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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据一贯喜欢打击人的裂风说，她的进步还是算不错的，虽然比起师父当年还是大为逊色。

　　　　时间过得很快，她在白杉镇的结业考试已快要结束，而塔涅克和费因在处理完了西南边境的事务以后，也返回帝都了。

　　　　“父皇，我回来了。”当他和费因再次出现在皇宫大厅时，在场的文武百官都对他们顺利地平定了西南边境的动乱表示了祝贺。这是塔涅克被立为皇太子后独立指挥的第一场战斗。

　　　　相比起大臣和官员们溢美的祝贺，西提斯的表示则简单得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授意塔涅克从此正式加入了帝国的议会。在此之前，他都是和费因在一边旁听的。

　　　　今天议会的开会重点是德希王国加入以后对其实行的政策，当然也包括今后几年的军备计划。西提斯认为，和查忒帝国之间爆发战争是早晚的事。

　　　　开完了议会出来，等百官都退下之后，西提斯说：“塔涅克跟我来，我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你。”

　　　　花园之中，下午的阳光有着灿烂的金黄。“认识一下吧，这是卡诺依，狄勒纳议长的女儿。”

　　　　“皇太子殿下好。”少女的声音温柔而婉转，举手投足间是淑女的良好教养。一头淡金色的卷发被丝带优雅地束起，沿着肩膀流淌下来，浅蓝色的眼睛还带着一点羞涩，脸上却没有贵族千金的骄矜，而是混合着一丝娇柔的书卷气。

　　　　正是夏天，她穿着绣花的淡蓝色长裙，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有点透明。

　　　　“卡诺依小姐，很荣幸认识你。”塔涅克依照宫廷礼仪执起她的手来，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所有的宫廷礼仪他都很熟练，脱下了战衣换上宫装他是绝对标准贵族公子。

　　　　不过以前对这些他都是应付，说实话，对于那群看到他就两眼放光的没什么脑子的贵族千金，他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就算是当面遇到了，也是熟练而优雅地找个理由开溜……老实说，对他而言，很多时候被一群女人围着叽叽喳喳比上战场还累。

　　　　但是这个卡诺依小姐，看起来很不一样啊……虽然她是议长的女儿，是身份仅次于公主的人。

　　　　“卡诺依以后会搬到皇宫来住，见习议会的事务，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处。”西提斯说完这么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皇太子殿下，以后请多多指教。”卡诺依低头行礼，轻声说。虽然已是下午，但是塔涅克突然觉得阳光对她来说还是太强烈了。卡诺依看起来就像是个精致的冰晶娃娃，他几乎要担心她要被这样的太阳烤化了。

　　　　“卡诺依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现在是需要为淑女考虑的时候，塔涅克引着她走到长廊下，那里有茂密的葡萄藤，绿叶滤过了阳光，留下一地淡灰的阴凉。

　　　　“谢谢皇太子殿下。”卡诺依微微一笑，她笑的时候就像阳光盛开在脸上，明净而温暖，“说起来，殿下对蒙洛萨家族的处理方式，真是一举两得呢。臣女……先祝贺殿下，得到了恩答瑟将军这位得力的属下吧。”

　　　　“哦？”塔涅克突然有了兴趣，看来议长的女儿，和通常他认识的那种脑子里只有化妆品和礼服的贵族千金是不一样的，“这么说卡诺依小姐很了解呢，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卡诺依的脸微微一红，“让殿下见笑了。”

　　　　“没事，你可以随便说说看。”

　　　　“其实，恩答瑟将军也是无奈吧，本来是那么忠诚的人。不过，殿下最后并没有处置巴特领主，真的需要很大的器量呢。”卡诺依轻轻地说。

　　　　塔涅克点点头：“其实，相比之下，我觉得巴特的行为更不可原谅，恩答瑟起兵叛乱，有一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可是……殿下还是留下巴特领主的原职，想来还是考虑到他在治理普罗塔德郡时的功劳吧。毕竟他在任的近十年来，虽然也经历了自然灾害，但是普罗塔德郡的民众，还是可以过着安宁富足的日子。”卡诺依轻轻地说。

　　　　“你说得对。至少他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虽然这个人糊涂而又软弱，但他那样的人当领主，至少对民众还是好的。我担心，不久又会有战争了，让民众多过几年富足的日子总是好的。”塔涅克皱着眉头，这件事虽然这么处理了，但是并不是很让他满意。

　　　　“其实，殿下担心的，并不是战争会有多危险吧。”卡诺依低下头说。“殿下是不希望当年建国前的事重演吧。”

　　　　塔涅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发现卡诺依很明白他的心思。

　　　　当晚，芮夕娅把塔涅克召到了皇后宫中。“怎样，见过卡诺依了？”芮夕娅捧着茶杯，浅笑着说。

　　　　“是的，母后。”

　　　　“呵呵，很有教养的小姐是吧？而且将来应该会是你的好帮手。”依然美丽的皇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笑得有点促狭。

　　　　“母后的意思是？”塔涅克愕然。

　　　　“你还不知道啊？”芮夕娅微微有点吃惊，“卡诺依，是你正妃的候选人。”

　　　　“正妃？”塔涅克吃惊不小，“母后，这也太早了吧？”

　　　　芮夕娅说：“所以才是候选人呀。卡诺依是狄勒纳议长的小女儿，从小受过非常好的教育，品性也很不错。嗯，按照我们皇室的规矩和传统，她的确是很理想的皇太子妃候选人。”




崭新课程

享受？欣哲低头看着桌上的盘子，若有所悟地笑了笑。

　　　　埃尔达继续说：“嗯，我看到有人在笑，应该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人类在会餐的时候，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交机会。

