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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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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

这些女孩看来也不是强迫的,个个欢欣鼓舞,迫不及待地冲过来。

来到我身边的是个戴着黑眼镜框的清纯女孩,看那模样也就二十三四岁,一副知性白领的样子。连衣裙下面露大腿,上面露胸沟,身上散发着女孩天然的香味,坐在我旁边,我心脏狂跳,脸都红了。

妈的,都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可别这么考验我。

这女孩挺会说话,主动挽着我的胳膊,低低地说:“哥,我最喜欢你这样面相憨厚文质彬彬的,不像他们那些臭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紧张得全身绷在一起,额头全是冷汗,干笑两声:“好说,好说。”

赵癞道:“罗稻,看你这个熊样。你一看就是学校里的乖学生,家里的乖宝宝,我都怀疑你断没断奶。我也懒得说你,能不能有点成人的架子,还跟孩子似的。小妹,我可跟你说,今晚你可得陪好我这位兄弟,陪不好我拿你试问。”

黑框眼镜女孩白了他一眼:“不准你说俺家罗哥。”

“嘿嘿。”赵癞怪笑:“得,得,这就护上了,我不管你们了。”

黑框眼镜女孩凑在我耳边轻声说:“哥,我给你暖壶。你吸吸这个,可爽了,保你当皇上都没这么舒服。”然后她又吐气如兰:“罗哥,我活可好了,一会儿你试试啊。”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我就感觉全身热血狂流,呼吸急促,意志在薄弱。赵癞这话说得对,我他妈都快三十岁了,成天看片打游戏什么的,能不能过点成年人的生活。

今天我就要尝尝成年人的味道。

黑框眼镜女孩纤纤玉手捻起一粒蓝色的标香,轻轻碾碎,洒在壶里。她动作极其优雅,边弄边轻轻说:“哥,这个壶你知道叫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听一个大哥说过,这种壶是特制的,刚出来的时候叫鬼笛,道上朋友嫌不好听,就起个很雅的名字叫仙笛。神仙吹的笛子呢。”她糯糯地说。

这时,“仙笛”壶里产生化学反应,升起滚滚青烟。黑框眼镜女孩拿起壶,托在掌心,静静看着,轻轻地赞叹:“好美啊,真是仙境。我就爱给大哥们暖壶了,每一次我都会步入到那种极乐的世界。”

她慢慢把壶嘴插在自己鼻子里,猛地一吸,随之一声轻叹:“啊~~”

她放下壶,整个人摔在我怀里,脸色渐渐发青,迷茫着双眼,不停呻吟。她抚摸着我的脸颊,嘴里却在喊着:“杀了我吧,啊,我要死了。”

(修改)。他揪着两个女孩的头发,紧紧闭着双眼,脸色完全发青,张着嘴不断吐出青烟,昏暗的光线下,整个人如鬼似魅。

现在全场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我和铜锁了。

铜锁拿着壶,在那犹豫。我看着他,我们现在意志就在一线之间。他不吸我也不吸,他如果吸了呢,我该怎么办?

铜锁看看我,一咬牙,他把壶嘴插进鼻子里,猛地一吸,然后把壶重重放在案几上,整个人迷迷糊糊就躺下了。

我抹了把脸,豁出去了,我也想看看这玩意到底有啥玄机。

我把仙笛壶拿起来,壶嘴插进鼻子,犹豫好一阵,重重一吸。开始是鼻粘膜灼烧的疼感,然后一股酥麻开始顺着鼻腔攀爬,沿着整张脸爬行,最后进入脑子里。

就像是一瞬间打通了四肢百骸所有的关窍,刹那间飞升成仙。我不知道成仙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的强烈感觉,就让我有那么一种成仙的错觉。累赘的肉身像衣服一样脱掉了,我整个飞出肉体的桎梏。身体的笨重,呼吸的沉闷,皮肤上的压抑全都烟消云散,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轻装前行,披着薄纱跑在清风习习的沙滩上。

我环顾左右,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我像是脱离肉身,能够站在神的客观角度来审视世界。我看到包间里,每个人都在醉生梦死,飘飘欲仙。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诡秘的音乐声,完全找不到音源,声音之轻如同有人在耳边叮咛,似有似无,飘飘渺渺。音乐声之余,似乎天棚开始落着水滴,滴滴答答脆响,如空谷飘音。

房间里不知何时充斥滚滚的青烟,灯光晦暗如月,高高悬在天花板,烟雾缭绕中,就好像不知不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看到每个人都若隐若现藏在青烟之中,整个气氛迷离到爆。

就在这时,伴着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我忽然看到有一队人从外面居然穿墙而进!

这些人穿着很老式的白色麻衣,戴着人皮面具,微微弓着腰身,屈着腿,踏着内八字,以一个节奏一样的动作,排成一队慢慢穿墙来到屋里。

我现在无法确定看到的是实景,还是迷幻中大脑产生的幻觉。

这些人个头不高,仅有一米六左右,那人皮面具特别吓人,看上去极为逼真,就是活脱脱从人脸上剥下来的。那些面具的表情都很木然冷森,这些怪人分散开,一个找一个,包间里每个人都摊上这么个怪人。

我的身边居然也来了这么个怪人,我本能地想挣扎,却根本无法控制身体,或者说我压根就没有肉身了。

那个怪人缓缓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掉,这不摘还好一摘差点没把我吓尿。眼前这个人就是恶鬼,脸的轮廓是三角形的,面色惨白如纸,眼睛和嘴是三个黑洞洞的深窟窿。它吐着阴气,慢慢趴在我的身上。

