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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跳楼的呢？”赵玉又问，“那是个姑娘吧？”
　　“对，是个女孩！”民警回答道，“她摔折了几根肋骨，还有一些擦伤，目前也没有生命危险……”
　　“那……”赵玉又问，“她干嘛要跳楼呢？我看她穿着睡衣，是不是，被人逼迫的？”
　　“不……”民警回答道，“那孩子就是想要跳楼自杀，我们刚才问过了，说一时想不开，就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竟然这样……”赵玉皱眉，“这姑娘也太狠了吧？”
　　“哎？赵组长……您怎么会在这里？”谁知，赵玉话音刚落，却突然看到一个熟人，正是那位牟永恩大队长。


第2120章　培训
　　牟队长刚好从一楼大厅经过，碰巧看到了赵玉，自然感觉非常意外。
　　“赵组长，你在这里做什么？”牟队长离近了一看，更加好奇，“你……你怎么都湿了？”
　　“大……大队长！”民警见到牟队长，赶紧打了个敬礼，他万万没想到，赵玉竟然认识大队长。
　　“咳！”赵玉摆手，“一言难尽啊！”
　　“今早开会没有看到你，你为什么……跑到医院里来了？”牟队长指了一下民警，“难道……你这里有什么新线索了吗？”
　　“不是，不是……”赵玉赶紧摆手，然后才把自己早上的经历，告诉给了牟队长。
　　“原来是这样啊！哎呦，您可真是舍己救人的大英雄啊……”牟队长满是后怕，“那白杨河水流湍急，可不是能随便下去的啊……
　　“你……没事吧？”牟队长赶紧问那民警，“做过检查了吗？给赵玉组长？”
　　“赵……赵玉？”民警感觉这个名字好耳熟，却是并未认出，赶紧说道，“还……还没呢！”
　　“不用了，”赵玉摆手说道，“我没事！”
　　“哎呦，这可不是小事啊，您是领导，怎么能让您以身犯险呢！”牟队长自责道，“还是，还是赶紧做个检查吧！”
　　“真的不用，只不过……”赵玉说道，“我救人的时候脱了衣服，然后把手机跟衣服放一块了！
　　“可是，等我上来之后，衣服还在，但手机没了！你受累帮我找一下吧！”
　　“唉，真是不好意思，”牟队长一拍脑门，赶紧答应，“您放心，我一定把手机找回来！”
　　牟队长刚刚说完，从病房那里跑过来两个人，来到赵玉跟前就给赵玉跪下了，一口一个“恩人”……
　　原来，这二人正是那位落水老人的儿子。
　　赵玉赶紧把二人搀扶，让他们好好照顾老人，二人又是一番感谢，非要赵玉留个姓名和电话，回头要好好感谢他。
　　赵玉当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别看他平日里焦躁狂傲，但遇到真事却毫不含糊。再说，自己有可以保命的隐形呼吸器，下水救人百分百安全，那当然更加义无反顾了！
　　在送走了二人之后，赵玉也把那位民警支开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把牟队长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怎么样，案子现在有没有新的进展？还有……”赵玉好奇，“你来医院干什么？”
　　“嗯……”牟队长组织了一下语言，先从第一件事开始说起，“我现在正要去找医院的专家，让他们帮我们把四具尸骨做出3D模拟图，还原死者的生前相貌……”
　　“哦，”赵玉点头，“这么说，死者的身份还是没有找到了？”
　　“对，我们跟失踪人口信息库，还有内部信息库等等全都做了匹配，”牟队长摇头说道，“但是没有找到附和的信息，四个人的家属，全都没有把她们的信息录入数据库！
　　“还有，”牟队长又道，“我们已经把95年至01年的失踪案筛选了出来，今天我会排除大量人手去做确认工作，看看其中有没有附和四名死者的！
　　“还有……嗯……”牟队长满含同情地问了赵玉一句，“赵组长，我这样向您汇报的话，合适吗？”
　　“合适，合适，”赵玉点头，“组员们也是为了我好，但是，你放心，组长还是我！”
　　“好，那我就跟您说了，”牟队长又道，“日记中提到了一个小玲，也提到了全国大学生运动会，运动会是在97年11月份举行的，所以，我们会着重调查97年7月份失踪的女子信息，看看有没有带玲字的……”
　　“哦？”赵玉瞬间又听出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你们找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发现新的日记吗？”
　　“嗯……”牟队长面色难看，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已经找遍了整栋大楼，还有已经搬出来的所有物品，可就是没有新的发现！
　　“我们怀疑，完整的日记本或许是被凶手处理了，我们现在看到的那几页，只不过是凶手漏掉的一部分而已！”
　　“嗯……的确……”赵玉说道，“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凶手既然杀了人，为什么还要留着自己的日记呢？”
　　“对呀，至少……”牟队长说道，“自己保存好了也行吧？如果不是被那个学生看到，恐怕这件事真的就永远不见天日了！”
　　“那……学校方面呢？”赵玉问道，“找到信息了吗？”
　　“找到了，”牟队长点头，“学校方面已经找到了当年住过那栋楼的人员名单，每一年的学生都在上面，一个也不会少的！
　　“接下来，我们会逐一进行调查，”牟队长说道，“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查到，写日记的人到底是谁了！”
　　“哦……”赵玉忽然想到什么，陷入到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对了，”牟队长又道，“昨天晚上，根据我们的探员调查回报，说校方询问了一些当年了解至臻楼情况的老教师和学生，但是……他们都说，暑假时候，宿舍就会封楼，应该不会留下学生的！”