　　　　“因此在我的课堂上，你们不仅要学会区分各种食物，还要学会各种不同的就餐礼仪。那么现在，我们先来做一个小小的测试。”埃尔达轻轻击了下掌，马上就有助手上前来，给她们每人的盘子里都放了好几样食物。每一样分量都很少。

　　　　欣哲心里直笑，这不就和《赤裸特工》里面，M夫人让她们说出红酒的名称和年份这个问题异曲同工么？作为一个非常狂热的烹饪爱好者，她自认为这样的问题难不倒她。

　　　　“现在，请大家品尝自己盘中的食物，并且描述出它们的特征和区别。”埃尔达微笑向她们点了点头。

　　　　欣哲看着自己的盘子，里面有三块蛋糕，四片烤肉。成色、材料都很不一样。

　　　　拿起手边的刀叉，把食物各切下一小块送进嘴里，欣哲忍不住先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

　　　　真是……它们彼此之间的差异，也未免太大了。所以说烹调不仅仅是一门技术，而更多的是一门艺术。

　　　　埃尔达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走到她面前，饶有兴味地问道：“哦？这位同学，请你来说说这些食物的区别。”

　　　　“区别么，”欣哲玩着手里的叉子，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这三块蛋糕中，这块蛋糕烤好后，是放了3个小时才把奶油涂上去的，而涂好奶油到现在有大概有两个小时了；这块香蕉蛋糕是刚烤好的，而且用的是新鲜香蕉做配料；最后这块蛋糕在烤制初期温度太高了，虽然后来又降低了温度，但是这样还是烤焦了，而且没有透心。”

　　　　“呃，说得很好。”埃尔达相当吃惊，，“嗯，再说说烤肉呢。”

　　　　“好。”欣哲咬着手指，“这四片烤肉中有两片是羊肉，一片是牛肉，一片是鸡肉。这是羊腿肉，这是羊胸肉，这个……是牛背上靠近牛筋的肉，这个是鸡翅膀上的肉……羊腿肉和鸡肉的都是全熟的。应该是用炭火烤的；牛肉是七成熟的，是放在加热的铁板上烤的，羊胸肉还带有血丝，而且调料的味道完全没有进去……不过牛肉不应该这样切，破坏了牛筋本来的肌理，这样会影响口感。”

　　　　“哎呀，真是……看来根本不用教。”埃尔达搓了搓手，“你真的对烹调很有研究！不管是对食物材料的区分，还是对食物味道的评判都非常不错！这么说来，如果要你亲自掌勺，也没有问题吧？”

　　　　欣哲猛然间反应过来：糟了，要露馅了，其他人可不一定像我这样钻研过烹饪啊，那不连老底都要被揭了？事到临头，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嗯，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过埃尔达显然不是干间谍出身的，只是一个标准的美食家，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样的表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接下来埃尔达就滔滔不绝地给她们传授关于食物的各种知识，讲得兴味盎然。虽然作为中国人，欣哲对这些西餐是向来很鄙视的，但是这位老师对饮食的研究，还是让她对这个世界的饮食文化刮目相看。

　　　　这样的课还好混，作业也很好做，还可以很容易地给老师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但是其他的课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岂止是不轻松，有很多门课简直可以逼得她去暴走。

　　　　比方说，当天的第二节课就是教她们怎么自杀。理由很简单，欣哲对此也很能接受——因为间谍好歹也是国家安全人员，一旦变节后果很严重，领导当然会很生气，民众当然会很不屑。

　　　　而且，敌方总是很有兴趣并且希望抓到对方的间谍，抓到之后也更有兴趣用各种方法从间谍嘴里撬出情报。

　　　　而这些方法呢，只要是正常人，就都不会有兴趣去亲自体验。所以，避免变节的消极但很有效的方法，就是自杀。

　　　　除了自杀，当然还要学杀人。而在此之前，欣哲听过的别人总结的杀手的原则包含这样三条。

　　　　第一，一切可以拿到的工具都可以作为凶器。

　　　　第二，能一击必杀的，绝对不来第二下。

　　　　第三，不要忘记前两条。




特训

现实很快验证了，这三条几乎可以算是真理。

　　　　从此以后，这一类的课全都被欣哲统称为“杀人课”。主讲人有很多个，当然每个人负责的课堂内容也不一样。希萝和埃莱娜当然都是任课人，而且主讲的内容是暗杀术。果然很符合她们的风格。

　　　　任课老师中有一位很特别的老师，他是红叶国人，他的名字叫雨城。明明是20多岁的年纪，但是因为浑身上下透着刻骨的忧郁，所以眼神里有着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苍凉和寂寞。

　　　　他穿着一身黑衣，长发很随意地束着，身量不是很高，也并不强壮，但是精悍矫健得就像是一头豹子。

　　　　“如大家所见，我是红叶国人。”一阵沉默之后，雨城开始讲课，“所以，我教给大家的战斗方法，都是来自红叶国。想必待会儿大家就会发现，这和你们国家的武技有很大的不同。”

　　　　欣哲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自从拜裂风为师以后，她就对红叶国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红叶国的存在，刚好填补了她对中国古代文化的花痴。在她看来，这里的红叶国，和古代的中国是那样的像。

　　　　雨城不紧不慢地说：“虽然说是要教你们格斗技巧，虽然说你们也常常被要求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会战斗。但是在我的课堂上，我不提倡这个。”他说的时候完全不看她们，说是在讲课，其实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首先要教给你们的，是如何在战斗中保护自己。”雨城慢慢地踱着步，“实战中，拳不如腿，腿不如摔。原因在于，摔法里有一个秘密，就是没有接受过格斗训练的人，在被动摔倒之后，习惯以后撑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