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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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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那个时候尚是黑发的自己紧紧握着长刀,城楼上是一片反常的沉默与肃静,就在城楼下,那原先在沙场中奋力拼杀的忽泽残兵终于败退远离,火海熊熊燃烧着,烧掉了阵亡的士兵躯体,烧掉了枯败的树木杂草,烧掉了倒下的忽泽将军。

    那火苗颤动着,缠绕上了沙场中唯一还用剑支撑着身体的人,她的盔甲已经被砍烂砍穿,里头衣服破破烂烂,完全遮盖不住身上因杀敌而被伤到的痕迹,带血的,淤青的,红肿的。火苗沿着她身上残余的衣衫蔓延,不出一会儿,就吞没了她的整个人。

    直到这时,城楼上才有动静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阳儿”,撕心裂肺。

    楚承望在梦中仿佛也有知觉似的,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耳朵。

    不用听,不用看,这一幕,这滋味,他本来就刻骨铭心。

    刀柄很硬,也很冷。他握着它的时候,并没觉得自己因为力道过大而导致出了血的手掌。血珠滴答滴答顺着长刀的弧度滑落在地,身后将士无一人敢上前劝解。

    城楼下原先窜起的小火苗已经燃烧成了一片火海,城门关起的声音沉重粗嘎,那个人还在城外,背对着他,临死时候挺直着脊背。不用看,他知道她的样子,他甚至记得住她所有的样子。

    穿翟衣戴凤冠嫁给他的样子;大婚之夜身裹白纱了无生气的样子;九重宫阙上登高望远的样子;鸣凤台上惊艳起舞的样子;穿着盔甲手持宝剑闯入营帐的样子。

    那双交织着倔强与绝望的眸子,总在凝视着他,质问着他。那么美的一个人,却即将成为他余生的噩梦。

    她是原建威大将军遗孤,她有追随她的部众,还有从父亲那里承袭下来的忠心不二的军队,她在沙场上英勇杀敌,甚至亲手结束了忽泽主将的生命,她在外表现得对自己恭敬有加,但实际她的功劳声望已经远远盖过了作为皇帝的自己。

    但是她受了重伤。

    如果她因此死去……

    他的眼从城楼下的火海移到平城外绵延起伏的山脉上,山头皑皑白雪神圣皎洁,是忽泽近些年拜神的地方,也是琅华先帝因为沉湎酒色而失去的国土。

    而他,是琅华最年轻的帝王,他要力挽狂澜,他要建立霸业,他要叫这万里河山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江山,美人,孰重孰轻?

    他感觉到眼眶一阵阵发热,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火光大盛的时候,胸腔中压抑不住的痛楚终于随呼喊一道迸发。

    “阳儿!阳儿!阳儿”

    就此,别过了。

    三年前皇帝御驾亲征平城,凯旋而归,一夜白头。

    冰凉触感唤回他意识,楚承望猛地睁开眼睛,一截白色衣袖拂过他眼角。

    方才的感觉,来源于她的手。

    趁着那截白色未飘远,他一把抓住里头小手扯进怀中,随后连同她整个人一起抱紧。最初的慌乱恐惧过后,他发现自己浑身是汗。

    说不定还喊了些什么。可是怀中女人神色淡定,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愿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哭了。”

    楚承望用力闭上眼睛,暗笑自己事与愿违。

    “为什么?”

    她的力气从来不弱,硬是扯开了拥抱的距离,将自己与她调成了面对面的样子。

    光线仍是昏暗,他只能勉强辨认她的轮廓,若是白天不至于这么暗的。

    “我睡了多久?”开口察觉出沙哑,他起身拉开罗帷,一抹夕阳光晕斜照进来,“竟这么迟了么?”

    起身穿衣的时候躲过她伸来的手,“我自己来。”

    整理衣装的时候避过她靠近的身躯,“我自己来。”

    梳理头发的时候无视她拿来的梳子,“我自己来。”

    洛靖阳的手还悬在半空,看他五指张开在银发中折腾,只问了一句,还是那一句,“为什么?”

    他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心烦意乱,“没有什么。”回答的时候避过她投来的目光,手在腰间转了一圈,发现玉佩落在了床榻上。

    洛靖阳横在自己和床榻之中,他定了定心神,“朕今日的奏疏还没有看完。”

    “我知道了。”洛靖阳长发未挽,转身欲走的动作使她露出白皙脖颈。楚承望看晃了神,一脚迈出时感觉像踏在棉花上,轻易失了重心。

    洛靖阳及时伸出的手延缓了他下跌的趋势,但没能阻止两人一起倒下。她口中一声闷哼尚未发出,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阻断了。

    楚承望脑中最后一根弦被这意外完全挑断。他闭上眼,认了命。

    能有为什么。

    还能有为什么。

    夕阳光晕逐渐下沉,他用力一撑胳膊,将自己从地上直起身来,四处躲闪的眼最终还是看向了同时起身的女人。

    她一身白衣依旧,冷漠眉眼依旧,脸微微地红,不是害羞,只是受了些刺激呼吸未稳罢。他这样想着,张开嘴又抿紧。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双眸子还在望着他,一直望着他,无声地传达着“为什么”三个字。

    他落荒而逃差点就成功了。

    她的手是冷的,人是冷的,嘴唇也是冷的。白衣反射着刺目的夕阳,直到那光线完全消失。

    她踮起的脚尖放平,扯住他胳膊的手移回原位,还是那样冷冷的模样,翦水秋瞳里清晰倒映出他失魂模样,“终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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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燕子归来

