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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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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钧抬起头,看见单雄信跟在他后面,知道他便是单雄信说的朋友,淡淡一笑,敛衽成礼,“拓跋钧见过裴公子。”
裴元庆忙道:“拓跋姑娘无需多礼。”
单雄信朝林子里张了张,见罗成与宇文宁一前一后走来,眼中神色暗淡下去,愣了一瞬,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向拓跋钧道:“拓跋姑娘先上车吧。”
拓跋钧略点了点头,裴元庆抢在前面,帮她挑起车帘,拓跋钧低声道了谢。
罗成与宇文宁随后走来,裴元庆这才看见宇文宁,一见她面孔,便觉得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宇文宁瞧他神色,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便狡黠一笑,吐出了两个字“断袖。”
裴元庆“奥”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是大笑不止。反身锤了单雄信一拳,“单大哥,你是怎么与这位成了朋友的?”
单雄信莞尔一笑,“这个晚间再告诉你。对了,这位是北平王的公子罗成。”
裴元庆忙向罗成抱拳,“在下裴贺裴元庆,早就听闻小侯爷大名,今日得见,幸何之至。”
罗成还礼道:“不过是虚名,让裴公子见笑了。”
路上仍旧是裴元庆驾车,单雄信等人坐在车内,虽然暂时有了容身之处,精神放松下来,可是四人彼此间多少都有些芥蒂,便都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不语。
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只听裴元庆道:“到地方了。”单雄信坐在车门内侧,他挑开帘子,率先跳下马车,但见停车处是一片林中空地,周围皆是一抱粗的古木,月色透过枝枝桠桠斑斑点点印在地上,更显得林子幽静寂然。
裴元庆一边引着众人朝林子深处走去,一边道:“这片桑林有一百多顷,产的桑叶用来养蚕,每年织出的绸缎够全关上下弟兄一年的用度,上任天马关守将张老将军招募了好多织娘,年年在此种桑养蚕,他临卸任时,把这里交给了爹爹,爹爹懒得管这些琐事,便让小妹打理此事,现下小妹就住在里头庄子上。”
单雄信道:“如此一来,倒是省了朝廷不少军饷。”
宇文宁随口吟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
裴元庆好奇,问道:“宇文姑娘吟诵的什么?”
宇文宁浅浅一笑,道:“不过是陌上桑,说的是一个叫罗敷的采桑女子,遇见路过的使君,使君见采桑女貌美,便出言轻薄,罗敷自称已有夫婿,且夫婿十分出色,使君自惭形秽,落荒而逃。”
裴元庆笑道:“想来那罗敷跟宇文姑娘一样,也是个伶牙俐齿的。”
宇文宁知道他指的是大兴城中初次相遇的事,笑吟吟道:“当日小女子不过随口一说,裴公子就拿着不放了,若要赔不是,这就给裴公子陪个不是。”面上却全无赔不是的意思,反倒是一脸打趣的神情。
裴元庆摆摆手,“罢了罢了,宇文姑娘道歉,在下可生受不起。”
几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到了,那庄子依着山石地势而建,远远看上去黑峻峻的一大片,走近了看,屋子设计别出心裁,朴而不拙,取名隰(xi)桑。
宇文宁见匾额上“隰桑”二字,心中有感,道:“当初建这庄子的人果然有心。”
裴元庆道:“这庄子据当地人说,有百十年了,至于主人是谁,却没有人知晓,本已废弃了,还是张老将军命人重新修葺的。”
