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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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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这方面又省下一千法郎一月。因此,那么纯洁那么天真的女人,有了大约十五万法郎的积蓄。她拿利息和每月的私房凑成资本,交给克勒韦尔运用,大大的赚了几笔,因为克勒韦尔很乐意让他的小公爵夫人分润一下他交易所里的好运。他把投机市场的切口和门道指点给瓦莱丽;象所有的巴黎女子一样,她很快的青出于蓝,超过了师父。李斯贝特,房租衣着都不用操心,拿了一千二百法郎利息一文不花,也有了五六千法郎的小资本,由克勒韦尔代为生利。虽然如此,男爵与克勒韦尔两人的爱情,对瓦莱丽毕竟是一副重担。人生之中有些事情,其作用有如钟声之于蜜蜂,能够把分巢的蜂集中起来;这件故事重新开场的下一天,瓦莱丽就是被这种事情惹得心烦意乱,跑上楼去找李斯贝特叹苦经,把话题当做吊在舌尖上的烟卷似的唠叨不休,这是女人们发牢骚的故技。“李斯贝特,告诉你,今天早上陪两小时克勒韦尔,真是受罪!恨不得叫你去代一下!”“不行哪,”李斯贝特笑道,“我是要童贞到老的了。”“给这两个老头儿玩!有时候我真觉得丢人!唉!要是可怜的母亲看到我的话!”“你把我当做克勒韦尔了。”“告诉我,亲爱的贝特,你不会瞧不起我吧?……”“呕!要是我长得好看,我也会……也会风流的。何况你!”“可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拣你喜欢的人,”玛奈弗太太叹了一口气。“吓!玛奈弗能算人吗?他是个尸首,早该埋掉的了;男爵好比你的丈夫,克勒韦尔是你的情人;我觉得你跟别的女人一个样儿,没有什么不正当。”“不是的,我的好姑奶奶,我难受的不是这个,你不愿意理会我的意思……”“噢!我明白!”贝特叫道,“你的心事就是我要报仇的事。你急什么!……我在用功夫哪。”“我为文赛斯拉把身子都磨瘦了,连面都见不到!”瓦莱丽伸着手臂说,“于洛请他吃饭也不来!这狠心汉竟不知人家在疼他爱他!他的女人是什么东西?一堆漂亮的肉罢了!不错,她长得好看,可是我,我觉得我比她妖!”“放心,孩子,他会来的,”李斯贝特的口气仿佛奶妈哄着一个急躁的孩子,“我一定要他来!……”“什么时候呢?”“也许这个星期之内。”“噢!你多好!”由此可见这两个女人合而为一了;瓦莱丽的快活,生气,所有的行为,哪怕是胡闹吧,都由两个人考虑成熟而后决定的。李斯贝特一方面给这种荡妇生涯惹动了心火,大小事情替瓦莱丽出主意,一方面根据无情的逻辑,进行她的报仇大计。并且她也真喜欢瓦莱丽,把她当做女儿,当做朋友,当做情人,觉得她象生长海外的女人那样服从,象淫娃荡妇那样柔顺;她每天早上跟她拉拉扯扯,比跟文赛斯拉的聊天不知有趣多少,她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刁钻促狭而乐一下子,把男人的糊涂取笑一番,或者把彼此的财产,算一算越来越多的利息。在李斯贝特的计划和新交的友谊中间,比从前对文赛斯拉的痴情,不知多出几许丰富的材料,好让她大肆活动。仇恨满足的快意是心灵最痛快最酣畅的享受。我们的心有如一座情感的矿山,爱是黄金,恨是铁。最后,瓦莱丽全盛时期的美艳,又是她十二分崇拜的,就象一个人崇拜自己所没有的东西一样;而这个美又比文赛斯拉的容易捉摸,不象他的那么冷。快满三足年的时候,李斯贝特开始看到她暗中化尽心血所做的破坏工作有了进展。