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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丞相那些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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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怕是所有人的心都在尘风关外。
  可惜,自己此时不在军营之中。
  她索性起身,披了袍子往外走。院子里空庭寂寂,月色朦胧。杳然传来几声更漏,让人心里发慌。她踩着一路横斜的疏影走到正门前,下了门闩,拉开大门。门外,长街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心头一丝怅惘,转身回府,却听身后“吱呀”一声,王府大门缓缓拉开。赵康迈步走出,两人相见,皆是一愣,随即笑起来。
  他们好像总是能遇见。
  “你怎么还不睡?”他问。
  “我睡不着。”她说。
  “我也是,”他微笑,道,“我让人备了车,不如一起去宫里等消息吧。”
  左右也是睡不着,她点点头,道:“也好。”
  御书房内明烛高照,案上摆了棋盘。他执白,她执黑,一个招招高妙,一个步步紧追。明月慢慢升上中天,一局棋罢,他只觉得痛快,道:“我早该想到,你如此聪慧,棋艺必定不凡。”
  她淡淡道:“我是从小下过苦功的。天赋这个东西,信不得。”
  “我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家,才能教养出如此不凡的女儿。”这是他第一次道出她的女儿身。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希冀,灼灼望着她。
  莫依然只言左右:“你是见过我大哥的。”
  “一个商人。”他说,“耕户农家,能有一个腰缠万贯的儿子,更有一个将相之才的女儿,真是奇了。”
  她微笑:“不可以么?”
  赵康看出她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再问,抬手收着棋子,说道:“也不知西边怎么样了。”
  莫依然心里一暖。眼前的人,竟和当年那个咄咄逼人的淮安王大不一样了。或许这十年,他们都变了很多。她低眉帮他收棋,道:“最迟到天明,就该有消息了。”
  明月皎皎,一骑快马闯入城门,穿过长街直达安上门前。守门侍卫高声喝道:“何人夜闯皇宫!”
  “前线八百里加急快报!”
  “开门!”
  内侍执着拂尘,跌跌撞撞,跪地说道:“王爷,相爷,战报到了!”
  莫依然一惊:“呈上来!”
  戴甲的军士大步走入,身上犹有关外的风沙。他单膝跪地,双手捧上折子,高声道:“主将报,昨日右将军韩福结兵奇袭望军主营,引敌军至阜陵夹道,木将军率大军埋伏,重创敌军!”
  赵康接过折子,一目十行,掩卷道:“好!”
  “三郡之围如何?”莫依然问。
  军士道:“敌军主力遭到重创,望国撤兵三郡,欲在垓下与我决一死战。木将军两面夹击,大胜!”
  一句话看似简短,然其中凶险令人惊心。木子清巧用奇谋,以少敌多,竟将新军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有此良将,国可安矣。
  莫依然沉声道:“回去告诉木将军,穷寇必追,而且要穷追猛打,让他们十年之内不敢来犯。不过切记,千万不要封神戈壁。”
  “是!”军士退下。
  他眸光深幽,忽然执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他拉着她转过九曲回廊,穿过幽暗的宫室,来到太苍殿前。鎏金屏风之后的隔间灯火灼灼,羊毛毡上的三国全图通天而立,黑墨描成,似要将人吞噬。
  “缅良、定陶、浊水,”他的手指点过如品字排布的三大重镇,最终落到三阵之间的垓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走了一遍,忽然倒抽一口冷气,道:“垓下地势平坦,又在三大重镇包围之中,望国无论如何也不该选此做主战场。莫非,又是一计?”
  赵康眉间川字,道:“我听说望国有个军师,很是神秘。恐怕这就是他的手笔。”
  莫依然扶额:“倒是我轻敌了。”
  赵康道:“我们也必不太过忧心。木子清八岁就跟着木老将军上战场,行军经验丰富,必有他自己的判断。我们只给他带一封信,提醒他多加小心就是了。”
  莫依然点点头,看着地图上望国都城雅格所在,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几乎同时,赵康的手指落在雅格那一点,沉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雅格成为我大虞的一个郡。”
  莫依然心中一震,侧目道:“王爷,可有谋划?”
  他也侧目看她:“相爷,可有谋划?”
  她一笑:“你先说,我再告诉你我的。”
  看着她那一脸小精明,他哈哈大笑,道:“好。相爷,您请看。”
  他说着,抬手指点:“尘风关可以说是我虞国西面屏障,也是望国的东大门。尘风关之外是千里封神戈壁,对于不熟悉道路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片死域。这也将是我虞国军队西进的第一险阻。”
  他侧目看她,道:“所以,我打算绕到西面山地,由阜陵进横断山。虽然也有奇虫猛兽,可我们的军队对付这个总比对付那千里戈壁拿手得多。”
  莫依然点头,道:“而且,西面山地部族多归顺我大虞,有他们引路,也能减少很多阻力。再加上茂密,难被察觉,是个秘密行军的好路线。”
  赵康含笑,道:“只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
  “稳住朔国。”莫依然张口接道。
  他望着她,眸光闪亮:“看来,相爷和我想的一样。”
  莫依然直视他的双眸,道:“那,依王爷看,如何稳住朔国呢?”
  赵康挑眉:“刚才是我先说的。这次你先说。”
  “小气。”莫依然一哂,抬手去指地图。朔国在北部,也就画在地图的最高处。她的身量较矮小,踮着脚也够不到,一咬唇,猛地把羊毡从架子上扯下来,铺在地上,叉着腰往地图边缘一站,道:“关键,就在这儿。”
  赵康看着她脚下的标注:“王庭?”
