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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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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这么瘦弱。”月撇了撇嘴角。
“你也没有山那么重对不对?我这个文弱书生背你这个公主,游刃有余。”白若昭抬着杠。他终于背起了司徒月,缓缓走在北京街头。许多行道树,叶子稀稀拉拉地落着,一片两片的落叶有意无意飘在他们头顶。司徒月趴在若昭背上,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脸嵌在他肩上,她的目光飘向路的尽头,他们正在走向幸福的路上吧!幸福有多远?就在那里,应该不远……
方逸伟已经搬到八尺门18号。他每日按部就班地工作,持续地加班,深夜拖着政务的疲累回到家来。刘凝波白天写作,晚上就煮了好饭好菜在家里候他。他们已经过上最普通最平凡的夫妻生活。方逸伟说:“等我不忙的时候,我就和你去领证。”刘凝波说:“好。”
一周左右,终于等到了阿残的复查结果。急性骨髓性白血病,虽然知道大概会是这样不好的结果,但将化验报告单拿给医生诊断的时候,月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现在,这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浇灭。站在医院的大厅里,看着熙来攘往的人流,月几乎有了一瞬感官失灵的错觉。她听不见身旁鼎沸的人声,看不见形形色色的人群,甚至她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就那么混沌着,茫然着,直到若昭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还有若昭,还有若昭。月的泪一瞬间就从眼眶里迸落下来。为什么命运对阿残这么不公平?一出生便双目失明,看不见世界的任何流光溢彩,这已经够残忍的了,现在又患了白血病。
她随时都可能死去,即使不能用双眼看到这个世界的精彩,用耳朵听,用双手触摸,感受这个世界流动的生命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命运居然连这样卑贱的渴求也要剥夺。不,她不能让阿残死去,她要救她,她要让她活下去。就算看不见,也要活下去。
白若昭紧紧地抓住月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就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块。她的脸煞白如纸,黑如点漆的眸子变得呆愣愣的,因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惊吓。他心疼地用手抚摸她的面颊,道:“不要担心,白血病虽然可怕,但是医生说了阿残不是无药可救,可以化疗和移植骨髓。”
“可是三十万,我去哪里找那三十万。”月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不是还有我吗?你总是在金钱上和我撇清关系,难道我对你的爱就那么不可牢靠吗?三十万虽然数目不小,但是让我来想办法,好吗?”白若昭虔诚地看着月,他的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忧愁,月抿着唇,半仰着头看她。从高中开始,他就喜欢她,这么多年一往情深,她早将自己当做他的人,所谓非君不嫁。
“钱会有办法的,现在关键是要先做骨髓配型。”若昭道。
月点头,唇上渐渐有了血色,“我和阿残是孪生姐妹,我想我的骨髓一定能和她配上型。现在这种情形,是不能再瞒住妈妈的了,只是阿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不然她那么激烈的性格只怕会失控。”
回到酒店,蓝青抓住月的手,紧张地询问检查结果,见月眼底依稀有泪痕,便料到情况不乐观。阿残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杖,她似乎在侧耳倾听,感受着空气里不一样的氛围。脸上是肃穆的神情,眼睛一动不动的,似乎在专注地看着什么,而她的面前只有一片讳莫如深的黑暗。若昭向月和蓝青使了使眼色,蓝青只能生生咽下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而月清了清嗓子,佯装欢快地过去拉住阿残的手,道:“好了好了,终于没事了,一块石头落地。阿残,你没事。”
“我没事,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怕我拖累你吗?又瞎又病的姐姐,会牵绊你找个好人家的,”阿残的嘴角扯着一抹冷笑,她尖酸刻薄的语气令月“刷”就变了脸色,阿残却一点没有打住的意思,“可是金家大公子貌似并不嫌弃,司徒月是个多么美丽的姑娘,冰雪聪明,蕙质兰心,白家公子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也是他要娶的人是你,不是我阿残,所以嫌弃我做什么呢?”
“你太过分了!”白若昭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拉过月,对阿残道:“你有残疾就可以随意地伤害别人对你的好心吗?”
