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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大佬不好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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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按照徐谦信中所写,冯凌传信入楚的时候,颜俞尚在魏国,若是传信到他手里,他便可留住颜俞。
而现在,太迟了。
“兄长,你怎么了?”齐映游一进门,便见魏渊脸色苍白,几乎要倒下去了。
魏渊将徐谦的信递给她:“兄长来信,俞儿受困,我须得去救他。”蓦地又想起齐映游和魏洋,心中不忍,他原来便与妻儿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安稳待了两年又要出去,况且此事不小,他能不能将颜俞安全救出尚且两说,万一他把自己搭进去了,那他的弱妻幼儿······
魏渊满是担忧地望向齐映游,齐映游看罢信,握着他的手:“信中所说可是真?”
魏渊点点头:“我已派人求证过,是真。”
因着齐方瑾的事,齐映游对颜俞不可能没有芥蒂,但是她也明白,祖父已到那个年纪,总不能把寿数的事全都归到颜俞身上,更何况,颜俞是她的兄长。“兄长,你去吧,你们兄弟情谊深厚,如你不去,将来必会后悔,映游不忍。”
看齐映游这番大义凛然的模样,魏渊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老师早已不认俞儿了。”
齐映游抬眼,晶亮的眸子闪动,如小鹿一般:“但他仍是我兄长。”
魏渊握紧她的手:“你放心,我去求兄长,必定救出俞儿,之后我便回来,再不管那世事,你和洋儿等着我。”
齐映游点头:“我等着兄长。”
“此事,务必瞒着落蝶,绝不可让她知道消息。”
魏渊急匆匆进了魏致的院子,甫一见人便跪地叩首,魏致惊完便笑:“做什么行这么大的礼?”
“求兄长,”魏渊并未起身,“助我相救俞儿。”
颜俞下狱的事魏致是听到风声的,也知道魏渊从小离家,和颜俞一同长大,自然情谊深厚,但是颜俞现在是烫手山芋,当年并相三国的时候他们可没蹭到一点好处,凭什么现在就要去救他?再说,蜀王要处置的人,是他一个小小的宁成君能救的?
魏致轻笑一声,满是不屑:“你想怎么救?我统共六百门客,你要去送死吗?”
“六百够了!”魏渊急急应了一声,甚至往前膝行了两步,“兄长借我六百人,我保证,一月之内必然回来!”
“你保证?你能保证什么?颜俞是什么人?三国并相,半月内相印全部被收回,性命危在旦夕,若是这么好救,他会没有自救之法?”魏致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去,若是回不来,你的妻儿怎么办?我与落蝶怎么办?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弃你的氏族于不顾吗?”
“俞儿不是外人,俞儿是我弟弟!”
“你也是我弟弟!”魏致猛然提高音调,压住了魏渊的声音,“宁成魏氏府邸里的才是你的亲人!”
院中沉默了片刻,天空中乌云密布,暗沉沉地压下来,干燥的北风吹过院落中棕褐色的枯枝,魏渊在瑟瑟的风中握紧了拳头:“我答应过俞儿,必定舍命护他。”
魏致忽然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尤为突兀。“你护他,谁来护你?!”
魏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挨打,只是心中太过沉重,竟顾不上疼不疼,只端端正正地向兄长磕了个头,执着地说:“渊救出俞儿,再来向兄长请罪。”说罢便起身要走。
“你避世这么多年,要为了他涉足世事吗?”
