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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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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裕帝的脸色晦暗不明,将目光转过来,沉沉地说道:“曲长负。”


第58章 无心孰为境
  曲长负离座起身;走到隆裕帝面前行了礼,这才说道:“陛下,周王殿下所说的情况;臣实在不知;臣方才失神,是因为想到了陛下在《浮梦录》中曾经写到过的一个故事。”
  大凡当皇帝的自幼读书,都会有些较为风雅的爱好;而隆裕帝不喜书画;就爱写点散文笔记追忆少年旧事。
  他不但爱写;还给自己取了个“退思客”的笔名;一本正经地将书册刊印,赠予身边宠爱的皇子和大臣。
  许多人当面诚惶诚恐地接过,回家就将御赐书册高高供奉起来,碰都不让人碰,生怕折了一个角。
  毕竟当今圣上性情颇有古怪偏狭之处,这种小事他哪天想起来了;还真的很有可能去计较。
  但曲长负偏生在拿到书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它逐字逐句地翻阅通读,甚至基本内容都已经能够背诵下来。他知道;掌握一位帝王内心的想法偏好,可比什么都要重要。
  而当一位帝王将自己性格上的缺陷自觉或不自觉地表露给了别人,其实他也就等于失去了身居高位者那份应有的深不可测;而有了被掌控和利用的可能。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你当了皇上;本来就该孤独寂寞;绝不可让别人摸透你。
  今天,无论是齐瞻,还是齐徽、靖千江;以及曲长负,所有的说词,都是围绕着这一点来进行的。
  闻言,隆裕帝果然道:“你读过《浮梦录》?想起什么来了?”
  曲长负道:“臣记得,陛下曾经写过一件您少年时与定襄太子同游的旧事。”
  他稍稍沉吟,尽量用最简单但却十分动人的语言,将那件事情讲述了一遍。
  其实事情本身很普通,就是讲了小的时候,定襄太子带着尚且年幼的隆裕帝避开了内侍奶娘等人,偷偷去永巷附近的一片树林中去玩,那里素来罕有人至,因此荒草丛生也无人打理。
  玩耍的时候,隆裕帝发现,池塘中竟有鲤鱼,便想去捉,结果不慎掉入池中,当时定襄太子想也不想,便跳下去救他。
  最后两人险些一起淹死在里面,还是被无意中经过的小太监捞出来的。
  定襄太子还要好些,只是感染了风寒,他却因为年幼,连发两日高烧,醒了都不敢睁眼,生怕受到责怪。
  然而当时隆裕帝却听见父皇与长兄对话的声音,定襄太子正在为他求情,言道这次的意外都是因为他私自带着幼弟玩耍,一时疏忽,请父皇不要怪罪弟弟。
  而先帝则笑言道,若是两人未曾落水,那他一定狠狠责罚,但如今担心更多,因而责罚也就下不去手了。
  这便是面对骨肉,为君之前,先是人父啊。
  曲长负将这个故事讲完之后,也俯身叩首,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隆裕帝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曲长负了解这位皇帝。
  他先丧兄,再丧父,年纪轻轻被推上帝位,后来又与太后一党以及群臣、外戚斗争,养成了多疑的性格。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入依旧是对昔日的亲情有着追忆和渴望的,不然也不会厚待靖千江,并且不断追忆幼年往事。
  曲长负讲的这个故事,不但唤起了隆裕帝对于长兄的思念,而且还影射父子之情。
  为君之前,先是人父,而现在,他的儿子正跪在地上,苦苦祈求着他的信任!
  隆裕帝对于齐徽和靖千江两人的怒火与疑虑,同时有所消减。
  除了隆裕帝,还有一个人在怔怔瞧着曲长负,对这个故事听的无比着迷,那就是齐徽。
  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般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努力过了。
  曲长负总是拥有谈笑间将一切化解的力量,他最懂得如何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说出怎样的话语。
  以前在他的面前也是同样,只消三言两语,无论自己有天大的怒气都能化为乌有。
  只是后来,曲长负越来越不愿意同他说话罢了。
  靖千江跪在地上,低着头,悄悄白了齐徽一眼。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快步而来,高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靖千江和齐徽同时看去,来的人竟然是嘉王。
  按照辈分,隆裕帝还要管嘉王叫上一句“皇叔”,因他年纪大了,身体不佳,因而宫中各种大型集会都被特许不必入宫,也素来不怎么管事。
  没想到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他会突然出现,正在看好戏的齐瞻皱了皱眉,感觉到事情可能有变。
  隆裕帝道:“皇叔怎么入宫来了?你既身子不适,不必如此奔波。”
  由于怒气未消,他说话的时候,脸色依旧有几分僵硬。
  嘉王行礼道:“宫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臣即便只是一个闲人,也已经听闻了,太子和璟王若是有错,便该重重责罚,不可姑息,但在此之前,臣想先请陛下见几个人。”
  隆裕帝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传。”
  人在宫外候着,一边的内侍小跑着去接,嘉王道:“这事原本是因京兆尹接到有人报来的案子,说是见到京郊有一队马车被凶徒追砍。臣当时恰好在附近的别院休养,便令王府家丁上去帮忙,未料这案子竟还与今日宫中之事撞上了。”
  他说话间,人已经被带了上来,竟然是两个只有六七岁大的男孩子。
  两人脸上手上都带着血痕,衣服虽然因为要面圣整理一番,但是依旧能看出污迹与划破的痕迹。
  其他人都是满脸莫名其妙,其中一个男孩,却已经要哭出来了,看着张泰叫了一声:“爹!有人要杀我!”
