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快穿)强制沦陷-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荣光的旧书册,还有她整个不识愁滋味的前半生。
  春风多忘事,逝去这样一个悲苦无依的人,依旧年年早来,吹开花朵无数,邀请世人踏春。
  她现在这幅小丫鬟的身躯,个头小小的,眼皮和嘴巴也小小的,就像单朵的夕雾花,说话时竟显现出几分精致的秀气来:“这片园子竟还留着。”
  雪花消瘦得多了,也有些驼背,眉毛苦闷地下撇着,却比从前沉稳许多:“从前大夫人最喜欢这处园子。”
  “听说夫人酷爱牡丹,怎没将它铲掉?”
  以锁儿的性子,这应当是情理之中的。
  “大少爷不许。”雪花说,“大夫人生前一切,全都原样保存下来,夫人也不许干涉。”
  苏倾疑惑:“这是何必?”
  “大少爷对大夫人用情至深,大夫人死后,大少爷像丢了魂一样,三天三夜水米未沾,拿头撞柱子。每年大夫人忌日,大少爷都会在她房里住一晚。”
  苏倾慢慢地回想沈祈的脸,能回想起的只剩一点像小针扎了似的屈辱,她觉得沈祈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却不知为什么又用情至深。
  不过,她觉得这些都同她无关。她把金叶子点了一遍交给雪花:“雪花姐姐,出府买种子的时候,帮我从人牙子那买些丫鬟吧。”
  雪花是个不懂拒绝的人,郁结了一会儿应下了:“要什么样的,多少个?”
  “要不好的。”
  “……”
  “要旁人挑剩下的,越多越好。”
  雪花看了看她,忽而跟她说起别的事情:“你的眼睛很像大夫人。”
  她又扭过头去,接着浇花:“可惜她从来没像你这样笑过。”
  苏倾摘几根草编着蚂蚱:“也许是你没见过。”
  三天后临平再来时,东院里热闹得将他吓了一跳,院子里有了好些丫头在洒扫,不过细瞧上去,个个都不妥当:挑水的那个是个跛的,走路一拐水一晃,看着人替她心惊胆战;晾衣裳那个,没看见眼睛,先看见脸上一大颗痦子;一个穿棉服的小孩跑来跑去递东西,离近了才发现,那是个两坨红脸蛋的侏儒,好容易见着一个生得端正的,临平走去问她“小艾在哪儿”,她只是茫然看着他笑,半晌,伸出手来比划着——竟是个聋的。
  还有一个瘦杆儿少年,在院子里指挥吆喝,生得一副女气的瓜子脸,丹凤眼,走路怎也弱柳扶风,见他进来,一溜烟跑过来接过他的披风,千娇百媚笑着喊声“爷”,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了。
  这是个倌儿。
  门让他“砰”地一声急促地推开了:“小艾?”
  屋子里的碳烧得足足的,兽首香炉,暖香流转,塌边摆着把圈椅,圈椅上歪着个大红新袄的少女,正端着碗雪白的芋头粥小口小口吃着,吃得额上一层细细的汗珠,一面吃着,一面同塌上的人说话,姿态不敬,随意得近乎亲昵。
  他看沈轶还那么孤独地躺着,再瞧着那小丫头舒服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呦,你还当上地主婆了,外面那是什么?”
  苏倾把碗搁下了,一双眼睛礼貌地注视着他:“是我买的丫头。”
  临平侧眼看窗户外头,那跛了的丫鬟还在一拐一拐地走,火气涌上来,“你是故意作践二少爷?”
  “东院要人伺候,我一个人顾不过来。”
  疑心她挪了银子,还装傻充愣,“我知道,钱给够你了,怎也不挑好的!”
  苏倾也侧头看了看外面那几个人,轻轻道:“要是好的,呆不长久。”
  临平愣了一下,确是想起来过往那些不安分的,恐怕是想着自己全手全脚窝在这死气沉沉的东院没个盼头,忙往外打点,人都是往高处走么!
