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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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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太上皇这句话,廿廿心下忽地就一宽,之前悬在一半儿的心,“咚”地就落了地儿。
她仰望太上皇,“汗阿玛是说,媳妇这些自作主张的小心思,不必治罪?”
“呸!”太上皇老气横秋地啐了她一声,“你这是为了皇帝分忧,为大清江山着想,治的什么罪?”
廿廿这才“扑哧儿”一声特地笑出声儿来,“那媳妇可就放心了。”
太上皇又哼了一声,“你乐什么呢,你乐错了。你当朕会为了这些而夸奖你?那你只能是——想得美!”
廿廿实在是忍俊不已,便又笑大了些,“媳妇儿可不敢。”
太上皇这才点点头,依旧傲慢地又哼一声,“……那是你应当做的。你是谁啊,你是皇帝后宫之主,你更是大清皇后、天下之母啊。故此你做这些,谁还能奖赏你去?不过是上天都看着,你自己心下也舒坦,也就是了。”
太上皇老爷子这话听着是句句的打压,可是廿廿的心却是明亮地雀跃起来。她霍地抬头,“那媳妇儿就像向汗阿玛求个恩典,今年的亲蚕礼,媳妇儿想偷个懒,就不去了。还是请太上皇、皇上,另外遣妃恭代吧。”
“交泰殿失火烧毁,甚至连坤宁宫前沿都受了波及,媳妇想来怕是自己德行有亏,又或者是刚刚册封为皇贵妃,历练不够,还不足以统率六宫。故此,媳妇以此自省,从此更为勤修内职,以符天望、德配中宫。”
。
“哦?”太上皇老爷子又眯起眼来打量廿廿。
只是这回的眯眼,不是老爷子一向的眼花老态,而是将精芒内敛,隔着眼皮的缝儿,精明地打量。
“怎地,白瞎了我刚刚的那番话,你终究还是胆怯了,想推却了么?”
廿廿静静含笑,“才不是呢……汗阿玛这是冤枉媳妇呢!”
“哟呵!”太上皇眼缝儿一挑,“还赖朕?行,行,那你自己说,你不是胆怯退却了,那你是什么,嗯?”
廿廿静静垂眸,眸光与日影一样明媚灵动却宁静深邃。
“……媳妇是觉着,身为女子,当更懂得以柔克刚。有时候遇见棘手的事儿,倒不必跟男人们一样非得硬扛着,倒不妨以退为进、委曲图全。”
“哦?”太上皇缓缓道,“你是说,你这回不亲蚕了,要遣妃恭代,这是你以退为进、委曲图全的意思?”
廿廿端然点头,“正是。”
“既然这次大火烧起的时候儿,恰恰就是媳妇册封皇贵妃后的第五日;既然烧毁的交泰殿与中宫之德密不可分……既然这样的事,全天下百姓都容易认定是天意示警,那媳妇儿便是长一百张嘴,就算凭借皇权雷霆,也没法儿为自己辩白清楚,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的话,那媳妇儿就不辩白、不否认了。”
“便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既然上天示警的传言,并非全然无稽,那媳妇儿便也自该引为自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廿廿静静抬眸,眸光穿过窗口,跃上那湛湛青天。
“汗阿玛说得对,媳妇是中宫,是大清皇后,更是天下之母,那媳妇就该有母仪天下的心怀!岂能因这么一点事儿就小心眼儿了,钻不出来了?既然这样的怀疑有道理,既然天下熟人无过,那媳妇儿就该从善如流,接受下来就是。”
太上皇缓缓地、不露痕迹地微微勾了勾唇角。
“嗯,你心意已定?”
廿廿点头,“亲蚕之事,本就是后宫女人们的差事。汗阿玛方才也说了,媳妇是六宫之主,那这点子事儿,媳妇应当也能自己做主吧?”
太上皇无奈地又轻啐了一声儿,“这是跟朕要权,叫朕都不能拒绝你了,是不是?”
廿廿甜甜而笑,歪头向着太上皇,褪去中宫端庄,又是小女孩儿的模样,“那,汗阿玛会拒绝媳妇,会不答应么?”