  齐瞻的脸色瞬间一变,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他中计了!
  张泰和年永龄都愣住了,这两个男孩正分别是他们的儿子,原本跟着其他家眷一起向城外转移,以防今日之事后被人为难问罪,没想到竟然弄成了这幅模样。
  张泰听见儿子喊自己,立刻便要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他忧心如焚,只能颤声道:“怎么弄成这样了?奶奶和娘呢?妹妹呢?”
  男孩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被拿刀子的人追着砍,后来就有人把我先救出来放在马上带走了,没看见娘和奶奶、妹妹。”
  旁边的年永龄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了担忧惊恐之色。
  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除了齐瞻,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他们受到了齐瞻的威胁,不得已背叛齐徽为他效力,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顾及到家人的安危。
  但谁能想到,齐瞻表面上保证安全将他们的家人安全送出城,背地里就派人追杀,以期永绝后患。
  真是心狠手辣!
  嘉王缓缓地道:“臣一听这是张大人和年大人的家眷,便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家眷会仓惶逃跑,又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呢?”
  他看着张泰和年永龄道:“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若是再不说实话,可当真就要断送满门性命了。”
  两人脸色遽变,齐瞻见状心知不好,再也顾不得其他,高声道:“且慢!”
  但与此同时,年永龄已经开口:“是、是魏王让我们这么做的!”
  两人的语声混杂在一起,更添微妙。
  齐瞻的后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见人人朝着自己看过来,只好顺势将戏演了下去。
  他冷笑道:“哼,我就知道,方才你二人鬼鬼祟祟地向本王看来,就是又要把本王给攀扯上了。今日真是好一场大戏!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先污蔑太子,陷害璟王,如今连我都不放过!”
  齐瞻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惜,他目前也只能靠着一张嘴来为自己进行澄清了。
  两个孩子重新被内侍带走,年永龄没了顾忌,直言道:“魏王殿下这时又翻脸不认人了?但我与张泰手中早就悄悄保留了保命的证据!我们本来对太子忠心耿耿,是受了你的要挟指使,才以此来污蔑于他的!”
  “这块石头的内层红石,正是魏王所给,再令我们找人以特殊工艺嵌入圆石内部,以便在陛下面前暴露!”
  齐瞻道:“一派胡言!”
  张泰忽道:“那个石匠还能找到。”
  两人正在争执间,靖千江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这就难怪了,原来带字的石头是出自魏王府啊。”
  齐徽道:“璟王弟的意思是……”
  靖千江道:“其实从方才开始,我就一直有个疑问,这石头上的谶语,明摆着是在暗示陛下并非嫡系正统,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陛下所有的儿女岂不是也都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怎会有人这般给自己挖坑呢?但——”
  他话锋一转:“若是诗中所写的尊长,并非指定襄太子,而是指陛下的长子魏王殿下,那么可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靖千江微微偏头,淡笑言道:“魏王,你起初做了这么一块石头,不会是想暗示陛下立你为太子罢?”
  靖千江见缝插针,这句指控可就实在太尖锐了,不但彻底把谶语带来的影响从他自己身上剥离出去,还凭空又给齐瞻加上了一重罪名。
  齐瞻离座,同样跪在隆裕帝面前,叩首说道:“此事儿臣实在冤枉,还请父皇彻查。至于张泰和年永龄二人居心叵测,接连构陷朝中亲王,实在罪无可赦,查明原因之后,理当即刻处死!”
  他会这样说,首先是因为之前的行事十分严谨周密,对方手中纵使有一定的认证物证,也无法就此证明这事就是他齐瞻干的。
  另外,齐瞻也是吃准了隆裕帝绝对不可能彻查,毕竟这件事已经闹得太难看,牵涉也太广了。
  沉默片刻之后,隆裕帝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齐瞻越是进逼,齐徽就越是示弱,额头触地道:“父皇如何处置,儿子都不会有异议。只要父皇还愿意相信儿臣,儿臣……儿臣就什么都不求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最后几个字几乎带了更咽的腔调,让隆裕帝大为动容。
  跟这个儿子,虽然从小也当成储君着意栽培,但他一向不算亲近。
  齐瞻是他第一个孩子,性情活泼讨喜,隆裕帝即觉得委屈了他,又是真心喜爱,反倒事事更加偏向。
  直到这一回,两兄弟彻底撕破了脸针锋相对,隆裕帝才突然意识到,其实齐瞻早已不像幼时那样的乖巧听话,而齐徽纵使再沉稳冷肃,也有委屈的时候。
  父母对待子女,大多都是同情弱势的一方,眼下齐徽退步了,隆裕帝又觉得他可怜。
  再看看旁边的靖千江,他更加心软,说道:“张泰和年永龄都带下去处死,此事到此为止。太子与璟王受委屈了,起身罢,传朕的命令,一人赏玉如意一柄。至于魏王……”
  隆裕帝顿了顿,冷冷说道:“你平日里的行事也太过跋扈,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令人攀诬误会,罚俸两年,自己也回去好好反思,什么才是你应该做的!”
  听到他的话,齐徽和齐瞻心里都是一沉。
  隆裕帝这么说,便是摆明了已经默认,所有的一切都是齐瞻所为,方才齐瞻辩解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齐瞻心知如此一来,表面上看似事情过去了,但后患无穷。
  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在父皇心中积累的印象尽数化为乌有,日后非得更加格外谨言慎行不可,因而气闷无比。
  齐徽却是觉得,无论怎样,隆裕帝始终都是疼爱齐瞻的,连这样的事都可以轻轻放过。
  不过,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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