裴元庆一边叫人去通禀家妹,一边引着诸人到堂上去,众人刚在堂上坐定,便见一女子拾阶而上,款款走来,眉目婉娈,笑容和煦,她着一件藕荷色上襦,墨绿色褶裙,一色的半新不旧,挽着随常云髻,簪着根黄杨木发簪,别无妆饰。
裴元庆向众人引荐道:“这便是小妹碧菡,碧菡,快来见过大家。”
裴碧菡含笑道:“诸位远道而来,有失迎迓。”她一一向众人见礼,又向裴元庆道:“哥哥,我已经教人去收拾客房了,寒舍粗陋,说不得要教大家将就了。”又吩咐身后的婢女,“侍桑,还不快去奉茶。”
那婢女应声而去。
裴碧菡盈盈一笑,又向众人道:“诸位想来还未用过晚餐,碧菡这就去备饭菜,失陪了。”
宇文宁忙道:“有劳裴姑娘了,请便。”
一时侍桑奉上茶来,裴元庆陪着大家用了茶,饭菜便好了,裴碧菡亲自布菜,她是用过晚饭的,少不得坐在裴元庆下首相陪。
席间单雄信向裴元庆讲了别后的经历,裴元庆问起宇文宁如何与罗成相识,宇文宁不愿细说,只说是罗成带她从草原十八部返回关内的。罗成虽然少言寡语,并未与宇文宁交一言,可是众人都看的出他两个关系匪浅。
单雄信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便有了三分醉意,裴元庆为着重逢之喜,又见单雄信饮的干脆,一边大呼痛快,一边一杯杯的灌下去。拓跋钧知道单雄信是为宇文宁故,眉间不觉便浮上了三分忧戚之色。
裴碧菡看在眼里,含笑道:“哥哥,单大哥他们颠簸了一日一夜,想来必然是乏了,不如大家先歇了,明日你再与单大哥大醉一场,如何?”
裴元庆放下酒壶,笑道:“小妹说的极是。”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着廊下竹帘。
☆、第38章
单雄信回到房中;却全无睡意,因喝了酒;身上燥热;索性开了窗子,风和着细雨;凉气扑面而来,心中烦闷稍稍减了些。
他见屋中放的有酒,便取了一坛;坐在窗下慢慢饮着;忽然抬头,见斜对面宇文宁屋中的灯也还亮着,不由得便怔住了。
忽闻敲门之声;单雄信回过神来;道:“是谁?进来吧。”
拓跋钧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套茶具,“细雨最易惹人愁思,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一起喝杯茶。”她说了这一句,也不理会单雄信作何表情,自走到单雄信对面跪坐下,点燃小茶炉,烹煮茶水。
不多时,茶便好了,单雄信记得那香气,道:“迢递?”
拓跋钧点了点头,倒了一杯,递入他手中,“没有雪水,滋味恐怕差一些。”
单雄信浅浅饮了一口,入口有些涩,正是他此刻心中的滋味,低声道:“相思迢递隔重城。”
拓跋钧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想来宇文宁正在临窗卸妆吧,纤细的身影恰好印在窗上。
拓跋钧也饮了口茶,幽幽道:“相思迢递隔重城。”面上表情似悲非悲。
单雄信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茶,道:“从前,我只道是重城之故。”
拓跋钧道:“是啊,从前,我也以为是重城之故,现在才明白,咫尺即天涯。”她也饮尽杯中的茶,道:“这迢递还是要太白山巅的雪水才能烹出滋味,夜深了,单公子早些休息。”她收拾好茶具,缓步回房去了。
单雄信略点了点头,关了窗户,仍旧坐在窗下一口口饮着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元庆走到他窗外,敲了敲窗棱,“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单雄信伸手打开窗子,“酒很不错,进来喝一杯。”
裴元庆翻身从窗台上跳进了屋里,放下手里的下酒菜,走去拿了坛子酒,在单雄信对面坐下,拿个杯子,倒了一杯,一口饮尽,扫了眼对面屋子窗牖上里射出的灯光,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今晚大家都睡不着,方才拓跋姑娘来过吧?”
