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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之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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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没有任何的不满,进了仕途还看不明白这一点,那就太天真了。
更何况花竹意对李清珮多有钦佩,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子能走到高位,也是她们女官的骄傲,自从先帝孝宗皇帝排斥女官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身居高位的女官了。
想到这些,花竹意就热血沸腾了起来,似乎看到一片光明的未来,越发生出想要结交李清珮的念头来。
花竹意拿了一个用帕子包着的糕点递给李清珮,道,“家母以前也是经历过这些,特意让我带了发糕,说是饿的时候可以垫垫,刚好带的多了一些,还请李大人不要嫌弃食物粗陋,给个薄面品尝下。”
李清珮看出花竹意结交的意思,倒也不好拒绝,随意拿了一块吃了一口,道,“多谢花大人。”
两个人原本就都有好感,一拍即合,很是愉快的聊起天来。
李清珮问道,“伯母也曾经入朝为官?那花大人可是世家之后了。”
花竹意谦虚的摆了摆手,面上却满是骄傲,道,“家母是永宁十二年的二甲一十三名,七年前才致仕。”
“真是失敬。”李清珮是考过一次科举的人,那程度之难,当真是比高考还要难上几倍。
要不是她以前在现代学过一次,正正经经的读过大学,有这样的底子在,很难说能不能考的中,就是这般有了底子,加了后面的努力也要比像是花竹意,或者冯婉贤这样万里挑一的,真正的天才有些差距。
而花家母亲是进士,女儿又是进士,这才朝中也是罕见,李清珮真的敬佩这一点。
她忽然就好奇是怎样的人家养出花竹意的这样的女子,要知道就算是有女子科举,但是只要家里有男孩,肯定是要先培养男子的,道,“那伯父是?”
“李大人,当初在太和殿,您应是听说过了我的身世,我祖上跟那位状元的曾曾爷爷合离之后就自立门户,那之后凡事我花家女子,只要是支应门厅的,皆是要找男子入赘,家母是,下官的夫君也是入赘的。”
李清珮,“……”
时间过的很快,李清珮和花竹意谈的很是投机,觉得不过说了几句话,却是已经到了下午哭丧的时间,蔫蔫的推门出去,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结果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内侍,急匆匆的朝着她而来。
“您李大人吧?”
“正是。”
那内侍笑道,“李大人,小的是宫里的燕七,您上次见过小的,今日司正那边有许多旨意要下笔,正好人手不够。”
李清珮心里琢磨着,这应该是睿王的手笔,心里甜丝丝的,面上却是不显露一分,道,“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李清珮进了宫,熟门熟路的去了司正,却只有温顾源一个人,他见到李清珮松了一口气,道,“李大人,你来的正好,着许多事情,却只让我老夫一个人做……。”
所有衙门,包括大理寺这种在内,都是留一二个人守着,其他都要去哭丧,司正是只留了温顾源一个人。
李清珮在神武门还跟夏息和居一正跪在一处,犹记得她快跪不住的时候,居一正把自己的垫子□□给李清珮加上,虽然李清珮根本就没准备接受,很快的还了回去,但是心里还是挺感动的,结果还没说谢谢呢,就听居一正翻着白眼,道,“女人就是受不一点苦。”
她气的差点把垫子丢他脸上。
李清珮见温顾源忙的不行,马上就脱下头蓬,搓了搓因为太冷而有些僵硬的手指,就跟着一起忙碌了起来。
从下午一直忙道晚上,去公厨吃了饭,虽然只有一碗汤,一碟菜和还有一碗饭,但是热腾腾的,李清珮很是满足……,自从官粮被劫走,宫里就开始紧巴巴了起来,睿王临时决定把宫中预备的粮食分出一半来外城外的灾民,有人觉得睿王做的对,当然也有许多人觉得睿王简直就是不顾京城百官和老百姓的安危。
吃过了饭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温顾源让李清珮去给赵璟送文书,送完就可以回去,她一路上心情雀跃,结果到了停放皇帝棺木的潜心殿,其实原本皇帝的寝殿就是在这里,只是后来因为皇帝的身子不适,这才搬去了离御花园近,相对安静的景阳宫。
驾崩之后,为了显示皇帝的尊贵,自然是搬回了浅心殿。
李清珮还没到门口就感觉的气氛有些不寻常,虽然这里摆着棺木,自然是要比别的地方显得肃穆阴沉,但是和那种不同……,站着的侍卫也好,来来回回的内侍宫女,都紧绷着精神。
她来到了门外,见王管事黑着脸,皱眉叹气,一旁的孔秀文背手而立,对着王管事说这话,“这新帝和王爷,意见不合,叫我等臣下如何办事?”
皇帝昨天驾崩,入殓之后,今天早上太子就在太和殿百官前颁布遗诏,如此太子赵恒虽还没举行登基大典,却已经是被称为新帝了。
王管事道,“孔大人,小的不过就是一个内侍,如何能左右王爷的想法?”随即叹气道,“您找小的也是没用呀。”
孔秀文当然知道王管事没办法,可是这会儿他又不知道找谁去说动睿王,一抬眼却是看到李清珮来,道,“李大人,你怎地来了?”
李清珮就把手上的文书拿了出来,道,“是温大人叫下官送来的,王爷是可是在此?”
