
  盯着看了很久,耳边传来熟悉的调侃声:“哎,江问,我又趴到你头上了。”
  控制好多余的心情,江问侧头。
  她嘴角有点儿笑意,手弓着,遮挡眼前过盛的阳光。
  他轻嗯了一声。
  逢宁说:“我厉害不厉害。”
  江问说:“还行。”
  “当回熟悉的老二,感觉怎么样。”
  “不错。”
  “?”俩人斗了一年,江问第一次反应这么淡定。逢宁转头,不解地瞧着他,有点失望,“没意思,现在你脸皮被我调。教的厚了,轻易刺激不到你了。”
  “逢宁…”
  “干嘛。”
  “我觉得。”
  “嗯?”
  江问顿住,没有说下去,“没什么,我走了。”
  逢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转身离开。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少爷,假期记得好好学习啊。”
  江问没回头,傲娇地抬了抬手。
  我觉得。
  比起一个人当一名。
  有你的第二名,更让我开心。
  *
  暑假过去,高二开学,又是一大批新生入学。逢宁作为1X级优秀学生代表,在小礼堂上,给新生做演讲。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她依旧气定神闲,拉了拉话筒,一如当初在升旗台那样,“老师同学们下午好,先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是来自高二'9'班的逢宁,我是在场一半人的同学,另一半人的学姐。在我今天这场发言之后,也有可能成为你们所有人的榜样。”
  这番大言不惭的开场让底下传来一阵哄笑。
  双瑶在底下用手机给她录像。
  郗高原跟着别人鼓了鼓掌,对赵濒临说,“逢宁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狂得很。”
  “她真是我遇到过最奇葩的人。”
  听到别人对逢宁的评价,江问在心底笑了笑。
  “在老师给我布置这次演讲任务之前,特地嘱咐我不能乱来。她要我从自己的切身体会、从小事细节出发,讲讲学校各方面的优点、特色,字里行间一定要体会对学校的归属感。”
  “中国人讲究含蓄,老师还交代,让我写发言稿的时候一定要委婉。先表面夸夸自己,但是主旨一定要回到夸学校。我知道,你们不吃这套,因为我也不吃这套。”
  铁娘子的脸被气绿了。
  这次场下传来的不仅是掌声,还有口哨和欢呼。逢宁将今天的开学典礼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她就是有这样的感染力。
  能让人专心听她说话的感染力。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情况,原本心不在焉的观众,笑完之后,不自觉地都竖起耳朵,等着她的下文。
  等待掌声平息,逢宁继续说:“《乌合之众》里面说,当人处于群体中时,思维会变得很简单,很容易受到口号的感染。但是这都是虚假的,是敷衍的,毫无意义的。”
  “我举个例子。一年前,有个人跟我站在同样的位置,作为新生代表演讲,他说了什么呢?”
  逢宁学了一遍,“人的一生就是奋斗的一生,从这一刻起,让我们本着坚持的精神,共同谱写启德美好的明天。”
  这回换江问脸绿了。
  ――他就是当初的新生代表
  “你看,这段话,非常正能量对不对,非常励志对不对,但是除了我,估计没人记住了。”
  大部分的人又开始哄笑。
  逢宁正了正神色,“他说人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而我想说,人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包括我,我们都活在悲剧里。”
  “我遇到过很多糟糕的事情,我曾经在低谷徘徊,甚至为了这个操蛋的生活感到绝望。但是我依旧努力活着,对,我是一个努力活着的人。就算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努力活着。”
  越是简单的话语,越富有穿透力。下面鸦雀无声。江问也不再恼怒了,他和别人一样,开始崇拜的,专心的,听她演讲。
  赵濒临就坐在旁边,他不小心瞥到江问,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回忆了一下江问的眼神和表情。
  赵濒临想,他为什么会从里面看到了一点…痴迷。
  痴迷?
  “尼采有句话――我要你从一个遥远的距离之外来观察你自己。”
  逢宁一字一顿,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播到小礼堂各个角落,“一种广阔的视野,总是会冲淡悲剧。如果我们爬地够高,我们会达到一个高度,悲剧在那儿看来就不再悲惨。”
  “当你睁开眼,发现了生活的悲剧,意识到了它的糟糕――这就是你成功的起点。”
  “我希望,我今天站在这里讲的话,能够成为你们十六岁的一份礼物。”
  这段话说完之后,至少十秒,全场安静。
  然后掌声轰然响起,经久不息。
  逢宁还没结束。
  她双手撑在演讲台两侧,悠闲地继续:“最后,我想回到这场演讲的本身。本身是什么呢,本身就是老师交代我的主旨――启德远比你们想象中的优秀,博大,包容。”
  “为什么呢?”
  逢宁笑了笑,收尾,“因为它教出了、并且容忍了我这种学生。”
  在最热烈的掌声里,她说:
  “――欢迎大家来到启德高中。”
  逢宁的演讲,后来成了启德新生代表发言中最经典的一场,无人再能超越。甚至到很久很久以后,江湖还有她的传说。
  又是一个夏天的结束。
  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的。
  *
  一个普通的,风和日丽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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