魏渊的步子猛然停住,是的,他要为了俞儿去做他所厌恶的事了,但他没有再说话,只把决绝离去的背影作为回答。
☆、我本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朱敦儒)
说到底,这还是魏渊第一次主动踏足北魏的朝堂,他本想先去找魏南甫的,可是魏南甫竟不在高陵,无奈之下只得进宫去求魏王。他在堂下按照礼节不悲不喜地朝魏方跪拜,为了救俞儿。
魏方也奇怪,魏致魏渊的父亲是他的堂弟,他们这一家要多淡泊有多淡泊,恨不得什么都撒手不管,如今竟然主动来了,实在令他吃惊:“上回要给落蝶许亲,她抵死不嫁,也不见你这兄长来一趟,这回是干什么来了。”
魏渊心中苦笑,魏方真是一句话就戳中事情关键了,魏落蝶许亲的时候他不来,是因为知道事情还有希望,可是现如今颜俞还能盼着谁去救他呢?时间紧迫,魏渊不愿意绕弯子:“侄儿此番前来,是为颜俞。”
“颜俞?”魏方刚收回了相印,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颜俞与侄儿,有兄弟之谊。”
“是了,你们都是齐方瑾的学生嘛!”魏方总算是想起来了,“他怎么了?”
魏方也是真不管事,民间都闹得沸沸扬扬,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颜俞此番归蜀,遭小人挑拨离间,如今不仅被罢免蜀相一职,更是身在狱中,时时有生死之危,侄儿想请王上出手相救!”
可别,东晋早就警告过,如今救颜俞,对北魏有百害而无一利,魏方不聪明也不至于干这种事。魏渊和颜俞有兄弟之谊,与他有何相干?
魏方犹豫之际,魏渊又道:“王上,颜俞经世之才,若此次将其救回,颜俞必定感激不尽,自会效忠王上,为王上夺取天下。”从前魏渊不说,人们便当他笨嘴拙舌,如今看来却是一鸣惊人,“哪怕他不愿归顺魏国,此事一出,他必不会再为蜀王效力,我魏国便会少一劲敌,如今蜀王暂时受了蒙蔽,自断臂膀,但万一他突然明白过来,再度启用颜俞,晋国必当首当其冲,我们魏国同样讨不了好,更何况王上此举不须大举用兵,只需令渊带上少数兵马前往蜀国谈判,便可赚得爱才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魏方本是贪生怕死之辈,收回颜俞的相印为的就是向东晋表明自己绝不与其为敌,现在又怎会冒险去救他?况且,晋国和蜀国都不要的人,他要来有何用?“不可,那是蜀国内政,我们不必干涉,况且如今蜀国风头正盛,与其为敌,于我北魏有何好处?”
“王上,难道你忘了蜀国如今风头正盛都是颜俞的功劳吗?没有了颜俞,蜀国何足惧?”
“你不必再说了,我是不会出手救颜俞的,更不会将兵马交给你。你们兄妹两个,一个让我与晋国结了仇,一个还打算让我与蜀国为敌,还真是亲兄妹!”
“王上!”魏渊还想争,但是魏方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魏渊的第一次朝堂之旅,就这么失败了。
借不到兵,魏渊还是要去。他不能让颜俞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蜀都,哪怕是死了,他也要把颜俞的尸体带回齐宅。
“王上既然已经收回相印,不如尽早立他人为相,国不可一日无相啊!”自从颜俞下狱,赵恭就没少听这样的话,天天都有人在耳边念叨。他当然知道相位不可空悬太久,否则国本不安,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倒是有人旁敲侧击地暗示过单尧有相才,既是蜀国老臣,又是他老师,应当说是完美的选择,可是赵恭刚借助单尧的手推倒颜俞,便要扶他上位,担心自己对单尧的倚重太过,将来出现下一个颜俞也未可知。而且颜俞和赵飞衡不在,他竟没感到轻松,另一群大臣同样逼着他做这做那,好像自己只是从一个圈跳进了另一个圈。他心中害怕,便一直拖着不决断,谁也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深冬寒风凛冽之时,魏渊只身入蜀。
赵恭接到魏渊的拜帖时,仿佛看见了一道光,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魏渊是什么人,但是他有预感,这个僵局就要打破了。
“魏公子到我蜀中,不知所为何事?”赵恭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眉眼之间还是稚嫩之色,话语却刻意老到,整个殿堂弥漫着令人别扭的不协调感。
魏渊面对赵恭和众多朝臣,毫无惧色:“如今蜀中除了颜俞入狱,还有别的事情值得关注吗?”