  “是王庭里的人。”莫依然眸中一点精光,“朔王浑元虽是夷族,却对中原文化抱有一种崇敬之情。想要稳住朔国,就要稳住浑元。第一件事,就是要收他的心。”
  “怎么收?”
  莫依然挑眉微笑,道:“谋未定,不可说。”
  “你啊。”他自是拿她没办法,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地图,道,“稳住朔国,攻下望国,然后,就要挥师北上。下一个,就是朔国。”
  莫依然一笑:“王爷不是已经开始在北方四郡屯兵了么?”她蹲下身,手指划过郢下四郡,道:“等拿下了望国,我们西面就有了保证。可以从萨云山脉直接派军队呼伦草原。”
  赵康也跪坐下来,望着地图,道:“同时,大军可从四郡开拔,直接压上呼伦草原。”
  “王爷别忘了我虞国的宝贝——船。试想,十多艘轻甲兵船由外海驶入呼伦河,载着大虞甲士,直插王庭!”
  赵康击节大笑,道:“那个时候,就是我大虞一家奠下!从此四海安宁,再无祸患。”
  他们相视,目光灼灼。吞并天下的野心早就在她胸中,只是未曾对人说起,没想到今日初谈,竟和他的思谋惊人的相似。不约而同,心意相通,人生得一知己,何其幸也。
  莫依然挑眉道:“待大业一成,你登基称帝,是不是也该封个藩王给我?”
  “好啊,你要哪一处,只管告诉我。”他笑。
  莫依然却是眸光一闪,道:“我喜欢吃烤全羊。你就把呼伦草原封给我吧,到时候我带着静和月儿一起在草原上唱歌喝酒,牧马放羊……”
  她似是看到了一个极美的画面,整张脸都亮了。他望着她,眸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太远了,”他的声音暗淡,却一字一句砸进她心里,“我知道,我们今生无法携手白头,可是,总能相望相守吧?”
  “依然,别离我那么远。别让我看不到你。”
  她的心仿佛被一双滚烫的手捂着,蓬勃悸动。她望着他,仿佛那一年红楼夜雨隔帘相望,那一份早已忘却的羞涩和甜蜜。十五年光阴荏苒,她早已不是当年那襦裙钗发的模样,他也再不是那锦帽貂裘的少年郎。经年风雨,阴谋杀戮,他的眉梢眼角多了几缕沧桑,不变的,竟是这一份真情。
  如此情缘,隔了十五年依旧如昔,她怎么忍心再三辜负?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爬向他。她出门时只穿了一件一品正红色外袍,青丝垂坠,落在他眼底。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眸色灿若星辰,低头,在他的唇侧印上一吻。
  她的唇带着夏日夜雨的凉意,沁进他心底。她又是一吻落在他唇上,深棕色的双眸,仿佛在等着什么。
  他的声音暗哑:“依然,我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她封在唇间。她心里清楚,他们不会有未来,却不想从他的口中说出。
  如果生命的轨迹注定分离,那么,且让她珍惜这相交的一点吧。
  遇到一份真情,不一定偏要求个未来。爱过,她就离开。
  他勾住她的腰,猛地一带将她放倒,吻深深浅浅落在她发际颈间。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轻轻挑开衣带,大红色的官衣铺展开来,有如新娘的嫁衣。女子之身再无遮拦,他的掌心覆上去,带着灼人的温度。羊毛毡子温暖妥帖,贴着肌肤的地方痒痒的。她看着他,吃吃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他的声音暗哑,额上结着晶莹的汗珠。
  “痒。”她笑着说。
  “你这女人。”他眸中暗含着笑意,被灼灼火光代替,继而俯身吻住她。
  室内的烛光暗了一暗,晚风吹着纱幔,夏虫寂寂,暗影沉沉。
  十五年来,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
  终有一日,柳遮花映,雾帐云屏,夜阑人静,海誓山盟。
  头顶是天罡北斗,身下是地貌全图,一墙之外便是金殿龙椅。也只有他遇着她,才会有这一番旖旎。
  天快亮时又下起了雨,细细密密地打在纸窗上,伴着廊檐风铃清越的声响。她头枕着他的左臂,映着昏暗的烛光,他的侧脸线条刚毅,平素深幽的双目安然闭合,不知掩盖了多少心思权谋。她的指尖落在他额头,轻轻抚开他眉间的川字,继而顺着鼻梁而下,落在他的唇畔。
  他忽然张口含住她的手指,翻身而起,低头望着她。
  莫依然轻笑,道:“你醒了。”
  “有你在,我怎么睡得着。”他的手指抚过她的额角,轻轻落在她散开的青丝上。
  他右肩至腋下缠着纱布,丝丝血迹渗出来。莫依然眸光一黯,问道:“还疼么?”
  他笑:“早就不疼了。”
  她微微抬起头,轻轻在他伤口上印上一吻。
  他的眼睛黑亮,眉头微蹙,问道:“依然,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笑起来:“那你想让我怎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这是那一夜他伤到深处对她说出的话,没想到她还记得。他叹一口气,将她紧紧揽在怀中,道:“依然,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多想天天这么对着你,再也没有旁人。”
  她的下颔搁在他的肩上,窗外,天光朦胧。她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牧臣,天亮了。”
  他一顿,复又将她抱得更紧。
  寒山寺的晨钟,唤醒整个豫章城。
  她为他梳头、戴官,动作生疏青涩,他却觉得舒服。正紫色金丝团龙亲王袍穿在身上,她低头为他系着黑银朝带,轻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还挺结实的。居然还有腹肌。”
  他挑唇一笑,侧目看她,道:“我也没看出来,你居然也有胸。”
  “你……”她双颊一红,“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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