“好心?”阿残的冷笑更浓烈了,“相比好心,我更想要一双好的眼睛。”阿残说完就木雕一样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蓝青心里像滚过一层油。她酸楚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愣愣地失了神。她是个无用的母亲,生了孩子,却不能给孩子带来幸福。阿残已经是个极度的悲剧,她只希望上天能够优待她的月。她把目光晃悠悠地投向月,若昭正拍着月的肩,示意她不要把阿残的话放在心上,而月愁眉苦脸着。她本来就不会过多地和阿残计较些什么,哪怕她用再犀利再刻薄的话奚落她,她也不会还口,现在阿残得了白血病,她更不会生她的气。她只祈祷阿残能够好起来,祈祷阿残能够活下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30章 纯纯的肌肤之亲
(全本小说网,。)
刘凝波去接司徒月和阿残。
刘凝波最近精神状态是极好的,面颊红润,人也微微胖了些,爱情是最好的驻颜养容之术。她站在人群中,穿了一件颜色鲜艳的风衣,里面搭了白色的衬衫,镶着珍珠两片的领口十分华丽。她和周围的人群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那气质衬得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更像凡夫俗子,所谓鹤立鸡群。月一眼就看见了她。那一刻,月有些恍惚。如果她的姐姐不是阿残,而是刘凝波,那该多么完美。
刘凝波也看到了他们,电话里月已经将阿残的病情和她汇报了一番,她不禁有些怜悯地望一眼安静地立在蓝青身旁的阿残。然后微笑地走上前揉揉月的头发,俯身去帮她提行李。俯身的那一瞬,瞥见月左手中指上的钻戒,一愣。再瞥一眼白若昭手上,也有枚同款的戒指环,嘴上不说什么,但冲月会心一笑。月的脸颊立时飞了两朵红云上去。
因为阿残的病得到了确诊,月心事沉重,看到刘凝波便也不能向平时那样欢天喜地。一行人一路上都很安静,打了的士就直接回到八尺门18号。白若昭连日奔波,有些疲累,月让他先回家去。若昭一直不肯动身,他害怕回到白家大宅,马如芬会不停地追问这几日他的行踪,他讨厌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但是月执意要他回家休息去,他拧不过只好满腹心事地起身。
“明天,我就去做骨髓配型。”月说,她躺在床上眼皮沉重得似乎马上就要盖上。
刘凝波坐在床边,像守护自己的孩子似的,缓缓道:“三十万治疗费,除了若昭,我也会帮忙想办法,这些年我的钱都让康浩拿去挥霍了,我没存下私房钱来,但是我会帮你,只要能治阿残的病,这些困难都不是困难。”
月点了头,眼皮便重重阖上,她突然感到疲累,她真想永远就这样睡过去,不去想那些冗繁的责任。
白若昭回到白家大宅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和月一样,就是好好地香香地睡上一觉。但是他一踏入金家大门,便看见向冰儿和马如芬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促膝谈心,一阵心烦意乱油然而生。
“你看,我说他今天到家,没骗你吧?”马如芬一边笑容可掬地说着,一边拉起冰儿走到白若昭跟前来,“儿子,你离家这么多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你说是公干,我问了你爸爸,你爸爸说不是他授意的,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马如芬的刨根问底白若昭早就预料,因为旅途疲累,他心里颇有些懊恼了,又经母亲这一番啰嗦,便更加烦躁起来。
“妈,我很累了,要洗澡睡觉去。”白若昭抛下一句话便往二楼冲。
马如芬的声音也提高了音调,道:“你什么态度?你看人家冰儿好心好意来看你,听说你要回来她早早就在这边等候了,你回来一眼都不看人家,一句话也不同人家说,你这样对得起人家吗?”
白若昭烦躁地回过身来,他眉头紧蹙着,站在楼梯上,一手扶住楼梯扶手,道:“妈,我真的很累了。”
向冰儿连忙微笑着说道:“若昭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和阿姨说说话先。”马如芬还想说些什么,被向冰儿制止了。
白若昭兀自上楼洗澡睡觉。一觉醒来天已大黑。他只觉饥肠辘辘,起身走到楼下去,见向冰儿还在沙发上坐着。她端坐在那里的样子神圣而端庄,就像一尊观音,和满室的金碧辉煌显得那样协调。白若昭站在楼梯上远远地注视着,不禁产生了错觉:和自己比起来,冰儿倒更像是属于这个宅子的。她和这个宅子一样的奢华,甚至一样的势利。
向冰儿抬起头来,见若昭正站在楼梯上失神地看着自己。他穿了纯白的衬衣,领子和袖口都熨得棱角笔挺,深色的西裤穿着衬衣外头显得身材越发修长。人这一辈子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那夜在咖啡馆看着方逸伟的背影蹒跚地走远,她依稀觉得自己并不曾忘记他,时光仿佛又回到高中时代。她和他去小旅馆里开了房,她把作为女孩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之后毅然决然要分手。她知道方逸伟的家世背景是绝对入不了向思明的眼的,潜意识里她觉得把自己最纯真的东西给他,算是给他的补偿,算是对那段纯真爱恋的告慰。在高中的那个班里,同学们是把她和白若昭凑成一对的,大家总拿他俩开玩笑,无论家庭还是样貌,他们都无比登对。在大家的起哄里,方逸伟当然不是滋味,而她却凭空对白若昭生出好感来。是的,各个方面,白若昭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就算从高中时代起,她就知道白若昭喜欢的人是低一届的学妹司徒月,她更知道喜欢是一回事,婚姻是另一回事,家境贫寒的司徒月就算成绩再优异也终将进不了豪门金家的大门。今天在金家客厅坐了半天,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她才是属于这栋宅子的。
“你还没有走?”白若昭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将双手插进裤兜,就那么风度款款地走到向冰儿跟前来。她没有走,他的脸上并没有喜悦,更多的是流露出一种负担和厌恶的表情。
“你睡醒了?”向冰儿的声音很温柔,她原就是个美人胚子,又从小养尊处优着,白皙的皮肤简直吹弹得破。她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隐隐约约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这让白若昭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司徒月那两个深得仿佛盛满诱惑的酒窝。向冰儿有着极长的睫毛,因为刷了睫毛膏,更显漆黑,又用夹子夹过,沉重地向上翘着,衬得眼窝里的瞳仁就像布娃娃的眼睛,微微地透出点幽蓝。
“我妈呢?”白若昭问。
“阿姨去饭厅看可以开饭了没,本来让我叫醒你,没想到你自己就先醒了。”
向冰儿正说着,白若昭注意到茶几上放了几张大红的请柬,烫金的字体,高档的印刷。他随手拿起来,翻开一看,是一份婚礼请柬,上面赫然写着“白若昭”和“向冰儿”的名字,白若昭一下睁大了眼睛,拿着请柬的手在微微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质问向冰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请柬都写好了,我却不知道结婚这件事?”
“阿姨说等你从北京回来就会跟你说这个事的,结婚是经过两家长辈商量之后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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