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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拢霸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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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感受到的物质也更丰富了。
渡劫了。
“哐当”一声,眼前砸了一柄锥棱透甲枪,血染枪缨。。。。。。
随行的尉官低低地哭起来,声音如同一条的水蛇,百般消磨,细细地钻入眼眶中去。
。。。。。。渡劫后短暂的五感全开,那柄长|枪给人的感觉也是那么刺眼,那么丰富。。。。。。
。。。。。。
裴晋肖棺椁出丧那天,满城花开如雪,十里引灵幡飘,漫天的白铜钱,各路妖灵地仙早早就在城门口等着,庙里的尉官捧着灵位,一步一步地走在前面,敷春城的各路生灵夹道哭成一片,把手放在棺椁上,掌心满是温暖送裴府君最后一程。
在这一片肃穆中,一人走上前来,他手执雁翎百花伞,身着绯色落樱袍,格格不入。
在众人的惊呼中,一口唾沫啐在了裴晋肖的灵位上。
随后他松开了手中的包裹,獓狠的头颅滚了出来。
郁嗅,现在是敷春城隍了。
众人不是很清楚他的来历,只知他是裴府君的客卿,非亲非故,也没有尉官的身份,是个庙里吃干饭的家伙。
大摇大摆地住进城隍庙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好吃好穿不说,看见什么好就拿什么,除了大殿上的那尊神像,几乎没有什么他不敢开口要的。
裴晋肖身故后,郁嗅极有耐心地碎了尸,把獓狠的手脚分别砍断,一样样丢下城楼示众。
这样的手段实在是骇人听闻,传言郁嗅出身乡野,如此做派也甚不奇怪。
庙中原来的尉官鹿世鲤就不一样了,他一向知书达理,只在庙里供起草文书之职,这回他的凶狠毒辣却是不落人后,郁嗅在前面碎尸,他带人绕到洞府内,把那一战中与獓狠沾亲带故的妖兽全都翻了出来,砍了个干干净净。
自此敷春大治,十年内未曾有过妖患。
“世欢,再要见到你,我该祝贺你。”
街道上,郁嗅手提析骸,快速奔跑起来。
花灯节的夜里,檀景突然到访,给他带来了一样东西——一块不起眼的黑色金属。
这种废铜烂铁扔在敷春城的大街上,花子都不看一眼,檀尹君你堂堂盛京城隍,拿的这是什么啊?
郁嗅漫不经心打眼一瞧,电光火石之间,分明感受到它身上不可知的神秘力量,其上仿佛附着了厚重的灵魂或者满腹的心事,像一方愠怒的眼,可以吸走他颤抖的魂魄。
“这是?”郁嗅心头打鼓。
“半壁鷇印,生死人,肉白骨,打破魂灵轮回,引魂而可生。”
“只需找到另一半。”檀景补充。
这是鷇印?
号称百器之尊。
这也太难看了!。
郁嗅不动声色地端详这半方宝印,其乍看之下毫无杀意,甚至有些宽厚慈祥,像上苍一只目光深邃的,明察秋毫的黑色眼睛。
。。。。。。
我要它!
****
“世欢,世欢,这盛世的烟火由你而放,花灯节的时候,大家都在看烟火,没有人想你。你走了以后,这座敷春城已经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模样了……”
郁嗅压抑着巨大的欣喜,他平了平勾起的嘴角,脸上露出几分不安与踌躇。
他停在一处假山后,抬手整理了一下仪容,仔仔细细确认无误后,这才朝花园中急走起来。
穿过一道道斑斓的花障,花障的中心是“武英阁”,这也是万花结界的阵点,没有人能够走到这里。
郁嗅拐了几个弯,前方一个黑色的身影。
“谁?!”郁嗅惊呼,他摘叶成刃,直掼前去。
万花结界是他独创的阵法,用以困阻敌人,围补凶兽,几乎没有破绽,此地已经临近阵点,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他要对武英阁做什么!
郁嗅又惊又怒,雁翎伞随即出袖,开阖之间,一阵刃雨疾喷而去。。。。。。
“铿铿铿铿!”弯镰舞起旋风,火星四射,弹散刃雨。
“郁府君!”那人开口了。
是鹿世鲤。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站鹿世鲤!