    (全本小说网,。)

        楚敬乾的信函在卢隽瀚走后四个时辰送到了骆宅,骆成威刚刚好完成他在京城的部署计划。

    罗启告退时神色少有的肃然,“二少,我们会等着你平安归来。”

    “若等不到,就按我说的做。”骆成威笑着,仿佛这时候就已经离别了似的。他不允许自己的表情在此时太过难看,毕竟如果琅华王朝最尊贵的男人铁了心要他死,他也不得不先上路。

    西南苍州之行既然荆王殿下是秘密前往,那自己这个被要求同行的君逸山庄二少被悄无声息丢弃在半路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那里还是暗门老巢,是幕后之人最有可能被牵出的地方,如果有机会,此人一定会出手阻拦。此去危险重重,能不能有命撑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他说不准。

    “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琼玉。”启叔正要跨过屋门,听到这句,回身又对骆成威鞠了一躬,“是。”

    她受了太多苦,好不容易解脱了,不能再拉她趟这趟浑水。

    启叔走了不到一刻,又捧着一封信进来。骆成威正倚在椅子上想着还有无落下的事情,看到启叔,又看到那信封上的字,神色登时就变了。

    “他哥哥会叫人传信给我,他竟是不加掩饰就杀过来了么?”骆成威用冷笑克制着心底突然升起的慌乱,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二少,荆王对你说了什么?”

    骆成威的眉毛皱到一处,“他要我即刻去他王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启叔亮出了武器,“二少,我们同你一起去。”

    “他指明了,要我一个人独身前往。”骆成威的手抚上面具,每当心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都会做这个动作。

    此前风平浪静,除了在刑部大牢冲撞了他一次,除了给他看了伤疤,除了让林扶青看到天医在他这里,除了……让林扶青知道自己易了容,中过九曲寒毒。

    “不用另外带人,启叔,我一个人去。”

    “二少……”

    罗启看着骆成威从座位上起身,身影往外飘去,脚步有些虚。他不由得要跟着二少走,却被他出手制止了。

    “我知道他想确认什么了。”

    骆成威脚步不稳,语气却很肯定。

    从西市到北市,还有一段距离。骆成威坐在马车内,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不是要寻求庇护吗?如果把楚敬乾拉到自己这边,最起码能保住性命。

    尽管一直要自己别怂,他仍然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马车从西市出来的时候,已经有晚霞蔓延在天空中。当他自荆王府大门外下了马车的那一刻,残阳似血。

    一片通红的光晕里,他看见楚叔亲自带着人出来,站在门口迎接他。

    “殿下在府中等候您许久了。”楚叔弯着腰低着头,看不清此刻神情,骆成威却觉得心底那股发毛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抽出玳瑁扇握在掌心,“有劳管家带路。”

    在前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这条路上的茶花都已纷纷开到尽头,每行三四步,就有一整朵“啪嗒”一声掉下来。

    它凋零得如此决绝,也是萧景烟喜爱它的原因,可萧景烟,从来就没能真正做到过。

    楚叔的脚步停在那一座门扉紧锁的院落前面,斑驳的院门被重新上漆,呈现出焕然一新的样貌。

    楚叔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骆成威握紧扇子,看着萧景烟的前世过往在眼前缓缓展开。

    院内是种植了梨树的,现下凄清白花已经落尽,枝头新绿繁茂,脚下青草没过鞋面,一切都是富有生机的样子。

    那个人就立在那栋两层高的小木屋下,看着身穿蓝衣的自己走近。

    为什么他嘴角含笑?为什么他看见自己来了,也不打招呼,只管自己往屋里走?

    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没有力气去管别的事情。这座院子的记忆太深刻,当年的萧景烟如何充满期待的将它建起来,回报给她的就是成倍的失望与心痛。

    他有青梅竹马又为何答应娶她?

    既然娶了为何又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自己原来是个第三者?

    他的深情从来是给别人的,可笑当年的萧景烟把他额外分给自己的一点点好奉若圣旨,轻易就俯首称臣献上了一切。

    在江绮蓉拿出那张奏疏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现在想来也还是觉得自己傻,不是傻在痴心错付,是傻在什么都自己背了。

    三个人的纠缠,为什么被指责的只有她呢?那一路爬行的经历,足够她恨上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辈子。

    那抹青衣在前尘中飘远了,她要追上他,她不甘心。

    骆成威的脚步在变走为跑的时候及时刹住,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泪水下来的那一刻凸显出存在,然而已经来不及。他从回忆中抽身,清醒过来只用了一瞬,旋即陷入更大的震撼中。

    以为已经死去的萧景烟在身体里叫嚣,是风车!满屋子蓝色的风车!

    骆成威无法闭上眼睛,从心底深处涌现出的绝望和无力死死拖着他往那青衣男子站着的地方走过去。

    他要自己画的那幅画还历历在目,萧景烟仰头看烟花的时候寄托了多少天真喜悦,自己统统都记得。

    那年铜钱节的烟花比三年后的绚烂太多。她从北市一路跑到定川桥,顺着逐水而下的花灯向上追寻,全然不顾身后王府仆婢皱着眉提醒她注意仪态的声音。

    萧景烟只是很欢快地跑着,想看看在二十一世纪见过的烟花与在这个从未被历史记载过的王朝的烟花有何不同。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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