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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觉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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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在李星河将手中的几本书册放到桌上时,抬头看了那些书册一眼。

  最上面的那本是《江湖兵器谱》。

  沈辞衣本就是个寡言之人,这并不奇怪。

  李星河目送风静如离开,便回座用餐。

  一时间,只闻碗筷接触时所发出的轻微响声。

  沈辞衣的话不多,她与李星河之间的交流近乎为零,但自从那天晚上他们谈开以后,沈辞衣也不会刻意躲避李星河挑起的闲聊话题,从不多的几句交谈中,李星河已获取了足够多的信息。

  比如沈辞衣来此并非没有原因,她是来等人的。

  又比如沈辞衣来自北地,不是北武林的北地,而是比北武林更北面的西域。

  一顿饭用毕,二人没有告别,没有寒暄,各自收拾各自的碗筷送至后院,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李星河便没再出门,而是一直待在客栈里等候。

  风静如来到之时,已是日落时分。

  李星河正在悦来客栈后院一角的凉亭里煮水浇壶。

  这个角落很偏,亭子也不大。

  冬日清寒,近几日又是罕见的低温天候,听客栈里新进城的人士说,北地已下起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一片白,南方地界也同样飘起洋洋小雪。

  可偏偏位居中央的申州地界,不见飞雪。

  天候倒是与下雪天别无二致,阴沉的很,日头时隐时现。

  托这天气的福,客栈的后院根本没几个人,而这本就偏僻的凉亭也便跟着闲置了下来。

  风静如坐在李星河对面,看着他。

  看他煮水、浇壶、泡茶,最后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上不多不少的一杯推过来。

  茶水碧透,香味浅淡。

  风静如举杯品尝后放下,顺了顺袖口,抬眼注视着园中景象,云霞迟暮,夭华渐逝,仅有的一株寒梅,迎着寒风怒放。

  天色晚了,然花色尤盛,不远处的房间里随之亮起暖黄的光。

  “杨楚这几日还好吗?”李星河边又给风静如倒上一杯茶,边出口问道。

  “在还没有找到清和姑娘之前,他是不会好的。”风静如敛目看着李星河的动作,末了又拿起茶杯,没滋没味地喝了口,“今夜已是最后一晚,若还是没人来寻,那说明你的推论错了,可你看着似乎并不担心?”

  李星河闻言挑了挑眉,一脸平静淡然,然出口的语气却夹着浓浓的惆怅:“我当然不担心,因为我已经知道结论了。”

  风静如诧异看去。

  李星河拿起面前的茶杯,慢慢饮尽,似笑非笑地看了杨楚良久,长叹一声,怅然道:“我的推论,是错的。”

  李星河面上的神色与出口的语气截然不同。

  这令风静如倍感不解,这人又在搞什么鬼?

  然未待风静如表示疑惑,李星河再次出声道:“所以你们不用再等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顿了顿,李星河又是一叹,道,“这一次是我错了。”

  满口怅惘,不知情的人听在耳中,还以为他很是失意。

  可李星河又在说话的时候,默默以眼神向风静如示意了右边墙角。

  风静如不由一怔,侧目看向李星河所指的那个方向,视线内仅有一面墙,一株梅。

  何意?

  风静如不解皱眉,沉吟一会儿,却也没去追问,转回头问道:“那你呢?”

  李星河对风静如的这个问题很满意,眼前之人总算会看人眼色行事了,这么一想,李星河的脸上不觉牵起笑意:“扶摇山庄一行结束后,我本就打算北上赏雪,是因收到你与杨楚的飞书拜托,才会特地赶来申州帮忙,既然眼下我已帮不上忙,那自然是离开这里,继续自己原本的计划。”

  风静如越听越糊涂,也越听越纳闷,这李星河今日是怎么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飞书拜托过他?

  风静如不悦道:“你到底……”

  可话才出口,风静如直视而去的视线便直直地撞进李星河的眼底,澄明无波的眼眸,看不出半点异样,也寻不见一丝胡说八道的痕迹,但这从容冷静的神态,却无端地让风静如察觉到了压迫之感。

  风静如被李星河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收住声。

  李星河提起茶壶,为自己酌满一杯清茶。

  劣质的陶瓷杯中水光潋滟,晶莹得几乎酌人的眼球,李星河叹息道:“杨楚那边我就不亲自道别了,你帮我转告他一声。”

  这样的李星河,是风静如所完全不熟悉的,宁静深沉,不怒而威,可出口的字字句句却又堆积着剪不断理还乱也化不开的淡淡无奈与轻愁。

  矛盾,一股说不出的矛盾,充斥着李星河。

  难道……

  风静如再次往墙壁的方向看去。

  难道墙后有人?这不可能啊……若是有人,自己岂会毫无察觉?

