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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每个和莫蒙尘比投篮的人，都被他当成球童。
　　所以他也没觉得这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直接了当地说出来是不太好，但是呢，难道不是只有坦诚相待才能交到朋友吗？
　　“如果这句话伤害了你，我道歉。”
　　莫蒙尘又投了一球。
　　休斯顿双手举到头顶，球果然落到了他的掌心。
　　“该死的，为什么你能把手感控制的这么好？”同为射手，休斯顿很清楚莫蒙尘这样的投篮能力要是放到比赛上只要能表现出20的话，会有多可怕。
　　莫蒙尘道：“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我想这就是天赋。”
　　说罢，一模一样的弹道，再次命中。
　　“真厉害！”
　　休斯顿心里暗道，他只需要把手举到头顶，球自会落下来，莫蒙尘的投篮弧线太正了，每一球都挂着相同的弧线，落入相同的位置。
　　最不可思议的是，连皮球磨擦篮网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是他的投篮姿势吗？”
　　休斯顿留意到莫蒙尘的姿势，优美如画，拨球手最后的手枪状很有潜力成为个人商标式的标签，是那个奇特的拨球方式吗？
　　这就是射手间的惺惺相惜，休斯顿非常清楚莫蒙尘的投篮有多大的潜力。
　　
　“如果你想在比赛的时候这样投篮的话，我建议你多花点时间在健身房。”休斯顿说，“虽然你的投篮很准，但是如果一上对抗就东倒西歪的话，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健身房才是我们的归宿。”
　　“被三天两头逃避力量训练的人提供这样的建议真是让人惊悚啊。”莫蒙尘收住球，道，“你觉得我不知道这个道理？”
　　休斯顿是一片好心，不想被人这么怼。
　　“我。。。”
　　“你的力量比我还差，现在却在这舔着脸跟我说加练力量？”莫蒙尘冷笑道。
　　该死的混蛋啊！
　　休斯顿真的是发自内心地为他好，可是这人真的好讨厌！
　　每次休斯顿想和莫蒙尘培养一下感情，后者总是用三句话的功夫就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感一口喷回解放前。
　　“我是不是得罪过你？”
　　这件事，休斯顿越想越奇怪，莫蒙尘来到活塞队之前，两人肯定是毫无纠葛的，怎么可能有恩怨？
　　“你这样的CP，怎么得罪我？”
　　“妈的，我认输！我他妈再也不想帮你传球了！”
　　休斯顿把球砸到莫蒙尘的手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CP。”
　　莫蒙尘擦了把汗——肯定有很多人想问莫蒙尘，CP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几十年后，年轻人喜欢组各种CP，无论是动漫人物还是影视人物，各行各业都有CP，那些有良好化学反应的组合就是大家口中的CP。
　　但前世的莫蒙尘是一个不喜欢网络也不喜欢社交的孤寡医生，他当然不懂年轻人有这么多骚操作了。
　　如果不是在最浪漫的年纪取了全院最美丽的护士回家，他估计要孤独一生。
　　后来他年纪大了，总是能听到小孩说什么谁谁谁组成了CP，或者有小孩指着旁边的人说：我们是CP。
　　他很奇怪，这年代，CP还能这么用？
　　所以，在他眼里，CP到底是什么？
　　大多数人所认为的CP，是Couplin，就是配对的意思，可是在他听来呢？
　　CP就是Cerebral　palsy的缩写。
　　CP：脑性瘫痪。
　　也就是说，那些在他面前说“我们是CP”的人，在他听来，那意思就是“我们是脑瘫”。
　　所以，也就是说，休斯顿们每天要被莫蒙尘骂无数次脑瘫。。。
　　“莫，听说你又把阿兰怼飞了？”希尔问。
　　对莫蒙尘来说，这是常规操作。
　　“有事吗？”莫蒙尘没有否认。
　　希尔道：“我知道你是为他好，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一些低级错误，但你需要。。。更加柔和一点。”
　　“格兰特，每一个病人都希望在手术室看见我，因为我从不失败，如果他们不做蠢事，不说蠢话，我会很温柔。”
　　“任何人都会做错事说错话的。”
　　“可是如果持续不断，频繁地做蠢事说蠢话，那就有问题了。”
　　莫蒙尘指着脑壳：“只有CP才会频繁地犯错，但他们的行为举止证明他们不是CP，他们只是知错不改，对于这种人，你让我如何温柔以待？”
　　“阿兰说他只是建议你加强力量训练，我觉得这没错，你不应该那么攻击他。”
　　搞了半天，那蠢货找人打小报告了。
　　“你知道我为何攻击他吗？”莫蒙尘问。
　　希尔道：“因为他老是犯错？莫，阿兰就是这样，你只要耐心一点，就能发现他的优点。”
　　“他的缺点和他的优点一样多，但我并是因为这个攻击他，他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
　　“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伤病史，所有人都知道我不适合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但他却叫我去加练力量，他想让我受伤吗？”
　　莫蒙尘尖刻的话语震得希尔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的。
　　“他。。。他肯定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重要。”
　　莫蒙尘道：“我熟悉你们每个人的比赛方式，我花了半小时记住了你们每个人的得分热区、冷区，我知道你们善于在什么节奏下打比赛，我可以背出你们每个人的伤病史。。。我希望他对我的了解就像我对他的了解一样，你们也一样。”
　　“乔说得没错，你真的很特别。”
　　突然，希尔笑道。
　　“我只是不喜欢把话藏在心里。”莫蒙尘道。
　　“我知道了。”希尔把东西放下，说，“我想你还缺一个陪练。”
　　“我没兴趣和一个不擅长三分球的人比三分。”
　　“你别小看我。。。”
