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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国舅爷以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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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崇明帝身体有异被章岩查出来了,而他身体有异,跟那个小太监有关。
  傅景行眼皮微抬,“那个小太监是你的人?”
  “是。”太子气的都要喷火了,“就因为孤让你去青州剿匪,你就这么记恨孤,让人这么害孤?!”
  东窗事发后,崇明帝传他入宫,并未提及小太监在他茶里动手脚一事,但却当着他的面,杖毙了那个小太监,罚他在殿下跪了半日。
  显然,崇明帝知道了那个小太监是他的人,而崇明帝没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说,他也不能提,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太子殿下,您误会了,那不是……”
  “出去。”
  傅景行发了话,林山不得不丛,忙垂头退出去。
  待门关上后,傅景行从案几后站了起来,“萧承睿,我给过你机会了。”
  这一个月内,他刻意没打听外界动向,也没见萧承睿,就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他高估了他。
  “你……你要做什么?”
  萧承睿见傅景行一脸杀气朝自己走过来,膝盖瞬间发软,却强撑着道,“孤,孤是太子,你,你……”
  话没说完,被傅景行一脚踹到膝窝上,整个人狼狈跌在傅景行。
  萧承睿表情瞬间凶了一下,“傅景行,孤是太子,你敢这么对孤,孤要……”
  “杀了我?”傅景行倾身上前,玩味笑道,“你不是已经做过了么?”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很好。”
  傅景行伸手,从案几上拿起一把匕首,“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傅景行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萧承睿一见他拿起匕首,吓的脸都白了。
  当即认错“舅舅,舅舅,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让人伤你,没想取你性命的,真的,我发誓,我发誓。”
  如今萧承元不在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
  萧承睿不满傅景行屡次对他不敬,又忌惮傅景行的兵权,怕他以后功高震主,谋士里便有人给他出主意,让去行刺傅景行。
  他知道傅景行的武功,也没指望着
  成功,只是想着给傅景行一个‘教训’。
  傅景行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派人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你舅舅?”
  “舅舅,我错了,我错了。”
  萧承睿知道,傅景行这次是真动怒了,事到如今,他手上唯一的筹码就剩他母后了,“舅舅,你就看在我母后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你还有脸提长姐!”傅景行一把揪住萧承睿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要不是看在你是长姐唯一的血脉上,你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保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傅景行这一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像是狠狠扇了萧承睿一巴掌,他从小到大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
  “是,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可傅景行,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为什么烂泥扶不上墙!”
  “母后疼你,父皇疼萧承元,谁疼过我?你天资聪颖,萧承元懂得讨巧卖乖,我嘴笨,脑袋又转的慢,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成了永远被忽略的那个。”
  “我是太子,看着身份尊贵,风光无限,可实则如履薄冰,我为什么烂泥扶不上墙,因为你和萧承元抢走了我的东西啊,傅景行,这是你欠我的,你……”
  “嘭——”
  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气咻咻的女声传来,“怀臻才不欠你。”
  傅景行一顿,他以为,来的会是姜婉,没想到竟然是姜瑟瑟。
  姜瑟瑟站到傅景行面前,挺直腰板,像个护犊的老母亲,但一张嘴,眼泪就不争气下来了,“你忌惮怀臻手上的兵权,可如果没有那些兵权,他怎么保护你不被人欺负呀。”
  萧承睿瞬间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的通红。
  傅景行叹了口气,把姜瑟瑟拉到身边,转头去看萧骋睿。
  原本的愤怒、失望、痛心,在刚才萧骋睿的控诉里,全都归为平静了。
  他淡声道“第一,宫里的事,与我无关;第二,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第三;林相绝对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其余的,你好自为之。”
  萧承睿攥了攥拳头,喉咙哽了哽,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傅景行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姜瑟瑟,无奈问“哭什么?”
  “我……我心疼你呀。
  ”她的怀臻,明明帮了太子那么多,他怎么能这么对他啊!
  傅景行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认真问“真心疼我?”
  “嗯。”
  “那你疼疼我?”
  “嗯?”
  姜瑟瑟泪眼婆娑抬头,便被傅景行拦腰抱起,朝案几后走去。
  外面寒风呼啸,肆意拍打着门窗。
  屋内的热度节节攀升,姜瑟瑟被傅景行圈在怀中,化成了一汪春水。
  过了许久,摇晃的椅子才停下来。
  察觉到傅景行要将她抱起来,姜瑟瑟胳膊死死勾住他的脖子,脸红的几欲滴血,“怀臻,别……”
  “别什么?”傅景行掐着姜瑟瑟的腰,不肯放过她。
  姜瑟瑟将头埋在他脖颈里,有些难以启齿。
  她怎么都没想到,怀臻竟然在这里……
  不过上次在花楼,那个姐姐给她看的春图里,好像还有很多,比这个更出格的。
  一想到那些,姜瑟瑟身上愈发烫了。
  傅景行喉间滚动了一下,知道姜瑟瑟是害羞了,“好了,不闹了。”
  说着,伸手要去替姜瑟瑟穿衣裳。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姜瑟瑟急忙从傅景行身上下来,只是脚刚落地,就觉得两条腿酸的厉害,整个人又要跌下去。
  傅景行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低笑道“投怀送抱?”
