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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古神话之白蛇疾闻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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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婚姻,在临安城一度颇为轰动。赞美者有之,祝福者有之,反对者有之,冷风热潮者也有之。对许仙自己来说,这些议论都显得十分可笑。

妖怪有什么不好?只要两情相悦就成啊。许仙对每一个询问的人,都这样回答,也是这样做的。

夫妻如今结婚数年,恩恩爱爱,比许多人类夫妻还要幸福。许仙擅医,白素贞精通药毒,两人一起奋斗,已经开起了一个私家医馆,名叫保安堂,远近闻名。

今天正逢五月端午,许仙夹着他时刻不离身的雨伞,怀抱一大坛子雄黄酒,提着装有肉粽、下酒菜的食盒,喜滋滋朝着保安堂方向走去。

临安的端午节正值难熬的黄梅天,许仙出城诊治了几个病人,回来时在船舱里挤了一个时辰,一身臭汗。他已经盘算好了,回去早早点了医馆,跟娘子吃点东西,好好喝一杯雄黄酒。

他娘子白素贞每次喝了雄黄酒,都会现出原形。蛇身性寒,在床上搂着凉飕飕的蛇鳞,别提多舒服了,能睡一宿好觉。

许仙家的保安堂是座两层小楼,楼下是店面,楼上用来住人。大白天的,药房店门就关着,门口贴着张纸,上写“店内冷气开放”。许仙摇摇头,还没进店他就已经猜到店里的情形。

他推开门走进去,店内迎面一股冷气袭来。大堂里摆着几条长凳,左近邻居的老妪妇女坐了几排,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更有甚者还有带了菜来摘的。许仙皱皱眉,知道好脾气的娘子又在做善事了,现出原形给这些爱占小便宜的邻居们降温。

许仙放下东西,问当柜的伙计自家娘子在哪里?伙计无奈地指了指屋顶。许仙抬头一看,房梁上盘着条脸盆粗细、白花花的大蛇,正在吐着信子放出冷气。

“娘子,东西都买回来了,你快下来吧。”

许仙话音未落,白蛇离开房梁落了下来,边下落边缩小,等轻轻降到地上,已经变成了一身白衣的美貌窈窕女子。

坐在大堂里的妇女们看到许仙一脸不乐意,赶紧各自提着摘好的菜和板凳告别回家去。大堂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只有温度还那么凉爽。

许仙压低声音埋怨白素贞说:“我说娘子,你也忒好心了,这些老娘们儿一张嘴,你就又答应放冷气了吧?”

白素贞浅浅一笑:“街里街坊的求着,怎么好不答应。关系搞好了,以后多来照顾咱家生意。”

许仙冷笑一声:“哼,照顾生意?这些人平日里钱看得比性命还重,她们会照顾我家生意?除了借油借盐蹭冷气,可有买过一文钱的枸杞回去泡水喝?若是靠着她们,这保安堂的生意早就黄了!”

见许仙又在发牢骚,白素贞赶紧岔开话题,问问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不料许仙抖开袍袖,亮出手臂上不大不小一块烫伤红印,又发了一通新牢骚。

原来,许仙买肉粽时,不提防被一个疯和尚抢了几只。那疯和尚在临安府很有名,荤素不忌,疯疯癫癫,见天拿着一把破蒲扇,谁也拿他没办法。许仙本来想抢回来,不料争抢之下,被肉粽烫了个正着,只好撒手。许仙见疯和尚用黑渍渍的脏手抓着滚烫的粽子,连着粽叶就往嘴里塞,实在太恶心了,觉得抢回来也没法吃,只好看着疯和尚嚼着粽子,跑掉了。

白素贞心疼相公,拉起许仙的手往烫伤的地方吹冷气,却见那烫到的地方是三道长短一样的红印,也不知是什么粽子烫出这么整整齐齐的印记。

粽子的事就算了,还有更窝心的。许仙又拿出今天新出的端午邸报给娘子看。白素贞拿过来一看,头版的新闻就是艾草市场断货,许多黄牛趁机做起了炒艾草的生意,临安府尹大人打击黄牛哄抬物价——看来今年端午节插艾草的习俗也可以免了。

