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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 完结+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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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午膳时分,江菱自尚藉司下值回来,正往女官寓所里走,冷不丁地看到有人站在道旁,下意识地皱眉警惕道:“这里是女官寓所,你一个大男人来这做什么来了?”
她走上前去,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愕:“世子?”
宋珽手中抱着一盆宝珠山茶,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女官寓所的方向。
女官寓所的槅扇紧闭着,窗楣旁倒是垂下一块小小的木牌,上头刻着江菱与沈陶陶两个名字。
再次看见沈陶陶这个熟悉的名字,宋珽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日的大雨中,沈陶陶与他说的话。
不要再来纠缠她,生生世世,都不要再来纠缠她。
他默了默,抬手将手中那盆换了瓷盆,又重新栽种好的宝珠山茶放在地上,轻声道:“这是沈女官养的山茶,请你转交给她。”
江菱看了一眼,皱眉应了一声:“知道了。”便弯腰将宝珠山茶抱在了怀里,走到女官寓所槅扇前,空出一只手来推了推门。
槅扇纹丝不动,江菱便拍了拍门唤了一声:“陶陶,你在里头吗?”
宋珽本想离开,听到这句话,步子倏然顿住了。
江菱倒不曾回头看她,随口又唤了一声,见没人回应,心里大致也明白了,面上的神情顿时一松。
虽然顾景易那小子不太靠谱,但是陶陶在这屋里闷得久了,终归也不是事,能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她这样想着,便将宝珠山茶放下,自袖袋里寻出一把小铜钥匙来,三两下将槅扇打开。这才又弯下腰去抱回了宝珠山茶要往里头走。
她前脚还没迈过门槛呢,便听到身后低低一声问:“她近日未曾来太府寺当值,如今膳时将至,又不在寓所。她……能去何处?”
江菱听到宋珽提起沈陶陶,便也想起这几日里沈陶陶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下子来了火,没好气地回了声:“我怎么知道?兴许是丢了!”
说罢,便‘嘭’地一声将槅扇关上,再不理会外头的动静。
宋珽知道江菱说得是气话,但仍旧是无法放下心来。
她已数日不曾来太府寺当值,膳时将至时也不在寓所之中,又不曾与江菱在一处,她还能去哪?
许是出宫了?
宋珽闭了闭眼,静静地想着自己在护国寺门口的庙会上,见到沈陶陶的场景。
彼时她一身杏红色的春杉,秀美的脖颈上胡乱挂着两三圈廉价的草编花环,左手上拿着一串鲜艳欲滴的糖葫芦,尾指还晃晃悠悠挂一只蛐蛐笼子,是在宫里从未见过的开怀。
他默默地想:她许是又去逛庙会,看杂耍去了。
他心中一直这样反复想着,沉默着离开了女官寓所,回到道旁等着他的官轿上。
“世子爷,去哪?”轿外,钟义问道。
去哪?
宋珽皱眉想了一阵,却只想起了当初沈陶陶坐在这轿子上,将身子缩在轿子角落,后背紧紧贴着车壁,明明怕的不行,还是轻声与他说‘你也上来吧’的情景。
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淡声道:“去宫门。”
“也是,这日头一日毒似一日了,还是早点回府的好!”钟义不以为意,顺口应了一声,便对轿夫们道:“咱们走快点,回府还得吃午膳呢!”
轿夫们应了一声,脚步加快了几分,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接受盘查的地方,落下轿来。
宋珽微微掀起车帘,将自己出入宫禁的玉牌递出。
小吏们细细看了一眼,忙躬身示意放行。
轿帘落下的一瞬间,宋珽心念微转,终于还是开口道:“太府寺的沈女官,可出宫去了?”
小吏们面面相觑,你一言我一语答道——
“属下没见着啊?”
“沈女官?属下也没见着。”
“我倒是查过一位姓沈的女官,不过不是太府寺的,是尚药司的女吏。”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轿帘一动,却是宋珽自轿子上下来。
宋珽立在原地,微微垂目,面上依旧是冷淡的神色,心中却已是一番天人交战。
李贵妃之事才过去几日,风波尚未平息,宫中大抵是不会有人敢对沈陶陶下手。但既不来太府寺,也不在寓所中,且又不曾出宫,她究竟能去哪里?
即便知道江菱那是气话,但每每想起那句轻描淡写的‘丢了’,总觉得让他如鲠在喉,仿佛,真的失去了什么一般。
他少有的烦乱,刚想如上次一般,令钟义等人分开寻人。但‘去找’两字方出口,他却倏然想起了,沈陶陶的那句‘永远不要纠缠。’,便又硬生生将之后的话停住了。
若去寻她,是纠缠不休。
若不去寻她,若是她真的如一条红鱼消失在江海中一般,自此消失在深宫里——
宋珽的心念尚未来得及转动,人却已经下意识地夺过了拴在宫门口的一匹骏马缰绳。翻身上马的同时,也夺过挂在马背上的银柄马鞭狠狠一抽马脊。
骏马飞驰而去,钟义只能听到他渐远的嗓音:“付钱,买马。”
他可以不纠缠,但至少,要亲眼看到她平安。
第44章 断绝
膳时将近; 球场上也分出了胜负。
似乎是金吾卫败了,领头的少年哼了一声,凌空抛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顾景易一把捞住; 当着众人的面; 将钱袋子打开; 将里头的银两往空中一撒。
顿时间; 左翎卫这一边可谓是一片欢腾,一群人哄闹了好一阵子; 直到饿得都快站不住了,这才陆续散了。
顾景易也自马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沈陶陶面前; 朗声道:“小女官,我打得怎么样?对面要是再多押一点; 能把骑来的马都输给我!”