李斯贝特管思想,玛奈弗太太管执行。玛奈弗太太是一把刀,李斯贝特是操刀的手,而这双手越来越急的打击那个她越来越厌恶的家庭了,因为一个人的恨也象一个人的爱一样,会一天一天增加的。爱与恨是两种自生自发的情感;但两者之间,恨的寿命更长久。爱有限度,因为人的精力有限度,它的神通有赖于生命,有赖于挥霍;恨近乎死亡,近乎吝啬,它是一种活跃的,抽象的东西,超乎生命万物之外的。李斯贝特一找到自己的天地,所有的聪明才智都发挥了出来,象耶稣会教士一样神通广大。她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容光焕发,梦想一跃而为于洛元帅夫人。上面两位朋友把心事赤裸裸的和盘托出的一幕,正发生在贝特从中央菜市场回来之后,那天她是去采办材料做一席好菜的。玛奈弗垂涎科凯先生的位置,特地请他跟端庄的科凯太太吃饭,而瓦莱丽希望当晚就由于洛把科长辞职的问题解决。贝特正在穿扮,预备上男爵夫人家吃饭去。“等你回来替我们沏茶,”瓦莱丽说。“大概可以吧……”“怎么大概?你打算睡在阿黛莉娜一块,喝她睡梦里的眼泪水吗?”“要是真的,我决不反对,”李斯贝特笑道,“她遭了报应,我才高兴哩,我记得小时候的情形。大家得换换班。她要掉入泥坑,我要做福芝罕伯爵夫人!”于是李斯贝特出发上翎毛街去了;近来她上那儿,就象人家上戏院,专为找些刺激去的。于洛替太太找的寓所,包括一个宽大的穿堂、一间客厅和一间带盥洗室的卧房。饭厅是跟客厅平行而相连的。四层楼上另有两间仆室一间厨房。这个住所对一个参议官兼陆军部署长还算不失体面。屋子、院子、楼梯,都很有气派。男爵夫人只能用她豪华的陈迹来装饰客厅、卧房和饭厅,便从大学街上的旧家具里挑出最好的一部分搬来。可怜的夫人也喜欢这些旧东西,它们见过她当年的幸福,有如千言万语,能给她安慰似的。她能在回忆中看到鲜花,正如她能在地毯上看出别人不易辨认的玫瑰花纹。宽大的穿堂,摆着十二张椅子,一只风雨表,一只大火炉,挂着红边白布的长窗帘,很象衙门里那种简陋的穿堂;你一进去就会觉得难受,就会感受到这位夫人凄凉寂寞的生活。痛苦跟欢乐一样,会创造一种气氛的。走进人家的屋子,你第一眼就可以知道它的基调是什么,是爱情还是绝望。其大无比的卧房,美丽的花胡桃木家具还是雅各·台玛忒①设计的,全是帝政时代的雕工装饰,桌椅上的紫铜镶嵌,比路易十六式的黄铜装饰还要冷气逼人。男爵夫人坐在一张罗马式椅子里,前面摆着一张工作台,台脚是雕的斯芬克司;她脸上血色已经褪尽,却假装快活,保持她皇后一般威严的风度,好似她保存那件家常穿的蓝丝绒衣服一样。看到她这副情景,你是会发抖的。她全靠高傲的灵魂支持她的身体,维持她的美貌。男爵夫人在这座冷宫里呆了一年,就对于她苦难的深广完全体味到了。“埃克托把我丢在这儿,我的生活比一个乡下女人还好得多哩,”她对自己说,“他要我这样,好吧,就照他的意旨办吧!我是于洛男爵夫人,法兰西元帅的弟媳妇。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过失,两个孩子都已成家,凭着白壁无瑕的妻子身分,回想着我过去的幸福,我大可以等死了。”工作台高头的墙上挂着于洛的肖像,穿着帝国禁卫军后勤司令的制服,是一八一○年代罗贝尔·勒费弗尔②的手笔。桌上放着一部《效法基督》,阿黛莉娜的经常读物,逢到来客才扔下的。这个无可非议的玛德莱娜③也在她的沙漠中静听圣灵的声音。①雅各·台玛忒(1770—1841),法国大革命前著名的高级木器工人。②罗贝尔·勒费弗尔(1756—1830),帝政时期及后来王政复辟时期的肖像画家,曾为拿破仑,教皇七世和路易十八等有名人物画像。③即《新约》中抹大拉的马利亚,原是有罪的娼妓,后为基督所感化,弃邪归正,忏悔终身。被尊为圣女。