孔秀文看了眼天色,道,“王爷是在此,可是他谁都不见……”想了想很是体贴的说道,“你且给本官吧,今日又要去哭丧,又要忙着政务,累着了吧?先回去歇着吧。”
李清珮原本就想好马上回去,可是见孔秀文等人都在这边忙着,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道,“下官听闻孔大人从昨夜就一直在宫里,没有回去,说起辛劳,下官怎么能孔大人相比?下官甚是恐慌。”
孔秀文见李清珮灯下娇颜,又见她进退有度,言语和缓,心中甚是满意,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越发温和的说道,“不妨事,且去吧。”
王管事却是盯着李清珮,忽然间一副沉思的样子。
正在这时候,有个内侍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孔大人,陛下说要亲自去城外护国寺请国师祁红大师过来,给先帝爷做水路法场,可是……,这件事睿王殿下不是不同意吗?说城外都是灾民,怕是有个闪失,可是陛下偏偏就要亲自去,这会儿已经是开始发起了脾气!”
这个祁红大师是先帝最为看中的僧人,还封为国师,早就言明,以后自己的丧事要请他来做法。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和和气气的摄政王和新帝,这会儿竟然为了先帝的丧事吵了起来,结果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最难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
“孔大人,您倒是拿个主意呀。”内侍急得团团转,忍不住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孔秀文很是头疼; 这种事情他一个做臣下的要如何劝说?他想来想去还是请太后出来调节最为好,道; “太后娘娘现在何处?”
那内侍苦着脸,道,“太后娘娘受不住悲痛; 一直哭,大长公主陪在身旁,旁人根本没办法靠近。”
谁都知道皇帝就这么一个皇后; 据说当时为了娶她; 还是等了许久才成亲的; 可见两个人伉俪情深,太后娘娘受不住也是常理之中。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谁能出来调停?
太皇太妃?皇帝驾崩之后就让秦王连夜把消息送了出去; 顺道去接人……; 结果道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至于太子妃; 则是一直被关在房间内; 道现在还没出来。
孔秀文一抬头; 看到站在一旁的廖北; 见他装作没有看见捋胡子,心中就生出几分危机感来; 廖北一直就支持秦王当摄政王,这会儿看到新帝和睿王失和,恐怕最是高兴的吧。
一转眼就看到站在旁边噤声不语的李清珮来; 心中一动,道,“李大人。”
“下官在。”
“这些文书你且送给王爷过目。”又愁眉苦脸的说道,“瞧瞧,这一件件事情,真是让人……”很是无奈的样子。
李清珮有些不明白,刚才还说让她把文书给他,怎么一转眼就让她自己去送了,但是她比谁希望能见到赵璟,想问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就没去缘由,点头说道,“下官知晓了。”
孔秀文见李清珮进了屋内,扭过头就朝着廖北而去,廖北毕竟有了年纪,熬夜一个晚上,已经很明显的疲惫,他很是客气的笑,言语却是非常犀利,道,“廖大人,您是内阁首辅,更是我们这些臣子的榜样,也是先帝的顾命大臣,下官想着,如今陛下这般置气,总有人有人规劝,除了您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廖北心中暗讽,想着这时候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你当我真是傻子?
“哪里,哪里,说起来孔大人才是我朝栋梁,中流砥柱,不然王爷怎么会把一个,教出丢了官粮这种学生的孔大人,当做最亲近的臣下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明朝暗讽了好几句,最后却是还是一同去规劝了新帝,原因自然是因为旁人已经挡不住新帝要亲自出宫的决定,整个宫里都闹的沸沸扬扬的,如果一旁当没看见,那自是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去规劝。
李清珮进了内室,看到赵璟靠在案桌上了睡了过去,她就顿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结果就看到赵璟慢慢抬头起来,揉了揉因为熬夜而发红的眼睛,笑着说道,“怎么刚来就要走?”
李清珮顿时就笑了起来,走过去把文书放在案桌上,问道,“王爷,您昨天一夜没睡?”
赵璟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清珮重新给赵璟沏了茶水,递了过去,道,“已经是戌时一刻钟了,天都黑了。”
赵璟接过杯子,轻轻的吹了吹,慢慢的喝了半杯,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血气,这才舒了一口气,把茶杯放下,朝着李清珮招了招手,等着人过去就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道,“早上去哭丧了?我一时忙就忘记了……,后来才记得吩咐孔大人把你调回来。”
李清珮的一双小手被赵璟握在手里,甜蜜而温暖,她羞涩的笑,道,“本就是应该的,王爷别把微臣说的一点苦都受不得。”
赵璟却是说道,“我知道你没有那般娇气,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两个人一时目光纠缠,怎么也没办法分开。
只是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亲近的时候……,赵璟压下心头的渴望,只轻轻的握着李清珮的手说着话。
闲聊了几句,李清珮就把话题引到了新帝要出城亲迎国师的事情,“微臣听着,刚才陛下还在那边闹着要出宫呢。”
赵璟叹气,忽然道,“想不想出城看看?”
“什么?”
新帝还没换上皇帝的龙袍,穿着太子时候的玄色蟒袍,只是脸色憔悴的厉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早就没有之前发脾气的怒意,而是乖巧的像个孩子,带着几分内疚说道,“叔爷爷,朕也不是想让您过去,只是祁红大师不仅是一位圣僧,更是父皇最为信任的之人,让祁红大师给父皇做法这是父皇的遗愿,自是要亲自要迎回来。”
新帝作为儿子,在丧事上亲力亲为,更是亲自去迎接祁红大师来也是无可厚非,大家都会说太子至孝,是作为儿子一份心意,但是这件事让睿王去带做就有些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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