　　“哦？”赵玉意外，“难道……凶手是偷着住进去的？”
　　“所以，他在楼里面藏了个女子，”牟队长说道，“才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凶手……或许是配了钥匙吧？
　　“不过，”牟队长又道，“也有人说，在那几年之中，至臻楼还被用作过培训，给外地来学院培训的教师们使用过！”
　　“教师培训？”赵玉对教师这个职业比较陌生，当即问道，“什么样的教师？为什么会到师范学院来？”
　　“跟现在的省培和国培差不多，”牟队长解释，“每到暑假，学校会接待各地个级别的教师来学院培训学习，让本院教授或请来的专家为他们进行培训！
　　“后来，学院专门建立里培训大厦，这才把培训和学生们分开了，而以前，学员们都是住在学生宿舍的……”
　　“哦，这样啊……”赵玉说道，“如果有培训的话，那么凶手肯定没办法下手了？所以，一定是没有培训的时候！”
　　“对，”牟队长说道，“我们正在让校方给我们一份准确的名单，估计今天上午就回送过来吧？”
　　“应该……”赵玉琢磨着说道，“这件案子，跟学员培训没有关系吧？”
　　“我觉得没有关系，”牟队长说道，“学员们就来一次，走了以后，宿舍还是学生的！怎么可能留下杀人日记呢？
　　“再说，那么多培训学员，也没办法藏起来一个女子啊……”
　　“对！”赵玉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要找到写日记的作者才好！”


第2121章　泥足深陷
　　“是这样的，”病房外面，之前那位民警对赵玉说道，“又是非法校园贷款害的，几年前，我们这边严打过，本以为已经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居然又死灰复燃，看来，这东西还是有着很大的利益链的！”
　　“非法校园贷款？”赵玉听说过这个名词，当即问道，“就是专门给学生放贷吗？学生们没有工作，怎么还钱呢？”
　　“正规的贷款还好一些，但是里面有很多非法的，可害人呢！比如……”此人一指病房，“这个跳楼的姑娘就是典型的受害人，像她这样被坑害的，可不止少数呢！
　　“而且，那些不良放贷人，现在变本加厉又开始了很多新花样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玉问道，“你详细给我讲讲……”
　　“是，”通过大队长牟永恩，该民警已经知道了赵玉的身份，当即不敢怠慢，把那位跳楼女孩的经历全都讲了出来，“女孩叫谷晓玲，是水利工程学院的大学生……”
　　“什么！？”
　　赵玉心里咯噔一声，显然被女孩子的名字给镇住了，这个女孩，居然叫做谷晓玲？而杀人日记中，却提到了“小玲”……
　　哦……哦……
　　咳！
　　两秒后，赵玉这才恍然惊醒，杀人日记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跟眼前这位跳楼女生不可能有关系的。
　　“怎么了？”民警被吓了一跳，“您认识她吗？”
　　“不，不……”赵玉摆手示意，“接着说吧……”
　　“好，”民警继续说道，“谷晓玲看到身边有女同学买了包包，还有很多名贵的化妆品，心生羡慕，鬼迷心窍，就在同学几次三番的撺掇下，也做了网络贷款！
　　“但是，是做的那种‘罗’贷，需要她拿着身份证拍那种照片，起初，她也犹豫过，但是后来一想，一张照片而已，拍完了就能贷到钱，就能买好东西，所以就做了！
　　“起初，她只贷了几千元，照片发过去之后，钱就打给了她。到了还款日期之后，她用家里给的生活费还了钱，本以为就此没有事了。
　　“可是，欲望这东西难以抑制，后来，她又贷了几次，贷得越来越多，渐渐地开始还不上了！
　　“还不上，她只好向平台申请延期，结果，放贷的人告诉她，只有拍摄那种不雅视频，才能申请延期……
　　“就这样，谷晓玲一步一步地陷了进去，听从了他们的摆布……
　　“到了后来，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放贷人告诉谷晓玲，看她身材和相貌不错，只要肯献身，跟他发生关系，就可以免除她一部分债务……
　　“那个时候，谷晓玲仍然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只要靠献身偿还了债务，就可以一了百了，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可是，她根本没有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在她贡献了自己的第一次之后，放贷人的确减免了她的债务，但是，从那以后，放贷人也开始变本加厉，要求她对不同的男人献身……
　　“直到那时候，谷晓玲这才明白，她已经变成了廉价的职业女人，再也拔不出来了！
　　“那些放贷者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堕落，让她沦为赚钱的工具！”
　　“所以，她拒绝了放贷人的非礼要求，并且东拼西凑地把欠款凑齐，全都还给了放贷人！
　　“哪知道，她的噩梦并没有结束，等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短信中出现了一个网址，让她从电脑上打开看看！
　　“等到谷晓玲打开网址之后，这才看到自己的不雅照片和视频，甚至给别人献身的偷拍视频，全都被放贷人发到了网上……
　　“所以，绝望之下，”民警惋惜地叹道，“她就从楼上跳了下来！您看到的那个地方，她就在5楼上居住，和同学们一起租的房子！”
　　“原来如此啊……”之前，赵玉一看到女孩穿着睡衣跳楼，便已经预感到，女孩必然是出了意外情况，才会突然跳楼的。
　　要不然，如果她是有准备的自杀，至少不会穿着睡衣。
　　再说，她所在的楼层不足以保证她会被摔死，如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杀，也不会跳楼跳得如此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