☆、玉碎
鹿世鲤拈着一根病恹恹的柳枝:“草木枯萎,百花闭蕊,檀尹君答应帮助我们牵制杜令君,好让府君拿到想要的东西,条件是从此以盛京为尊,敷春再不起并举争风之心。”
鹿世鲤眉间揪然,忿恨咬牙:“府君,你看看,我们的城如今成了这样,头上看不见天日,生灵哀鸣,冥官战死。檀尹君他的目不在于此。。。。。。阵点被毁,先辈们披荆斩棘,开拓的敷春池篽阵。。。。。。他们狼子野心,另有所图!”
“润海石。”郁嗅收敛眉目:“他们想要润海石。”
“是啊,府君,还来的及!阵点还未完全毁完,可以的,府君,我们有‘掴虚月’,可以启动半壁阵法,我们还有得救!”鹿世鲤听他言语清明,一丝安慰挤上心头。
他扑过去,按住郁嗅的肩膀,抑制住焦急,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府君,之前的事不怪你,你也是被奸人蒙蔽,我们现在就去从城楼,开启池篽阵,他们不能拿敷春怎么样的。。。。。。守城的仙家,大家都很艰难!”
郁嗅看了鹿世鲤一眼,这一眼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缓缓拂开鹿世鲤的手,眼神迷离又坚定,声音宛如一场缱绻暖梦。
“世鲤,我已势如骑虎。”
这声音,落在鹿世鲤耳中,犹如冰棱落地,冷彻彻地砸在心尖上,他不可抑制地后退一步,恍了恍神,颤抖:“为。。。。。。为什么?”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武英阁,这个地方他从未踏足,郁府君不拘一格,在花园中设置如此复杂难行的结界,自己从不过问。
只是今日。。。。。。
身为冥官,接触此地,他敏感地察觉到,附近有魂魄的的气息,只是太过于微弱,让人不敢确定。
“是为了他吗?”
鹿世鲤狠狠闭了闭眼,拂开去三分惊疑,带来七分了然,“裴世欢!”
他从牙间挤出,“我几乎要恨裴府君了!”
“我没有被蒙蔽,你也不必替我安这些理由,为我的罪行开脱。。。。。。没他的城市太冰凉,从前我总相信风月常新,烟花无际,昨夜还是小楼星辰,转眼就是齑粉灰烬。。。。。。”
郁嗅神色有些落寞,转眼又是滔天的喜悦,“鷇印分为两壁,其中一壁炼化为析骸,两两结合,发挥功用的时间短暂,为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太久了,再不能耽搁。”
鹿世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敷春城的郁府君吗?从前虽说养尊处优,但说到除魔卫道,还是坚定的呀!
现在要放任敷春城覆灭不管?
郁嗅是这样的陌生,鹿世鲤感觉从来没有认识他一样,从眼神到语气,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鹿世鲤深深惊痛,他痛呼道:“禁锢魂魄,一旦事发,就是极刑之罪。府君,你好糊涂啊!”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府君想要析骸长剑,所作所为虽非君子之道,即便事发,囚于笄蛭之巢,世鲤也是照做了,但是,你不愿意管敷春城,不管城楼上众位仙家的性命,这个我不能答应。。。。。。”
鹿世鲤握紧墨杖弯镰,转身欲走。
“掴虚月在我手上,只有我可以用,你怎么去?”郁嗅声线迷离,渗着若有若无的紧张。
“虽一人,吾往矣!”鹿世鲤沉下眉宇:“你好自为之!”
