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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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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就愁啊,该怎么把这对活宝拆开; 谁知到了成年; 用不着她出手,俩人就“劳燕分飞”了——果然是塑料兄妹情。
  景姝的性子不同于长姐,一向贞静腼腆,林若秋还以为她会喜欢文弱书生的类型; 谁知找的女婿却是个话痨; 非但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甚至恨不得将整本族谱都背给这位美丽的公主听——然后景姝就被他迷住了,两人当即对了生辰八字,回家各自禀报父母,比坐火箭还迅速。
  林若秋叫来女儿,责备她不该冲动行事; 景姝却很从容的道:“女儿思至烂熟,并不草率,八字也都合过了,母后您看,很投缘吧?”
  林若秋低头一瞧,唔,还真挺合适的,可随即她便严肃道:“别光看八字呀,他人怎么样?”
  有时候林若秋也会相信命运,可生辰八字万万迷信不得,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呢。
  景姝便低了头,娇容泛起晕红,“他说了,以后府里的一概应酬功夫都交由他来,半点不用女儿费神的。”
  林若秋真是服气了,敢情女儿不是馋人家的身子,而是馋人家的口才,好今后在人情交际上省点力气?这份懒劲儿怎么像极了她呢。
  算了,总归是她生的,她就不指摘什么了,只嘱咐景姝以后少带女婿进宫,有什么悄悄话小两口自己说就成了,老丈人和丈母娘肯定是受不了这份唠叨劲的。
  至于第三子楚瑾也到了该分封的年纪,林若秋与皇帝商量之后,决定让他自己挑一块封地。横竖阿珹就这么两个同胞兄弟,阿瑛去了巴蜀,剩下的自然可以随意挑挑拣拣。
  楚瑾没经过犹豫,欣欣然带着王妃去了鲁地,据他说,是因为新王妃自幼在齐鲁长大,颇为怀念幼时光景,因此有意带其领略一番。
  林若秋只得扶额,背后跟皇帝嚼舌根道:“这就是个耙耳朵。”
  “朕也是呀,可见阿瑾跟朕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帝笑道。
  林若秋白他一眼,“阿瑾不敢凶她,您却敢凶我呢!”
  “朕什么时候凶过你?”皇帝亲昵的贴着她的耳畔,似乎打算在那白腻的耳垂上咬一口。
  林若秋灵巧的挣开他,并不打算翻旧账——实际上也没啥旧账可翻的,皇帝哪怕最生气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对外冷着一张脸,这是他男人的风度。不过对林若秋而言,效果也差不多就是了。
  当然,时过境迁,说这些都没意思了,两人仿佛比年轻时还腻歪十倍——孩子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属,不必担心他们来煞风景,最小的景嫦则还没长大呢,压根不懂人事。
  皇帝听她絮絮叨叨发牢骚,只当她不满意老三所结的儿媳妇,因笑道:“你若不喜欢,以后不叫他俩回来就是了,咱们也自在。”
  林若秋哪舍得放过一家人团聚的机会,再说,她就是同皇帝闲聊几句,对老三媳妇可没什么不满意的——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人品相貌样样拿得出手,比从前老大找的那个什么魏良娣强多了。
  想到此处,林若秋便沉默了片刻,如今唯一还叫她悬心的,便是楚瑛的终身。虽说月月都有书信寄来,逢年过节也都会回京探视,可作为她的长子,至今仍打着光棍,林若秋不得不为其担忧。
  值得庆幸的是楚瑛的性子比从前开朗多了,谈到蜀地的奇闻趣谈时,偶尔还会有会心妙语。林若秋对皇帝学了一番里头叽哩哇啦的苗话,又笑道:“如今他跟大古先生亦师亦友,大古先生也常到他那儿去坐坐呢,就连这些土话也是古先生教他的。”
  大古因着癖好研究各种珍奇药材,常游历四方,难得碰上个把熟人,自然得多逗留几日,何况楚瑛的皇子身份也为他提供不少便利,光药钱就能省不少了。
  皇帝诧道:“大古那个脾气,朕都说不上话,楚瑛倒好上了?”不禁啧啧称奇。
  林若秋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两个闷葫芦放久了也总有个把漏风呢。”
  她反正觉得挺好的,大古虽孤僻桀骜,却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更将治病救人视为己任,有他为引导,定不会让楚瑛走上歧途。
  她现在担心的只是楚瑛的婚事,按说川中佳人也并不少,奈何楚瑛的来信上却绝口不提,莫非竟没一个他看上的吗?
