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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老师一般都是当面说。”张雨玲拆台。
第432章　王凯要搞什么鬼
　　　　张铭对广陵并不陌生，天使投资的华阳集团，目前是广陵的一流企业，虽然华阳集团是在王凯的扶持下，这才逐步稳定今天这番格局的。
　　　　从秀水山庄离开后，张铭最先来到华阳集团，放年假期间，整个公司空无一人，张铭约了负责人李骁，在引领之下进入公司。
　　　　“这一年你的业绩不错，等年后，我看看找个机会，把你调回总公司。”
　　　　张铭恩威并施，李骁感恩戴德。
　　　　进入总裁办公室，张铭也不客气，直接要来这一年来，有关华阳集团的工作报表，以及与王凯合作的所有项目书。
　　　　李骁捧着数之不尽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客客气气的说道：“张总，文件都在这了，要不要我找几个秘书过来帮你整理一下？”
　　　　“不用，过年么，让员工们过个好年。”张铭随口道。
　　　　接着就开始仔细的翻看资料，他倒不是来查账的，而是打算通过这些合作文案，好好了解一下王凯这个人。
　　　　虽然张铭对王凯还算了解，但不知为何，他现在有点吃不准，此一时彼一时，他不敢确定王凯能像曾经那样听任摆布，所以他现在要深度的了解一下王凯。
　　　　……
　　　　与此同时。
　　　　秀水山庄内。
　　　　王凯正在院子里闲逛，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苏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王凯自言自语道：“天气这么压抑，也不下雪，也不下雨，真是让人难受。”
　　　　苏晴不懂王凯在感慨什么，小声回应道：“广陵不是北方城市，很少下雪。”
　　　　“雪很美，但也只能在北方看见，白雪皑皑的场景。”
　　　　苏晴大概猜出王凯心里在想什么，“老板，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去了帝都，之后的路就是风口走钢丝，任何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像广陵这么容易了。”
　　　　“老板，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是金子到那都能发亮，在广陵你能发展起来，去帝都也一定没有问题。”
　　　　“广陵和帝都不一样。”王凯感慨道：“跟帝都相比，广陵就是个普通的二三线城市，遇见的对手，也都是一线大城市众多佼楚中的一两个。”
　　　　“帝都是个卧虎藏龙，群雄争锋之地，我就算在出色，丢在帝都也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在很多人眼里，根本就掀不起大风浪。”
　　　　“所以，老板是……是想要放弃？”苏晴试探的问。
　　　　“不，既然决定去帝都，我是不会放弃的。”
　　　　“哪您就是在担心喽？”
　　　　王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确，我有一腔热血，想去闯出一番天地，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
　　　　“老板决定的事，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就算失败了，我也陪着您，哪怕前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苏晴语气坚决。
　　　　“哎。”王凯调头就走，感慨道：“我失败了不要紧，怕的就是这个，连累你们。”
　　　　王凯知道未来将会面对什么，在他印象中有前车之鉴，比如谢斌谢三爷，一生小心谨慎，最后到老还是万劫不复。
　　　　帝都，在外人眼里，这是全国核心之地，各大商业联盟齐聚之地，人才济济，到处都是踌躇满志的追梦者，伴随着创业和商业发展，处处透着阴谋诡诈。
　　　　要是真去了帝都，还真得仔细谋划一番。
　　　　此后的几天，王凯基本不露面，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中，谁也不见，只是偶尔下令，让苏晴出去办点事。
　　　　周昂在秀水山庄待了几日，自觉无趣，主动回帝都，甚至王凯都没出门送客。
　　　　临走前，张雨玲小心翼翼的问道：“周教授，这次见到王凯，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好像对咱俩都不信任。”
　　　　“正常。”周昂感慨道：“你知道婚前焦虑症吗？”
　　　　“听说过。”张雨玲接话，“可王凯也没说要结婚，他不可能得这种病呀？”
　　　　“道理是一样的，你想啊。”周昂说道：“一个人，在家乡生活了20多年，忽然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环境下生活，打拼，发展，如果他没有大志向还好一点，可他想龙游九天，自然会出现一些焦虑。”
　　　　“这么说我到能理解，不过我觉得，他以前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呢？”
　　　　“人，经历的事多了，是会变的。”周昂道：“如果没遭遇刺杀事件，他不会有现在这种焦虑症，他呀，现在想的多了，所以长大了，变的深沉了，也有了一些成年人的城府。”
　　　　周昂看向窗外，语气淡然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我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只要王凯去了帝都，必然引起金融界滔天巨变，咱们拭目以待吧。”
　　　　……
　　　　华阳集团，总裁办公室。
　　　　这几天反复研究，张铭基本把王凯研究个透彻，他做某个决定，如何背水一战，保住广陵股市，如何绝地反击，带领广陵商业复苏。
　　　　越研究越发现，王凯这个人的确不简单，只不过按照他平常的习惯，王凯这两天应该有动作才对，可是为什么还这么沉默。
　　　　张铭拿起电话，翻找通讯录，王凯的联系方式，以及他旗下秘书等人的电话号码，都没有设置拦截，可为何他还没有打电话。
　　　　“难道，他要冒险拒绝和解？”
　　　　张铭不敢下结论，虽然和不和解，对他来讲都没什么影响，但如果王凯真的一意孤行，可是会影响计划的，这对大盘不利。
　　　　想到这，张铭拿出电话拨号，“李骁，你去一趟秀水山庄约一下王凯，我今天要去见他。”
　　　　“好的张总。”
　　　　挂了电话，李骁不敢怠慢，风风火火的去了秀水山庄，可此时秀水山庄安保严密，任何人都不让进。
