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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净听说你们都想攻略我 完结+番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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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谁上去了,非得被这小霸王捶回山脚。
久而久之,太情峰成了钧天剑宗赫赫有名的“凶山”,新入门的小弟子总会听师兄师姐们一脸讳莫如深地提起那个地方,“去不得!去不得!”
莫如凛轻轻望向跟在旁边面容急切的少年,心里头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有了些暖意。
然后对上了展越道人探究的眼神,有恢复了冷酷。
很快,便到了太情峰峰顶,正望见那一潭连展越都不敢轻易下去的池水中,飞雨君正伸手拉起姜如净。
展越第一反应:这魔门少主竟然受得住这泉水!
展越第二反应:好开心傻逼逼如净真的醒了!
展越的第□□应,是在看到了姜如净那双漆黑却晦暗浑浊的眼时,心中一个咯噔:完了。
那样的一双眼,是心中彻彻底底是去了“道”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睛。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自古至今,要么绝了仙途,要么堕入魔道,尚未听说有过第三条路。
姜如净也看到了他们,眼神却无甚波澜,只是又黯淡了一些。
他被李猎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一路疯狂前行,看不到其他的路,看不到背后,以为自己将继续孤注一掷,却在他想都没有想过的时候,这么突兀地回来了,还是以这般惨淡的模样。
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回来,哪怕是在最痛苦的、被李猎那般□□的时候。
可被□□和践踏至破碎的不止是身体,还有人的尊严和骨气。在长久地失语之后,他仿若忽然惊醒那般,朝着三人的方向行了两个礼,“掌门师叔,师兄。”
那一礼,弯下腰后,便再未起来。
展越和莫如凛均觉得这发展太过魔性,这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钧天小暴龙?
莫如凛一时愣住,还是展越首先反应过来,几步走上前,在泉边上站定了道:“不必拘礼。你……回来就好。”顿了顿,他好好打量了仍旧弯着腰的姜如净一番,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起身。”
姜如净依言直起了身子,眉目淡淡,无甚波澜。
莫如凛和展越混得熟了,大抵知道他在不满姜如净弯腰的姿态,忙对姜如净身边的飞雨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上来。
一个剑修,他可以犯错,可以认错,可以诚心受罚,却怎可折腰?
尤其是,那人还是姜如净!
展越越想越气,心中恼恨害他至此的人,却也恼恨这个师侄的骨头怎么就这么任人折断了。
他用了十辈子才能修来的涵养功力,才忍住了不动手教训这个看起来惨兮兮的师侄,也不去问那些必然令他痛苦不堪的事情,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触及那些未干的泉水时咧了咧嘴,道:“你先好好休养,在渡厄泉里好好恢复一下,摇铃子和你师兄,还有这位……”他目光如电瞥向飞雨君,话语间很是嫌弃,“这位朋友,他们都会轮流为你护法,等时候到了,为你重塑法身。”
他像是怕姜如净担心或者拒绝,接着道:“钧天剑宗是你家,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等恢复好了,你这太情峰主给我滚回去履行你教习弟子的职责!”
说罢,赌气般转身就要离去。
待走出十几步,发觉姜如净没吭声,怒而回头,“你这傻了吧唧的剑修!就这么任由我走了?!”
飞雨君默默看了他腰间本命飞剑一眼,没说话。
姜如净注视着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良久,唇角终于有一丝温度,道:“是。”
孰料展越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瞬间原地爆炸,腰间飞剑出鞘就向着姜如净抽过来,“让你去你就乖乖去了么?!宁死不屈怎么写的?”
莫如凛飞身上前挡住了这一剑,出云剑也瞬间出鞘,朝着展越攻了过去,只见他面色如霜凛凛生寒,冷声道:“老牛鼻子,我准你对我师弟动手了?”
展越怒骂:“你敢跟掌门动手?你要欺师灭祖吗王八蛋?”
莫如凛一剑凛冽生威甩了过去,“削死你,我自己当掌门!”
“反了反了!”展越气得不行,当下便跟莫如凛战至一处,两人越打越远,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姜如净飞雨君和一脸习惯表情的秋山问站在原地。
“你们宗门的人……都这么有特色么?”飞雨君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来问。
只见姜如净望着那二人消失的远方,隔了好久,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懵逼了,展越应当是无垢仙君的师弟,是如净如凛二人的师叔才对,他女儿展千结是如净的师姐。修复一下,请宝宝们谅解!
第87章 魔宫旧影(1)
姜如净开始了每天被摁在渡厄冰泉里不让起来的生活。他那个由师兄莫如凛代收的弟子秋山问每天都会抱一筐品质纯净的药石来倒进泉中,生生把这一口冰泉当做了药坛子来用。
姜如净才不关心这少年的故事,只是觉得被师兄莫名其妙塞了个徒弟过来,不知怎么是好。
摇铃子每七天过来一回,一堆针扎在他身上,在他后背画满了阵法。
飞雨君直接不见了人影。
展越偶尔过来看他,见他目光在自己身后流连了一圈,不由笑道:“那小子倒是不错!摇铃子拿了一份药材清单给他,他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动身去找了,这不,快两个月了,还没回来呢!”随后他眼神突然变得挪揄,八卦兮兮地凑过来问:“担心啦?”
姜如净闭着眼打坐,才不理会他。
他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自个儿坐在旁边笑了一会儿,然后道:“不过曾经的魔门少主重现天元界,这事情最近在天元界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道门、魔门都开始有所动作,也不知他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姜如净,像是要从那张平静的面孔上盯出一个又长又缠绵的故事来。
末了,他又一次凑上来,神色间却正色无比:“如净,他究竟同你什么关系?”