“你是来救他的?若是这样,你自可归去,寡人已下令,明日正午,将其车裂于市。”这当然是赵恭临时编的,殿下都已小声议论,但赵恭要看看,为了救颜俞,魏渊能付出多大的代价。
车裂,魏渊心里冷笑,若是没有俞儿,蜀中此时不知还有没有残渣剩余,还有脸面大言不惭,对他行车裂之刑。
“我若没有猜错,王上可是听信晋相狄行之言?”自从秦正武收回相印之后,狄行便再度成为晋相,“狄行心胸狭隘,早年与颜俞不和,又因晋王始终属意于颜俞,夺其晋相之位,故行离间之计。想必狄行离间之事不过是颜俞为齐先生行国师之礼,又并相三国,已生不忠之心吧,或许还有颜俞名声在外,百姓只闻颜相不闻王上?”
赵恭色变,信中的内容被魏渊猜中了七八分,但他不能慌张,须得镇定:“魏公子当真敏锐过人,不知与你口中狄相相比如何?”
“狄行此人,鼠目寸光,怀小人之心,行小人之事,渊,不屑与其相较,恐辱没齐门声誉!”
殿上殿下俱是一惊,齐方瑾的学生啊!
魏渊没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惊叹声听进耳朵里,继续道:“想必王上已将颜俞与狄行相较过,不知结果如何?狄行可有颜俞当年合纵三国共抗南楚之势?可有只身入楚,舌战群儒取回四城之勇?又有短短三年弱楚强蜀领王上稳坐王庭之智?更有一心为蜀至死不渝之忠?渊听闻,明主外可料敌之强弱,内可辨臣之忠奸,王上宁信他国朝臣花言巧语,杀忠良,诛贤臣,可谓明智?”
赵恭被魏渊说得冷汗直流,但心中疑窦已生,要放下何其困难?“颜俞势大是事实,即使他如今不反,你又能确定将来他没有反心?”
“若是担心他有反心,便削他职位,贬为平民便是,他为蜀国呕心沥血多年,尚且换不回一条命么?”魏渊只要保住颜俞,他可以带着颜俞回北魏,或者让他回齐宅,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他活着。
赵恭没学到他父亲的仁德宽厚,小聪明倒是不少,若是让颜俞离开,他往后辅佐别国国君,蜀国就等着完蛋,就算他不用,别人也不能用。“如今他在寡人手里,要怎么处置,还轮不到魏公子来教寡人!”
“王上想怎么处置自然是自己决定,但天下人如何议论那便由不得王上左右了!”
赵恭倒吸一口冷气,赵肃从小便同他说,民意方是国家根本,顺应民意便是得天道,颜俞下狱以来,无论来求情的还是来让自己处置他的,都只说颜俞如何如何,却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民意会如何。
“魏公子,此事待寡人三思过后再答复于你,来人,送魏公子去休息。”
魏渊知道赵恭犹豫了,抓住机会追问:“可否让我见颜俞一面?”
“魏公子,莫要与寡人讨价还价,魏公子既然在这,寡人便不会轻易处死颜俞,魏公子尽可放心。也请魏公子不要生出别的心思,毕竟只身一人,很容易深陷险地。”
这倒是□□裸的威胁了,可惜他没估对魏渊是个对死亡没什么恐惧的人,换了魏渊在牢狱里,他大概只会端坐着等刑期到来而已,这样的胁迫他还未曾放在心上。
“王上尽管试试!”短短一句话,魏渊竟说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赵恭多疑,对朝堂上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天天以为别人要趁自己年纪小谋权篡位,如今遇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他叫来赵祈:“你可知,魏渊是何人?”
赵祈如实回答:“魏渊乃魏王之侄,齐方瑾先生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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