　　　　李骁说出身份和此行目的，门卫保安通报之后，给出的答案是，不见。
　　　　李骁急了，“你说清楚没有，不是我要见王董，是天使集团法律顾问张铭要见他！”
　　　　“少废话，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李骁无奈的回到公司，见到张铭，把去求见的事如此这般一说。
　　　　张铭皱眉想了很久，给王凯打电话，关机拒接，无奈之下，张铭只好打电话给总部。
　　　　“准备一下，王凯可能拒绝和解协议。”
　　　　“拒绝吗？可是王凯跟我们说，他要召开股东董事会，要当面和解，这事你不知道？”
　　　　“什么？”张铭目瞪口呆，王凯居然跳过他联络董事会，他到底要搞什么？
第433章　神龙见首不见尾
　　　　帝都国际机场。
　　　　周昂和张雨玲拖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刚出门口，张雨玲正准备叫一辆出租车，随之面前停下一辆商务车。
　　　　副驾驶车门打开，王凯的保镖丁文下车，“二位，上车吧。”
　　　　“咦，你不是在广陵么，什么时候来的？”张雨玲纳闷的问。
　　　　丁文笑而不语，打开后车门，里面居然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苏晴，另一个居然是王凯。
　　　　“靠，你啥时候来的？”周昂不解的问。
　　　　“跟你们坐同一班飞机。”王凯悠然回答。
　　　　“坐同一班飞机我咋不知道呢？”周昂再次质问。
　　　　“我们坐头等舱，你们坐经济舱，当然不知道了。”
　　　　“你个臭小子，早知道你也跟着一起来帝都，咋不早说呢，咱们在路上还能聊聊。”
　　　　周昂语气中全是埋怨。
　　　　“周教授就别废话了，我要不是欠你一辆车，才不会让你知道我的行踪呢？”
　　　　周昂眉头一凛，坐在王凯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清楚没，真的要跟他们撕破脸？”
　　　　“谁告诉你的？”王凯问。
　　　　“猜的，在广陵这几天，你对天使集团和解协议不闻不问，这难道不是要撕破脸吗。”周昂说完叹了一口气，劝说道：“我还是劝你一句，想清楚再做决定，毕竟……”
　　　　“周教授。”王凯加重语气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这次来帝都可不是来闹事的。”
　　　　“哪你是来干嘛的？”周昂质问。
　　　　“我是来解决问题的。”王凯语气深沉道：“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解决不了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你就别琢磨我了，我保证，谁也看不透。”
　　　　“还学会装深沉，行啊，我拭目以待。”
　　　　王凯下令道：“开车。”
　　　　……
　　　　翌日。
　　　　天使集团总公司大厦高层会议厅，这是现代科技感十足的会议大厅，投影大屏幕播放着大会主题内容，回字形会议桌有两层，是触感LED电子屏。
　　　　最里面一层坐的是天使集团的股东们，外围一圈坐着高级合伙人。
　　　　在助理引领下，不断有人进来，根据桌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天使集团有16位大股东，高级合伙人36位，今天基本全部到场，这些人聚在一起开会，以各大股东为首，自然而然的分成3派。
　　　　文家身为最大掌权者，手下自然有一些追随者，在文家父子面前不断拍马屁说客套话，这些人算是激进派，也是人数最多的派系。
　　　　文老爷子拄着拐杖，稳如泰山的坐在主位上，与另外几个大股东聊的不可开交，高级合伙人则于文鹏飞表中心。
　　　　相比之下，保守派的股东们集体沉默寡言，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大会召开。
　　　　剩余的就是中立派，有的沉默寡言，有的交头接耳，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
　　　　张铭和助理的陪同下进入会议室，全场议论哑然而止，看着张铭直径走上讲台。
　　　　“各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张铭先客套寒暄一番。
　　　　张铭在天使集团没有实权，但他是大股东，身为法律顾问，巧舌如簧，每次重大会议他都是主持人。
　　　　“张铭，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文鹏飞语气不善的追问。
　　　　“文鹏飞，这次会议不是我发起的。”张铭苦笑回答。
　　　　“我知道，广陵的土包子发起的，今天发起这个股东大会，他人呢，怎么还没来？”
　　　　此话一出，文家追随者哄堂大笑，非常认可王凯是土包子，暴发户这个身份。
　　　　张铭也是苦笑回应，说实话，他在广陵正在做尽职调查，想对王凯进行深刻的了解，哪知道王凯居然剑走偏锋，越过他发起股东会，这让张铭措手不及。
　　　　“我说各位，咱们的时间多宝贵，分秒几亿上下，干嘛要听暴发户的话，他说开股东会就召开，他谁啊？”
　　　　“就是，他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跟咱们一起坐下来开会？”
　　　　“咳咳。”
　　　　老股东轻声咳嗽，打扰了大家的讨论，轻声说道：“大家都知道，早年改…革开放时期，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张律师召集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开创了天使投资，这事大家都知道吧？”
　　　　全场默默地点了点头，可大家都不明白，这跟王凯有什么关系。
　　　　“当年，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说我们是瞎胡闹，是非…法融资，在座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天使是皮包公司么。”
　　　　“呵呵。”
　　　　部分人尴尬苦笑，让大家更是不解。
　　　　“当时，起步阶段，张铭提出对赌协议，在全国范围内找100人投资，做天使集团的启动资金，他做到了，日后更是风生水起，所以才有天使今天的地位，这点，大家都认可吧？”
　　　　如此沉重的话题，全场都变得异常安静，没人说话，也没人敢笑了。
　　　　说话的人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当年，如果不是100位支持我们的投资者，真的不会有天使今天的地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