太上皇又哼了一哼,撅起嘴来,自己低低垂了头,跟老小孩儿似的自己拈着胡子,跟自己嘀咕,“……怎么整?偏偏是我自己个儿选的,知道她任性、年岁小不懂事,可也还是选了不是?”
“那么大丁点儿就进宫,又这么大丁点儿就要统率六宫,不懂事儿是难免的……”
廿廿静静听着,也使劲儿严肃起来,将笑都给憋回去。
太上皇的性子是乾纲独断,在位六十年,便是后宫的事儿都是他老人家自己一把手掐着。不像皇上宽仁,在潜邸时候儿能将后院家事都交给孝淑皇后去。
故此以太上皇从前的做法,他本来是不喜欢后宫擅权的,廿廿这会子跟他伸手要呢,若是搁在他自己后宫那会儿,他早动了雷霆之怒了。
可是眼下……
太上皇终于抬起头来,再哼一声,“你都这么说,你都自己抵了罪了,你倒让朕怎么拒绝你呢?行了行了,你也是为了皇帝、为了这大清江山着想,这事儿就按着你的意思办吧!”
廿廿赶紧深深蹲礼,“媳妇谢汗阿玛的恩典!”
。
廿廿走后,太上皇就传了口谕,叫颖妃去代替皇贵妃行亲蚕礼。
颖妃都吓了一跳,赶紧递牌子来,求见太上皇。
奏事处拿了牌子进来,太上皇见了便也哼了一声,“难为她,老了老了,还得跟着受这些惊动。”
颖妃就是颖妃,就算是蒙古女子,本该更坚韧勇敢,可是心里却还是敬畏他,这些年也总是小心翼翼的。
终究是因为“君心难测”,颖妃从未走进过他心里,便也从未明白过他的心,故此才会几十年了,到了如今这个年岁,依旧还是要小心翼翼的。
——从前九儿在的时候儿,颖妃在九儿身旁,有九儿指点着,便没这么小心翼翼;可是后来九儿不在了,颖妃被推到了最高的位分上来,反倒再也看不见年轻时候的飒爽劲儿了。
太上皇翻了颖妃的牌子,“叫她进来吧。”
老两口子一起用晚膳,颖妃举着筷子,却有些无从下筷,更不可能食之有味。
她看太上皇吃了半饱了,这才谨慎地道,“……皇帝已然继位,按说亲蚕之事理应由皇帝的后宫们来行礼。皇贵妃虽还未正式册立,可是身份已定,太上皇何不让皇贵妃带着皇帝的后宫们去行礼,倒叫妾身这一把老骨头去?”
太上皇点了点头,“皇贵妃自己个儿来找朕说,交泰殿烧毁了,她得斋戒自警,不敢行亲蚕之礼。”
颖妃愣了愣,实则心下倒也不算意外。
也是,这场大火烧的,叫这宫内宫外所有的人心都跟着不稳当了,偏又恰好就赶在皇贵妃刚册封第五天,这话听起来倒也是不好反驳的。
颖妃便道,“便是皇贵妃不便行礼,自应遣妃恭代,可是皇帝的后宫里,毕竟还有旁人可以代替行礼啊。”
“便是皇帝的心一向都不在后宫,故此现今皇帝后宫里空落了些,尤其是高位的太少,可是好歹也还有諴妃和莹嫔这两位。以諴妃的位分,倒也可以代中宫行礼了才是。”
太上皇却摇摇头,放下碗筷,静静抬眸望住颖妃。
“交泰殿烧毁,今年这是大火之后的头一回亲蚕礼。交泰殿修复不易,现如今还只是个空架子呢,难道真的要皇帝的嫔妃去顶着这事儿行礼去?”