它白色麻衣下居然是空的,里面的皮肤极为粗糙,表面生满硬毛,扎的我浑身疼。这就怪了,我没有肉身的感知,此时竟然能触觉到这个鬼的皮肤。

这是个女鬼,骑上我就开始干。我挣扎不了,全身又疼又痒,偏偏又爽得要命,整个魂儿都在飘。

我环顾一圈,包间里吸食了标香的每个人都对应了一个这样的鬼,一鬼一人,全都在做着那种事。这些鬼好像雌雄共体,和男人来,它就是女鬼。和女人来,它就是男鬼。有个细节我看的特别清楚,一个女孩雪白的胸捏在一个鬼手里。那鬼手又粗又大,遍生黑毛,骨节扭曲,紧紧捏着女孩的胸,整个都捏变形了,一黑一白形成极为强烈的视觉反差。而那女孩眯缝着眼,似乎不知疼痛,完全迷离。

我忽然打个激灵,冒出冷汗。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气,居然随着鬼的动作在慢慢被它吸走。

第五章尸气

这种场面这种经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冲破了我的认知。

那只鬼骑着我,我没有半分力气,根本无从挣扎,只能眼睁睁看它行事。数鬼做罢,从这些人的身上下来,又排成一队缓缓穿墙而出,不见踪影。

周围弥漫的青烟,渐渐消散,整个过程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有几分钟。此时的我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想动也动不了,只能这么干挺着。感觉既痛苦又爽快,静静享受着没有肉体的束缚,轻飘飘的快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青烟散尽,四肢百骸的感觉重新袭来,又酸又麻,就像全身的筋骨血肉打散了又重新组装了一遍。感觉现在的自己既是原来的我,又不是原来的我,简直是奇妙到无法述说。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昏暗的光线,金碧辉煌的包厢装修,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满包间男男女女全都光着身子,包括我,身上不着一物。那个黑框眼镜女孩赤着身子伏在我的腿上,一屋子都是男女干事之后的羊骚味。我想站起来,浑身没有力气,脑子嗡嗡响,好半天才回过神。

我慢慢把衣服穿上,头重脚轻,回忆起吸食标香后那种种奇幻之像,简直如同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我看到铜锁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眼睛无光,非常茫然,又闭了回去,继续昏睡。我没有理会他,心里透着一种恶心的罪恶感,觉得做了一件特违背良心的事情。

我正要走,就听后面有人轻轻地说:“稻子,等等我。”

说话的是赵癞,他身体素质比我好,此时已经活动如常,把衣服穿好,只是走路略有些摇晃。我们两个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友,互相搀扶打开包间的门走出去。

走廊有服务生,把我们领到外面。从正门来到大街上,我看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天色还黑。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激灵,恍恍惚感觉真像再世为人。

我裹裹衣服,吐出一口冷气,好半天才说一句话:“真他妈的邪性。”

赵癞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膀叫过一辆出租,要司机沿着街走,看看有没有24小时烧烤店。我赶忙道:“算了,我得回家了。”

“回什么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赵癞不由分说:“罗稻,你也就这么大出息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跟我走,一会儿我带你见见嫂子。”

“呦呵,你行啊,进城这些年都处上对象了。”

赵癞洋洋得意:“那是,看见你嫂子别起外心啊,她可漂亮了,以前当过金时光的公主。”

这话听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按说公主不出台,也就陪个酒唱个歌什么的,可毕竟是这种肮脏之地工作的女人,说她一尘不染那是胡说八道。我对这样的女孩有种偏见,觉得不是良家妇女,喝个花酒打个镲还行,真要处对象算是有辱门风。

我们找到一家烧烤店,赵癞要了一箱啤酒,一堆羊肉串,和我推杯换盏起来。我们聊到刚才的经历,赵癞吸食标香后看到的幻象居然和我是一样的,先迷迷糊糊如欲登天,然后来了一群恶鬼进行床弟之事。他说标香这东西爽就爽在这,许多有钱有势的人都在服用,不图别的,就图魂灵脱体的感觉,还有一个,就是能和鬼交。

赵癞告诉我,现在有钱人钱多烧的慌,不知道怎么玩好了,溜个冰都算没创意,没事喝个人奶那才叫享受。现在标香一出,马上成为精英们的最爱。

人,他们已经玩够了,现在开始玩鬼了。

我喝着酒没说话,心里有点沉重。人的肉体感官能享受到的刺激快乐是有限的,而精神上却无止境。和鬼交听来可怕,可在许多人看来,却是难得的精神盛宴。

“到底那些玩意是不是鬼?”我问。

赵癞一口喝干杯中酒:“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的脚后跟,我怎么知道?!甭管是不是真鬼,你觉得它是鬼,它就是鬼。”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我喝着酒套他的话:“这种标香最早是怎么来的?”

赵癞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市内也仅仅只有几家背景很深的夜总会有,我听说几个大哥级的拆家手头才有货。至于这玩意是谁鼓捣出来,又是怎么往外散的,这就不是我这样的马仔能知道的了。”

聊了一阵,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冬哥就算顶着天了。继续喝下去,赵癞开始絮絮叨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说革命家史。说自己刚进城在工地打工,寒冬腊月都得搬砖,然后又去饭店打工端盘子,就因为汤汁撒客人身上,让几个人堵在厕所一顿臭揍,饭店老板吭都没吭一声。自从之后,赵癞眼睛发狠:“马来隔壁的,我也看了,这年头就是拳头和钱当道。真的,稻子,我跟你说句实话,只要能过得好,让我做什么都行,这年头就是越狠混得越好!”

我拍拍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问我最近干嘛呢,我说我下岗了,现在正投简历寻找面试的机会。赵癞打着酒嗝说:“稻子,要不然我给你找个买卖,你跟我干,亏不了你。”

我笑笑没说话,让我这个知识分子跟你砍人去?

他喝多了,搂着我哭的泣不成声,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好不容易把他弄上车,他迷迷糊糊说个地址,我把他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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