“是啊,喝了一杯茶,又走了。”
“喝杯茶就走了?没说什么吗?”裴元庆一边倒酒一边问。
单雄信想了想,随口道:“她说,从前,我也以为是重城之故,现在才明白,咫尺即天涯。”他打开裴元庆拿来的两个荷叶包,见一个里面是花生,一个里面是碎牛肉,嗅了嗅,笑赞道:“味道不错。”
裴元庆琢磨着拓跋钧那句话,皱眉道:“什么重城,天涯?”
单雄信抚了抚额头,道:“奥,不过是我说起了一句旧诗,她大概是有感而发吧。”他隔着雨幕,眺了眼那扇窗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捻起一粒花生米,丢进了口中。
“什么旧诗?”
“相思迢递隔重城。”单雄信淡淡道。
裴元庆又皱了皱眉,“单大哥无缘无故提这个干嘛?”
单雄信道:“不过是拓跋姑娘自己采摘晒制的茶,她取名叫迢递。”
“迢递,迢递……”裴元庆默默重复了几遍,又追问道:“拓跋姑娘来找你喝茶?”
单雄信点了点头,疑惑道:“贤弟,你打从进来,便一直问拓跋姑娘,莫非不是来找我喝酒的?”
裴元庆微微有些窘迫,略一迟疑,道:“单大哥,你可相信一见钟情?”
单雄信好笑道:“你不会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吧?”
裴元庆大方的点头承认,他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眼睛亮亮的,装着满满的憧憬,“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她站在林子外,身后是莽莽苍林,夕阳在她身后落下,衬得她是那样清绝高洁,就像是,就像是那枝头的白梅,简直美极了。”
单雄信嘴角挂着笑,静静听他说着他的一见钟情,渐渐,他的眼前却浮现了另外一幅画面,万物萧瑟,颓败的矮墙上仍结着白霜,宇文宁立在井边,穿着鹅黄色短襦,月白色褶裙,手中握着一截羊角梳,临风结发。
裴元庆说完,不见单雄信说话,转过脸,见他望着手中的酒杯出神,唤道:“单大哥,单大哥。”
单雄信猛然回过神,手中酒杯一震,酒水泼出了些,湿了衣袖,他匆匆放下酒杯,抖了抖袖子。
“单大哥,我刚才问你,可相信一见钟情?”裴元庆疑惑的打量着他的神色。
单雄信放下杯子,神色显得极落寞,他呵呵一笑,道:“想不到贤弟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也会为情所困。”
裴元庆无奈的摊摊手,眼中却仍旧是甜蜜的笑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过单大哥,你可要帮帮我。”
单雄信道:“帮你,要怎么帮?”
裴元庆思量着说道:“你与她相识日久,可知道她喜欢什么?”
单雄信想了想,道:“她日常爱饮茶,她还说,迢递只有长白山巅的雪水才能烹出滋味,再有嘛,女孩子,自然喜欢花花草草了,她琴技还不错。”
裴元庆喜道:“拓跋姑娘竟然也通音律,花花草草好说,只是长白山的雪水……”裴元庆微微皱了下眉,站起身来,拱手一笑,“多谢单大哥。”风风火火的向门外走去。
单雄信起身道:“贤弟,贤弟……”他追到门口,见裴元庆一头冲进雨中,三两步便奔出了院门。
宇文宁抱膝坐在床上,神色怔仲。一灯如豆,窗外凄风惨雨,窗内却是一室静谧。
“宁儿,还没睡吗?”
声音清冽,是罗成,宇文宁收回神思,应了一声,走过去打开房门,“有事吗?”
罗成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宇文宁不待他说完,抢先说道:“我刚才没有睡,一直在想过去的一些事,可是时过境迁,今时今日,很多事都已经变了,误会也好,解释也好,都没有意义了。”宇文宁倚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雨幕,叹了口气,似做了最后决定,望着罗成,说道:“你请回吧。”便要关门。
罗成有些急,握住了她的手,“宁儿,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好,我既然心里欢喜你,就不该再因为你定了亲就迟疑不决,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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