“玛丽埃特,太太好吗?”李斯贝特问开门的厨娘。“噢!小姐,面子上还好:可是对你说不要紧,这样下去,她是不要老命了,”玛丽埃特咬着贝特的耳朵。“真的,你该劝劝她生活过得好一点。昨天太太吩咐早上只给她两个铜子的牛奶,一个铜子的小面包;晚上或是鰽白鱼,或是一块冷的小牛肉,她教我煮上一斤预备吃一个礼拜,当然是在她一个人吃饭的时候端出去……她一天伙食只肯花六个铜子。这怎么行!要是我把这一套告诉了元帅,他准会跟男爵吵架,不给他遗产的;你可是又好心又能干,你能够想办法……”“干吗不告诉男爵呢?”“啊!好小姐,他有二十天二十五天不来了,你没有来的那个时期,他一直没有来过!再说,太太拿开差威吓我,不准我向先生要钱。但是说到痛苦吧……吓,可怜的太太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先生把她忘了这么久还是第一遭……每次打铃,她总奔到窗口张望……可是最近四五天,她坐在椅子里不动了。她在看书!每回上伯爵夫人家,她总吩咐我:玛丽埃特,要是先生来,告诉他我就在屋子里;你教门房跑一趟,我一定重重赏他酒钱!”“可怜的表姊!”贝特说,“听你这么说,我心都碎了。我天天跟表姊夫提到她。可是白费!他说:不错,贝特,我是一个昏蛋;太太是天使,我是魔鬼!我明天准去……结果他还是待在玛奈弗太太家里;这女人把他败光了,他可把她当做心肝宝贝,简直离不开她。我只能尽我的力量!要没有我在那儿带着玛蒂里讷帮忙,男爵的钱还要多花一倍;那时他既然什么都完了,也许早已把自己一枪打死。可是,玛丽埃特,男爵死了,阿黛莉娜还能活吗?至少我想法在那里弥缝,不让表姊夫吃掉太多的钱……”“可怜的太太也是这么说;她知道欠你不少情分;她说她从前把你看错了……”“啊!”李斯贝特叫了一声,“她没有说别的吗?”“没有,小姐。要是你想使她快活,你得跟她多提提先生;她还羡慕你天天看到他呢。”“里面没有人吗?”“对不起,元帅在里面。噢!他天天来的,她告诉他早上才看到先生,因为他晚上回来很迟。”“今天有什么好菜?”贝特问。玛丽埃特半吞半吐不敢回答,洛林姑娘望着她的那副眼神,她有些受不住。这时客厅的门开了,于洛元帅从里边直冲出来,对贝特望也不望的点了点头,百忙中把手里的纸张丢落在地下。贝特知道对聋子叫嚷是没用的,便检起纸片奔到楼梯头;但她假做没有能追上元帅,回来把纸上写的铅笔字赶紧看了一遍:大哥,埃克托给了我一季的家用,可是奥棠丝有急用,我全部借给了她还不够解决困难。你能不能借我几百法郎?我不愿意再向埃克托开口;给他埋怨一句我就受不了。“啊!”贝特心里想,“折辱到这步田地,她一定是山穷水尽了!”李斯贝特走进去,看见阿黛莉娜在哭,便马上过去搂住她的脖子,说:“阿黛莉娜,亲爱的孩子,我都知道了!元帅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象一条猎狗,把这张纸丢落了……荒唐的埃克托一直没有给你钱吗?……”“他准期给的,可是奥棠丝有一笔急用……”“而你今天连我们的晚饭都开不出来,”贝特截住了堂姊的话,“怪不得我跟玛丽埃特提到晚饭,她那么吞吞吐吐。阿黛莉娜,别装傻了!好吧,我把积蓄给你。”“谢谢你,好贝特,”阿黛莉娜抹着眼泪回答,“这一回的周转不灵是短时间的。将来我已经想好办法。从今以后,我只消花二千四百法郎一年,连房租在内,这笔钱我一定有着落。贝特,你不能对埃克托露一句口风。他好哇?”“噢!好得很!他象小雀子一样的开心,只想着他的妖精瓦莱丽。”于洛太太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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