姜如净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眸子一如既往的美,却不再干净纯粹,而是在底层涌动着阴霾。
“他啊……”姜如净慢慢地开口,音色有一瞬间明亮过,随即陷入了更黑沉的漩涡。
“我就不愿意入你魔门!是你将我强行掳来这里,你这恶贼!”彼时姜如净刚被魔门少主飞雨君带回魔宫,小小少年整日张牙舞爪,见谁都是扑上去一顿交锋,被飞雨君封住了丹田关在了小院子后,还采取了绝食手段。
飞雨君年纪虽轻,手段和心智却都老辣无比,哪里会惧他这些小打小闹的手段?
“他不是早就辟谷了吗?不吃便不吃吧,由着他去,人看好了就行。”飞雨君一边处理着自己的师父——即魔门之主秀微君交下来的事务,一边轻笑道。“啊,对了,既如此,把小院子里所有东西都撤了吧,那些家具床垫什么的,该烧都烧了!啊,房子也拆了好了!”
彼时,他也还是尚无过往记忆的飞雨君,是魔门翘楚,惊才绝艳,温和优雅的翩翩公子,是无数魔门乃至道门女子心里的梦中情人。
姜如净这一绝食,连带着软软的床和个干净点的座椅都绝没了,整座小院子一片废墟,连个人影都没有,飞雨君在周围布了大阵,他又踏不出小院一步,浑身真元又被锁住,连普通御寒都做不到,真是夜风萧瑟,倍感凄凉。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他终于受不了了,哭唧唧地爬上了那唯一一颗没被拆的桃树上,趴着摘了一个又酸又小的青绿毛桃,咬了一口,瞬间哭得响亮了。
十四岁的少年,被强行掳走,又被这样虐待,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偷跑出来。
若还在宗门里,谁人敢这样对他?他必然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练剑练得开开心心的——哪像在这里,那个飞雨老贼扣下了他的轻虹剑,碰都不让他碰。
少年穿着脏兮兮的袍子,一小团地蜷缩在树上,拳头里紧紧攒着个被咬了一口的小桃子,哭得哽咽不已。
那男人不知何时来到树下的,手指一抬,身上的米白色披风便飞扬而起,在黑夜里飘飘然落到少年的身上。
少年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见到这个口口声声要收自己为徒要对自己好,实际上却在欺负自己的人,一阵委屈劲涌了上来,哭得更惨了。
男子浅金色的发泛着月色,脸上的表情温和清俊,眼里却闪烁着半是宠溺半是恶作剧的光芒,“小家伙,自己要闹绝食,却在这里哭鼻子!”
少年哭得惨兮兮,根本顾不上回他的话。
他笑着,眼里有细碎的星光,落在少年紧紧攥着的拳头里,“这是什么?”他伸手,动作温柔地扳开少年的手,取出里面那枚被咬了一口的酸桃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多年没吃桃子了,不介意我尝尝吧?”说着,在那桃子没被咬过的另一边啃了一口,然后整张俊脸皱了起来,掷地有声道:“这恐怕是个假桃子!”
少年望着他表情有趣,不知不觉停止了哭泣,只是脸上还挂着好多泪滴,看上去有些可爱,还更令人想要欺负他。
飞雨君伸开手,示意姜如净跳下来,“走,我带你去吃真的桃子。”
姜如净傲娇的扭过了头去,哼了一声。
下一刻,一条泛着电光却不伤人的细细绳索捆上了他的腰间,然后他整个人慢慢的飘了起来,飞雨君在树下呵呵地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他就这么把姜如净当成风筝拉着出门去了,一路靠着脚程快,跑了十几里路,摸进了魔门草药大师紫苏的院子,带着姜如净席卷了院子里所有的灵果后,又跑回了那荒废的小院子。
“好吃不?”男人将姜如净抱回树上趴着,然后在树下笑吟吟地抬头问道。
姜如净被他塞了满嘴的灵果,一时说不出清晰的话语,含含糊糊的道:“这才,不是桃子!”
飞雨君惊讶,“这怎么就不是桃子了?”
姜如净道:“桃子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飞雨君满不在乎地抢过姜如净怀中的灵果啃了一口,问道:“那桃子是什么?”
姜如净指了指地上方才被飞雨君扔了的桃核,道:“你刚刚吃掉的,那才是桃子。”
飞雨君抬了抬手指,那桃核便慢悠悠飞了起来,在空中绕着姜如净转了几圈,然后一巴掌拍飞那桃核,道:“它原本不叫桃子的,是因为你叫它桃子,它才是桃子。”
姜如净一时被这怪理唬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了半天。
冷不防飞雨君将他从树上抱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就像你,你原本不是我的弟子的,是因为我叫了你一声‘徒儿’,你才成为了我飞雨君的徒弟。”
姜如净愣愣地反驳,“才、才不是……”
飞雨君直接抱着他朝自己的宫殿走去,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脑门上,“师父说话,徒弟不许反驳。”
从那一天开始,魔门上下全都知道,他们的少主飞雨君,多了一个徒弟。
噢,一个哭唧唧、脏兮兮的徒弟。
飞雨君的剑法和道法均是一绝,本想问姜如净想习剑还是想学道法,在看见自己房间墙壁上挂着的那把轻虹剑时一愣,又一笑,自语道:“这么一往无前又纯粹率真的性子,只怕是习剑适合他。”
果不其然,姜如净拿回那把轻虹剑,开心得不得了,忘记了头天晚上还同飞雨君吵个天昏地暗(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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