  苏倾接着吃粥:“东院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东院,正好。”
  临平见她身上的袄子崭崭新,用料又足,难怪她暖和得头上冒汗:“你还给自己买了衣裳?”
  苏倾点一下头,微弯的睫毛垂着,倒像是满不在乎:“有闲钱便买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冻得那样可怜。”
  她自己要活得够好,够韧,才可让沈轶过得更好。在这一世里,自己若不可怜自己,是没有人会可怜她的。
  临平瞧她手上那一大碗,再想到沈轶连水也难喝下去,越发觉得她没良心:“你还吃?”
  “不吃可饿。”她微微笑了一下,“临将军要么?”
  临平一时语塞。
  不知到是不是院子里见的几个太丑,好像看着红袄子里小艾,变白、变顺眼了不少,某个角度看过去,竟还看出几分姿色来。
  苏倾拿帕子擦手,擦得很仔细,仿佛那鸡爪一样的小手是美人的纤纤十指一样,又熟稔拿起扇子来给沈轶新涂的药膏上扇风:“临将军借我们多少钱,我都记得,往后好过些,一并还给你。”
  临平走的时候还在皱着眉琢磨,她说什么,“我们”,可笑!
  苏倾趴在塌上,睁着乌黑的眼睛看沈轶,手臂不好意思地占他几分床位,却不敢碰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你见我吃,是不是很饿?”
  他睫毛垂着,嘴角绷着,还那样睡着,睡得很生动,呼吸像猫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翻个身一跃而起。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她说,“第一天你吃了酥油饼,想来是喜欢吃甜的。”
  “我这么跟燕儿说,她还笑我。”苏倾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跟自己生闷气,半晌慢慢道,“我这回的芋头粥做得很不错,你若要吃,帮你放糖。”
  她把他鬓发轻轻拨开,看到几根白发,用他在他这张依旧年轻的脸好违和,她想拔又不敢,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生新的,临平说这些年来一切都像停滞住了,胡子不长指甲也不长,那么拔一根就会少一根了。
  可恨她这具身体才十四岁,胸口能感受到发育的痛楚,像一颗种子在土中膨胀,离长白发还有好长好长的岁月。不然,她也想要几根,这才公平,就像他年少的时候她也年少。
  “对了,你有钱么?”她在床下探看,又慢慢起身,柜子里觅了一圈,没找到,关上柜子门,“临将军总是过来,欠着他的钱,很不好意思。”
  她坐回床榻边,托腮瞧了他一会儿,帮他翻身。
  她骑在榻上,手碰到枕头的时候,无意间触到几个硬块,摁了几下,泠泠的脆响,她皱起眉,却不知道这是什么。
  把他脑袋轻轻移开,枕头抽出来,拆开缝线往外一倒,哗啦啦地掉了好几个布袋子,有的袋子开了口,露出里面的碎银来。
  苏倾的眉皱起来,又舒展开,绷不住瞧着他笑:“……你怎么把钱放在这里,枕着可舒服。”
  可惜他看不见这双眼睛里面的笑。沈轶的脑袋还歪在塌上,闭目的面容清冷,依旧是一点淡淡的不高兴不耐烦的模样。
  她帮他重新躺回去,一个一个地收了钱袋子,细声细气地在他耳边轻轻道:“谢谢你呀,要什么给什么。”
  半晌,她悬在空中,唇落下去,极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耳朵。
  她自己先脸红了,一骨碌爬下榻去。
  外面忽然传来吵嚷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像是砂纸哗桌面似的,刺啦刺啦的,喋喋不休,有男人的咆哮,摔东西的声音隐约传来,苏倾扭头看着窗。
  东西院一墙之隔,又因东院实在人少安静,那声音便远远地传了过来。苏倾又将头扭回去,只当没听到。
  不一会儿,窗户让人“砰砰”敲响,映出个徘徊的人影,柳儿捏着嗓子说:“不好了小艾姐姐,夫人往东院来了。”
  那个管事的小倌,叫做柳儿,
  “哪个夫人?”她问着,把袄子脱下来,利落地换了旧衣。
  “就那边的夫人,吵了架来的,火气可大呢。”
  苏倾已在他说完之前,已走到门口,路过架子上的洗脸盆,擦了擦手,蓦然看见水中倒影出了自己的脸,皮肤不知何时变得白而细腻。
  她怔了一下。
  路过厨房,顺手蹭了一把锅灰,抹在脸上。
  披着织金斗篷的锁儿已站在院子,扬着下巴,像是在四处找人:“怎没见那个丫头?”