颖妃心下微微一跳。
她明白了,太上皇的意思是,这会子谁去行这个亲蚕礼,便难免是要谁来扛下交泰殿失火的“后宫失德”的罪名来。
这说的不是行礼的嫔妃个人,而是干系到那个要“认罪”的天子。
若是皇帝的后宫去行礼,就等于是皇帝要扛下“上天示警”的罪责来;而若是太上皇的后宫去行礼,那便是说——这老爷子要自己扛了。
颖妃不由得心下“唰”地就冷静下来。
她立即就坚决下来,点头道,“妾身明白了……今年亲蚕,妾身去行礼。”
太上皇这才又静静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子,欣慰地点点头,“这鸭子汤不错,朕知道你开春儿了不喜欢油腻,就没让他们做肥鸭,倒只是拆了些瘦的炖了,这汤是清亮的。你尝尝。”
太上皇将自己面前的一碗鸭子汤,亲自端起了,递给颖妃。
颖妃心下一晃,使劲儿将眼中的模糊给眨了去。
都这个年岁了,咳,亏她还激动成这样儿。
颖妃便笑笑,安安稳稳地将鸭子汤一口一口地都抿了,将空了的碗放好,含笑抬眸道,“妾身谢主子的赏。真是好喝。”
太上皇点点头,“咱们都这个年岁了,在朕面前便别这么拘着了。自在些儿,便叫朕也松快。”
颖妃含笑点头,“好。”
膳桌撤去,颖妃陪着太上皇看了一会子的书,这才道,“……倒是皇贵妃,那么年轻的孩子,却要自请不亲蚕,倒是难为了那孩子。”
太上皇缓缓一笑,“你小看她了,她不难为。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她自己想的,她是为了皇帝。”
第440章。440、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扛
440、
太上皇眯起眼来,回想廿廿之前在他面前的种种。
她只字未提皇帝,只是提她自己的事。
就仿佛那场火,当真只是与她有关,如今这场流言,也只能与她瓜葛上似的。
可是事实上,她是皇贵妃也好,还是继位中宫也好,都终究只是皇帝的后宫。倘若这件事只是瓜葛到她个人,而牵连不上皇帝的话,那这件事本身倒没那么叫人担心了。
可是事实上,从去年那场火起,太上皇就知道,因为这场火而起的流言,只会直接烧到皇帝身上,最严重的一切都是针对着皇帝去的!
——若说大火是发在皇贵妃册封礼之后的第五天,可是皇帝又何尝不是也刚刚登基?
甚至,就在皇贵妃册封礼的第四天,也就是大火前的一天,皇帝刚刚在干清门御门听政毕!
若要说这场大火是上天不满,这流言岂不是更容易说成就是前一日御门听政之时,上天听皇帝理政而不满,故此才降下大火加以惩戒的?!
皇帝御门听政,本比皇贵妃册封礼,距离这场大火更近,更可能有因果的联想去啊。
——若说大火偏偏赶在十月,是因为皇贵妃生在十月,可是皇帝又何尝不是十月里出生的?
——若说交泰殿是与中宫相连,为册立皇后、亲蚕礼前看视采桑工具的地方;那干清宫难道不更是皇帝处理政事、召见大臣、赐宴皇子皇孙和宗室的地方?
更何况还有干清门,乃是御门听政之地,为的就是要将天子理政之事上达天听的啊!
故此,因这场大火而起的流言之中,实则反倒是皇帝要背负的压力更重。
身为深宫妇人,又这样年轻,皇贵妃完全可以不出这个头。
可是话又说回来,倘若皇贵妃不出这个头,那流言自然就全冲着皇帝去了!
皇贵妃自请不亲蚕,她自己扛了这场火的“上天示警”之责,她其实是用她自己来为皇帝当挡箭牌,挡下这一场即将愈演愈烈的、足以捅破天的流言去!
太上皇想了想,“亲蚕礼,叫绵宁的福晋和侧福晋也一起跟着去。外头一应的准备,叫绵宁也去吧。”
颖妃垂眸忖了一会子,便也含笑点头,“皇贵妃不能亲蚕,便叫皇帝的嫡长子去,也能叫这典礼的分量不至于轻了去。再者,二阿哥也是个有心的孩子,想必他必定能明白皇贵妃的一片苦心。”
颖妃心下想:便是皇子届时是在外围帮衬着,但是绵宁的福晋却是在内行礼的。皇贵妃的苦心,绵宁的福晋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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