“你才知道啊,相公,你没发店里好久没进艾草来了吗?真不是个当家人。最近我去上货,发现艾草的批发价翻了快十倍,我就没再进了。”白素贞笑着说。别忘了,她可是个妖怪,会飞,一直负责保安堂上货的工作,店里什么药材缺了、什么药材价又涨了,她最是清楚不过。

“要不,我下午去飞一趟钱塘县?那边是产地,也许艾草会比较便宜呢。”看丈夫脸色不好看,白素贞赶紧又补了一句。

“算了算了,”许仙摇头说:“钱塘县那边也不见得会便宜到哪里去,而且今天是五月初五吧?单号,你不能飞。”

“哎呀,我好久没出门,都忘了这事了。”白素贞这才想起来。

妖怪会飞虽然便捷,可如果一窝蜂地飞起来,也是个麻烦事。所以临安府特别给每只会飞的妖精发放牌照,日分单双。若违了日子,官府是要罚铜的。

夫妻俩正说着,店门外忽然嘈杂起来,方才来蹭冷气的一名老妪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提着菜和长凳。她一进来,就絮絮叨叨地嚷道:“不好了不好了,你们快出去看看吧,那些人又来闹!已经到官巷口了。就说叫你们低调点,你看看,你看看,可不是又来啦?”

许仙听罢摇摇头,这班人来闹,可知今年端午又不是好过的。

保安堂外早聚集了百十人,其中二十来人那里正在闹得欢,剩下的人则多是在看热闹,并没有什么应和的。

二十来人里,有个面色焦黄的青衣男子看起来是个带头的,身后打起了一堆横幅,上头歪歪扭扭写着“临安是临安人的临安”、“妖怪滚出临安去”、“人妖不两立”的煽动口号。还有人不时挥拳喊口号:“白蛇精滚出来!”、“打倒人奸许仙!”,闹着要烧了保安堂。

青衣男子见围拢来看热闹的人多了,闹得更加起劲。他绘声绘色地喊道,保安堂的生意之所以那么好,必然是因为白素贞用了妖术,要不就是在井水里下了毒,让临安人得病,为的就是卖药赚黑心钱。

旁边有一个看热闹的老者看不下去,插嘴说:“白娘子如何会是坏妖怪呢?上次我家孩儿发热,半夜拍门去找许官人诊治,白娘子亲自抓了两服药煎了,我家孩儿服下当时就出汗退烧了,还没收我钱。你却说天下有这样的坏妖怪?”

青衣男子听罢,恶狠狠地凑上来说:“这位阿公,这是妖怪的惯用伎俩。定是那白蛇精给你家孩儿下了毒,又装好人给他诊治,你被骗了还不知道吗?”

青衣男子手下马上有几个人人帮腔说:“没错,没错,白蛇精有什么好心?有人亲眼看到,那白蛇精半夜出去巷子里收死孩子,挖了他们的眼睛拿去配药,这还能有假?”

老者笑道:“老汉我今年活了六十,还没听过小儿眼睛可以挖出来配药的。”

几个人见老者顶他们话,边围了上来,面露凶狠。老者见几个人来者不善,一缩头不敢再言语。

“你们根本是血口喷人,拿了谁家的死孩子,姓什么叫什么?证据在哪?”围观人群里传出个女子的声音。

“什么人说话?有种给我站出来!”青衣男子大声叫起来,眼光凶狠地扫过围观众人,所有被他扫到的人都是一缩脖子退后。

青衣男子注意到了人群中一名身穿青裙、梳着双垂髻的少女。她被他瞪视后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缩着脖子退后,反而分开人群,直直走了出来。

女孩子昂首挺胸,轻蔑地瞪了他一眼:“钱不二,姑奶奶说的,怎么样吧?你们说我姐姐夜里去挖死孩子眼睛配药,证据何在?”