　　“我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下次吧。”
　　自从进入活塞队，莫蒙尘就为自己规划好了未来。
　　这是个有意思的节点，活塞是支不错的球队。
　　希尔是一个极好的核心球员，但他太柔弱了。
　　在原历史中，希尔带着活塞连续三年倒在首轮，第四年，他终于知道该做什么了，打出了生涯最好场均26＋7＋8，接着，伤病来袭，再然后，活塞就与魔术做了笔交易。
　　莫蒙尘刚好拥有希尔欠缺的东西。
　　他是个医生，他可以避免希尔的伤病，他有强硬的性格，希望控制全场，这同样是希尔所欠缺的。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无形中弥补了彼此的短处。
　　莫蒙尘想去洗个澡，然后买点食材，给自己做一点好吃的。
　　他刚要走，却撞见了林奇·亨特。
　　“莫，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我没兴趣。”
　　说罢，莫蒙尘就要走，亨特挡住了他。
　　“我要为那件事向你道歉。”亨特说。
　　莫蒙尘眼睛一闪，问道：“哪件事？”
第三十四章　愿意分享
　只要在这个训练营待十天以上，就知道莫蒙尘在训练营里表现出了什么，他就像是这支球队的领袖一样，在对抗赛的时候高人一等。
　　
　他控制着球，无论他的队友是谁。
　　休斯顿也好，希尔也好，德高望重的奥蒂斯·索普还是活塞队的传奇乔·杜马斯，每个人，只要是他的队友，都听他的话。
　　亨特很年轻，但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普通的菜鸟，绝不会有这样的威信。
　　他的伤病，他的过往，他的顺位迷惑了太多的人。
　　就好像一些聪明的老鸟绝不会刁难那些注定会成为明星的新秀一样，亨特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可能得罪了球队未来的领军者。
　　
　“我不该要你的钱。”
　　“莫，我很抱歉。”
　　“只有做错事，才需要道歉。”
　　“你把一件球衣卖出了30万的高价，你是个高明的商人，何错之有？”
　　说完，莫蒙尘带着东西离开了训练馆。
　　直到今天，亨特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
　　“不，我不需要你退让，你要么得到我的友谊，要么得到30万，选一个吧。”
　　
　亨特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地失去了莫蒙尘的友谊。
　　莫蒙尘又来到了那间超市。
　　“莫，今天需要点什么？”
　　亚伦·班尼特，那个每天都能从莫蒙尘这里收到小费的服务员亲切地上前迎接。
　　“我要买点吃的。”
　　“这点事你打个电话就行了。”
　　“不，准备晚餐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不相信你的眼光。”
　　班尼特把莫蒙尘带到了蔬菜区：“肉在前面。”
　　“谢谢。”
　　莫蒙尘仔细地寻找，水分缺失，不要。
　　味道不对，不要。
　　颜色浅一点或者深一点，不要。
　　要找到完美的菜并不容易，这需要耐心，莫蒙尘不缺耐心，他找了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今晚要用的蔬菜。
　　接着他又去买了些鸡肉与牛肉。
　　“莫，你们还要在这里训练多久？”班尼特问。
　　“秘密。”
　　“不过，你有兴趣当我的小助理吗？”莫蒙尘问。
　　“助理？我吗？”
　　班尼特张大眼睛：“我真的可以吗？我没什么长处，就只能跑跑腿，开开车，我甚至都没有上过大学。。。”
　　莫蒙尘拿出一张名片：“如果你决定了，打给我。”
　　最近帕顿越来越忙了，经纪人的工作统统被落下，这也不怪他，新公司刚开，员工还没招满，球鞋的设计就已经完成，现在刚预定了几个工厂，准备在新赛季开始之后，等待时机成熟再推出球鞋。
　　当一个公司的运营者，远比经纪人辛苦。
　　而莫蒙尘现在手头上又有不少事情，他要写歌，但并不满足于发布在网上公人免费试听，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伊森是谁。
　　随着各项事务的推开，他想做的事越来越多了。
　　他一个人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他需要一个助理，这个助理不是班尼特，之前已经说了，他是个小助理。
　　简单地说，是助理的助理。
　　“im　ing　home~~”
　　莫蒙尘哼着歌。
　　“唔，你的声音和伊森好像。”
　　不巧被希尔听到了。
　　“是吗？”莫蒙尘道，“我觉得这首歌挺好听的。”
　　“看来我们的品味差不多，我尤其喜欢前奏。”
　　“对，伊森唱得太好了。”莫蒙尘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
　　希尔看见了他带回来的蔬菜与肉：“你这是？”
　　“我不喜欢外卖，也不喜欢这里的餐厅，我要自己下厨。”莫蒙尘礼节性地问，“要一起吃吗？”
　　希尔高兴地说：“我早就受够了这里的餐厅！”
　　那个，人家就是礼节性地问一下。
　　莫蒙尘也没想到希尔这么不客气，说来就来，还很热情：“需要我做什么？你别看我这样，我可以帮你很多的忙。”
　　“请你帮我把蔬菜切开。”
　　接着，莫蒙尘拿起一把菜刀切肉。
　　就过了几秒，他被希尔那天崩地裂一般的切菜动静吸引过去了，他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刀工才能在切菜的时候切出凡尔登绞肉机大战的即视感。
　　魔鬼山说他刀工了得，可以帮上忙，莫蒙尘信了。
　　于是他毁掉了莫蒙尘花了半小时从垃圾堆里挑出来的上等菜。
　　看着被切成乱七八次的蔬菜，莫蒙尘感到心痛。
　　“呃。。。你这把刀不好用。”希尔笑哈哈地找了个借口。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好心，而是明明什么忙也不帮上，却还是热衷于帮忙的好心人。
　“你切菜的技术和你的三分球一样烂！”
　　“这。。。”希尔险些被这句话噎死，“我的三分球比我的刀工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