  “坏蛋!”姜瑟瑟红着脸啐了傅景行一口,她实在没力气了,便窝在傅景行怀中,任由他‘服侍’自己更衣。
  待到穿戴整齐后,姜瑟瑟已经恢复力气了,在从傅景行身上下来之前,狠狠对着他脖颈咬了一口,只是还没跑开,又被傅景行一把拉住,困在案几之间。
  “看来,刚才我没让瑟瑟满意,”傅景行凑过来,眼神危险道,“要不,再换个地方?”
  那些春宫图里,好像也有在案几上的。
  “不不不不,”姜瑟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了,好怀臻,不要了。”
  “可是瞧瑟瑟这样,刚才我似乎没让你满意。”
  姜瑟瑟听出来,傅景行这是故意想听她说‘满意’这个两次,可是……可是她觉得有些羞耻,她说不出来。
  “瑟瑟。”傅景行的手指,在她腰上危险摩擦着。
  姜瑟瑟眼睛一闭,梗着脖子,正要说时,院外传来夸张的脚步声,林山高声道“将军,属下有急事禀报。”
  傅景行这才敛起不正经,让人进来。
  林山推门进来时,姜瑟瑟就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手中的拂尘一甩,慌张道“傅将军,北疆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陛下传您即可进宫。”


第57章 临行
  傅景行入宫后;姜瑟瑟才得以逃脱一劫。
  她回主院梳洗过后,便去看望傅老太君了。
  傅老太君是将门之后,但因年轻时落下了病根;如今一直饱受旧疾折磨;这个冬天汤药一直没断过;但精神却很不济。
  姜瑟瑟过去时;傅老太君刚喝完药;将烤好的橘子递给姜瑟瑟,随口问道“听说怀臻进宫了?”
  “嗯;说是北疆军报到了;祖母别担心。”
  她倒不担心,只是这小丫头;怕是不知道;这次送入宫中的军报;意味着什么。
  傅老太君叹了口气;目光怜爱望着姜瑟瑟;“丫头;以后怕是要苦了你了,是我们傅家对不住你。”
  “瑟瑟不觉得苦,而且傅家对我很好呀。”姜瑟瑟不明白,傅老太君为什么;一直说是他们傅家对不住她,难不成是因为她和怀臻婚前逾制的事情?
  虽然已时过境迁;但姜瑟瑟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小声道“祖母,我同怀臻婚前那般;不是怀臻的错,是我……被人下药了,所以才……”
  “傻丫头,祖母说的不是这事,”傅老太君摇头,握住姜瑟瑟的手,“瑟瑟,怀臻是边将,日后你们怕是不能常在一起。”
  姜瑟瑟不解“为什么不能常在一起?怀臻去北疆,我可以带着思归跟他一起去呀。”
  她虽如今当了娘,但还是小孩心性,如今已开春,崇明帝今日召傅景行入宫,傅老太君也猜到了是为什么。
  罢了,她现在说了,这丫头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傅老太君道“不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手上总要抓点什么,才能安心。”
  姜瑟瑟一顿,看到傅老太君眼里的不忍时,才渐渐明白过来。
  怀臻手握兵权,惹人忌惮,以前,皇后在时,陛下可以用皇后钳制他。
  如今皇后不在了,太子又与怀臻闹翻了,陛下就只能用她和孩子钳制怀臻。
  所以怀臻如果去北疆,她和思归,就只能留在京都。
  傅老太君见姜瑟瑟垂下脑袋,便知道,姜瑟瑟是想到了,“瑟瑟,是怀臻对不住你。”
  这小丫头被姜平保护的那么好,却嫁给了他们家这小子,为傅家生下一子,如今还要
  被困住。
  姜瑟瑟摇摇头,眼泪却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傅景行回来时,已到了宵禁的时辰。
  回府后,他原本打算直接回自己院子的,却被傅老太君的人叫了过去。
  傅景行掀帘进去时,便见傅老太君坐在圈椅上,双目轻阖,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听到脚步声,这才睁开眼,“又要走了?”
  北疆与赤戎接壤,一开春,便会起战事,既是北疆传来的军报,傅老太君猜,**不离十是傅景行又要走了。
  “今年怎么这么早?”
  傅景行道“戎狄换了新王,这几日,又开始滋扰边民了,上次太医开的药,似乎没什么用,现在章院判回来,明日让他来替祖母瞧瞧。”
  “人老了,不中用了,再瞧也没用。”
  “祖母!”傅景行脸色有些难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傅老太君叹了口气,“放心,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自个儿知道,左右还能再替你撑一撑的,倒是你,同太子生嫌隙了?”
  “没有。”傅景行不想让她担心。
  傅老太君抬眼扫了他一眼,突然举起手中的拐杖,抬手就给了傅景行一下,“跪下!”
  傅景行依言跪下。
  傅老太君握着拐杖,喘着粗气,“说说是因为什么?”
  “政见不合。”傅景行还是没说实话。
  “你当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了是不是!”傅老太君重重杵着拐杖,声音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发出嗬哧声,“政见不合,你能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是孙儿的错。”
  “我今日也不是想听你认错,”傅老太君撑着身子,咳嗽道,“傅家我交到你手上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有一点,傅家家规是什么?”
  “血亲之间不得相残。”
  “你还记得?”傅老太君厉声逼问。
  “记得,”傅景行跪的端正,“孙儿不敢忘。”
  “不敢忘便好。”傅老太君捂着胸口,又咳了许久,傅景行要去让人叫太医,被她止住了,“你放心去北疆,有我老婆子在一日,谁都别想动傅家。”
  傅老太君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太子是孙女唯一的骨肉,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舅甥俩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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