  皇帝忖道:“他是否还惦记着魏氏?”
  林若秋摇头,“绝不会。”
  当初处死魏宁婉的时候,楚瑛不也没说什么吗?何况魏氏对他并无真心,不过是贪图权势富贵,若为这样的女子耿耿于怀,那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林若秋叹道:“可惜湘平公主的女儿柔嘉县主仍待字闺中,听说她去年还亲自往巴蜀走了一趟,不知怎的也没个结果,我总觉得对不住她。”
  楚镇在儿女姻缘上看得很开,“是她的就该是她的,阿瑛若对其有情,迟早会回应她的心意,咱们呀,就静观其变好了。”
  说罢,便遽然起身,要抱林若秋到净室去洗漱,实在是时候已不早了。
  林若秋惊道:“快放下!您也不怕摔着?”
  又不是年轻轻轻的,玩这种把戏干什么,她都觉得丢脸得慌。
  楚镇暧昧的朝她挤挤眼,“怕什么,你对朕的体力还不清楚么?”
  林若秋满面羞红,只得假意在他胸口捶了两下,却不再挣扎。
  侧首之时,林若秋蓦地在鬓边发现一律白发,神色微微怔忪。
  皇帝打趣道:“少年白头,老来不愁,你该享福啦!”
  “臣妾如今还能称少年么?”林若秋嗔道。人贵有自知,不服老是不行的,她连饭量都比从前大减,早就该有此觉悟了。
  楚镇吻了吻她的额头,“朕与你一同白首,你还有何不满?”
  林若秋只觉心中充满温柔与暖意,是啊,这辈子她都别无他求了。有眼前这个男人陪在身边,她前世一定拯救了地球,不然,这份幸福不该是属于她的——它太珍贵,也太沉重了,以致于林若秋竟有些诚惶诚恐,担心它随时都会逝去。
  建昭二十八年,太皇太后薨于未央宫,享年八十六岁,既无沉疴,也无痛楚,她是在睡梦中悄然逝去,众人都称是“喜丧”。
  也的确是喜丧,林若秋赶去时,只见棺椁内的程氏面容安详,唇角还浮着一缕淡淡的笑,可见这辈子她过得十分充实,并无未了结的愿心要带到后世。
  满头银霜的太皇太妃叹道:“她老人家洒脱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虽也吃过苦,好在老了苦尽甘来,子孙孝顺,衣食无忧,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只是虽如此说,她脸上却露出一线落寞来,数十年的好姊妹,说抛下她就抛下她了,今后她还能找谁说话呢?
  林若秋劝道:“您若是觉得未央宫太闷,今后不妨常到琼华殿来,陛下和本宫都会欢迎您的,何况,景嫦也在呢!”