他提步疾行,背影寂寂,几个转角,消失在郁嗅的视线中。
****
墙角是一个鎏金更漏,漏箭指着一个刻度,卯时三刻,若在平时,阳光充足,市井繁华,现在。。。。。。
鹿世鲤立于高高挑起的灵斗幡上,城中喊打喊杀,草木恹恹。
他心中哀痛逾甚,疾速往城楼的方向掠去。
我已犯错,只愿能稍稍弥补。。。。。。
“鹿尉君留步。”有人声。
鹿世鲤回头,风声刮起,天际黑暗中,一只翅狭窄,体纤细的蜻蛉震颤着双翅,他收起如钩般的爪节,劲风疾扫中,化为一个身量修长的少年人。
“在下奉檀尹君之命,请鹿尉君再此地稍坐片刻,略略吃上一盏茶。”蜻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鹿世鲤看去,果然前方露天楼阁中,摆了一套精致的茶席。
“前面不是什么好去处,既然你们府君都不管了,鹿尉君何必往刀光剑影里扎,在这里好生休息一番,待尹君事成,保准敷春城隍庙人人平安。”
“蛉尉君太客气了,敷春城这般境地,鹿某有何闲情逸致喝茶,还是等祛除敌人之后,再请阁下喝我们的庆功酒罢。”
鹿世鲤神色凝重,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容商量,“现在,还请阁下让我一让!”
“鹿小郎君何苦为难在下,我们当尉官的,侍奉主君,不过是为了尊上能够顺心遂意。”蜻蛉唐仪刀出鞘,寸步不让。
檀景果然算得够准,先是引得郁嗅三昧魔火炙烤,一心只为复活裴晋肖。
后来又知鹿世鲤手上握有令符,可号城中两万储备冥兵,派人在此地拦截。
敷春城笼罩着黑棺,没有人会察觉敷春城已经遭难,幽冥的支援永远不会来。。。。。。
鹿世鲤几乎要佩服檀尹君了!
蜻蛉毫无相让之意,没时间废话了,鹿世鲤一镰扫出,带起旋风,撕裂般的劲气直逼向前。
唐仪刀挥出,蜻蛉高速突进,劈开劲风,一掌朝鹿世鲤肩头拍去,鹿世鲤凝掌相格。
掌掌相接,听的一声闷响,二人同时从半空中跌落,皆以为凭借自身功力无甚大碍,谁知皆站立不住,萎软于地,你眼瞧我眼。
这一掌经由双臂,似在蜻蛉心窝炸开,他张口呕出大蓬鲜血,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对手好掌力。
鹿世鲤只觉对方的巨力有如泰山压顶直追而来,直逼得臂骨似要节节断碎,他面色惨白,擦去嘴角一缕鲜红,凝神冷哼道:“想要我的命?问过我们府君没有!”
“各为其主罢了。”蜻蛉面色一晒,森森然道。
二人弹身而起,空中闪过数道残影,镰刃与刀刃,火星四射,几声刺耳的摩擦,再次碰撞在一起。
****
“杜梨呢?”叠春门城楼上,晏兮目光噬人,“我问你杜令君去了哪里?!”
鱼涉不会忘记,虽然长大了些,但是这个相貌,绝对不会错,此人正是当年从鹿野台上逃遁的晏三世子。
酆都报他葬身乱军。。。。。。这个人,怎么能存活于世。。。。。。
鱼涉震惊不已,晏兮没空理会他的情绪,甩手给了他几个火辣脆响的大耳光,沙哑着嗓子,厉身诘问:“我问你,杜梨去了哪里!他不是在叠春门吗?怎么不见他人!”
义骸坚硬,鱼涉的脸很快肿了起来,他也算硬气,一声不吭地受住。
岳杪与季星云受伤脱力,松弛下来陷入了昏迷,薛福福在一旁照顾他们。
他原来就对鱼涉毫无好感,别说晏兮打他几下了,就是虐待俘虏,薛福福也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听晏兮打听杜令君的下落,强撑着上来告诉一声,“杜令君往枕春门去了。”
晏兮阴恻恻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薛福福如坠冰窟,他愣在原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晏兮斜眉,那个方向,浓郁的邪气,骇人的气息,令君怎么去了那里。。。。。。
“想活吗”晏兮冷冷注视于鱼涉,嘴角衔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
我已经知道你还活着,如何能活,当年在鹿野台上,我与晏家的嫌隙可不浅,鱼涉不傻,但是强大的求生欲还是促使他点了点头。
“你跪下,告个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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