沈陶陶有些走神; 听顾景易这样一说; 才回过神来,笑道:“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既然是你赢了,定是打得不错。”
顾景易一听,爽朗笑开:“我就说打马球是天下第一有意思的东西,你一定喜欢; 江菱还不信——”他说着突然眸光一亮,看着沈陶陶道:“小女官; 你会骑马么?”
“会。”沈陶陶不好骗他; 但看着他转头放下了自己的黑马,眸光晶亮地去牵旁边一匹略矮一些的枣红马,顿时觉得不对; 忙道:“可我不会打马球。”
“有什么关系?谁是生来就会打马球的不成?”顾景易已经把那匹马牵到了她的眼前,直接将缰绳往她怀里一塞:“你先上马,我教你。”
看着沈陶陶微有些愣神的样子,顾景易以为她是怕摔,便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别怕!有我在,摔不着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一开始也是自己答应和他过来的。如今再说对马球没有兴趣,未免有些太过失礼。沈陶陶略想了一想,还是握着缰绳站起身来:“行吧,但是不能太久。这如今都到了膳时了,再不回去,江菱怕是要找我。”她笑了一笑,又道:“再说,你不饿,我还饿呢。”
她说着,便也上了马背。
这枣红色的马性子似乎比顾景易那匹温顺许多,便是她这样的生人靠近了,也只是微微打了个响鼻,倒也不曾左右蹦跳着非要将她掀下来。
知道了这马的脾性,沈陶陶便也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缰绳略松开一些,驾着马慢慢地在顾景易眼前走了一圈。
顾景易又拿了一根球杆给她,自己也翻身上了马,指着地上的小球道:“其实打马球没什么难的,就一个规矩——把这球打进球门里就成。”他拽了把缰绳,让马往前走了一点,一杆子下去,稳稳地把小木球打到了沈陶陶眼前不远处:“你就看着球在哪,然后像我这样一杆子下去,就成了!”
沈陶陶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策马过去,握着球杆试探着往木球上击去。
在马上本就摇晃,那木球又小,她也没掌握好着力点,打得歪了些,那球只是软哒哒地在地面上滚了两步,便不动了。
“这可不成!”顾景易把球给她扫了回来:“小女官,你得使点劲!”
沈陶陶没想,心中想着,打完这杆子就找个理由回寓所。因而,便也认真了一些。
她的手劲和顾景易自然是没法比。便勒马往后退了几步,待与那木球拉开一些距离后,再策马过去,借着马匹的冲力,看准了方向,往马球上重重一击。
这一下,虽然少了几分力道,但马球终于是低低地飞了出去。
沈陶陶的目光随之移动,看着马球落在了树荫中,一匹白马足下。旋即马上之人翻身下马,抬手将这枚挂着红绸的木球拾起。
拾起木球的手,手指纤长,肤色冷白,即便在日色下,亦泛出一点霜雪般的冷意。
顾景易往那处扫了一眼,见球被人捡了,便下意识地喊道:“那边那位,帮忙把球丢过来!”
“这球不要了!”沈陶陶自马上下来,秀眉紧蹙:“改天我赔你一个新的。”
“为啥不要啊——”顾景易一头雾水,还想多问几句,却见沈陶陶将缰绳往他怀里一丢,便独自往场外走。
顾景易一懵,沈陶陶是个好脾气的,但今日看来,却是真的有些恼了。
他不知道沈陶陶在生什么气,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忙策马追了上去,一道跟着沈陶陶,一道说道:“怎么了?不想学马球了?不想学马球了也成啊。”他左右看了看,见到上次他们射靶时留下的几把长弓,便侧身捞了一把在手上:“要不,我教你射箭?”
他自说自话间,宋珽的目光也静静落在沈陶陶身上。
今日,她穿了一件宽大的末等宦官服饰,脸上不知道涂了些什么,弄得蜡黄蜡黄。一双眸子倒仍旧是清亮的,只是不再像素日里一般,蕴着清浅的笑意。
宋珽微微皱了皱眉,有很多事想要问她。
为何穿着宦官服饰,为何要将脸涂成这样,为何又要与顾景易在一处——他之前分明告诉过她,顾景易是皇后党派,若是不想卷入纷争,应当远离。
但触及到沈陶陶冷淡的面色,他却又将话慢慢咽下了。
如今,他说什么,沈陶陶大抵也不会再听,不会再信了。
而他来的初衷,也只是看她是否平安。如今既看到她无恙,也应当离开。
他迟疑了一瞬,却见顾景易打马自他身边过,穷追不舍一般跟了上去,还反复劝道:“不过射箭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还是打马球好玩些,要不,还是教你打马球吧?”
宋珽敛眉,指尖一松,那个马球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景易的马下,令他胯/下的黑马下意识地旁侧一跃。
“你若是非要打马球,可以寻我。”
顾景易勒住了马,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见是宋珽,目光在他苍白的面色上一落,便挠头笑道:“那可不成,我怕出了什么岔子,辅国公找我算账。”
宋珽面色微寒,冷声道:“若是缺人,为何不寻自己府中的侍卫。即便是宫办的马球场上,亦不乏坠马者。你不该寻她陪同。”他顿了一顿,薄唇紧抿:“况且,若眼前之事落在有心之人眼中,又是一番祸患。”
顾景易被他这一说,皱起一双浓眉,自从马上跳了下来:“人是我请来的,我当然不会让她坠马!再说,有我在,能有什么祸患?还有谁敢找茬找到我顾景易眼前不成?”
宋珽凝眉,还想开口,却见沈陶陶已回过身来,慢慢走到他的身前。
咫尺之近的距离,他看见沈陶陶微垂着眼,望着地面上一块被火撩过的草皮。她的眼皮微有些红肿,显得比平常宽了一些,看着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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