  “夫人可是找我?”她慢慢走过去。


第93章 菩萨蛮(三)
  锁儿脸上的不快之色明显; 活像是找茬儿来的; 但苏倾了她一眼,便知这把火并不是东院点的。因为锁儿见了她; 露出错愕之色,刻薄讥笑道:”你是烧火做饭了; 还是掉进煤窑子里了; 怎弄成这样?”
  苏倾身上一袭破旧的单衣在寒风中瑟瑟; 脸上两团煤黑; 小小的个头; 看着滑稽可怜; 锁儿心里那股气也不知不觉散去了,抱着臂问:“在东院感觉如何?”
  “很好。”
  “很好?比起西院呢?”
  “……”
  “哼。”锁儿瞧着她冷笑一声; 看着满院子里歪瓜裂枣的丫头,不知在想什么。
  “回夫人……”
  “罢了,”她尖锐地打断,“我不愿听。”
  手炉里热烘烘的温度拢在袖中; 她茫然望向天际。
  方才沈祈回来了。
  他许久不沾家,回来便是吵。刚才那好一阵争吵,就是源于沈祈这次回来; 带着个外室进门。
  那女子一身锦绣罗裙; 楚楚站在他身后。沈祈瞧着那贱人,浓情蜜意,温声细语。她挡在门口,沈祈则挡在娇妾前面:“你算甚么东西。”
  “官人; 锁儿哪里不好么?”她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得好可怜,记得他从前最吃她卖乖的。
  可他如今瞧她的眼神满是憎恶。那女人从他肩膀后面怯怯露出半张美人面孔,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那张柔美的脸很像苏倾。
  这隐秘的名字,她绝口不提,企图将它从生活中抹去,本该是很容易的——足足六年,大夫人活得可有可无,沈祈不是厌恶她的吗?她都能记得起他提起那个名字时冷淡的神色。
  可是大夫人死后,却变成了不散的鬼魂。
  她不可以进苏倾的屋子,不能碰她的东西,当沈祈半夜喊着苏倾的名字,看清了身上是她,把她一把推下去。
  “你怎么这样下贱?”他拎起她的领子,用陌生的神态和语气同她说话,好像她是他几世的仇人。
  她心目中最温文尔雅的大少爷,自她嫁给他那日起,忽然变成一个喜怒无常、恶毒、暴戾的人,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走的时候,沈祈捏着外室的肩膀,亲手将她扶至马车之上,马车绝尘远去,这一去又是十多日不会回来。
  锁儿倚在门框上,恨不得拿簪子划花那贱人的脸,心中郁郁,就这么信步走到了东院。
  她想回忆一下几天前唯一的畅快时刻,和东院的惨状对比时,她才会有的得意和快乐。
  可没想到,半死不活的一个小丫头,扎在荒芜的东院,就像种子入了土,不出半个月,竟把这过不下去的日子给过活了。
  “沈二爷如何?”
  苏倾微笑答:“二少爷很好。”
  锁儿让她这安然满足的笑容刺痛了:“很好?”
  “是的。”融融的阳光,落在她发鬓上,扬起的发丝根根金黄。
  锁儿语塞了片刻,忽而,升起一阵恶毒的、急不可耐的报复心理。
  她盯着这个安适的丫头:“把你嫁给他,怎么样?”
  锁儿见苏倾笑容褪了,登时一阵快意。她知道沈祈想要他弟弟早些死去,她偏不遂他的愿,她要将这东西两院搅得鸡飞狗跳,最好把沈家给掀翻了。
  至于这个丫头,伺候活死人这么得劲,便伺候一辈子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