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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问的记录，朕要明天一早就看到。”朱澈看都没有看跌坐一旁的贤妃，转身扶着皇后道：“今日皇后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去楼空。

　　　　空旷的宫殿之中贤妃渐渐止住了嘤嘤哭声，孙耿带把她绑了起来，堵上嘴巴然后一个黑色的布袋套上去就遮住了贤妃的面容。门外早已经停好了马车，贤妃被塞了进去车里，而拿着令牌的孙耿则亲自送了左容与林小碗出宫。

　　　　对于朱澈所暗示的贤妃当年杀死自己孩子的事情，林小碗事先并不知道。此时看着马车中被黑色布袋套住的贤妃扭动挣扎，却没有一丝的怜悯之意。

　　　　这女子，伙同瑞王谋害后宫其他妃嫔的子嗣只能算是斗争的话，那么杀死了自己孩子这样的举动，实是让再也无法为她的举动辩解一二。

　　　　马车行驶并不快，加之一番耽搁此时京城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一路上两遇到了几次盘查都因为左容锦衣卫的令牌而从容通过。甚至都没有说要检查一下马车内的。

　　　　锦衣卫卫所里面，依然灯火通明。贤妃被押送到了单独的牢房之内，左容并未急着审问贤妃，交代了负责看守的防止贤妃自尽之后，问了一旁的齐王府的李氏可有被送来。

　　　　“李氏是一个多时辰之前送来的。”那回答，“毛大回京之后正闻讯，吩咐若是左大和林姑娘过来就直接请们过去。”

　　　　林小碗一愣，没有想到毛蒋竟然还特意记得她。左容回头看了她一眼，直接道：“安排一个房间给林姑娘休息，一个去见李氏就足够了。”

　　　　林小碗今天一路奔波，加上给数催眠这会儿脸上早已经带着疲惫之色。左容又怎么忍心让她再连轴转。一旁的听了连忙应了，转身就对林小碗道：“林姑娘这边请。”

　　　　左容对看过来的林小碗点了下头，道：“先去休息，若是需要帮忙时，会让叫醒的。”目送林小碗离开，他这才转身让带了他去李氏的牢房。

　　　　牢房之中烛光晦暗不明，左容缓步进去就听到毛蒋问话的声音。

　　　　“……所用铁匠何处？”

　　　　这应当问的是仿制皇上令牌的事情。朱澈的令牌造型复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仿制的。而上面雕刻的五爪金龙更是一般看一眼就明白，万万不敢仿造的。

　　　　能够胆大包天伪造皇上令牌的，怕也不是个简单的物。

　　　　这么一条线查下去，不知道京城又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他敲门，得了毛蒋的回应这才推门而入。

　　　　毛蒋见是左容，下意识往他身后一看，却不见林小碗的身影。

　　　　“林……”

　　　　“她皇宫中累了许久，况且如今贤妃和王寿皆已经交代，又何必让她李氏身上浪费精力呢。”左容拱手行礼，转而看向李氏，“有些事情李氏说与不说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反正只伪造皇上令牌一事就是死罪，她死了倒是不可惜，只可惜了她的儿女要受她牵连。”

　　　　他说着轻轻叹息一声，“最大的女儿也不过十四岁，怕是要充入教坊司了。至于两个儿子，怕不是暴病而亡，也是落水或者是什么意外了。”这天下，能够像贤妃那边狠心连自己孩子都杀死的女毕竟不多，左容这番话本就是故意说给李氏听的，如今看她神色动容，下意识挣扎着冲上前怒视他，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侧妃也不必这般看着，陪着贤妃做下那般的事情自然也应当是想到了会有今日的后果的。”他缓缓开口，语调平静而冰冷，“的一女两子，三个孩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全是一决定的。”

　　　　“他们是齐王的子嗣！”李氏嘶哑着嗓子说，看得出来之前熬过了不少的刑罚。

　　　　左容点头，“说得没错，不过齐王并非只有这三个子嗣。他有嫡子嫡女，又怎么会意几个可能牵连他前途的孩子呢？”

　　　　“这一切都是所谓，们要报复就报复到身上，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李氏抓着木栅栏，说到最后再也坚持不住，整个缓缓往下滑落，脸上也滑过两道泪水，“们杀了吧，放过他们……他们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李侧妃说笑了，这律法如何，李侧妃应当很是清楚。”一旁的毛蒋这才缓缓开口，“更何况，李侧妃一直不配合，此时说他们不知道，们又如何会相信呢？”

　　　　“知道不知道，总归是上了一套刑罚，也就明白了。”他说着点头，“想来几个孩子应当没有李侧妃这般的骨气，死咬着什么都不肯说的。”

　　　　“……”李氏猛然抬头，怒视坐一旁的毛蒋，双手紧紧抓着木栅栏，因为用力过度指甲边缘已经慢慢渗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