被叫做钱不二的黄面青衣男子冷笑一声:“竹竿巷的孙二亲眼得见,人证据在,至于配出来的药,你敢让我去保安堂店里搜吗?想必还有没用上的小儿眼珠子。”

青裙少女说:“你算什么东西?便我家在临安府做大班头的大舅舅来了,若无府尹大人的飞签火票,也不敢随便搜查。若要搜查也可,你先让孙二出来和我对质。”

“这有何难!”钱不二一招手,身后闪出一条汉子,这人见青裙女孩子看他的目光有几分尖锐,不禁略显怯意。钱不二见他踌躇不前,伸手将他拽到跟前。

“你就是孙二?”青裙少女问。

“没错。”

“我家白娘子挖小儿眼睛配药的事,你亲眼得见?”

“可不是,我亲眼看到的。那天晚上丑时三刻,我正好回家,在巷子里看到一条黑影……哎呀!”

孙二没说两句突然就大叫起来,原来天上忽然泼下来一泡屎尿,浇了他一身,接着一个粪桶掉下来,咣当一声,正扣在他头上。

“你……哎呀!”钱不二刚张嘴说话,又是一阵屎尿劈头浇了他一身。天上仿佛打开了粪桶盖子,黄的、黑的、褐色的粪便汤汁就着干货泼砸下来。同来的二三十人一起惊叫,四散而套,可那屎尿就如同长了眼,追着他们浇。街道上顿时臭气熏天。钱不二和他的手下一个没跑掉都变成了屎人,一个个盖头捂脸跑了个干净。

见场面乱了,又实在太臭,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都一哄而散,独独留下青裙少女站在那里冷笑。

“小青,你怎么又施法术了。”

青裙少女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回头一看,正是许仙夫妇。

“姐姐,和三才会的这些腌臜男子有什么道理可讲?下次再见了,照样屎尿伺候。见他们一次姑奶奶我泼一次,见十次我泼十次!”

“泼了这些人却不打紧。”许仙说:“旁边街坊们都看着呢,你这样做,街坊总是要说闲话。”

“哼,说什么闲话?”

“本来人家就说我们家有妖怪,我们就该本本分分做人,你这般任性,保安堂的生意还做不做了?万事和为贵,忍为高,三才会这些人就是流氓,你们他们打来打去,岂不是和流氓一样了……”

“忍忍忍,姐夫你就知道忍。人家欺负到头上了你还忍,下次保安堂被三才会的人烧了我也不管了。”小青一噘嘴,跺脚乘着一阵风飞了起来。

许仙见小青腾到空中,忙又在地上喊:“飞慢着点,可别又超速啊。对了,你带没带飞行文书啊?”

小青理也没理许仙,化作一阵青风,朝着东南方飞走了。

※※※

大捕头顾难得坐在捕房里,觉得头都大了。他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一片乱麻。

今天早上他和平时一样来到临安府捕房上班,算计着今日是端午节,想必不会有甚大事。自己烧热水泡上壶茶,看看邸报聊聊天,混到中午约上王押司同去翠香楼好好喝顿酒,下午便可早早回家。

没想到茶还没沏上,告状的就找上门了。来的是个七十多岁做小买卖老汉,他说自己一早挎着篮子上街买青菜,斜刺里跑出个后生把他撞翻在地,扑在他身上照着脖子就咬一口。那后生咬完人就跑没影子,篮子也踢了,青菜被踩一地,脖子上还蹭蹭冒着血,老汉气不过便来告状。

顾难得问老汉是与人有过节,又是否和那后生起过什么争执,老汉却一口咬定没有。顾难得没奈何,只好让老汉去书吏那里登记,有空了自己再慢慢查访。

打发走老汉,没等顾难得喝上口茶,又有妇人来告状,说也是在街上无缘无故被陌生人咬了一口。顾难得觉得奇怪,便细细问了妇人是什么咬的,结果妇人形容的咬人者样貌、体型、衣着,和咬前者老汉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上午,顾难得又接了五六起咬人的案子,咬人的情况都差不多,但凶犯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发生地点也不一样。对于有二十年探案经验的顾难得来讲,这还真是从来没见过的怪案子。

顾难得自己吃不准是什么情况,又不敢惊动府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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