  “浪费了他这么多天的时间,想来他也不想再看到我。”没有理会风静如的疑问,李星河自顾说着。

  如若墙后真得有人偷听,那得是多高的修为,多深的造诣,才能让自己毫无知觉?风静如目带疑问地看向李星河。

  李星河冲他点了点头。

  风静如若有所悟,双目闪动了下,他似乎通过李星河的异状看到了眼前这局势继续延续下去的结果。

  心念一定,风静如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李星河:“明日一早。”

  风静如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举起茶杯,向对面微一示意:“一路顺风。”

  李星河同样举起茶杯,如执酒樽。

  随后二人便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闻香品茗,间或闲谈几句。

  落日静谧的余辉中,二人就这样静静对坐着,舒适且不尴尬的沉默中,隐有宁定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时光流逝,月上柳梢头,大地上的暖光如潮水一般尽退后,深浅不一的影子就此搁浅在了石板路上。

  风静如起身告辞。

  李星河同样站起,并将一直放在桌上的三本书递给风静如。

  “这几本书酒麻烦你帮我还给杨楚了。”说话间,李星河以食指轻轻点了点最上面的那本《江湖兵器谱》,似是别有意味。

  风静如紧了紧握书的手,重重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这偏僻的后院只有一盏灯。

  这灯刚好悬挂在李星河所在的凉亭上。

  昏暗的灯光亮起,照着亭前干燥的土地,夜风卷起地土,一根枯草在冷风中打着滚,既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也不知要被吹到哪里去。

  蓦然,一条身影从唯一的梅花墙后翩然滑落,如一片飞羽般无声无息落在院中。

  李星河凝目看去,诧异道:“沈姑娘?”

  沈辞衣略一颔首,侧目扫过李星河面前的茶案,转身离去。

  李星河笑了笑,却不走人,仍旧在亭子里坐着。

  不出一刻钟,沈辞衣又重新走了回来,她的手里,还端着她今日的晚餐。

53# 试探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之人。



   夜色渐深,静谧月光临空洒下,婆娑银辉跑满整个小院。

  冬日的夜晚,不闻虫鸣,四下静且寂。

  对坐的李星河与沈辞衣之间,充斥着无声的沉默。

  一个慢慢用饭,一个静静饮茶,波澜不兴,一如既往。

  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无需人情上的斤斤计较,自然也不用多余的闲话客套。

  如此,你吃你的,我喝我的,清风明月两不相干,倒也不觉尴尬。

  将杯中最后一滴茶水用尽,李星河微微抬起眼眸,悠悠一笑道:“沈姑娘等的人还没有来吗?”

  沈辞衣闻言,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她仍在吃饭。

  做一件事的时候要专心,同一时间也该只做一件事情。

  故而沈辞衣食时不语。

  直到她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完,才放下筷子,抬目看向李星河,摇头:“还没有。”

  李星河叹息一声:“让姑娘家如此久候,真是太不应该了,若有机会遇到,在下一定替沈姑娘好好说说那人。”

  李星河有意拉近话题,可沈辞衣没有掩在面具下的脸上,一丝波动也不见,只微微侧目瞥了李星河一眼,眼神无喜无怒,冷淡如霜。

  李星河见状也不在意,依旧好脾气道:“若是方便,沈姑娘不妨将对方的名姓特征告知在下,明日我就要离开此地北上,这一路上,我可以顺道帮你打听打听。”

  说话间,李星河撩起袖袍为人倒上一杯茶水,推过。

  李星河举手抬腕的姿态极尽从容优雅,沉静的气质里带着说不出的儒雅平和,这样潇洒风流的人物,如此飘逸空灵的风采,无不令少女心动。

  只是可惜,对坐的沈辞衣并不是寻常见花落泪,望月伤春的娇柔女子,她是冷漠的。

  沈辞衣垂目看着被李星河推至跟前的茶杯,缓缓摇头道:“萍水相逢,我不知你的来历,你也不明我的目的,今朝相遇,是缘是计尚未可知,他日再见敌友难辨,请你帮忙,不过是让自己欠下一个人情罢了,不必。”

  听闻此言,李星河猛地瞪大了双眼,煞有其事,万分惊奇道:“这么多字,这还是你我相识以来,沈姑娘所说的最长的一段话,离别之际能听此一言,星河甚幸。”

  沈辞衣没有回应李星河那过于夸张的惊讶,神色不改,面上也依旧没有表情,只那双眼,变得越发孤寒清冷起来。

  做戏没人看,便是心态良好如李星河也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了声,随即拿起面前茶杯对沈辞衣示意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便就此别过吧,他日有缘再见。”

  沈辞衣闻言,一动不动,只定定地看着李星河。

  李星河见状也不催促,就这么举着茶杯,等人回应。

  许是一会儿,许已过了好一会儿,沈辞衣才开口问道:“你真打算离开此地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哈,李星河垂手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自然,你刚才……不是已经听见我们的谈话了?”

  肯定的句式,却被李星河说出了疑问的口吻。

  一语双关,要明不明,意味模糊,温温吞吞地踩在那根敏感线上,至于要不要跨过,取决权,全在沈辞衣。

  沈辞衣自然也明白李星河的意思,不觉眯起眼来。

  夜深人静,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萦绕耳畔。

  过了好一会儿,沈辞衣才一字一字缓缓说道:“拙劣的试探。”

  “哈哈。”被人当面戳穿,李星河也不心虚,脸不红气不喘,出口的声音仍旧优雅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虽是拙劣,却也简单直接,沈姑娘应当不会反感才是。”

  话语也好,故作的神态也好,甚至昨日那明晃晃地摆在二人饭桌上的《江湖兵器谱》也好,这些都是李星河故意用来试探沈辞衣的底线的。

  只是此前沈辞衣一直回避,可今日却直接出言点破,默认了李星河所言。

  果然还是得有人先跨出关键的一步,若否永远都只会是僵局,必要时候的一手推波助澜,放在任何时候都很有用。

  毕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之人。

  李星河心下感慨非常。

  满目萧瑟空寂,染得满院倦怠,风里凉意已满,吹得人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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