  太皇太妃知她怕自己起了拙志,会追随程氏而去,才想用小孩子来吸引注意,因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等沽名钓誉之辈。老姐姐若泉下有知,也只会希望我好好活着,我定不会辜负她所托。”
  林若秋见她精神完好,条理清晰,心下于是稍稍安定,命人好好打点太皇太后丧事。程氏虽是无疾而终,宫里不必过哀,可该有的礼数总得尽到的,加之皇帝早前遣散了后宫,宫里实在乏人。这些老太妃或是身子不济,或是伤情故人,总不好让她们整夜跟着守灵,林若秋琢磨着,该多请几位内外命妇进宫,总得将这丧事办得热热闹闹的。
  出了未央宫,被正打头的太阳一晒,林若秋莫名有些晕眩,脚下踉跄了几步。
  红柳忙搀扶着她,一面担心地望着她发白面孔,“娘娘可是没休息好?不如奴婢扶您回宫歇一歇,或是让黄大人来瞧瞧。”
  林若秋摇摇头,努力站稳脚跟,“不必了,眼下皇祖母的事最要紧,等忙过这阵再说吧。”
  说罢,便自顾自地清点起名册来,宫里多少年没经过这样大事,怕是都无头绪,若不由她亲为打点,这宫里也没个主心骨。
  红柳望着她肃然面容,心下却愈发不安起来:皇后娘娘的身子,这两年似乎越来越差了。
  

第227章 不舍
  待得操办完太皇太后的丧仪; 林若秋终于病倒了。最初只是精神不济,胃口也不大好; 渐渐地; 竟连走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 甚至下不了床,人也比先前苍白消瘦不少。
  好似在一夜之间,她就从盛年过渡过暮年。
  太医院对此一筹莫展,饶是黄松年这般资历深厚、处理过不少疑难杂症的,看完脉象后,也实在说不出所以然来; 对外只好宣称皇后是因生育三公主损了身子,当时尚可支撑; 过后却露出虚亏来; 当然,不是什么大病,静静地调养一段时日就没事了。
  楚镇听到这样敷衍的答案,自然暴跳如雷; 林若秋只得安慰他; “他们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难不成说我要死了么?陛下您怕是立刻就要杀头罢。”
  作为当事人,林若秋反倒格外云淡风轻,她听说过一句话,“小病不断,大病不犯”; 像她这样平日连感冒都不得的人,一旦衰弱起来,才会让人格外担心吧?
  楚镇的眉心攒出深深的沟壑,他素来是个很坚强的男人,此刻却轻轻颤抖着,仿佛山陵崩塌一些。
  林若秋握着他的手道:“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陛下无须太过在意,这没什么好怕的。”
  她这辈子享了太多的福,哪怕寿数上欠缺一点儿,也该知足了。林若秋如此想着,心中着实宁静。
  皇帝语无伦次的道:“朕让太医院寻最好的药来,务必得让你恢复如初,不然,朕就让胡卓跟他徒弟陪葬。”
  连辈分都搞错了呀!林若秋想笑,心下却一阵伤感,她落到这般田地,反而是皇帝受的罪更大罢?瞧他满眼里都是血丝,似乎比她还憔悴许多。
  林若秋便笑不出来了,面对皇帝这副惶然模样,林若秋只得温柔的答允他,“好,臣妾等着,太医院定会医好臣妾的。等臣妾身子好转,臣妾再陪您一同去看御花园中的梅花。”
  然则,直到梅花开满枝头,梅林里尽是馥郁清香,林若秋却依旧卧床不起。哪怕黄松年用尽最好的人参,也依旧只能吊住一缕生机,而皇后的身子并未有丝毫痊愈迹象,反倒日渐衰败下去,她就像一株凋落的花,回不去枝头,只能慢慢化入泥土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帝毫无挽救之力,他日复一日沉默下来,唯有到了林若秋这里还能多说几句话。
  林若秋笑道:“您上朝的时候也总板着一张脸么?臣子们会被您吓坏的。”
  楚镇只得勉强露出一点微笑,轻轻摩挲她的青丝——它们黯淡又无光泽,远非年轻的时候可比。
  林若秋知晓此刻谈什么话题都绕不开她的病,只得轻描淡写的同皇帝道:“您还记得白云观么?”
  皇帝胡乱点头,“记得。”
  魏太后就在观中修行,年年往行宫去,沿途也总要在观中歇脚,布施点香火。
  林若秋就和他说起初次往白云观中去的经历,“……那貌似疯癫的女冠曾给臣妾看过相,说臣妾注定是有运无命的,臣妾当时只觉得好笑,如今想来,或许就应在这上头……”
  皇帝恍如醍醐灌顶,“你为何不早些提醒朕?”
  林若秋摊开两手无奈道:“疯子的话您也信么?不过是巧合而已。”
  什么有运无运的,她已经是皇后了,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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